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来到保密屋,跟着一个老头儿进了屋子:“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在东海的朋友告诉我,太神庙出现了疾行鬼……”
离开保密屋后,白漆马上问:“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雨不说话,快速朝交易所走着;
回到交易所后,雨对白漆说:“疾行鬼于夜间以身靠墙而行,足不着地,顷刻千里;你觉得最像青山里的谁?”
“太恭伊!”白漆说,
雨接着说:“昨晚从‘保密屋’得知,一直藏匿于江南的太恭伊,忽然出现在东北地区……”
“我明白了,”白漆抢着说:“太恭伊一定是去东北查看情况,但很快就会回到起义军的重心江南地区,等他走到东海的时候……”
“被疾行鬼引到东海的伯的和千千,”雨接着说:“就会将目标锁定在太恭伊身上。”
“这样既可以削减沙魔的力量,又不会暴露我们的基地,可是,”白漆说:“太恭伊遇到他们,自己能应付的了吗?”
雨说:“太恭伊的能力是完全克制千千的,他仔细研究过千千,但千千对太恭伊的了解,非常皮毛;另外,依他(太恭伊)的做事风格,会把雪爱玲带在身边,伯的的咒式,在雪爱玲的能力面前全都无效。”
“为什么(太恭伊)会把她(雪爱玲)带在身边?”白漆问,
雨回道:“因为蛰居和赛摩都死了,雪爱玲独力难支,继续留在东北很危险,太恭伊一定会提出把她带……”
“什么!”白漆吃惊地喊道:“蛰居和赛摩都死了?”
“你在‘保密屋’翻了半天,都在看什么!”雨叫道,
“我在看有没有‘女友的秘密日记’,”白漆说,
“那你应该去书店!”雨来气了:“‘保密屋’哪有那种东西!”
过了一会儿,雨开口了:“话说,你从哪里知道的那本书(女友的秘密日记),听说写的不错。”
“仗剑告诉我的,”白漆说,
“仗剑?”雨自语道:“不应该啊!是天涯告诉他的吧!”
“是天涯告诉他的,”白漆说:“仗剑说过。”
“我就知道!”雨说……
仗剑带着雷诺惠等人,进入白霜国,快乐地穿过一片白色的芭蕉林,
七人的目标,首先瞄准了几里外的一个美食镇-热带雨林,
眼花缭乱的转了半天,大家决定进入一家外观如猪笼草的小店……
天涯将copy送回高原国后,看她心情稍微安定了,准备离开去找仗剑,
刚离开万泉山,天涯的心脏忽然隐隐作痛,
天涯伸手摸着心脏,朝东北方向看去……
沙魔面前,紫大臣洗梁双手伸出,右手手心朝下,左手手心朝上,指向前方,
洗梁面前,紫色的菱形线条出现,线条里面,像雾像雨又像风,
旁边站着花木深、烟熏、千千、金刚教;
“都准备好了吗?”沙魔问,
“老贼魔,”千千说:“很久没回来了,一见面就这样对我,我已经约好人一起喝茶,突然叫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良心过得去吗!”
“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多话!”沙魔说:“赤山就在东海,我把这么好的立功机会给你了……”
“说得好听,”千千说:“恐怕是……”
千千打住了,盯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金刚教,问道:“他来干什么?”
沙魔回道:“金刚教随你去,我临时决定,让你快点去东海。”
‘临时决定?’千千心想:‘看来是取消我第一个任务(重组五大臣)了,让我尽快专注于东海,讨伐赤山很难吗!居然还要金刚教和我一起……’
“绕了我吧!”千千的怨言层出不穷:“发配到荒凉的东海已经够让人寒心了,还要和这个一二三木头人一起……”
“你怨气太重了,”沙魔说完,看着洗梁:“动手!”
“你太过分了我话还没说完……”千千一秒快速说完十一个字,然后一秒快速消失了……
华礼坐在一堆瓦砾木片边:“真是的!现在的小鬼这么强悍!”
“可不是普通的小鬼,”迎面走来一个被铁皮武装得像蝎子一样的人:“他们可是十年前从各国……”
“用不着你罗嗦,”华礼打断:“不过是赤山带大的小鬼罢了!”
铁蝎袖子里钻出出长长的金属蝎尾,朝着华礼伸来,
华礼立即起身向后跳去,伸出手臂,带动一片瓦砾挡在面前:“真是虎落平阳!”
铁蝎尾从一个水缸里拿出一个包袱,扔到华礼面前,里面装满了钱币,
“这是谁落下的?”华礼放下手臂,瓦砾也全掉地,
铁蝎又说:“还在记恨华堂大人不允许你们兄妹习武的事吗!”
“怎么找到这里的?”华礼问:“你来干什么?不会是伊吾灵异叫你来找我的吧!”
铁蝎说:“是他让我来的,不过找你的人是沙魔,沙魔要见你。”
“沙魔要送我一个新餐厅吗?”华礼说,
“沙魔要送你一个更大的东西。”铁蝎说……
白漆跑到雨跟前:“仗剑他们已经走了,我们要落后了!”
“你怎么知道?”雨问,
白漆说:“我打听到,他们在附近的镇子遇到敌人,毁掉了一个美食餐厅……”
“美食?”雨说:“看来是‘热带雨林’,他们还没超过我们,等他们过去了我们再出发。”
“为什么?”白漆问,
“跟在他们后面,”雨说:“做他们的后盾。”
……
京海新等人在路上,
“刚才那个女老板是什么人?不像是沙魔的人!”百鸟苏说,
“这么弱,还不如她那些手下!只是个黑店‘二娘’吧!”仗剑说,
“我看她不简单,”衣衣说:“没经过训练,却可以移动物体,如果像我们一样十年每天受训,可能比我们都厉害。”
“给我们讲讲前面的情况吧,”雷诺惠说:“好有个心理准备。”
“讲讲吧,”仗剑看着百鸟苏,
“让你讲!”百鸟苏毫不客气地推掉,
“又来了,”仗剑气愤地说:“要你个鸟人有什么用!”
“什么都没准备吗,”京海纸火上浇油:“队长?”
回音、衣衣在两边一直盯着仗剑看,
仗剑加快几步走到前面,硬着头皮说:“前方一片和平…前方风景如画…反正,到了就知道了。”
仗剑说完,脚步更快了;
就这样一群人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镇子,
很快到了午后,几人向着一个村庄靠近,
“无-啦-啦~”一片刺耳的唢呐声传来,
仗剑等人走近一看,原来有人新婚,小河边弯树下,摆满了酒席,
旁边一户人家的大门上,贴着大大的纸刻红三喜,
透过篱笆墙能看到院子里,一群伙夫正在里里外外忙活着,
一群孩子围上来,伸出小手朝着京海纸:“给糖。”
“对不起,”京海纸不好意思:“我不是新娘,没有糖给你们,”
“走开!走开!”仗剑用浑厚的声音吓唬几个小孩儿,
“嘻~”孩子们扫兴地走开了,
仗剑看着京海纸:“你真的没有糖吗?”
“当然没有了,”京海纸不耐烦地说,
“给我一块吧!”仗剑伸出手,
“我怎么可能有糖!”京海纸一股无明业火,不知从何而来,
“这是什么不详的符号!”仗剑看着门上的红三喜说,
“太不详了!”百鸟苏盯着院子里说:“一来就看到如此悲壮的场景!”
大家随着百鸟苏的目光看去,看见一个伙夫左手抓着一只鸡的翅膀,右手拿着刀,正划向鸡脖子,
“呲~”一声,雷诺惠、京海纸、回音、衣衣同时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鸡死,
京海新闭上了一只眼睛,还有一只睁着,抬头看看天,瞬时黑了,
百鸟苏就像是自己喉咙被切了,先是跪在地上,然后不停地翻滚扑腾,
“新娘来啦……”随着声音,雷诺惠等人睁开眼睛,扭头朝着声音看去,
一个老人走到门口,用蜡烛点着红三喜,仗剑马上伏倒在地,感觉浑身像火烧一般,来回挣扎着,
京海纸四人看到一身红衣的新娘,伸雪白的手揭开红头布,露出惨白的脸,
新娘是用纸糊的,一阵风吹过,新娘被卷在红衣里,掉在地上,缩成一团,
回音四个忽然看到自己身上穿着红色的新娘服,
一个带着瓜皮帽,蜡人般的新郎从屋里一步一停地走出来,抓起地上裹着卷纸新娘的红色新娘服,走向小河边,
衣衣四人马上不由自主随着新郎走去,
“你们怎么了?!”京海新喊道,看着仗剑和百鸟苏在地上翻腾,雷诺惠四人面无表情,目无光彩,朝着河边走去,
京海新双拳一碰:“Nebula!”
随着京海新双臂一甩,四周的景象被打乱了,
周围,三个身穿红衣旗袍,像筷子一样细长的女子,被京海新的星云气波动震荡,身体弯曲着向后滑去,
白草丛中,仗剑和百鸟苏还在地上打滚,京海纸四人正朝着远处的悬崖走去,
“惠!”京海新叫着,弯下身子,伏在地上,力气耗尽了,
三个筷子女飘过来,
走近后京海新才发现,这三个细长的女子,至少有六米高,
“真调皮,”京海新面前的筷子女弯下长长的身子,用手扒开京海新一直紧闭的那只眼,
另一个筷子女飘到京海新面前,伸手摘下头上的簪子,朝着自己的脑袋插进去,
京海新立时感到自己的脑袋被穿透,躺在地上不动了,
“abracadabra!”仗剑卷起一阵旋风,三个筷子女立刻向后退去,
“不可能!”仗剑停下来,大声说:“被烧的是三喜,我不可能被点着!”
“是不可能,”一个筷子女说:“可是中了这个术,你想出来也是不肯能的!”
“反正他也听不见,别浪费时间了!”另一个筷子女说,
三个筷子女从袖子里拿出银筷子,扔向仗剑,
“不可能!”仗剑一套丈内剑,把银筷子全打飞了:“肯定是中了妖术了!”
“烦死了!”一个筷子女说,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就不能乖乖去死吗!”另一个筷子女说,
三名女子乌黑的长发飘动起来,朝着仗剑伸去,
待到长发落地时,仗剑已千疮百孔,躺在地上,
三个筷子女脸上露出开心地微笑,似乎得意,似乎满足,
三名女子又走向百鸟苏,
“轮到他了!”
“该等急了吧!”
“不要着急!这就来了!我们三个会好好服侍你的!”
三个筷子女温柔的语气中带着挑逗来到百鸟苏身边,
“不可能!”筷子女回头一看,仗剑正举着剑,指着自己(筷子女)这边:“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杀死!”
“讨厌!”
“有完没完!”
“被你气死了!”
三个筷子女叫道,然后立刻跳开,分布在仗剑三面;
仗剑老师开口了:“你们三个,又高、又白、又漂亮,为什么偏偏不学好……”
“傻子嘛?”
“单纯吗?”
“装正经吧!”
“是醋男吧!”
三个筷子女轮番的语言攻击中,声音就此打住了,
“不要随便把心里话说出来!”两名筷子女冲着一个筷子女叫道:“会被男人讨厌的!”
“不管怎么说,”一个筷子女说:“一旦进入这个阵,你是跑不掉的,看你傻乎乎的,直接告诉你好了;仔细瞧好,我们三个的位置,落入这三角中……”
“谁管你们的三角关系!”仗剑说:“既然好好说不听,我只有动粗了!”
“别这么粗鲁吗!”一个筷子女说,
“很快,你们就会后悔,”仗剑说,
“很快,那是得多不行!”三个筷子女笑起来,
“看来用说的不行,那就没法谈了,你们的死期到了!”仗剑举起手中的剑:“我可不是天涯。”
……
天涯离开万泉山后,一路朝着东北疾行,
几个时辰后,已经到了东北和东海的交界处,
天涯不停脚,快步呼呼穿过交界处,赶往东北地区,快通过的时候……
“天涯!”太恭伊出现在天涯面前:“你来这里干什么?”
“太恭伊!”天涯停步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北迟迟没有消息,”太恭伊说:“所以我来看看情况,蛰居和赛摩都死了,雪爱玲藏在红木林……”
“我就是来找她的,”天涯说:“东北形势复杂,为什么不把雪爱玲带出来?”
“她拒绝了,”太恭伊说:“你也知道她很倔强,说出来就不会改变,你劝的话也许会听。”
“(雪爱玲)已经不分形势了!”天涯说:“竟然执着到这种程度!”
“那样太危险,”天涯说:“我要去找她。”
天涯刚一侧身,太恭伊忽然一掌落在天涯胸口,将天涯推出几十米,
天涯站稳脚步,抬头一看,原先的位置,几个黄花梨木做成的木偶围着太恭伊,手中的利剑刺穿太恭伊的身体,太恭伊身体晃了一下,透明消失了;
“要小心了!”天涯身后,太恭伊说,
话音刚落,一只巨型黑色夹鱼从地下钻出,咬住太恭伊和天涯,
“dust,”夹鱼前面十米外,太恭伊伸着一只手掌朝着夹鱼,手中的云气转动着,
“嘭~”一声,夹鱼被劈得粉碎,夹鱼后面,天涯正举着弯月刀,
太恭伊跳到天涯面前:“(你)动作快了!”
“(只是傀儡)居然用洗尘!”天涯说:“知道东北厉害的傀儡师吗?”
“太知道了,”太恭伊说:“追了我一路,到底还是追上了;华风手下,当今顶级傀儡师,元煌。”
“不错,还算识货。”声音从头顶传来,
太恭伊、天涯向上看去,一只傀儡飘在半空,下垂着四肢,
傀儡展开双臂,手掌喷出火焰,形成一片火海,围住太恭伊和天涯,
太恭伊跳起,手掌托着一片薄薄的大冰,拍向地面,
火熄瞬间,四面无数的银针飞来,
天涯弯月刀一扫,银针全部落地,
太恭伊落地后蹲下:“我来解决下面,上面交给你了,别忽视四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居然还有遁地傀儡,这种敌人…偏偏在这时候…”天涯注视着上方,心里惦着雪爱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