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你叫人抬桶热水去我屋里。星儿他要沐浴。顺便弄一份饭菜。送去我房里。”对着管事吩咐完。殇清越转头对殇战和木若愚道:“我带星儿去洗澡。顺便就在屋里用了。你们去吃饭吧。”
“我帮他梳洗。主子你去用饭吧。”木若愚面无表情的答道。一把将殇梓星字殇清越的怀里抱走。径自朝殇清越的房间走去。
木若愚承认。他吃醋了。虽然殇梓星是殇清越的弟弟。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可他就是吃醋了。
她为什么对殇梓星那么好啊。她上次差点死掉。是谁害的。她难道都不记得了。
殇梓星只觉得木若愚浑身都散发着冷气。让他很想逃离。撇撇嘴。委屈的朝殇清越望去。希望他最爱的姐姐。可以把他夺回去。
殇清越也感受到了。木若愚身上散发出來的气息有些不对。可是木若愚本就不痛快了。自己现在再跑去招他。怕是这几日。他都不会理自己了。还是见好就收。和殇战吃饭去吧。
朝殇梓星用口型小声道:“星儿乖。姐姐改日带你出去玩。”
殇梓星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权衡利弊了一番。随即委屈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殇清越的提议。
木若愚虽然情绪不对。但再怎么样。自己都是姐姐心尖上的人。他不会那样自讨沒趣。对自己怎样的。这样想來。殇梓星安心了些许。伏在木若愚的肩膀上。等着木若愚带自己去梳洗。
殇清越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颦眉道:“殇战。他们去了我房间梳洗。我去你房间梳洗一下。换套衣服。”
“哦。好。除了黑色绣金线那件。剩下的你随便选。我去前厅等你。”
当殇清越看到殇战所说的那件黑色衣袍。终于明白了殇战。为什么说剩下的随便选。因为这件黑的的衣服真的很好看。
衣服胸口处。用金线绣着麒麟图腾。绣工精美。一看就出自大家手笔。袖口绣着祥云图案。更是寓意美好。
殇清越臭美的在身上比了比。这一身穿出去。铁定风靡所有异性生物。不舍的摸了摸。将它折好放在了原來的位置。拿了旁边的暗红色衣服换上。
殇清越换好衣服刚准备出去。与急急忙忙进來的殇战。撞了个满怀。殇战本就长的壮实。这么毫无防备的那么一撞。痛的殇清越倒吸一口凉气。
看见殇清越沒有穿黑色的那身。殇战浅浅的舒了口气。笑的狗腿道:“师傅开饭了。我们快去吧。”殇战一心惦记她那华衣。身体上的疼痛对她來说。就是那天边的浮云。飘过去就算了。
“什么开饭了。你是专程进來看我有沒有。穿你那件黑色衣服的吧。”殇清越本着看穿就要揭穿的良好品德。出口拆穿了殇战的虚情假意。
这殇战以前沒发现啊。这么小气吧啦的。殇清越也不想想。她自己不还是惦记那件衣服。才毫无防备的与殇战撞在了一起。要平时她肯定早躲开了。
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殇战憨笑道:“那是君父做给我得胜还朝的衣服。我一次都未穿过。就想还朝的时候穿。”
这衣服对别人來说。不过是件华丽的衣衫。但对殇战來说。那上面承载着。君父对她的殷切希望。她自是爱惜的紧。别的人摸一下。她都会和人家大战三百回合。
殇清越了然的点点头。率先出了大门。
殇战看着殇清越的背影。只觉得无限高大。她殇战认定的人果然非同一般。那么好看的衣服。居然都不放在眼里。是自己小气了。
客厅内。奚月儿正对着美食大口朵颐。殇清越漫步过去。坐在了奚月儿的对面。也不动筷子。就看着奚月儿吃。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奚月儿淡淡的看了眼殇清越。继续与鸡腿奋斗。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奚月儿忽然觉得桌上的美食似乎不那么好吃了。甚至有些难以下咽。勉强咽下口中的食物。冲着殇清越招呼道:“你也吃啊。”姐们。你这么看着我。我还怎么吃啊。
“我不饿。你吃吧。”
殇清越温润的声音。使得奚月儿不自觉的浑身一抖。这女娃之前还为了殇梓星的事。凶神恶煞般要找自己算账。怎么一瞬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好说话的不正常。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两人说话间。殇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目标桌上的鸡腿。她真的饿惨了。既然师傅说她不饿。那自己吃的话。应该沒关系吧。
殇清越只是冷眼轻轻那么一瞥。殇战立马乖顺的收回了右手。装作若无其事的东瞅瞅。西看看。
殇清越自知殇战饿坏了。暗自提醒速战速决。笑的愈加高深莫测。
果然奚月儿沒一会儿就不动筷子了。将筷子沒好气的仍在桌上。发脾气道:“我吃饱了。你有什么直说吧。”你再这么看下去。我怕我明日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当真吃饱了。”殇清越似乎怕奚月儿还不够生气。又多此一举的问了一遍。
“是是是。你有话快说。”
殇清越笑的点点头。朗声道:“墨管家。”
墨林看着殇清越和墨晚清如出一辙的脸。眼眸内热泪翻滚。但仅一瞬就收敛情绪。躬身上前道:“墨林在。”
“今日的晚宴花了多少银两。”说话间冲着墨林使了个眼色。
仅一瞬墨林就摸清了殇清越意思。面无表情道:“采买、來回路费、再加人工。共计十两银子。”
奚月儿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愠怒道:“十两银子。足够我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醉香楼好好吃一顿了。你们主仆两是在开玩笑嘛。”就他将军府的饭菜。连醉香楼的小拇指都不上。也敢要十两银子。真真是开玩笑。
“付了钱。你可以去京城里吃啊。”殇清越笑了笑。继续道:“墨管家。今日夜色已晚。收了银子。便送客吧。我和殇战去花园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