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妃荫看着眼前的红木林,托着一个红狐大水袋,豪饮一番,将水袋甩到身后,走了进去,
刚走几步,身后出现一个身影:“凉妃荫,你不要插手!”
“我看你太忙了,”凉妃荫转过身:“刚回来,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关心你自己吧!”烟熏说完,伸出双臂,指向上空,
凉妃荫背靠一棵水晶红木,抱着大水袋喝起来,看着烟熏表演,
烟熏雪白的双臂变成黑色,放出缕缕黑烟,伴随着黑烟,无数黑蛾飞出,朝着红木林四处飞去……
雪爱玲刚在一棵红木上刻完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很快就会被人们发现了吧!雪花是雪国的标志,到时候一定会有雪国人来到这里,那样就可以联络族人了……’
“比天涯刻的好看,”雪爱玲忽然傻笑了一下,对着雪花说:“你是不是要谢谢我!”
雪爱玲说完,朝着另一棵红木走去,忽然成群的黑蛾飞来,
飞蛾铺天盖地的落下来,红木变成了黑木,地上的白雪,也成了黑色,
“merry!”雪爱玲十指交叉,指向天空,
天空中,发光的圣诞老人驾着雪橇飞过,
雪橇溅起的飞雪,落向红木林,落在地上,
红木恢复了红色,雪地也变回了白色;
“找到了,”烟熏落下双臂,黑臂变成白色,接着一溜烟不见了,
“阴险的女人!”凉妃荫说着向前一步,将水袋甩掉身后,蹲下来,手指伸进雪里,跐溜一下消失了……
“原来黑蛾是为了找到我放出来的!”雪爱玲看着眼前的红木说,
“不算很笨,”雪爱玲身后出现一缕黑烟,变成烟熏说:“黑蛾没有攻击力,你自己暴露了。”
“还带来了帮手!”雪爱玲看着旁边正在喝水的凉妃荫,
“我警告过你,”烟熏看着凉妃荫:“死水控!”
“我没打算插手,”凉妃荫说:“最近生意不好,出来看看有没有有意思的事,”
凉妃荫举起水袋:“你看起来火很大,要不要给身体降降温。”
雪爱玲闭上眼睛:‘(凉妃荫)虽然说不插手,还是能感觉到强烈的阴冷,而且在这冰雪中成长起来的红木林里;面前直接冲我来的,应该是五大将之一的烟熏了,既然魔手难逃,不如拼死一战!’
“present!”雪爱玲手掌一划,一片大雪花出现在面前,
一匹白马飞过,穿过雪花,来到烟熏面前,消失了,
雪爱玲已经跳到一棵红木上,大喘着气坐下来:“还有意外收获!”
一只巨大的玻璃鞋里,站着烟熏和凉妃荫,
“好香!”凉妃荫说,
“不是香,是甜,”烟熏说,
“这甜甜的空气,应该有什么作用吧!”凉妃荫说,
“临死前你会明白的。”烟熏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凉妃荫说,
“你在无视我的警告吗?”烟熏说,
“就算不想插手,”凉妃荫说:“我也要出去啊!”
“两个破产姐妹,还有心争吵……”雪爱玲说着,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凉妃荫伸出手掌,荷叶般托着一滴水珠,伸向玻璃鞋:“mirror!”
‘怎么回事?!’雪爱玲坐在玻璃鞋里,一脸惊慌,
烟熏和凉妃荫站在外面……
仗剑用剑拄着地,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旁边,三个筷子女躺在地上,全被斩成两截,恢复了正常的身高,还是那么瘦……
太恭伊和天涯,站在一堆木偶尸体中,
四周围着一圈木偶,整齐地跳着傀儡舞,
‘物理攻击不行,改战术了吗?’天涯心想,
‘糟了!动不了了!’太恭伊想着,看看天涯:‘你怎么样?’
天涯微笑了一下:‘我也动不了了。’
‘动不了了,也就是说敌人进攻的时候到了。’两人闭上眼睛,在还要不要挣扎的问题上徘徊着,
天涯不觉想到了从前:
大家来到青山里,已经是第二年了,雨依旧每日靠墙而坐,沉默不语,耷拉着脑袋,长发遮面,
这天,岚吕走到雨跟前:“过去不能代表以后,勇敢接受,向前看吧!”
雨没反应,
“看来我不擅长和男人对话,”岚吕说,
这时候,雪爱玲穿着红裙子跑过来:“大家看,我找到一件新衣服,好看吗?”
“真好看!”
“哪儿找到的?”
Copy、京海纸立刻围上去,
“不好看,脱了吧!”岚吕说,
“烦人!”雪爱玲一脚蹬在岚吕肚子上,
“看来我不擅长和女人对话,”岚吕跪在地上说,
太恭伊走到雨面前:“越是心灵脆弱的人,越是要坚强,这样才能活下去,如果觉得累,就让自己变得再麻木一点,对自己冷酷到冷血,走过去,再回头看,只有挺过去了,才有资格回头……”
雨抬起头,看着太恭伊,
天涯看着太恭伊:‘十五岁,能说出这样的话!’
……
天涯看着太恭伊:‘是我拖累了你!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以你对空间的理解,应该能逃出吧!’
就在两人已经放弃的时候,地面升起一个老头儿,仙风道骨、姿态不凡,
虽着一身褴褛,头发也凌乱,却难掩王者之势,
四周围舞动的傀儡立时安静了,
天涯和太恭伊看看四周,木偶竟显出害怕的样子,侧身露出欲逃避状,
老头儿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圈,在中间点了一下,
面前马上出现一个铁面罗刹(元煌),虽然姿态被老头儿压迫着,困兽般变态的眼神,看着还是另太恭伊、天涯感到恐怖,
老头儿开口了:“回去告诉华风,别走的太远了。”
铁面罗刹鞠了一躬,转身消失了;
天涯和太恭伊逐渐恢复体力,
太恭伊走上前作揖道:“多谢搭救,未问大名?”
老头儿朝太恭伊一摆手,看着天涯:“不必多礼,老夫要救的是天涯。”
天涯一头雾水,走上前:“前辈为何救我?”
老头儿朝天涯一摆手,看着太恭伊:“老夫要将你带走。”
太恭伊一脸惊愕:‘他为什么救天涯,又为何要带走我?看样子实力比班书休还深强,不该是五大臣,到底什么人?难道是天涯的爷爷!没道理……’
天涯忽然心脏一阵剧痛,吐血倒地,
老头儿马上蹲下,看着天涯的眼睛,皱起眉头:“为何突然间如此悲痛!”
‘任务在身,不能随他(老头儿)留去!’太恭伊趁机逃跑了……
“原来是这样,”凉妃荫说着,面前的玻璃鞋碎裂了,
已经结成冰的雪爱玲缓缓爬起身,动作如僵尸一般,
“居然还能动!”烟熏惊讶地说,
“明明已经死了!”凉妃荫同样吃惊,
雪爱玲缓步走向烟熏、凉妃荫,两人脸上不禁露出微略的惊恐,
“不-能-死…”雪爱玲说话了,声音碴碴地,变得不像人声,
烟熏一掌推出一道黑云,打穿雪爱玲的胸口,
雪爱玲低下头,看着胸口的洞,僵硬的双腿接着慢慢挪动,
凉妃荫收起一时惊恐的眼神,吹开眼前的头发,举起双手,托起一面镜子,挡在自己和烟熏面前,
看着继续靠近的雪爱玲,凉妃荫渐渐露出令人恐怖的表情,牙关一咬:‘垂死挣扎吧!就算是(来自)冥界的攻击,也能挡回去!’
雪爱玲缓缓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人,惨白的脸、苍白的头发、成冰的身体,加上胸前的黑洞……
既然哭不出来,不如笑着离开,
雪爱玲微微笑了一下,带着美好的回忆倒下了,小时候总是美好的,美好的总是小时候:
“……从此,王子和公主快乐地生活在城堡里……”母亲摸着雪爱玲的头:“故事讲完了,快睡吧!”
“妈妈,”雪爱玲说:“我长大了也要当公主,”
母亲笑了:“傻孩子,你本来就是我们家的公主,”
“可是我没有城堡,”雪爱玲说,
“哪天爸爸给你盖一个,等你长大了,王子会带你住进去,”父亲走进来:“现在乖乖睡吧!爸爸要出门工作,妈妈还要干活儿。”
第二天,父亲正在吃饭,雪爱玲跑过来:“爸爸,什么时候给我盖城堡?”
“等爸爸吃完饭,”父亲笑着说,
雪爱玲跑到正在编藤的母亲跟前:“妈妈,爸爸答应了,”
母亲告诉雪爱玲:“玲玲乖,爸爸夜里要去红木林采木,上午还要去码头,回到家还老想帮我干家里的活儿,爸爸很辛苦,午饭后一定要让爸爸睡觉,知道吗?”
“嗯,”雪爱玲点了点头,
父亲吃完午饭,太累了就躺在旁边藤堆睡着了,
不一会儿,雪爱玲跑过来:“爸爸快起来,该睡觉了,快起来睡觉,快起来睡觉……”
“好的,”父亲打着哈欠站起来,困的眼泪直流,闭着眼睛朝卧室走去;
这天,雪爱玲出去找小伙伴玩儿,
“玲玲!”伙伴老远就喊,
雪爱玲大步走过去:“我是公主,你们要叫我公主!”
“噫~”
“吹牛玲!”
“傻瓜玲!”
“疯子玲!”
“讨厌玲!”
小伙伴们留下雪爱玲走掉了;
雪爱玲不再向人提起公主的事,但是在她心里,对公主的向往却与日俱增,已经到了迷恋的程度……
几年后,赤山军袭来,领军的是赤山的弟弟田山,
号称星将的田山,带领着大将海山、海石兄弟,一路向北,扫平东北各国军队,
战乱中,雪爱玲的父母也被杀了,雪爱玲和其他孤儿一起被村长家收养了,
第二年,赤山在高原国和沙魔决战,田山马上率军赶赴,
紧接着,海山、海石也离开东北,前往江北,走前留下一支部队,迟迟不撤,
有一天,这支部队扫荡到雪爱玲的村子,四处杀人,所有的孩子藏在一间磨坊里,
“他们在找什么?”雪爱玲问身边的伙伴,
“不是很清楚,听说在找公主。”同伴告诉她,
“嘭~”一声,门被踢开,部队找到了她们藏身的地方,
“啊~”所有的孩子连哭带叫,
雪爱玲走上前:“你们在找公主吗?”
“你知道(她)在哪儿吗?”一个士兵问,
“我就是,”雪爱玲说,
士兵看了看雪爱玲,回头叫道:“带走!”
另一个士兵抱起雪爱玲就走,雪爱玲看着同伴,想起母亲说过:‘公主保护了大家,王子保护了公主,公主遇到王子,王子把公主送回城堡……’
青山里,天涯整天躺着,衣服都穿拧了,
有一次,雪爱玲无意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天涯,看到他胸前的图案,
于是跑到外面问一名士兵:“天涯胸前的图案是什么?”
“那个,”士兵回答:“是王子的标志。”
雪爱玲进屋走到天涯跟前,蹲下来:“我知道你没睡着,你天天在想什么?”
天涯看了一眼雪爱玲,说:“我想让你幸福。”
雪爱玲开始猜测:‘他是我的王子吗?’
于是经常主动和天涯说话,时间长了,两人成了朋友,什么性质,连雪爱玲也不清楚……
直到一个月前,雪爱玲和天涯在训练场边坐着,
“就要分开了,”雪爱玲说,
“要小心,”天涯说:“睡觉别踢被子,”
“谁睡觉踢被子!”雪爱玲开始自言自语:“会经常想我吗?”
“太恭伊也许会,”天涯说:“仗剑不会,一慕的话……”
“行了!”雪爱玲头扭向一边:“讨厌死了!”
临行前,天涯来到雪爱玲跟前,
“就要走了,”雪爱玲说:“等我成了公主,来我的城堡找我吧!”
“不要老想着这个,”天涯说,
“知道啦,别勉强-别勉强,就会说这个!”雪爱玲抢着说:“那我就慢慢墨迹,等着你送我回城堡行吧?”
“任务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认真点,”天涯说……
……
老头儿将天涯带到红木林,天涯抱着雪爱玲的尸体,看着王城方向,一动不动,迟迟不肯下葬,
老头儿看出了天涯的心思:“想去就去吧!”
两人来到王城大门,
“什么人?”卫兵刚走上前,就晕倒在地,
天涯来到王城大殿,将雪爱玲放到长椅上,蹲下来:“公主,到了。”
“咣~”一声,殿门开了,雪爱玲领着一群人赶到,
背对殿门的老头儿,双手插腰,仰起头,“吓吓……”大笑着,
正往里走的雪爱玲表情一惊,立马单膝跪下:“华堂元帅?!”
身后的人也马上跟着跪下:“参见元帅!!!!”
天涯将雪爱玲葬在红木林后,问华堂:“沙漠国的元帅,为什么要救我?不可能没有目的!”
“如果说目的,”华堂说:“求安者存,谋乱者死。”
“说明白点,”天涯说,
华堂说:“等你心再大些,能装下更多东西的时候,自然会明白;在此之前,我先告诉你一些事,这些事也许会让你明白一个道理,到时候你再自己做出选择。”
……
《冬风—新鬼行》when u can see how i see just one second!when u can think what i think just one time!第一场雪,总是让人充满幻想;不要想了,小兔,该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