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昨天被嫌弃字数太少(也就2500嘛很普通啊!)
所以就把后面的剧情提前到画室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终于把走向拉回嫖文!撒个花。
这次走的是比较纯情的路线恩,毕竟男主是禁欲系这又是同人。
接下来女主就要成为忠犬打手了(误
写到一半发现剧情变成《魔性之子》那样的奇幻解谜了(惊
没有办法因为大部分内容都在里面参考的。
男主性格太难掌握怎么办。
下一章看我把它拗回嫖文!!!
留言区大多是没看过十二国记等等……大家可以去补番啦~动画!虽然画风略崩(外包给思密达了)但内容超好看!熬过前五集后面就超好看了!
虽然字数不多但日哥哥又日更了艾玛压力好大—— 失踪了一年的男孩,在祖母葬礼的那一天重新回来了。
他赤-裸着身体,额头还残留着些许血迹,但身体检查却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任何伤害,健康状况显示在失踪的那一年里,他有被什么人好好照料着。
被问起失踪的原因时,他只说得出大雪纷飞的夜晚,以及仓库与围墙缝隙里的白色手臂。
记忆在那里中断,好像在迷糊中打了个盹,一转眼,已经是一年后,祖母葬礼的这天了。
白色的手臂。
这与雪当年的证词完全一致,但人们不可能接受这种超自然、荒谬的说法。警察与心理学家最后都认定,要么是两个孩子同时将什么白色的静物当成手臂,要么是拐走他的罪犯使用了什么迷惑人心的药物。
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没有断层,但祖母确实去世了,自己重读一年,与弟弟成为同级。
要的朋友运一如既往的差,在雪之后,再没有能跟他玩得来的朋友。孩子总是最肆无忌惮的。他们早就从长辈耳中听过各种传闻,对那些带有恶意的猜测深信不疑。
他不知道怎么回应那些像‘你是被幽浮吸走,给外星人做实验了吧?’之类突兀又异想天开的问话,只能保持着沉默。不合群的性格让同龄男孩们感到不悦,他们开始像过去一样欺负他。
自此,灾祸开始降临。
向她叙述的时候,要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平直的腔调仿佛在讲述别人的遭遇。
他说到中间的时候,坐在对面的雪终于忍不住,走过去与他挤在同一个沙发上,伸手抱住少年。
“不过,没有失忆就太好了。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什么?”少年的脸被她压在胸前,只能努力抬起头才能呼吸。
“我给你写信了。”
要困惑地回忆:“没有,我没收到。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没收到?是信寄丢了吗?“但是我现在回来了!”她放开要,屁股往后挪了挪直视他的眼睛。
“我会一直跟你做朋友的。”
真正的朋友,这时候不是应该为他摆脱困境洗清污名吗?
为什么她却为他只有自己一个‘朋友’而感到窃喜?
要离开时已经很晚了,雪这才想起自己搬回来以后,忘记去高里家拜访了。
“明天,我去拜访一下阿姨吧。”她说。
少年穿好鞋正推门打算出去,听见这话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还是不要去比较好。”
“为什么?”雪追问。
他并不回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露出重逢以来第一个微笑。
那抹笑容很小很小,雪差点没捕捉到它。
“晚安,雪……谢谢你。”
她站在玄关听着少年皮鞋踏地的声音,一下一下慢慢远离,然后是门开合的声音,他回到自己的家了。
雪伸了个懒腰,回客厅收拾东西,然后洗了个澡上床睡觉。
夜晚一到,这里就变得非常安静,雪很快就睡着了。
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黑色的浅滩中,腐臭混杂在海水的气味中,让人感到窒息。
海水……海水的气味!
雪猛地清醒过来,可身体不知为什么无法动弹,想到白天遭遇的那种痛苦,她便无法抑制地发抖。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听到了像犬类一样的喘息声。
身体的本能在尖叫着‘有危险!’,她拼尽全力,才让身体的重心改变,滚了下床。
几乎是下一刻,悬挂在墙上的书架掉落了下来,书本和木头架子重重压在床脚——原本应该是雪双脚的地方。
想杀了她?这种程度只会受伤——那个不知名的存在、手臂妖怪是在警告她吗?
“喂!手臂妖怪!”她试着跟那个不知名的生物对话。“你能听懂人话吗?一定能吧!”
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你是在保护要吗?你是谁?为什么?回答我——”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可是直觉告诉她危险还未离开,雪爬到书桌边,颤抖的十指不甚利索地解开绳子,抽出练习用的竹剑。
感觉到兽喘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她大喊一声为自己壮胆,朝感觉到的地方劈去——似乎擦到了什么,睁眼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慌忙收回竹剑,手上的感觉却轻了许多。藉着月光看去,它已被拦腰截断,断口毛躁,像是被野兽的巨齿撕咬过。
或许是恐惧刺激了肾上激素分泌,她的感觉比平时敏锐了许多,勉强躲过几次袭击,被逼得从窗户跳出去,危险地挂在房檐边。
玻璃碎裂那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有几片飞射出的玻璃屑擦过,在她的手臂上划出血痕。
这种可怕的感觉一直延续到对面二楼某个房间亮了灯,听见响声觉得不安的少年推开窗户。
“雪!”
看见她悬挂在屋外,只穿着睡衣的少年难得露出紧张的表情,赤脚便从家里跑了出来。
雪趁着这段时间爬回了房间,走到一楼开门迎接他。“我还好,只是刮伤而已。”
“为什么是你……”这更像是自问,他低头想要查看她的伤口,又像想起什么,往后退了两步,语气冷淡地说道:“在这以后,不要再接近我了。他们的推测或许没有错……我或许真的会害死你。”
“才不要。”她摇头。“我猜那一定是手臂妖怪。”
少年努力掩饰的寂寞表情让她想要冲过去紧紧抱住他,可惜此时还沾着血的自己或许不适合这么做。
“我们再努力一点,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她让自己挤出一个乐观的笑容。“对我冷淡躲开我也没用,还是接受现实啦。”
要久久地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了,至少……让我帮忙处理一下伤口吧。”
“血,没关系吗?”
“还好。”
“嘿嘿,那就拜托你啦。”
将少年迎进门,雪在关门前看了一眼附近的房子。
午夜发出那样大的声响,周围却没有一户亮灯起身查看。对于要的恐惧,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吗?
这天下午,雪是在国中的美术教室找到他的。
鼻子能闻到油墨颜料的味道,少年侧坐着,正在画布上描画着什么。
一双丰盈洁白的手臂,则无比眷恋地从后面环抱着他。
而那双手臂的根部、本应该有身体的地方——空无一物。
是手臂妖怪!
手臂妖怪又出现了!
“要!抓住那个手臂妖怪!”
沉醉在画中的少年惊醒过来,朝雪看去。
而那双手臂,则像被惊吓的蛇一样,在一瞬间缩如他背后的影子里。
“手臂妖怪!刚刚手臂妖怪抱着你!有没有感觉到?”
“……”他转回视线,看着面前的画。“恩,我能隐约感觉得到。”
“手臂妖怪果然是在保护你吧。”她得出结论。“一定是在保护你。”
“……事实上不止她,还有一只半狮半鹫的怪兽。”要指着进行到一半的画让她看。
那是大团的、无法看清具体形状的色彩。
“我时常能感觉到他们,却无法回忆详细的模样。好像也无法与他们交流。”
“在亲眼看见你的伤痕以前,我都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他把画笔伸进水里搅动,眉头蹙起,似乎在思考如何继续说,又像在回忆怎样增添下一笔。“我思考过,他们好像在用他们认定的方式来‘保护’我,我……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我觉得在失踪期间,它们一定跟你在一起。”
“说不定是那样。”
雪搬来凳子,挨着少年落座,看着他继续往画布上涂抹,时而皱起眉回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
“失踪时候的事情。”
“嗯,完全不记得了。努力回想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印象,图形,颜色。但再仔细的却什么都没有了。”
笔刷在他手中悬停许久又被放下,拿起工具将已经上好的大块颜色铲掉。
“不止它们,还有从未见过的风景和不知道意义的图案。‘如果把浮现在记忆里的画面画出来,是不是就能知道那是哪里呢?’我是这么想的。”
“要君,你就那么想找回记忆吗?”雪看着画布里的模糊轮廓——昨晚将她竹剑咬断的,似乎也是这样的形象。但仔细回忆,她似乎无法看见那团模糊真正的形状,无法确定两者是不是一种生物。
“虽然不记得,但每次回忆起来都会产生十分怀念的感觉。”这么说着的少年微微偏了偏头,嘴角难得浮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在那里的我似乎非常幸福,而且,我觉得自己好像背弃了什么重要的约定,不快点想起来就不行。”
“那是什么样的约定?”
“不记得了。”
“是吗……”
时间接近黄昏,日光渐渐变为橙色,斜照进这间向西的教室。
画布上的形象渐渐丰满,却依旧不成形。两人的沉默已经持续了很久。
“好!决定了!”雪突然说道。“我也帮忙找回记忆吧!为了要君!”
少年放下画笔,疑惑地问:“帮……忙?”
“嗯!你不是画了出来吗?让我看吧!一个人想不到的事情,说不定两个人就能做到了!”
雪转过脸,朝坐在自己身边的少年说:“虽然我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其他人说不定有呢?两个人一起找资料,说不定就有头绪了!”
少年停下动作,被她的突然奇想镇住了。
“为什么,要做到那样的地步……”他想要移开视线,又强逼着自己直视她。“只是碰巧当了两年邻居而已,而且你也被袭击了……”他看向雪的手臂,那里还贴着好几块OK绷,青红的瘀伤从手腕延伸入袖子里。
“不只是邻居啦,我们不是朋友……吗?不对!”
不只是朋友。
在这样肩挨着肩的距离下,她能看清少年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这种心情……她伸手按在胸前。因为距离那么近,脸上的皮肤能感应到他的吐息,湿热而轻柔,与她频率相近。心脏正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剧烈跳动着。
这不只是友情。
“我喜欢你。”她坦然地接受了,就这么说了出来。
十四岁的少年在听见异性说‘喜欢’的时候,马上想到的绝不会是友谊那样纯洁的意味。要白皙的脸颊在意识到这句话潜在的意义后,就浮出了淡淡的红色。“你说的只是……”
这句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就是喜欢啊!像这样的……”
雪试探地往前倾,两人的脸慢慢接近,气息越加相溶。
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表情变得非常无措,却没有露出拒绝的意思。任由她继续接近,最后将柔软的嘴覆在他的唇上。
许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她就离开了。
“被吓了一跳吗?”
少年的脸颊更红了,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嗯,有点。”
“回复的事情不用着急哦,是我太突然了。”糟糕,到现在才意识到害羞会不会太晚?雪同样捂紧发烫的脸颊站起身后退,看着少年开始收拾画具。“要回去了吗?一起走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