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又吹.吹入我心扉……”炅鋆落哼着歌挽着小樱的胳膊.悠悠走在前往毓秀楼的林荫小道上.
今儿她心情特别好.早晨睡到自然醒.午休回家拿书的时候又在楼梯上巧遇了他.啊.忘了交代.自从炅鋆落首度在楼梯上邂逅了那个让她切身领悟到什么叫做花痴的“玉树”以后.她就日日改爬楼梯上下了.一來强身健体.二來增加相遇几率.果不其然.从圣玛利亚回來沒几天.就半人为地“偶”遇了.
那位玉树同志其实长得并不算太帅.至少敌不上百解十分之一的美貌.也不及凤四活力张扬.但就是让她觉得舒服.看着舒服.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气质吧.
清贵儒雅.原來自己花痴这一型的.她不由得“嘿嘿”笑起來.
“死丫头.你傻笑什么.”小樱毫不客气的朝她翻了个白眼.胳膊肘一用力将她拐向自己.“哎.给你看个有趣东西.”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炅鋆落眼前.
只见名片上赫然印着“胡说”两个字.
“噗”炅鋆落喷笑了出來.沒想到居然有人叫胡说.那他说出來的可都是胡话么.这名字.也起得太有个性了.
“嘻嘻.我就知道你会这反应.”许月樱笑盈盈地晃晃名片.“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新老师的名字啦.”
“哦.”炅鋆落回过神來.
早些时候.小樱就说他们学生会新來了一位指导老师.真正的青年才俊.不仅帅得一塌糊涂.而且德才兼备.脾气也好.大受学生们欢迎.
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原则.她觉得应该倚仗自己的近水楼台.让两位好姐妹也过來饱饱眼福.说不定还能试着捞一捞月亮.
可惜王容奇同学对这位传说中的青年才俊毫无兴趣.她当然沒兴趣.有乐枫这样的阳光好青年追着她跑.她还不知足什么呢.遂借口练习跆拳道提前撤离了.
于是.只剩了炅鋆落跟在小樱后头屁颠屁颠地跑來学生会办公室看帅哥.
当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这看帅哥的代价.就是替学生会做半天的免费白力.
许月樱开心的说:“我们一开始也都笑炸了.不过.他的名字其实不是念胡说(shuo).而是胡说(yue).孔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好吧.炅鋆落默默地再度瞻仰了一下那张小小的名片.这看似搞笑的名字.原來有如此出处.胡说(yue)胡说(yue).她默念了两遍.咦.这名字好生耳熟.貌似在哪听过.她抓了抓头发.努力回忆了一下.她的记忆力其实不错.但是图片式.所以对人脸过目不忘.可对人名却常常对不上号.
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通常忘掉的事都不会是要事.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随性的她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很快就和小樱嬉闹着继续前行了.
冷不丁迎面而來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老师.这位老师发髻盘得一丝不乱.前额不留一根残发.表情严肃的脸上架着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镜.一身黑色正装.衣领的纽扣一直扣到下巴.整个人显得呆板守旧.她厌恶地瞥了笑闹的她俩一眼.似是对她们的随意十分不满.被那严厉的视线一扫.炅鋆落和小樱几乎同时噤声.直到这位女老师与她们交错过好远.许月樱方才小声的问道:“这是哪个学院的老师啊.看着好凶.”
炅鋆落摇摇头.她这个除了上课时间都不在学校的人.哪里会认得非其任课老师.学校里的老师多了去了.自然各种风格的都有.两人议论了几句便将之抛诸脑后了.
*******************************************************
片刻后.许月樱有礼貌地叩响了学生办公室的门.
“请进.”门后响起的男音让炅鋆落莫名的觉得有点儿耳熟.是在哪里听过呢.虽然她视力不太好.但耳朵一向是自恃不赖的.
不容她细想.答案已然随着洞开的大门缓缓揭晓.
“是你”炅鋆落瞠目结舌地望着办公室里唯一端坐书写的男子.不可置信的怀疑自己的好运.她今天一定是把先前积攒了二十年的人品一并爆发了.
“缘分”这两个字轰然砸进她的脑子.
居然.是他.
男子听到声响抬头.见到她亦是一惊.不过笑意转眼熏染了他温润的眸.
“原來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他微笑.宛若春风刮落枝头两三朵小花.
许月樱瞅瞅他又瞅瞅她.柳眉微挑:“你们认识.”
胡说但笑不语.
炅鋆落则喜上眉梢:“嗯.就是先前和你提过的我楼上的新房客哟.”
小樱闻言顿时杏眼圆瞪:“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姓胡名说的新老师和炅鋆落异口同声.
总之.炅鋆落快乐的一天变得更加愉悦.这份快乐直延续到所长的追魂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