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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寂寞的天涯(2)

    天涯和芳认识已经两年了,是一次偷偷跑去看庙会的时候遇见的,两人关系很好,芳把天涯当成好朋友,天涯把芳当成喜欢的人……

    过年的时候,天涯和芳越好一起逛庙会,

    天涯找到芳的时候,发现芳被几个小青年围住,

    天涯跑上去:“你们干什么?”

    一个青年挤着眼睛看着天涯:“哪来的小鬼?”

    天涯说:“她是我姐姐。”

    青年说:“所以呢?”

    天涯说:“你们滚!”

    “别紧张,我们很喜欢你姐姐,只是想交个朋友,”青年说着走向天涯,一拳朝天涯脸上打去,

    天涯挨了一拳,向后退了两步,双腿一扎,跳起来用膝盖给了对方一个击,对方倒下了,

    “该死!”其他人紧跟着冲上来,天涯捏着几片树叶,朝几人扔过去,

    这些人手臂和腹部被树叶划伤,相互使了一下眼色,跑掉了……

    有一天,芳在市场卖偷摘来的果子,天涯在一边陪着,

    果子卖完后,天涯说:“是不是该去药房买药了,我陪你去。”

    芳说:“我今天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天涯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我会保护你的,我每天都练功。”

    “什么保护不保护的,我只要能吃饱……”芳停了下来,笑着说:“谢谢你,天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有事需要你帮忙,一定会找你的。”

    天涯将信将疑,疑惑地走了;

    晚上,天涯正在洗澡,在水池里打起瞌睡,

    迷迷糊糊中,天涯忽然感觉不对劲,心脏抽了一下,

    他马上跳起来,披上外衣,偷偷跑出王城……

    天涯在药房附近看见撒了一地的药,于是顺着旁边凌乱的脚印寻找,

    他借着月光,来到远处一座废弃的屋子,

    大门是坏的,天涯走进院子,屋子里点着灯,天涯从窗子里一看,

    上次见到的那些小青年,正围着芳坐在地上喝酒,一个个衣冠不整,

    芳正坐在中间,衣服扔在旁边地上,

    天涯踢开门跑进去:“芳!”

    几个青年吓得站起来,芳也马上扭头避开天涯的眼神,

    天涯跑到芳面前,脱掉外套,披在芳身上,

    “哈哈~”几个青年发出刺耳的尖笑:“这小子出门没穿衣服!”

    “你为什么来这里?和这些无聊的混混在一起干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告诉我?不是说最好的朋友吗?”天涯连续地发问,

    ‘你要是敢说出去,你老爹就性命不保!’芳想起几个青年的话,

    “是我自愿的,”芳说:“谁想和你这样的小鬼做朋友,只是逗你玩儿的;”

    天涯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真是…小鬼就是小鬼…”芳说着凑近天涯,胸口对着天涯,天涯马上低下头,

    芳注意到纹在天涯心口的标志:‘是王族!?天涯竟然是……’

    “没见过女人吧!连看都不敢看!”芳强忍着说,捂住湿透的眼睛,停了一下说:“不知道吗,女人就喜欢无聊的男人!”

    ‘天涯,我也喜欢你,我多希望能一直陪着你,照顾你,好让你保护我,但是我……’芳看着天涯,眼泪从指缝流下,掉落在地上,

    芳一惊,此时天涯忽然起身,转身跑了……

    “那小子怎么来了?”几个青年叽叽咕咕,

    “已经按你们说的做了,把我爹的债书给我吧!”芳说,

    “笨蛋!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在老爹手里,找他要去吧!”一个青年说,

    芳忽然抬起头,盯着这个青年:“你竟敢!……”

    青年被她的眼神吓着了,慌慌张张地说:“怪你自己笨!”

    然后对其他人说:“咱们走!”

    说完,几个人便要走,

    芳起身追上去,抓住青年:“都答应好了!快把债书给我拿来!”

    “去死吧!”青年用力一推,芳狠狠摔倒在地,几个青年赶紧走了……

    芳回到一间小破屋,草席上侧躺着一个小老头儿,一动不动,他面前地上,咳出的血迹到处都是,

    “爹!”芳叫着,使劲推老头儿,老头儿已经死了……

    天涯回到王城,看到整个王城一片火海,

    “父亲…母亲…”天涯面无表情,流出眼泪,过了一会儿,哭得气都喘不上了……

    不远处,赤山身披红袍骑在马上,

    几个肩膀上标有三角标志的士兵来到他跟前:“大王,有情报,一个孩子在王城东门外看着王城痛哭。”

    “多大的孩子?”赤山问,

    士兵说:“十二岁的样子,没穿衣服,心口纹着一个圆环,里面的图案没看清。”

    “那是穆铁涯的儿子,他是怎么逃出王城的?”赤山说:“你们去把他抓起来关好,出了问题只有死!”

    “是!”几个士兵领命离去了……

    芳守在老头儿跟前,一直到天亮,幻想着老头儿醒来,她身上没有钱,也不知道除了等还能干什么,

    “老徐!什么时候还钱?”天亮不久,就有债主来讨债,

    债主推开小门:“干什么呢?”

    “这就给你拿钱,”芳说:“你出去等一下!”

    债主看了看老徐,又看了看芳的神色,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债主叫门不应,推门一看,芳掉在绳子上……

    天涯被关在一间半地下室,只能透过小窗户看到月光,

    天亮后,天涯爬到窗子跟前,看到外面蹲着几个士兵,

    其中一个说:“听说‘黑幕国’也败了,江南一片,已经全部成了赤山军的地盘;赤山军已经临江,正准备袭击‘海雾国’、‘楚风国’、‘东壁国’。”

    “真是神速啊!”另一个士兵说:“不过‘海雾国’可不好对付。”

    先前说话的士兵说:“顶多就是‘巨甲国’的水平,不是一下子就被灭了吗?”

    另一个士兵说:“那是因为,巨贾(巨甲国国王ju gu)怯战,让两名大将(虎翼将军、大翼将军)护送自己,带着贵族出海了,失去这两位大将,其他将领顿失信心,纷纷带着家属躲进山里;军中没有领军人物,才被赤山军火速占领,长的那么高大(巨甲国的人,身高基本在四至五米),居然这么胆小!”

    “可不是吗!”先前的士兵又说:“和他(巨贾)父亲差远了,他父亲可是率军一路杀到‘东壁国’,最后和七千鱼人战斗至死……”

    ……

    一年后,赤山带着一支小队回到这里,几个士兵迎上前:“大王,听说大王在‘高原国’被虹帝阻挡,又遭到沙魔夹击……”

    “那孩子还在吗?”赤山打断道,

    “好好的在那里关着,”一个士兵指着几十米外的屋子说,

    “但是从来不说话,可能哑巴了,”另一个士兵说,

    “很好,”赤山说着,手伸进衣服,

    几个士兵以为要打赏,露出渴望的眼神,美滋滋地看着赤山,

    只见赤山抽出一把弯月刀,然后收回去,几个士兵倒地了;

    “大王!”一个骑白马的小将冲过来:“一支几千人马的部队追过来了,领军的是班书休!”

    “不可能!”赤山紧咬着牙说:“我已经派人守住所有关口,他是怎么带着几千人越线过来的!”

    “我们快走吧!”小将说,

    “等一下,”赤山下马,朝着天涯走去,

    骑在红马上,不到三十的女将潘娜,看着地上的士兵尸体问:“为什么连自己人也杀?大人变得更嗜血了,而且不冷静。”

    骑白马的小将说:“这也是难免的,最厉害的主力军,‘三千神风组’已经被击败,三个‘神风组’的将军全都阵亡;大人的两个弟弟,天将(黄山,勇猛刚毅)被虹帝杀死,星将(田山,鬼异智将)输给小将花木深(沙魔手下五大将之一,十年前27岁),气血身亡。”

    赤山劈开锁链,打开房门,

    披头散发的天涯走出来:“你是谁?”

    “寒山,”赤山回道,心想:‘不是说从来不说话吗?他如果知道我是赤山,也许能猜测到我是他的仇人。’

    天涯又问:“你来干什么?这一年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再告诉你,”赤山说:“先离开这里。”

    赤山带着天涯向手下走去,一直在旁边看着天涯:‘这孩子也不简单啊!虽然是好棋,总感觉不好控制,要不要留着他呢!’

    赤山拿出弯月刀:“这刀你拿着。”

    天涯接过刀,随赤山上了一辆大车,里面有几十个孩子,

    随后跟着赤山的手下一起走了;

    路上,又追过来一名将领:“大王,海山、海石(赤山手下大将,各领兵八千)两兄弟击败温岭(沙魔手下大将)两万人军队;

    其他各处,六分之一被击败,其中,战斗力仅次于‘三千神风组’的‘八百文士’,领军文王(沙魔手下大将)被一个叫灵异(伊吾灵异,沙魔手下五大将之一,十年前为一副小将)的小将暗杀,八百文士四分五裂,当中半数人又遭遇了烟熏(沙魔手下五大将之一,唯一的女将,十年前是一名小将)的扫荡和陷阱;

    其余将士多半都处于僵持状态……”

    “知道了,知道这些就行了,别的不用报告了,我们只要救出这些孩子就行了。”赤山看着后面的大车,

    趁着身边几名手下在周围,来到车前对天涯说:“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一年半,沙魔军和赤山军,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四处侵略,最后两军相遇,交战后沙魔军首先获胜,现在,其余赤山军正在和他激战;沙魔手下一名将领,打到青山国,我们青山国军队不是对手,于是趁着两国交战(沙魔军VS赤山军),跑出来营救各国幸存的王室子女。”

    几个月后,孩子们稍微熟悉了青山里的环境,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一点,

    只有雨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另外,天涯最不合群,整日躲起来睡大觉,晚上就看着外面的月光,

    有一天,大家都在训练场玩儿,天涯独自躺在屋里,

    雪爱玲进来走到天涯跟前,蹲下来:“我知道你没睡着,你天天在想什么?”

    天涯看了一眼雪爱玲,说:“我想让你幸福。”

    说完,闭上眼,翻身滚了一圈离她远点儿,

    雪爱玲向前走了两步,蹲下来:“为什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儿?”

    天涯懒洋洋地说:“喂猪,喂你,”

    说完,天涯又翻身滚了一圈,

    雪爱玲又向前两步:“你在瞎扯什么玩意儿?”

    天涯停了一会儿:“我没扯你,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说完,又滚了一圈,

    雪爱玲还是跟过来:“扯我干嘛,我又不是玩意儿?”

    天涯睁开眼:“你怎么这么烦,你确实不是玩意儿。”

    然后闭上眼睛,

    雪爱玲一甩手站起来:“真是讨厌的人!你滚吧!”

    “吵死了,”天涯滚了两圈,

    雪爱玲继续道:“再滚远点!”

    天涯又滚了两圈,

    “滚的远远的!”雪爱玲无明业火喊道,

    天涯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咚~”一不小心脑袋撞到了柱子上,

    “啊!”雪爱玲吓得转身就跑,

    “咚~”脑门撞到门框上,晕倒了,

    天涯爬起来,走到雪爱玲跟前,抱着她扶起来:“醒醒,有没有事?”

    雪爱玲醒了,是被天涯摇醒的,

    “啦啦啦~”京海纸唱着歌过来了:“没看见!”

    天涯和雪爱玲吓得猛回头,

    京海纸看着雪爱玲说:“羡慕你。”

    天涯一下扔掉雪爱玲,京海纸没看到这些,已经转身跑跳着,往远处走了,

    “啊~”雪爱玲后脑勺撞到门槛上,又晕了,

    天涯赶紧又抱起雪爱玲:“喂!醒醒!”

    京海纸回头偷偷看了一眼,

    “还不松开!”京海纸撅着嘴,小声嘀咕着……

    四年后,天涯十七岁的时候,主动和每个人说了一句话,除了孩子们,还包括寒山和士兵,以及为数不多的村民,但是,没和雪爱玲说什么……

    又过了三年,汗流浃背的天涯挥着刀,在石壁上不停划着,

    雪爱玲走过来:“天涯,过了今天我就十八岁了;哎,又老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目前没有,”天涯说,

    “没有啊,”雪爱玲轻轻地说,

    天涯见雪爱玲失望的表情,于是说:“其实,想说的话太多了,就是不知从何说起,以后慢慢说吧!”

    “不行,”雪爱玲说:“现在就说,一句也行。”

    天涯想了一下:“你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真的吗?”雪爱玲马上变晴:“对了,你在画什么呢?”

    “萝卜!”天涯说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雪爱玲对着石壁仔细看了看,笑了:“真不会撒谎,明明是雪花,看来记得我今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