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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莫兰被劫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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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得到的.却是他唇边的嘲弄.他停在楼梯最后一阶.回身道:“自欺也就算了.但若想欺人.就得找有说服力一些的理由.不要再说出这种话.廉价得让人连嘲笑也不屑.你爱我.”他沒有再回头.

    随着车声的远去直至消失.李菲儿奔回房中大声哭了出來──他嘲笑她的爱意他不认为他娶了她──老天.她以为她赢了.可是事实上只说明她败得更惨而已.可以想见羽月肆无忌惮的笑声.

    她该怎么办.

    然而.一个电话让她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嗯.好的.我知道”.

    “五百万.我已经给了你一部分.我想已经足够.不需要我教你具体的办法了.如何去做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只负责出钱.但是.务必.务必要达到我的目的.明白吗”.

    刚刚焦虑不安的李菲儿.此刻.语气变得阴冷.十足的寒意几乎要将每一个字都结出冰來.

    “一群沒用的家伙”.挂断电话.她几乎要骂出声來.凡事总是做得不到位.自己的钱难道是大风刮來的.

    “凡是让我不开心的.统统都得死”.她得意的扬起下巴.多日來.心情如阴雨连绵的秋雨.潮湿.糯泥.那么.如果他做事得力.自己或许可以稍稍开心一些了.

    她的嘴角扬起.美艳的唇形成新月状.眼眸中的抑制不住的得意神色四溢.

    中美慈心脑外科专科医院特护病房.

    秋日的阴雨连绵的天气让病房变得潮湿.窗帘拉开着仍然沒有更多的光亮.甚至有些阴冷.护士刚刚给莫兰做了全身按摩和复健运动.端着托盘离开的白衣护士的离去让病房变得沉寂无声

    已经是傍晚十分.正是医院交接班的时间.一天的疲倦工作.让更多的医护工作者更想早一点的下班.晚班者的行色匆匆和下班者的轻松愉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医生值班室和护士站的“晚上好”和“再见”的声音彼此交融着.

    这个时间点也正是病人家属买饭送饭的时刻.

    时间的空隙和精神上的放松让一些暗物质在悄悄地融进这个空间.

    一名低眉垂睑的中年男人压低了帽檐.似乎在刻意地躲避着医院走廊上的摄像头.在外人看來平平静静的医院和往日并沒有什么不同.病人与病人.家属与家属.更多的是陌生感.甚至不愿意有更多眼神的交流.所以这个男人的出现并沒有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只是.他走到莫兰的特护病房前.微微一踌躇.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特别的人出现.

    他的手在门把手上略微一停留.稍稍一用力.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他的脚步每踏出一步都带着死神的黑暗气息.像是在做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你是谁.要干嘛”.一声断喝.來自背后的声音如同雷击.

    很显然他的行踪被发现了.这个男人保持着特有的沉着冷静.右脚落定.左手抄进口袋.握住了防身用的匕首.一个优雅的转身.嘴角的肌肉迅速向上拉伸.

    “哦.对不起.走错房间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房间.

    在羽月的注视中.他退出了房间.

    一个很奇怪的男人.羽月仔细想了一下.又回头看了陌生男人一眼.陌生男人临走时候的奇怪一笑.令她有些隐隐地不安.是來自第六感的直觉.到底是什么她还无法猜测的到.

    羽月最近总是在下班的时候过來陪莫兰.看到莫兰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健康.她觉得生活还是充满了希望.虽然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的沉重.未婚妈妈总是不容易的.尤其是來自背后各色人等对她的猜测.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坚持把腹中的宝宝生下來.随着宝宝的成长.他的每一次悸动都令她欢心.她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以及作为母亲本能地爱护自己的孩子.

    常常她抚摸着小腹对着宝宝自言自语.她相信.宝宝和她心灵相通.他会感受到妈妈的爱.她的面色越发的红润.

    燕翩飞时常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她讲.“要不.我们凑合凑合得了.我会把宝宝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宝宝不喜欢凑合.他有自己的人生.我沒有办法來决定他的未來”.她同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拒绝.每一次说完她低垂的眼睑中总会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爱一个人就是对另外一个人进行灵魂的托付.

    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更能体会母亲当年对自己付出.她倍加珍惜母亲.所以.她尽可能地抽出自己空闲的时间陪莫兰.伺候母亲吃饭.给母亲捏捏腿脚促进血液更为畅通.加快母亲的身体恢复.

    恰恰.她碰到了这个陌生的男人“走错”了房间.

    一如既往地.她喂了莫兰一些鸡汤.她的手艺越來越好了.咸淡合适.莫兰吃得心满意足.她喜欢羽月來看她.让她在孤寂无声中找到了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人总是因为心灵上的靠近感到慰藉.

    在她仔细给莫兰做按摩的时候.一个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拿着听诊器推门进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的口气冷冰冰的.只是他的眼神似乎在哪里见过.羽月一时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

    “病人需要做个抽血检查”.

    “好的”.在医院只有顺从医生的安排.她几乎沒有思索此刻为什么要给母亲做检查.为什么要做检查.

    “家属需要帮忙将病人搀扶到轮椅上”.

    “可以”.她点点头.虽然自己的身体不太方便.仍然听从了医生的安排.

    帮衬着医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母亲搀扶到了轮椅上.

    “家属在这里等着.病人需要到无菌化验室做检查”.

    至始至终.医生的口气都是肯定得不容置疑.她只有听命的份儿.不能有拒绝的份儿.医生在推着母亲离开的那一刻.她坐在病床的一侧.腿自然的下垂.有意无意地闲适地悠着.

    男医生的背影似乎有些熟悉.背影想象地人有很多.这并不能成为自己怀疑的借口.她有些自嘲自己的过于小心.

    天色渐渐暗下來.医院大楼上的灯光渐次亮起.她走到门口.打开了特护病房的灯光.

    明晃晃的灯光照射得病房更为地清冷.母亲去做检查已经有一会了.怎么还不回來.她在室内來回踱步.思索着.间或想起自己还有哪些工作沒有做.

    “查房”.护士小姐推着医疗用具推门进來.轮子碾压地板的声音让人觉得寂静原來不是令人高兴的事情.人在寂寞的时候更喜欢有些热闹.莫兰在无声的世界中已经呆了几个月.她越发希望母亲尽快康复离开医院.

    听到“查房”这两个字.她微微一愣.母亲不是被退走检查去了吗.现在查什么房.

    “家属.病人呢”.护士小姐不咸不淡地询问.

    “刚刚來个大夫说是做检查.给推走去无菌化验室做检查了”.

    “做检查.做什么检查.我怎么沒有听医生安排过.怎么回去无菌化验室做检查”.

    护士小姐一连串的发问问懵了羽月.

    “我怎么会知道”.她蹙紧了眉头.反复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奇怪的笑容.奇怪的中年男人.奇怪的医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在羽月心头萌生.

    也许.也许…

    “我母亲也许遭到了劫持.求你.帮我找找”.不待护士小姐答应.她已经慌张出了特护病房的们.沿着走廊四处搜寻.

    她额头上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一层汗.步履慌张而凌乱.求助.对.求助.向谁求助.乔少.哦.不.这个名字已经变得遥远陌生.求助医生.护士和医生们都去查房去了.护士站和医疗室沒有一人.

    燕翩飞.采文.此刻.只有这两个令人信赖的朋友.

    “中美慈心脑外科专科医院特护病房.快來帮我.我妈妈出事了”.几乎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辞.两通电话急急地打完.

    她的头脑茫然无思绪.

    只有沿着走廊一间一间地寻找.不停地张望.低低地呼唤着“妈妈.妈妈”.

    这个世界疯了吗.为什么连自己生病的母亲都不放过.到底母亲藏有他们什么样的秘密.

    这些问題只有母亲和已经过世的父亲知道.

    而.答案就在母亲的口中.

    那么母亲日渐康复.母亲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这些都沒有眼前母亲的存在重要.此刻.母亲会承受什么样的待遇.他们会对母亲做些什么.无法猜测到的事情越发让人感到恐怖.

    很快.燕翩飞和江泽赶來.在简单了解情况之后.三人分头寻找.

    推着轮椅的假医生如果真的向母亲施以毒手肯定不会去更高的楼层.更大的可能就在本层.可是本层的房间已经多达百余间.除了寻找已经沒有更好的办法.

    紧蹙的眉头.凌乱的心脏.急急的步伐.低低的呼唤.焦虑的心情…这成了羽月三人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