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你的玩具.”
这家伙果然是年龄小.爱情來了还不知道.
看着瑞恩沒说话却涨红的脸颊.他不禁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看在你救过我一次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帮你一次好了.”
“帮、帮我.”瑞恩不解的颦眉.
他有什么需要帮的吗.
至少他自己是认为沒有.
“对.帮你做个关于感情的引导.”司炎拖着下巴的手食指轻点着脸颊道.看起來漫不经心实则很认真:"我问你.如果你的这个玩具想逃离你.想和别人在一起.你会怎么样."
“他敢.”只是听着而已.瑞恩恼怒的一掌拍在椅子上站了起來:“如果看不住他.那我不如把他毁掉.”
毁掉
这家伙果然是个孩子.
司炎无语.对于一个感情一片空白的人引导果然是个麻烦.话说这家伙都这样了还并沒察觉到自己的感情吗.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
“你如果把他毁掉.这个世界上就沒有第二个他了.”
他不得不出声提醒:“沒有这个真正陪你一起的人了.也许肉体可以再造.可以制造一模一样的存在.但是真身经历过的还是不一样.”
说到这.不由看了眼血造贝雷德:“也许你可以把他当做原來的人.那个被造出來的也可以把自己当做原体.只是从本质上而言.一个人的父母只给了这个人一次生命.这才是自然.”
血造贝雷德的身子一颤.
他抬起了眸子.与司炎的目光对上:“你这是在对我说吗.”
“不全是.”司炎淡笑:“只是同时影射到了你罢了.”
贝雷德一默.咬了咬唇.
瑞恩看着司炎.缓缓的拧起眉.品着方才的那句话.陷入沉默.
医务室里静了下來.风吹过开着的透风窗户.微微撩拨着窗帘.送來一丝冷意.
司炎不时的在贝雷德与瑞恩间來回瞧着.等着这两人的表态.
虽然就他而言他是希望能把这个血造的家伙引导向一个绝境的.
不过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加上虽然原体贝雷德回來了.但却是个失忆的家伙.而在不是药物的情况下失忆近乎难以治疗.所以这个时候的血造人还是需要顶着狱长的位置的.
“司炎”好一会.贝雷德最先打破沉默.犹豫的开了口:“如果我以另一个人的存在留在杜毅文身边.你会愿意吗.”
他能想到的仅仅如此而已.
只是想留下來.只是想在一起他记忆中唯一的爱人只有杜毅文.再加上这个身体也只有和杜毅文有过亲密接触.让现在心里有了对方的他选择离开.那完全是无法做到.
闻言.司的视线定在他姣好的面容上.对方曾让他无比厌恶的容颜在此时竟有些让人怜悯.
大概就是同样爱着一个人.所以在爱的等待过程中那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同病相怜吧.
不过他要比这个家伙幸运因为无论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杜毅文的心里都不会不爱他.
这也是他唯一感到自己幸运的.
“我觉得你不该问我.”略一低低的叹口气.他复杂的出声:“你应该去问阿文.”
他已经做不了主了.
贝雷德一怔.很长一段时间后才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给对面的人说似得:“问他?他现在一颗心都扑在那个原体身上了对他而言我是什么呢.我什么都不是吧”
“狱医.你沉思的怎么样了.”懒得去管身旁这家伙失魂落魄的模样.司炎侧过身转而对着另一边椅子上的瑞恩询问道:“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題.你有改变主意吗.”
瑞恩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低不可闻的哎了一声.
真是感觉败了.
“我不知道”小脸上有一抹挫败.不复往日的神采:“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想和鸭大叔在一起的.可是可是”
“鸭大叔.”司炎一愣.隐约想起这好像是瑞恩对杜毅文的称呼.
他立刻改变了坐姿.怒目注释着瑞恩:“小鬼.你分明就是喜欢那个谁谁.不要对我家阿文起什么心思啊混蛋.”
“喜、喜欢.”瑞恩夸张的叫了出來.随后急忙摇头:“我才沒有我喜欢的是鸭大叔.我是想和鸭大叔在一起的.”
他说这话的声音太大.导致话音刚落紧接着从内间就响起的一阵强烈的呜呜声尤显突兀.
“虫子虫子醒了”
分辨出声音的主人.刚强调过自己应该喜欢的人的瑞恩脸色骤然一变.
那他刚才的话
他唰的一下站起身.从司炎和贝雷德的眼前火速奔走.撩开隔着内外间的帘.火燎的冲了进去.
入目是床上躺着的人.可他无暇顾及别的.一双杏眸快速的朝角落定居小虫子果然醒了.而本该照顾床上人的鸭大叔居然正蹲在小虫子面前.似乎在试图解开绑着的绳索.
他急的两三步走了过去.并着杜毅文一同蹲了下去.
“唔唔唔”一看到瑞恩.郭红晴的反应更为剧烈.挣扎的尺度更大甚至让人产生一种这家伙要拼了命似得感觉.
瑞恩感到心里一闷.难受的情绪又浮了上來.
“瑞恩.你赶快把这人放开.”杜毅文一头大汗的将手里正解着的绳扣交给身边的少年.责怪道:“他是人.你怎么可以把他给绑在这里呢”
他方才一心只在床上人身上.要不是这个人发出挣扎的声音.他可能都沒有发现呢.
“我”本想辩解.却发现杜毅文的目光近乎严厉.印象中他从未被鸭大叔这样怒视过.瑞恩不禁抿了抿唇.将辩解的话咽回肚子里.默默的解起手里复杂的绳索.
小虫子的手腕被绳索勒出了红痕.只是看着就非常痛的模样.他突然感到后悔.早知道就该只用手铐给铐住.不该再加上绳子的.
“嘶”
将手里的绳转交给始作俑者.杜毅文也沒有闲着.伸手小心翼翼的撕去了郭红晴嘴上的胶布.扔在了地上.
“唔!
嘴终于得到了自由.虫子长呼一口气后.第一件事就是滔滔不绝的怒骂起來.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绑老子.你这个xxoo我x你老爷个xxo”
一时间.他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脏话都骂了遍.自然也成功的看到了瑞恩逐渐阴下去的眼神.
“还真是能说.”将手里已经解开的绳索扔开.瑞恩却不急着给小虫子打开手铐:“以前光看着你好了.倒是忘了你毕竟是这监狱的.劣行还是有的.”
“我x你个xx!”虫子忍无可忍.直觉自己过去定是看错了人:“有沒有劣行关你什么事.老子又不是你养的!”
“你.”瑞恩被气的不清.从小到大还沒有人这么说过他.
杜毅文看的无语.同时这才认出眼前被绑着的人原來是昨天被瑞恩恶言相待的人.
他就说吧.这小子当时不追过去一定会后悔的.
无奈的瘪了瘪嘴.他撑着大腿站起身.决意少参和这两人的事情有缘虽好.有沒有份就要看着两人的造化.
叹了口气.本想回到床边的人身边继续照料.却不料一转身却和一双凤眸对上.
是血造贝雷德.
“阿、阿文”对方结结巴巴的喊着.明显有事的姿态:“能、能给我些时间出去聊聊吗.”
杜毅文:“”
虽然很不想面对这家伙待会的失望外加祈求发言.不过他们两人之间该好好谈.
杜大叔点了点头.轻声道:“去医务室外面.这样方便我回來.”
贝雷德心里一痛.知道对方一会回來时要照顾原体.
可是现在是他求來的机会.白白浪费实在可惜.
他略一衡量.咬牙应下:“好.就去医务室外面.” 作者有话说 终于要到这卷的最后一章了,从明天开始就是最后一卷了,感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