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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是匹狼【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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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是匹狼【002】

    江君越居高临下的睨着蓝景伊,深邃的黑眸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忽而,他唇角抿开了一抹弯弯的弧度,“嗯,走进来的。”

    蓝景伊真的好奇了,“江君越,别告诉我你是崂山道士的徒弟?”她信了才怪。

    “正有此意。”江君越说着便弯下身抱起了正不住撕咬着蓝景伊裤角的小乖,大手抚上小乖的毛发,柔声的道:“小东西发春了?”

    “你才发`春了呢。”蓝景伊咬牙切齿的道。

    “呃,你很期待我发`春吗?”俊脸朝着蓝景伊凑过去,浓浓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顿时充斥在蓝景伊的鼻间,一瞬间,她只觉心跳如擂,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呵,放心吧,我可没发`春,倒是小乖开始发`春了,小东西惦上了对门邻居家的那只藏獒,你说要不要把它抱过去配个种?”

    “江君越,你无赖。”蓝景伊这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小东西指得是小乖而非自己。

    “我说的是实情,你要是不信,咱两个现在就去敲对门的门,让你看看小乖是怎么赖着人家那只大藏獒的。”

    蓝景伊无语了,她一点也不想再继续狗发`春这个话题了,“江君越,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都说了几次了,等我腻了的时候我自然就放过你了,下次再要问我什么,最好换个新鲜一点的话题。”

    “我要打电话。”

    “不许。”说完,江君越便拿起了手机,很快拨通一个号码,“嗯,先把小公寓这里的固定电话暂时停用了。”慢条斯理的吩咐完这才挂断电话,“蓝景伊,说实话,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省了这固话费呢,行了,去洗个澡,然后陪小爷我睡觉。”

    “滚。”她伸手一推他,“你休想。”很不习惯他突然间的变化,只觉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看着他都让她不自在。

    “要是站在你面前的换成是简非离呢?是不是你就不会让他滚了?”(那啥,原谅某人醋意横生了吧)

    蓝景伊无语,她确实是要借助于简非离让江君越放手的,所以,若是这会她说不会,那岂不是自相矛盾了?

    “行了,洗澡去吧,脏死了。”江君越说着,人便抱着小乖往卧室走去,大概是去拿换洗的睡衣了。

    眼看着他进了卧室,蓝景伊立即站起冲到门前,那门,还是在内里反锁着的,一点也没有变,她开门,悄悄的转着门环,暗锁开了,外面,竟还挂着明锁,他果然防她如防贼。

    可是,他到底是如何进来的?

    蓝景伊仔细的查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角落落,正看着,便听见身后的男子道:“怎么了?真想知道我怎么进来的?”

    “你肯告诉我?”所有的好奇心全都涌了上来,这一刻,蓝景伊特别的想知道。

    “等你给我暖了床再说。”轻`佻的说完,江君越便大步的走进了洗手间,很快便传来哗哗的水声,马寓克的厚重玻璃内,他的身影若隐若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可即使是透过那厚重的玻璃依然可以让她感觉到他浑身上下所涌发出来的男性力量,蓝景伊无力的坐倒在地毯上,明明该恨他的,可是此刻看着他的身影,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可是妈妈……

    “到你了。”正想得出神,江君越的声音忽的响起,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已经洗好了站在了她面前,漫身的水珠在发上在古铜色的肌肤上滴滴落落,仅在腰间系了一条浴巾的他看起来性`感极了,一瞬间,她只觉全身都滚烫了起来一般,灼灼的目光定在他的身上,竟怎么也移不开去。

    “呃,我可不是对门邻居家的藏獒,不过,我不介意你跟你家小乖一样对我……”

    “去死。”蓝景伊红透了一张小脸,逃也似的冲进浴室,脱了衣物就开始冲起了冷水,才与他一起欢爱过四次而已,她却觉得自己跟他仿佛老夫老妻了似的,居然还那么直勾勾的看他看了半天,羞死人了。

    可,等到冲完了澡,她才傻了,进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想,只想着离着他远点,这会关了莲蓬头才发现她忘记拿睡衣进来了,而江君越那个该死的,一条浴巾都没给她留,才他出去的时候腰上系着一条手里拿着一条,蓝景伊人站在小小的飘满热汽的空间里,一时间她有些懵了,总不至于就这样出去见他吧?

    又或者,她可以穿地上那摊已经湿了的衣物,可,那她这澡岂不是白洗了?

    “咔”,门开的声音,等蓝景伊反应过来的时候,浴室的门已经大开,那男人不知何时到的,她居然没发现外面多了一条黑影,下意识的伸手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挡在下`身处,可她的手太小,挡了这里挡不了那里,江君越嗤笑了一声,“蓝景伊,你挡错了地方。”

    “你……你出去。”蓝景伊口吃了。

    “那你准备就这样在里面呆一夜?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不要。”她小小声的抗拒着,头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死了。

    “嗯,要这样。”一只大手忽而就挡在了她的小脸上,“下次再被人围观,直接挡脸,人家看不到你是谁,能把你怎么着?真是胸无大脑。”

    蓝景伊的脸色顿时青一片红一片,他这话有点小色的,可是细想之下居然还就有着那么点道理,让她半晌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了。

    “行了,穿衣服出来,不然,你就这样裸着出来我也不介意。”一把将手里的睡衣塞到她的手上,江君越这才转身迈着修长的双腿进了卧室,独留下蓝景伊站在洗手间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低头看看手里的睡衣,最后还是一咬牙的穿上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没想做俊杰,她只想好好的活着就好。

    人站在只亮着一盏墙壁灯的客厅,蓝景伊别扭着,说实话,她还是不放心蓝晴不放心简非离。

    卧室的门半敞着,露出床上那男人的一双腿,她就看着,眼也不眨的看着,终究还是妥协了,要打电话,除了他她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小小步的很不情愿的走进去,人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横躺着的男人,还是只有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可是那条浴巾仿佛随时都要散下来一样,松松垮垮在那里,“倾倾,明天一早我想见见我妈。”

    “准了,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她眸眼一弯,小脸上蕴着期待。

    江君越朝她勾了勾手指,“上来给小爷我暖床,暖得好了明早就带你去见你妈,若是暖不好,那就作罢。”

    有人就是有那样的能耐,明明他是躺着的而她是站着的,可是即便她的方位比他高,却还是压不下他的气场,“换个条件好不好?”

    江君越挑了挑眸,“换个也行,不过也就一个了,你若不愿意就免谈。”

    “你说。”蓝景伊咬牙,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给我上药,不过,要轻轻轻轻的。”江君越说完一抬手臂举到她的面前,“受伤的地方都得给我上药。”

    蓝景伊的目光这才落在他的手腕上,那里,被她狠狠的留下一排牙印,才被水冲洗过,此时已经泛起了红肿,看起来有点惨不忍睹,她有些心疼了,想也不想的便道:“好,我答应。”

    江君越眼睛眨了一眨,“真答应了?”

    “嗯。”她做过的事她自然是要负责的,不过是上药罢了。

    “行,那就这样了,桌子上有药,拿过来给我上了。”

    果然,被江君越这一说,蓝景伊才看到一旁床头桌上的小药瓶,取了过来坐到床上便拾起了他的手臂放到大腿上,仔细的把药膏涂沫上去,然后,再拿创可贴贴上,从头到尾动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疼了似的。

    “好了,睡觉吧。”挪开了腿上的他的手臂,她人已起身,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便往客厅里去,才要走离,手就被捉住,“上床陪我睡。”

    “你说了我给你上药你就准我明天一早见我妈的。”

    “可你还没上完药呢,我身上还有伤呢。”

    “啊?哪里?”

    她惊叫的声音还没有消去,人已经被拽进了一个厚实的怀抱里,“在这里。”唇还未被彻底的封堵上的时候,她耳边萦绕着他低低的细语,随即,他吻上了她。

    思维足有五秒钟的停滞,蓝景伊不会思考了,江君越身上不住散发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她迷迷糊糊的居然任由他吻了又吻,甚至于丁香还与他的舌纠缠在了一起,怎么也分不开。

    良久,直到口腔里氧气的殆尽,江君越才缓缓的松开了她,声音却是冷了下来,“睡觉。”

    “你……谁要你亲我?”蓝景伊晕晕的被他拢在怀里,气息依旧紊乱。

    “不是亲,是上药。”

    “上药?”蓝景伊再度懵了。

    “想想你还咬了我哪里?”一只大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那响声让她差点弹跳而起,好在他的一条腿正压着她,否则,就真的弹起来了。

    蓝景伊抿了抿唇,这才转过头,“让我看看。”电梯里她咬了他的舌,甚至还出了血。

    “不用。”淡淡的两个字,他伸手就按灭了灯,一瞬间,整个房间都黑了下来,只有他的一只手禁锢在她的腰间,不许她动弹分毫。

    “你……放手。”她挣扎着,在他怀里她就紧张,此刻只觉得自己的心慌的乱的不行。

    “蓝景伊,你要是想发`春就事先声明下,我保证可以满足你,若是没想发`春就给我乖乖的睡觉,否则,明早别去见你妈。”他低吼,声音冷的与他身上的灼烫温度成了明显的对比,蓝景伊这才不情不愿的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乖乖的躺在他怀里,乖乖的闭上眼睛,而他,果然再没有了其它的举动。

    最初,她还是紧张的,可是,很快的,当江君越均匀的呼吸声传到耳际时,她便放松了自己的神经,悄然的睡去,睡去在男人的怀里,就在睡着之前,脑子里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他到底是怎么进的房间呢?

    清晨,阳光透过窗纱柔柔的洒进室内,生物钟及时的唤醒了蓝景伊。

    悠悠的睁开眼睛,当感觉到小屁`屁上好象被什么硬硬的东西顶着难受的时候,蓝景伊所有的意识瞬间回笼,“江君越,你起开。”就算她反应再慢也知道那顶在她小屁`屁上的东东是什么了。

    坏男人睡个觉也这么不老实。

    倏的,一股微风拂到脸上,只是片刻间的功夫,蓝景伊娇小的身体就已经被突然间蓄势而起的江君越压在了他精健的身体之下,“乖乖的,否则你也是白费力气。”

    “江君越,你混帐。”蓝景伊歪头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她答应妈妈去法国登机的时间只剩下两个小时左右了,这期间她要哄着他带她去见妈妈,然后再想办法与妈妈一起逃离他的掌控,再去机场上飞机,去法国。

    可是现在,这男人硬得顶着她肌肤都生疼的分身告诉她,想要让他马上带自己去见妈妈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儿。

    可若是让他得逞的要了自己,那又要浪费一些时间。

    时间,真的很紧迫,从小公寓到酒店需要时间,从酒店到机场更需要时间,额外的,还有安检和登机的时间。

    这一瞬间,蓝景伊的脑子里千回百转,转了无数个心思,就象江君越说的,即便是她挣扎了也没用,最后的结果绝对是她输,她斗不过他的力气的,“完了就带我去见我妈?”轻声的问出,若是这样,她宁愿跟他速战速决以节省时间去酒店再去机场。

    “嗯。”

    他的话音一落,她的小手就轻柔的抬起而缠上了他的脖颈,微微的用力,居然主动的拉着他的头俯下,而她的头则是悄悄的抬起,很快的,四片唇便触在了一起,柔软而带着两个人的味道,一个清香,一个灼烫,摩梭纠缠中,江君越的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意味,似乎很满足于身下小东西的主动。

    软软的丁香生涩的钻进他的口中,如春风拂过杨柳般的拂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地方,带起了他身体里的男性荷尔蒙越来越亢奋,“倾倾,吻我。”她含糊不清的低喃,只想让他快点再快点,然后一下子释`放了所有他才能得以解放的放过她。

    吻,一下子分分纠缠,寸寸加深。

    蓝景伊的小手不安份的从搂着他的颈项到抚上他的背,指腹掠过他一片片的肌肤,那种积蓄力量般的触感让她着了魔般的抚触着,这男人,仿佛是给她下了盅一样,让她对他的身体居然上了瘾似的。

    似乎,还是觉得不够,于是,一只小手悄悄的移到了他的两腿之间,一触到那个硕大的硬物便轻轻的攥在了手心里,这是蓝景伊第一次以手握住他的分身,这一刻,她脸红心跳,只觉得整颗心仿佛就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微微的颤动着。

    “乖,动一动。”江君越的声音顿时喑哑一片,那小手的握力太魔魅了,刚她一握住的时候他差点一下子泄了,可他是江君越,岂能真的泄了,怎么也得坚持个把小时的吧,那样,最后战役结束时才会是酣畅淋漓的,是的,他觉得最少也得一个小时以上。

    若是连一个小时都坚持不到,他也就不算男人了。

    若是蓝景伊此刻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她一定一头撞死在床头桌上,一定不会如此的煞费苦心的主动的来招惹他,一个小时后,就算是只坐车不做其它,那从小公寓赶到酒店再从酒店赶到机场也来不及了。

    可她不知道,所以,蓝景伊的手听话的乖乖的真的动了起来,轻而柔的动作,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相反的,是绝对的生涩,可是,很神奇的,就在她的手开始动起来的时候,江君越感受到的却是无比强烈的愉悦的享受。

    “嗯,快点,再快点,乖。”他诱哄着她,唇舌不住的扫过她的肌肤,在她的眉间、脸颊、耳垂,还有脖颈间落下一个又一个滚烫无比的吻,也在蓝景伊的身上写下一片片的颤粟。

    这一刻,不知道是谁沸腾了谁的血液,两个人一起置身在欲的世界里,全都忘记了凡世的纷纷扰扰。

    舌尖轻轻舔过她雪白肌肤上的点点汗湿,透过她迷离的眼神依稀可见她眼中自己的面容,江君越忽的再也隐忍不住,猛的一撤身,只余留蓝景伊那只小手还在轻轻的惯性的飞动着,“倾倾……”蓝景伊迷离一唤,潋滟的眸光里写着无尽的媚态,让江君越俯首就吮住了她的一只小莓尖,同时,早就硕大无比的小江君越便悄然而入了那早就为他而准备好了的湿湿的甬道之内,也填补了蓝景伊那片刻间的空虚的感觉。

    湿滑,顺畅,一气呵成的直抵她的花`瓣深处,“啊……嗯啊……倾倾……倾倾……”蓝景伊嘤咛浅唤,一张小脸灿若桃花开,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会这样的情动,情动的忘了理智。

    男人的舌尖如蛇信子一样的不住的在她的两只乳上流连游走,带动着一条条的湿如彩带一样的飘浮在她的肌肤上,拂起如梦一样的感觉,蓝景伊两条白皙的长腿下意识的就盘上了男人的蜂腰,随着他的飞动而款摆着,风情无限。

    江君越越动越快,却,仿似再也停不下来一样,就那么的把持着身`下的小船一样的女体左摇右摆,风情不断。

    时间,停伫了一般,蓝景伊什么都忘记了,只一双微眯着的黑眸里透着妩媚无限……

    “宝贝,口水可以消毒。”他的唇齿忽而移到她的唇上,**的声音拂在她的耳际,她才恍然明白昨晚上为什么他说她吻了他就是给他上药了。

    口水真的可以消毒吗?

    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反正,他说了她就信了,吻着他,勾动起所有的热情,只为,他受了伤的舌是她的所为。

    时间,一分一分的走过,她原想着要速战速决的,可当一声嘶吼吼过,当一片白灼洒进她的体内,当她喘息的睁开眼睛看到墙壁上的挂钟时,蓝景伊一下子惊叫而起,“快起来,倾倾,快起来,我要去见我妈,我不放心她了。”

    “好吧。”原本,还想再躺个三五分钟休养生息的江君越一见蓝景伊慌了神了,便好心肠的配合着她坐了起来,嗯,刚刚这一场肉搏大战居然超过了一个小时,他是满意的,满意自己男性的雄风,也满意小女人主动时的**风情,嗯,让他挺享受的。

    蓝景伊飞快的穿妥了一身衣物,可是床上的男人依然还坐在那里,光`裸`裸的肌肤上还沁着汗珠,一点也没有要穿衣服的意思,“倾倾,快穿上。”她急忙拿过了他的衣服朝他抛去。

    “你给我穿。”

    好吧,她是真的败给他了,为了让他把门外的明锁打开,这会儿让她做牛做马她都认了,“抬胳膊。”恨恨拿起了他的外套往他身上套去,语调都是咬牙切齿的。

    穿好了上衣就是他的子弹内`裤,手指挑起那小裤裤,虽然着急,可她还是有些微微的迟疑,何曾为男人穿过衣服,可江君越还是一副大爷样,她急,他一点也不急,气死人了,“快点。”不情不愿的把那条男性的子弹内`裤往他腿上套去,他这才慢条斯理的抬脚抬腿穿上了,再是外裤,全都穿好了之后,蓝景伊已经累得全身都汗津津的了,“走了,快点。”

    看看时间只剩下不到五十分钟了,估计来不及了。

    可是,蓝景伊还是心存一点点希望的,说不定飞机晚点了,她也只能寄如此的希望了。

    “等等,我还没洗脸刷牙呢,你也一起来,洗好了再走也不迟。”

    “喂,不用了吧。”

    “呃,女人还那么邋遢,你有见过早上起来不洗脸不刷牙就出门的吗?”江君越揶揄的嘲笑她。

    哦,好吧,是她错了。

    蓝景伊只好快步的跟他走进洗手间,他洗着脸,却是大爷的催着她,“给我挤牙膏。”

    大爷,我给你挤就给你挤,你个混蛋,等本姑娘甩了你,永远都不见你。

    飞机呀,一定要晚点,一定要晚点。

    挤了牙膏递给他,他还是不急,慢腾腾的刷着牙,让蓝景伊恨不得掐死他,怎么看都觉得他的动作象电影电视里的慢放镜头,要多慢就有多慢,掬了水洗了脸,手一推他,“行了,走吧。”她急得火烧眉毛了。

    大爷这才慢吞吞的随她走到门前,“开门。”蓝景伊一指门,很想知道他昨晚是怎么进来的,还有,现在要怎么开那外面的明锁。

    一只大手转了一下门环,“咔嗒”一声,暗锁开了,江君越随即打开了门,门外,又哪里还有那把明锁?

    “锁呢?”昨晚她明明亲眼所见,怎么没了?

    “什么锁?”

    “一定是你派人打开的。”原来是这样,小声的嘟囔着,这也没什么新奇的。

    扯着他往电梯去,恨不得时间能够一分变两分,两分变四分的过。

    可是时间,就是那么不紧不慢的,它不因你是谁而有任何的改变。

    跳上黑色的兰博基尼,江君越一边慢腾腾的启动车子一边问,“去哪儿?”

    “拉菲尔酒店,我妈在那儿。”

    “哦,知道了。”车子启动了,很快就驶离了公寓小区,可是,开着开着,正看着车窗外的蓝景伊就觉得不对了。

    “江君越,这好象不是去拉菲尔酒店的路吧?”

    “对,不是去那里的,我要顺便去接一个朋友,再送你过去。”

    “江君越,你去死。”狠狠的一拳捶到他的胸口上,“你停车,我自己去,我才不要见你的什么狗屁朋友。”她急死了。

    “干吗这么着急?早一会儿见晚一会儿见,你妈还不都是在那里等你吗,你急什么急,胸无大脑。”

    “你……”再晚,就算飞机再晚点也不会等她了吧。

    而且,飞机也不见得真的晚点,那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是她自己个的想象和期待罢了。

    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了,来不及了,绝对的来不及了。

    时间走到这里,蓝景伊已经不做他想了,看来,只能重新再定机票离开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蓝景伊索性闭上了眼睛假寐着,现在是只要能见着妈妈也算好了。

    车,还是不疾不徐的朝前驶去,她也不想知道他要开去哪里接什么朋友了,反正,都与她无关。

    只希望接过了他会带她去见蓝晴。

    这会儿蓝晴一定急坏了吧。

    真想打个电话过去,可是真打了又能怎么样呢?

    终究还是免不了的结果。

    江君越,她真恨不得找把刀杀了他。

    也许是早起时的那一场欢爱让她透支了体力,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中,蓝景伊居然就眯着睡了过去。

    微微的酣声传来,江君越歪头瞟了一眼睡着了的女子,一边开车一边伸手去按下了安全带的带扣,由着她舒服的躺倒在座椅里睡着,她那姿态,就如同一只小猫一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车厢里响起了轻音乐,一个一个的音符飘在耳边,却更象是催眠曲,让人得以好眠。

    车子,徐徐停下。

    江君越看了看时间,刚刚好。

    于是,他不疾不徐的下了车,车外,蒋翰已经迎了上来,“江总,行李都在这里了,进去吗?”

    江君越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再等五分钟。”这样,车里的小女人可以再多睡五分钟,他怕他一动她她便醒了。

    于是,停车场里江君越便斜倚着车门等着那女人醒过来。

    然,蓝景伊却越睡越沉,居然一点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了。

    “江总,怕是要……”

    “我知道了。”江君越轻手轻脚的打开了车门,随即抱起了那个如小猫一样的小女人,快步的走向负一层的电梯间,“走吧。”

    两个男人无声的进了电梯,却忽而,江君越冲着蒋翰道:“打个电话让机场把广播的声音调小,我想她多睡会儿。”小东西累坏了,嗯,一想起她的小手生涩的**着自己的小江君越,江君越的唇角便咧开了非常愉悦的笑意,很受用。

    一件衣服裹住了她的身体,也挡在了她的耳边,蓝景伊如猫一样的蜷缩在江君越的怀里,那温暖的怀抱让蓝景伊越发的往他的怀里拱着,机场大厅的空调开得太大了,不这样,还真有点冷。

    拿了票到了安检处,江君越依然抱着蓝景伊,同时小声的示意安检人员道:“她病了,麻烦不要吵醒她。”

    安检机的全自动检查设备,的确也不需要吵醒她,于是,很快的,江君越便抱着她进了候机厅,广播上已经在通知去往法国的乘客登机了。

    蓝晴拎着小背包在机场人员的护送下早就上了飞机,此刻正坐在经济舱第一排的位置上等着蓝景伊的到来,前面的头等舱却是空着的,女儿昨晚给她发短信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先来机场登机,说她一定会赶到的,那条短信她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心却是一阵阵的酸,走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回来t市了,可是,她知道出了国,她的伊伊就会和江君越分开了,那是彻底的分开,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然后,用不了几年,伊伊会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而江君越也会遇到他心仪的女人,从此,再无瓜葛,就象是她一样,如今,那个男人早就成了她梦里的一部分,也许穷尽一生也再见不到了。

    蓝晴戴上了耳机静静的等待着,她相信她的伊伊一定会赶来的。

    机舱里不住的响着女播音员甜润的嗓音,真好听。

    “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将手里的手机关机,请系好安全带,请……”飞机要起飞了,蓝晴再也坐不安稳了,手机没关机,早就系好的安全带解开了,她拎起小包,快步的朝着飞机出口走去,却被迎面的空姐拦住了,“这位太太,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回到座位上坐好。”

    “我要下飞机。”蓝晴匆匆说过,便要越过空姐夺门而出。

    “太太,这个时间点不可以再下飞机了,很抱歉,请回到座位上坐好。”空姐一遍遍的不厌其烦且耐心的劝着蓝晴。

    “不,我要下飞机。”蓝晴吼着,她急了,她还没有看到蓝景伊,难道,昨晚上她发的那条短信是骗她的?伊伊根本没想要跟她出国?伊伊真的想要跟江君越在一起?

    蓝晴的心乱了。

    虽然她也喜欢江君越,可是,她知道有些情不是你想要便会有的。

    若是想要便有,那这世上也便不会有遗憾这个词汇了。

    “太太,请回座位上去。”因着蓝晴的坚持,所以连机长都惊动了,此刻正出现在机舱门口劝着蓝晴。

    “我要下飞机,我要下飞机……”蓝晴喊着。

    “晴姨轻点,伊伊睡着呢。”忽而,身前飘来一道男声,让蓝晴瞪圆了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江……江君越,你……你怎么也来了?”

    江君越抱着蓝景伊快步进了机舱,“坐下再说。”抛下一句话,他便进了舱门口最前的头等舱的位置,指着其中的一个道,“晴姨坐吧。”而他则是抱着蓝景伊坐到了里面的位置上。

    一左一右只有两个位置,虽然他抱着蓝景伊只坐了一个,可是,那毕竟是两个大活人,加之蓝景伊的横躺着的姿势,蓝晴怎么好意思坐在外面,眼看着空姐要摁着她坐下,眼看着机舱的门已经关上了,她只好坐到了另一边空着的头等舱的位置看着江君越的方向,千言万语都在喉中,这一刻,却是着急也没用了。

    什么,都已经尘埃落定。

    飞机起飞了。

    她的女儿还在江君越的怀里安静的睡着,一点也不知道那男人抱着她有多紧。

    蓝晴的眼眶湿润了,那样的怀抱曾经她也享受过,但如今,那却只能是一场梦了。

    压下了心底里的疑问,她没有去打扰江君越,而是徐徐闭上了眼睛来享受这一刻的静谧,耳机里回响着的是《泰坦尼克号》的经典主题曲,她突然间觉得自己就是罗丝,而那个消失了许久的男人就是杰克amp;#8226;道森,如今,他到底在哪里呢?

    泪,轻轻的滑落,滑落在去往法兰克福的飞机上,等到了法兰克福再转去法国。

    蓝景伊醒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而且绝对是自然醒,那一刻,飞机已经在了海拔七千米以外的高空中直飞往法兰克福了。

    很平稳,没有任何的颠簸。

    蓝景伊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江君越的一张妖孽脸,“江君越,接到你朋友了吗?”她气恼的问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在他的怀里,不由得一阵挣扎,“我妈呢?你抱着我干吗?”

    “喏,她在那儿。”江君越冲着机舱过道另一侧的头等舱努了努嘴。

    蓝景伊顿时傻眼了,“我在飞机上?”再傻再笨她也能看出来她是在飞机上了,这一刻的她好象是在做梦,可是梦有这样的真实吗?咬了咬唇,有些疼,不是梦了。

    “茶还是咖啡?”微微的一笑,江君越不答反问,那样子,欠扁极了。

    “我要我妈。”她从他的怀里挣脱开,便下了地冲到对面的头等舱,“妈。”手轻轻一摇正眯着眼睛的蓝晴,不管妈妈是不是还在睡着,她都要弄醒妈妈,不然,妈妈不说话,她就觉得这不是真的。

    “伊伊,呵呵,醒了呀。”清雅的一笑,蓝晴选择了顺其自然,因为,她发觉江君越绝对是个难缠的主儿,还有,这小子也分明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你绝对想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的。

    “妈,你是怎么上飞机的?还有,我是怎么上来的?”激动呀,见到蓝晴的这一刻,蓝景伊激动的流出了眼泪,以为赶不上飞机,以为两个人会还都留在t市呢,但是现在,她和妈妈就是神奇般的就在飞机上了。

    “不是你发了短信让妈先出发先上飞机等你吗?”蓝晴瞟了一眼江君越,已经猜到那条短信真正的发出者是谁了。

    蓝景伊转头也瞟了一眼江君越,此刻,那臭男人正悠闲自得的端着咖啡一边喝一边看着机舱外的景致呢,那神情,惬意极了,“坏人。”

    “饿没饿?”蓝晴轻问了一声女儿,手也回握着蓝景伊的手,母女两个还在一起就好,她也知足了。

    “嗯,饿了。”蓝景伊点点头,脑海里闪过一早上那男人跟自己的那场肉搏大战,原来,她又上了他的当了,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要来机场,还骗她说是要去接什么朋友,害她气恼了好久,江君越,他很欠扁呀很欠扁呀,扭头看看机舱里的人,好多人呀,好吧,就等只有他和她的时候,她一定让他好看。

    但是这会儿,她得折腾折腾他,“江君越,我饿了,我要喝咖啡。”

    “哦,这杯给你。”他把他喝了几口的递给她,蓝景伊想也没想的接过,就在他才饮过的杯沿处喝了一大口,那边,江君越一个响指就唤来了空姐,点了一大堆的早餐,嗯,绝对是早餐,原谅蓝景伊,她睡过头了,现在只能把早餐和午餐合并在一起吃了。

    人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再加上身边有那么一个乖乖侍候她的男人,现在,换蓝景伊很惬意了,“伊伊,湿巾。”江君越体贴的把湿巾递给她。

    蓝景伊伸手接过抹了抹嘴,再随手送回到他手里,“扔了。”

    蓝晴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也不说话,只管吃着她自己的,她这个女儿呀,刀子嘴豆腐心,从那小眼神里就可以看出来,她对江小子应该是动了心思了。

    可是想到这个,蓝晴的心便隐隐的作痛了,他们,又能够走多远呢?

    相爱着的人只希望可一起走到永远。

    可是,永远到底有多远呢?

    那首经年她最喜欢的老歌的曲调飘在耳鼓,她的心醉了,也,痛了。

    天,黑了,飞机里的乘客陆陆续续的睡了,蓝晴也睡着了,蓝景伊拿毯子给母亲盖好,自己却是了无睡意,她上飞机的时候睡太多了,都怪江君越一大早把她折腾的,气恼的白了他一眼,罪魁祸首却看也不看她,此时正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欣赏着飞机上提供的电影。

    蓝景伊越看他越讨厌,腾的站起来走过去,“姓江的,谁让你也跟来的?”蓝晴睡了,她终于有机会质问他了,声音压得低低的,一想起自己早上那么主动的‘献身’,结果,他早就打好了算盘要一起来了,她就气呀,她的节操已经碎了一地。

    江君越戴着耳机还在看着电影,仿似没有听到一样。

    蓝景伊更气了,伸手就去摘他耳朵上的耳机,“姓江的,我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一起看电影吧。”他不理她,伸手一搂就搂过了她的娇躯靠在他身上,蓝景伊没好气的一推他,“放手,我这里有,各看各的。”她才不要跟他一起看。

    “行,那你看吧。”却不曾想,江君越真的松开了她,由着她自己去看。

    蓝景伊无聊的拿起耳脉戴上,再开了飞机上的内置的小电视,可,才一打开她就炸毛了,“江君越,没信号。”

    “别喊我,要喊空姐,或者机长。”江君越瞟了她一眼,继续优哉游哉的看他的电影。

    蓝景伊起身就去了妈妈那边空着的位置上,可是打开,也是一样的,“怎么这么倒楣呢?”气恼的去叫来了空姐,这可是头等舱,就这待遇,那钱岂不是白花了,好在,是江君越买的机票,不然她心疼死了。

    “小姐,真报歉,可能是信号故障,我们马上派人去抢修,请小姐稍等。”

    这一等就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好,蓝景伊烦躁了起来,一只耳机就在这时塞在了她的耳朵里,“一起看。”

    “啊……”一声惊叫传到耳朵里,蓝景伊下意识的看过去,魂差点被吓飞了,“我不看恐怖片。”

    “那就看《龙凤斗》?据说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喜欢看这个《驱魔人》。”

    “《龙凤斗》。”死都不要看恐怖片,她这是坐飞机上呢,若是一个不幸飞机失事,她不是倒大楣了。

    “好吧,就你们小丫头片子喜欢那种文艺片。”江君越不情不愿的转了电影,很快《龙凤斗》就开演了。

    “就这两部?”才看了开头,不知怎么的,蓝景伊觉得这会跟他靠在一起还共用一个耳机看爱情文艺片,那种感觉怪怪的。

    “是的,就这两部,怎么,你也想看《驱魔人》了?”江君越大喜说道。

    “做梦去吧。”她才不要看那个呢。

    于是,两个人都噤了声,一起观看起《龙凤斗》,初时,蓝景伊还是抱着随便看看消磨时间的态度,但是看着看着,她就被剧情吸引了,确切的说是被刘`德华扮演的盗生给吸引了,一个半小时的电影,最后的几分钟蓝景伊是哭着看完的,她看着笑得如花般灿烂的女主,她看着墓地里那个落下的木棺,原来爱情可以这样的唯美,好美。

    一张纸巾递了过来,她看也不看身边的男人,接过来便擦着眼泪鼻水,小脸如小花猫一样狼狈极了,“倾倾,你说那棺材里一定是没有人的,是不是?他没死,是不是?”电影结束了,结尾的字幕还在闪过,蓝景伊抽泣着,怎么也没办法从那剧情中挣脱出一颗心来,不知怎么的,看着那木棺,她心里就不舒坦,仿佛自己就是盗太,仿佛江君越就是盗生似的。

    啊,呸。

    他们都不是的。

    他不会象盗生那样死的。

    “电影罢了,瞧你认真的,居然被人家给骗了。”江君越嗤笑了一声,随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傻瓜。”

    “可我一点都不想他死。”抽噎着,被骗就被骗,“我就喜欢被骗怎么着,你管不着。”

    “呵呵……”轻声的一笑,随即,蓝景伊被江君越搂在了怀里,“晚了,睡吧。”

    “那我睡着了,要是飞机到了法兰克福,江君越你会叫醒我吧?”她就是觉得自己最近特别的嗜睡,一睡就能睡好久,猪一样的,一想起一大早自己被他抱着满机场跑,甚至还是被他给抱上飞机的,她就囧得不行。

    “嗯,我答应你,到了一定叫醒你,这次绝对让你自己下飞机,你那么沉,你以为我愿意抱你吗,沉死了,早上是怎么叫你都不醒,猪。”

    “你才猪呢。”她自己想自己是猪没关系,他这样说就不行。

    “嗯,我是公猪,你是母猪,这样总行了吧?”

    “扑哧”,蓝景伊笑了,“公猪,到了我再收拾你。”打了个哈欠,明明白天睡了那么久,可是这会说睡就睡,一闭上眼睛,蓝景伊很快就睡着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去想,江君越在,天塌下来自有他去顶着,她只管睡她的大觉好了。

    江君越微阖着眼眸,倾听着身边女人微微的酣声,才说睡就睡着了的人,估计蓝景伊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真能睡。

    天,从黑到亮,飞机很快就要抵达法兰克福了。

    蓝景伊只觉鼻子上痒痒,伸手去摸,却什么也没有,可是,移开了手那痒痒的感觉就又来了,难受的睁开眼睛,“倾倾,几点了?”

    “起来吧,快到了。”磁性的男声悦耳在耳边,让蓝景伊倏的就睁开了眼睛,人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咦,安全带呢?”也是这时候才发现飞机上特安静,转头看向后面的经济舱,蓝景伊的眼睛差点绿了,“江君越,我不是让你到了喊我的吗?”她又出糗了,人家都下飞机了,她居然还在睡。

    “喊了,你不醒,跟猪一样。”

    他的话让她一点底气也没有了,这阵子好象是真的这样嗜睡,“行了,快下飞机吧。”再留下去,她觉得自己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身体一定会被机乘人员给盯穿一个窟窿。

    机窗外,正是黄昏时,时差呀,就是这样的绝妙,以为会是黑夜,结果,天大亮着呢,下了飞机站在机场内,不远处,一轮桔红色的太阳悬挂在天边,太美了,才到法兰克福,她就感觉到了一种法式的浪漫情怀,可这里,还在德国呢。

    兴奋的拉着拉杆箱走在最前面,风吹起她的长发飘扬,不住的拂在她身后江君越的脸上,他也不撩,任由那丝丝缕缕的发缠绕着他,“伊伊,慢点。”蓝晴走在最后,明明只拿了一个小包,却还是走得吃力,竟然跟不上前面的两个人。

    蓝景伊吐吐舌,“妈,人家不是没出过国吗,不象你,国外呆久了,国内国外的感觉一个样,嘿嘿。”等蓝晴跟上来,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挽着蓝晴,两个女人并排横走,老的少的都是那样的惹眼好看。

    去取拖运的行李,居然还有两大箱,“江君越,你自己拿。”出个门,他一个大男人拿那么多东西干吗。

    蓝晴却在看到一个箱子的时候怔住了,“君越,这箱子,你……你怎么……”

    “晴姨喜欢就带过来好了,免得再去找人寄存。”江君越淡淡一笑,蓝景伊这才明白原来那行李是蓝晴而非他的,白了他一眼,就不会早点告诉她吗,什么事都是自作主张,从来,那最后一个知道的人都是她。

    出了机场,蓝景伊伸手就去拦计程车,可,手才抬起来就被另一只男人的手给打掉了,“乖乖站着,别动。”

    “倾倾,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了?你租车了?”人站在他的身侧,想到江君越带给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蓝景伊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远处,一辆超眩的房车朝着她这边驶过来,也吸引了蓝景伊的目光,白色的车身上全都是淡紫色的薰衣草,那大片大片的花海把那房车装点的特别的浪漫,一看就是经过改装的房车,漂亮呀,漂亮的让她感叹,她终是开了一回眼界了。

    目光全都在那辆车上,看着看着,那辆车仿佛是被她的小眼神给吸引了一般,居然就朝着她的方向开过来了,“倾倾,那车真漂亮,赶明,你也给我租一辆,让我用一天就成。”蓝景伊无限羡慕的嘟着小嘴说道。

    突的,车子就在经过他们的时候居然就停住了,司机跳下了车,绕过车身走到江君越的面前,操着一口流利的法语道:“江总,请上车。”

    蓝景伊瞠目了,“江……江君越,这是你的车?”

    “上车。”手一扯她的手便推着她上了车,然后是蓝晴,最后,才是他自己。

    能移动的小房子,蓝景伊人才一跳上去就兴奋加好奇的四处打量着,房车虽然没有房子大,可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张小床,一张小沙发,还有一个小餐桌,餐桌旁还有一个典雅的吧台,吧台旁是敞开式的厨房,最里面是洗手间。

    就在蓝景伊不住的东看西看的时候,江君越已经扶着蓝晴坐到了床上,“晴姨,坐飞机累了吧,床上眯一会儿,大约七八个小时就到巴黎了。”

    蓝晴的唇颤了一颤,总是没想到江君越会把一切都安排的这样井井有条,其实,她故意从法兰克福绕道去巴黎是想要在法兰克福逗留一天的,但是现在,江君越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倒是让她不好说出那个早先的决定了。

    罢了,伊伊开心就好,不客气的躺到了床上,却总是抑制不住身体的轻颤,好在,伊伊没有注意到,这样便好,她身上的土已经埋到脖子边了,就陪着女儿好好的走过这最后的一段时光吧。

    躺到床上,目光静静的追随着蓝景伊,她欢快的象是小鸟似的,“倾倾,这是你的车还是你租的呀?又漂亮,又宽敞。”尤其是那车身上的薰衣草花海,她的大爱呀。

    “给晴姨用的,你不过是借光罢了。”江君越走到小吧台前,兀自倒了一杯红酒,随即悠闲的坐到了转椅上,轻轻晃动着转椅,手里的高脚杯里酒液不住的漾起一个又一个的涟漪,那红色的酒液诱着蓝景伊站了起来,“我也要喝。”

    她伸手就去抢,却被江君越一手打掉,“坐车喝酒容易晕车,不许喝。”

    真霸道呀,“那你为什么还喝?”

    “我试过,我喝这红酒不会晕车。”

    “那我也要试。”

    “若你晕了呢?让我照顾你是不是?那晴姨呢?你也不照顾了也交给我?”江君越揶揄的瞟了她一眼,振振有词的道。

    蓝景伊赌气的坐到了沙发上,再也不理江君越,小小的空间里,蓝晴睡着了,蓝景伊无聊的靠着沙发生着闷气,独有江君越继续品着红酒,悠闲自在。

    几个小时,竟是那样的难捱,蓝景伊翻着房车里的小书架,居然还有言情的小说,翻开看了,看着看着人便睡着了。

    车外的黄昏悄去,夜,渐深沉了。

    午夜时分,薰衣草房车抵达了巴黎,蓝景伊醒来的时候,车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她,一个江君越,司机没了,蓝晴也没了,“我妈呢?”她诧异的问,虽然知道江君越不会对蓝晴怎么样,可是看不见妈妈,她就不由得担心了。

    “哦,晴姨去酒店了,要不要陪我去个地方?”

    他笑起来真好看,就这样转过头轻晃着高脚杯对她说话的时候,那神情象是带着盅惑一样,让她不由自主的就点了点头,“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得不说,江君越是最会给人惊喜的,此时的他又成功的吊起了蓝景伊的好奇心,“走吧。”

    “披件外套。”一件淡蓝色的长款外衣披在了她的肩上,质地柔软的料子,穿着真舒服,懒着去问他从哪变来的,他这一路上给她的惊喜太多了,多到她有些应接不暇了,这样的时候,她把什么都忘记了,只想着跟他一起来探访神秘的巴黎,甚至,连远在t市的简非离都给忘记了。

    蓝景伊呀蓝景伊,她真的白眼狼了。

    可是,突然间的出国,突然间的面对这么多的新鲜事物,她就是被彻彻底底的搅动了好奇心。

    下了车,眼前的塞纳河仿佛被披上了一款黑纱,神秘的妖娆在夜色中,路两旁是一排排的梧桐树,树影斑驳在青石地面上,踏着梧桐树影,两个人并肩朝前走去,这一刻,蓝景伊只觉自己象是在做梦一般,也是这一刻,她终于想起了简非离,转首看向江君越,非常煞风景的道:“倾倾,我想给非离打个电话,一分钟就好。”她没瞒他,因为这时想起简非离的她心底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歉意了。

    “不许。”却不曾想江君越直接的就否决了,伸手一牵她的手,十指相扣的走在那条马路上,岁月静好,时光悄悄从身边溜过。

    蓝景伊咬了咬唇,这才轻声的道:“倾倾,我都跟你在一起了,给他打个电话报个平安也不好吗?”她终是认命了,不管贺之玲怎么威胁她,可是这一刻,被他牵着手走在这异国他乡的马路上,她就真的再也不想放弃他了,不很,很不想。

    “那戒指呢?”他笑,**的有点欠扁。

    “没了。”

    “没戴戒指就没诚意。”

    “那你也没戴呀。”她咬牙,一针见血的指着他的不是。

    “你的要我买,可是我的呢,是不是要你送给我才对呢?”他说着,忽而停下来,优雅的一转身,不远处塞纳河上游船的霓虹灯正好闪烁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不真切似的处在迷幻的灯影中,而他的手心里,不知怎么变的,居然就多出了一枚戒指,正是那枚被她自己从手上摘下来的他曾经强行给她戴上的订婚戒指,指上一凉,那漂亮的戒指就套牢了她的手指,“若是再摘,你再想要也没有了,就只有这一枚。”

    “谁会再想要呢。”她嘟嘴,却没耍小性子的摘下,而是朝着一旁的一个小摊贩跑去,很快就选了一盒巧克力,却是冲着正悠闲走来的江君越道:“倾倾,你来付钱。”

    江君越的唇角微微抽搐了,敢情他跟在她的身后是成了她的提款机了,却还是取出钱夹付了钱。

    蓝景伊打开漂亮的包装摸出一块巧克力,拧开外层的金色锡纸,再把巧克力往江君越的嘴里一塞,“快吃,很甜的,巧克力味。”

    江君越很无语,巧克力当然是巧克力味,自然也是很甜的,她说了跟没说一样,不过,还是勉为其难的含入了口中,却觉得这巧克力比往常所尝的那些都尤其的可口。

    蓝景伊的小手飞快的动作着,很快的,手里就有了一个手工制作的小圆圈圈,她居然就用巧克力的外包装锡纸弄了一个自制戒指,被灯影映得迷离的小脸上写着兴奋,人就站在那梧桐树影下,一把捉过他的手,那小圈圈就被套在了江君越的手指上,金色的‘戒指’,轻的仿若没有戴上一样,绝对是江君越生平所戴过的最特别的一枚,无价呀,绝对‘无价’,“漂亮吧?”蓝景伊仰起小脸愉悦的问道。

    “还行,凑合着吧。”没见过这样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江君越翻了翻手,把那戒指从手心再从手背看了一个遍,“蓝景伊,你算盘打得真精。”

    “一般一般也不行,好了,手机借我。”

    江君越抬头扫了她一眼,随即大步的走到河边,颀长的身形如豹子一样慵懒的靠在栏杆上,再挑眉睨着她,“怎么,就这‘无价’的戒指就想贿赂我了?”

    “这样行不行?”蓝景伊追过去,惦起脚尖就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这男人,给她太多的惊喜了,他总是能揪住她的心,让她的心里满满登登的只装着他一个。

    “好吧,准奏。”说完,江君越慢吞吞的手送进了裤袋,眼看着他的动作,蓝景伊干脆直接自己伸手去掏,拨开了他的手便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入手,果然是一手机,可当拿出来看时,她才发现是一款女款手机,“江君越,这谁的?”这款跟他的是同一款,可是颜色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的是黑色的,这款是粉色的,难不成手机也会变色?

    “你猜。”

    蓝景伊的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随即动作迅速的打开了手机屏幕,电话薄里都是她熟悉的号码,其实就那么几个人,果然是她的手机号,只是那屏幕让她特无语,居然是某男的全身照,不得不说,江君越还是真有卖相的,她当初以为他是小受一点都不委屈他,直接就拨通了简非离的号码,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此时的蓝景伊就觉得自己跟江君越象是在这异国他乡偷情一样,很对不住简非离。

    “景伊……”轻柔的一唤,简非离先于她开口了。

    “非离,你没事吧?”她轻声问过去,却是拿眼睛狠瞪了一眼江君越,那天他让两个型男围攻简非离,害她一直担心呢。

    “没事儿,在喝咖啡,要不要来一杯?”那轻扬的语调,温文的让人的心尤其的平静。

    “不了,非离,我……我最近离开t市了。”

    “哦,去哪儿了?”

    “我和我妈在一起,我们很好,你放心吧。”说完,她就想挂断电话了,简非离没事就好,这样,她也就安心了,至少可以安心跟身前的这个坏男人走在一起,她是真的中了他的盅了,明明知道他有时候坏到姥姥家了,可还是忍不住的还想跟他在一起。

    可,手机还没挂断就被一只手给抢了过去,“简先生,幸会儿,改天回去一定请你喝一杯。”江君越说完,直接手一按就挂断了手机,他这分明是要告诉简非离他是跟蓝景伊在一起的。

    “江君越,你混蛋。”眼睛瞪着他,明明气他气得牙痒痒,可是这一刻,在这异国他乡的马路上,她怎么也对他下不出手去。

    “快走,不然来不及了。”江君越却是伸手一揽她的纤腰,带着她朝前走去,很成功的就又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什么来不及了?”

    “嘭”一枚石子朝着蓝景伊的方向飞来,一个小男孩气恼的边踢石子边道:“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不亮灯,真扫兴。”

    “小心。”江君越倏的抱起蓝景伊一闪,刚刚好的避过那一枚石子,石子虽小,可是若这样打在人身上,免不了会伤了人的。

    “先生小姐,真对不住,孩子生气呢,这不,一不留神差点闯祸了。”小男孩的妈妈立刻奔过来道着歉,让蓝景伊的火气还没窜头就消去了,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只是好奇道:“什么居然不亮灯?”

    “埃菲尔铁塔呗,今晚没亮灯,扫兴。”

    “哦。”若是来旅游的,也许今个来明个就走了,这是有些扫兴。

    “再等等,也许很快就亮了。”江君越却是眨眨眼,手搂着蓝景伊的腰愈发的紧,手指上还套着那枚金色的锡纸戒指,他居然一直戴着呢。

    “真的会亮吗?”小男孩眼睛一亮,“我听人说埃菲尔铁塔灯亮起的那一刻特别美,好想看呀。”

    “来,咱们等着,很快就会亮了。”江君越停下了脚步,随手在手腕上的腕表上按了那么轻轻的一下。

    凌晨了,巴黎的夜景尤其的美,不远处的埃菲尔铁塔沉浸在夜色更显神秘莫测,突然间,那高高的铁塔骤然而亮,亮起的一瞬漂亮的让人仿若走入梦幻中的感觉,太美了,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美,小男孩欢呼着跳起来,“好漂亮,好漂亮呀。”

    蓝景伊却是歪头看着江君越,仿佛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似的,他说要送给她一个惊喜,或许,就是这个了。

    她喜欢,很喜欢。

    心,被甜蜜盛得满满的,他到底要给她多少的惊喜呢?

    步行了几分钟就到了塔底,一路上去,站在塔顶的最高处俯瞰巴黎的夜景,一切都美的无法言说,她静静站在那里,身后,是紧拥着她的江君越,就那么的靠着他,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居然一闪而过飞机上看过的那个电影,她想起了那男女主,便一下子紧握住了江君越的手,仿佛要将这一刻永远停伫一般,“倾倾,你会撇下我离开我吗?”她的声音极轻极轻,轻的就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

    “嗯?”江君越微微皱眉,手环在她的小腹上,她最近好象长了些肉,触手的感觉特别的舒服,让他爱不释手。

    “倾倾,回吧,不然我妈该担心我了。”她却不知,她和他在巴黎只有这一夜的美好,过了这一夜,便再也走不出这夜的深沉了。

    “不急。”江君越还是紧拥着她,这个时候,t市那边已是天亮了,他的手机刚刚一直在响,索性就关了机,此刻虽然清静了,可是,却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风,乍起,吹起蓝景伊的发丝再度的拂上他的脸颊他的颈项,他忽而一转她的身体,薄薄的唇便俯首印在了她的唇上,那画面,就象是一幅画,写着缱绻写着缠绵,手紧扣着她的腰,不想放过她,那便不放。

    周遭,有人三三两两走过,那低低的脚步声却一点也不影响他吻着她的心情,果然是浪漫的国都,他们这样的吻在别人的眼里除了浪漫就是深情,一点都不被人指指点点,以至于,让他越发的吻的心安理得,直到氧气的即将殆尽,这才缓缓的移开了唇,却还是紧扣着她的腰让她紧贴着他,她微仰的小脸在夜色中有些不清晰,黑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茫,执起了她的手,他这才道:“走吧。”

    沿着原路而回,蓝景伊特别的喜欢那夜色中的梧桐树影,格外的美丽。

    一路走到房车那里,正有人倚着车身拍照,大概是取那薰衣草之意,那车身上大片大片的紫色薰衣草被一抹抹的白衬托的仿佛就只剩下了浪漫的氛围,真美。

    他开车,她就坐在他的身侧,头倚着他的肩膀,也不问他要去哪里住,反正,跟着他就好,他会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不需要她去操什么心。

    果然是巴黎最好的酒店,这男人,不管去哪里都要是最好的。

    他拿了房卡牵着她的手进了电梯,蓝景伊看着楼层,不由得道:“我妈住几楼?”

    “你妈不住这儿。”却不想,他慢条斯理的给了她这么一个答案。

    “那我妈住哪儿?为什么我妈不跟我们一起住?”心,开始突突的跳起来,那种感觉蓝景伊无法形容,只是不安,很不安。

    “呵,明早你就知道了,来吧,上楼睡一觉,睡醒了,天还是蓝的,云朵还是白的,蓝景伊还是蓝景伊。”“叮”,他的话落,正好电梯门开,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他一晃卡,便有服务生殷勤的接过替他开了门,“江君越,你很有钱是不是?”这得多少钱呀,也许她赚一年也赚不到他这房间一晚上的钱吧,还有那房车,他在国内有钱也就算了,出个国也能这样阔气,仿佛这巴黎就是他的大本营似的。

    “没,反正又不是我出钱,有人请,住进来就是,不然,就是浪费了,浪费可耻的你知道不知道?”

    “谁请你呀?男的女的?”话一出口,蓝景伊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话象是在吃醋一样。

    “若是我说是女的呢?你还要不要跟我一起住?”

    “不要。”想也不想的直接回应,女人给他开`房间,他再来请她,那种感觉太怪异了。

    “好吧,那我告诉你,是男的。”他说着,已经脱了外套递给她,“给我挂上。”

    真够大爷的,“江君越,你欺负我。”

    “行,那换你欺负我,脱吧,都脱了,我帮你挂。”他停下来,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一双黑亮的眼睛仿佛透过了她的衣服把她的全身都看光`光了一样。

    “你流氓。”她伸手就去呵他的痒,两个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原本是她要呵他的痒的,可是,扭来打去,最后,那个哈哈笑个不停的却换成了蓝景伊,“哈哈……哈哈哈……你放手,放手啦。”

    “你说,谁流氓?”江君越一手钳制着她,一手呵着她的痒,她两手被他一手制着,半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了。

    “没……哈哈……没谁流氓……哈哈……”她只好求饶的说道,只想他放过她,不然,她要笑晕了。

    “那你说,是谁先动手的?”她笑得快岔了气,他却平平稳稳,半点事儿都没有。

    这个……这个自然是她啦,“那又怎么样?”

    “谁先动手谁就是流氓,你说,谁流氓?”

    “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江君越,快放手,哈哈哈……”

    “不说谁流氓我就不放手。”

    好吧,她真的受不了了,“我……我流氓还不成吗?”气喘的说过,一张小脸因大笑而涨得通红通红,就如同一朵才开的红牡丹,妖娆着美丽。

    “这还差不多。”江君越这才慢吞吞的松了手,最后,还在她的小脸上拧了一下,“流氓就是这样练成的,小流氓,下回动手前先惦量惦量自己的份量,不是每回都好命的会遇到我这样的绅士放过你的。”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蓝景伊狠狠的往江君越身上一扑,那力道猝不及防的带着他一起两个人便倒在了地毯上,幸好这是总统套房,地毯的质地绝对良好,才不至于让身先着地的江君越痛了,伸手搂过倒在他身上的女人的腰,气喘中,刚刚好的,她的唇正对着他的唇,四片唇,相距不过一根手指的距离,蓝景伊只觉江君越身上那股子男性的气息正猛烈的袭击着自己的身体,她又有了一种晕眩的感觉,“江君越,那天早上你诳我是不是?”一想起自己的主动,她就小脸红了起来。

    “有吗?”不给她任何思考的空间,他的唇已经倏尔抬起就印上了她的,再一个就地翻转,不过是须臾间,两个人的体位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刻,他在上,她在下,她成了他身下的一只待宰的羔羊,只有了任他予求予取的份儿。

    裤子里的手机偏就在这时煞风景的响了起来,一声声刺着江君越的耳朵,是谁这么执着的非要他接起来呢?

    这个号码很少人知道的,屈指一数一只手都数不完。

    江君越听到了,蓝景伊自然也听到了,唇从他的唇上移开,“快接电话,我去洗澡了。”从t市到这里,那么久的时间了,再不洗个澡,她觉得自己快要成泥人了,浑身都粘腻腻的难受,他接电话,她刚好洗个澡舒服一下。

    蓝景伊打开了带来的行李拿了睡衣就去了洗手间,到底是总统套房,那感觉就是不一样,洗手间比她平常住的卧室还要大,浴缸就象是一个小型游泳池,水已经在她和江君越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满,温温的热气飘浮在空气中,带着袅袅的烟气,让人仿佛置身在仙境中一般。

    浴室外,江君越拿起了手机,看到那个号码眉头皱了一皱,他有多久没有接到这个人的电话了,他似乎已经忘记有他这个人的存在了,手机又响了几声他才接起,只为,心底里有一种预感,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江涵予从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的。

    “说吧,什么事儿?”接通,他冷声的问过去,他这个父亲,有等于无,便是因着他的无情,所以贺之玲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老爷子病重,赶紧回来,少在外面金屋藏娇,那丫头,你藏不起。”江涵予说完,“嘭”的就挂断了电话。

    手里的手机狠狠的一掷,他就知道出事了,可,他一点也不喜欢这消息是江涵予报给自己的,为什么不是贺之玲呢?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他关机的那个号码里拒接了贺之玲无数个电话,急忙的开机,打过去,那边几乎是在一接通的时候就接了起来,“君越,老爷子要完了,你快回来,你几个堂哥堂弟全都守在医院呢,就你一个人不在,你什么时候回来?”

    江君越拿着电话转向洗手间的方向,那里面,蓝景伊正在洗澡,他看着那里,轻声的道:“后天。”明天的机票后天回,他已经很快了。

    “造孽呀,明天一定要给我回来,否则,老娘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如江涵予如出一辙的,贺之玲也气恼的挂了电话。

    江君越眯起了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良久,他发了一条短信给蒋瀚,随即,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大步走去,门开,缭绕的烟气中,浴缸里是若隐若现的女体,他轻轻走过去,视线再也无法从那烟气飘渺中的蓝景伊身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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