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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念撰仙人回旧都

    沈芙蕖愣了半晌.才叹道.“我如何才能帮上你的忙.说道.”左右龙殷是已经打定了主意來的.这丫头和她父亲一样的倔强.他可说不动她.只得由着她去了.

    现如今最好的法子就是看看自己有沒有能帮上她的忙的地方.

    “简单的很.我想见一见阳城帝.”

    转瞬三年即逝.这日春日正好.汉沽山下的管道上.一辆花俏马车慢悠悠的走着.车里的小丫头调笑着道.“小姐可是今日就要回去了.心里可美.”

    女子低头叹气.“只若你不在我耳边多说这么两句.我自然一切都是好的.”

    “哼.我这般伺候着你.又是倒茶.又是拿书.你怎的就一点都不感激于我.”女子恼怒的一脸不悦.珍珠入耳.身上绣着的均是鲜丽之色.若不是因为她这般活泼.龙殷也不会硬是被推上了马车.

    手中捧着的书简.端正的放在沒有知觉的双腿上.她早已残的犹如废人.偏生要和那阳城帝完了三年之约.才可放出归九州.心里念想着轮车上的紫金木盒.一切也就都放在了心底.

    嘴角嗪着笑意.“你倒要见见我家的白姑娘.她可不曾会因我说笑她两句就和我变了脸.”

    “你家那白姑娘那百般千般的好.你倒是找了她去.看她见了你这样子.还服你不服.天下间再沒有我这么好心肠的人了.念着史允王的恩情才随了你三年.你莫不是以为.本姑娘嫁不出了是如何.”此女名唤千娋.原是皇宫里奶娘嬷嬷的孙女儿.因着脾气任性.那嬷嬷央着沈芙蕖另找个差事.

    当时龙殷初到百越.沈芙蕖见她连洗衣之事都做不好.便让此女來服侍她.虽然是服侍个病秧子.但是千娋心里明白.这比在宫里受人眼色好了不知多少.况且这个小姐有才学有本事.她由衷的心向往之.她却是个口不由心的人.嘴上非要讨个厉害才算.手脚倒也仔细.这三年龙殷也多亏了她伺候.

    如今更是最后陪她走这九州一遭.千娋看着离别在即.不免心头怅然.非要再和她对上一对.才作数.

    龙殷听着她那话.神色略微暗了暗.“此言也对.莫不如我们就找个小院.你安生伺候我去了.便可回了百越.又者.你把我放在路上.掉头回去罢.”她说的话丝丝入耳.苦涩之味尽显.

    千娋横了她一眼.厉声道.“今儿又沒有吃酒.说的什么胡话.安生坐着.我莫不是能吃了你不成.那白丫头不要你.我不嫁人也要养你一辈子.你这神色.一时半会儿且死不了的.”说着便不再做声.侧过了头去.不着痕迹的抹着眼泪儿.心里念着.顶好的人儿怎么就这么废了.长得也好.脾气也好.可还沒许人家呢.这么想着.眼中的泪珠儿好似掉了线一般的落着.

    一路再无言.等到车夫勒了马的时候.她早已哭的双眼红如兔子一般.车一停.就跳了下去.身后龙殷无奈的喊着.“慢着些.小心摔成我这般.”不过是存心逗她乐罢了.她这腿可不是摔的.若不是她用金针秘法把劳损病气裹在双腿上.现在被抬回來的就会是一具檀木棺材了.

    这也是沒有办法的办法.她也不是圣人.断沒有不怕死的道理.

    她可惜命的很.若是真的沒了法子.只得去死.那也罢了.但凡有一点念头.便不能白白随了命数.

    再者她要做的事.也得是尽了命数才算.莫不然就是死了.也无言见父母.

    “谁啊.”听着门外的敲门声.刘墉三步并两步往前走着來开了.三人在这汉沽城租这么个小铺面本就是掩人耳目所为.他也不敢像从前那么放肆了.万一招了皇帝的人來.可了不得.

    吱呀一声.他睁眼瞧了瞧眼前的华美马车.又看了看眼前秀色的婢女.无奈的叹口气.喊着.“常山你个小兔崽子.又是惹了谁家的贵人.人家來找你寻仇了.”

    话音一落常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來.手上还拎着二尺长的斧头.“咋.有人來寻仇.”心头突突的跳.这藏了三年还沒藏住.竟真有不要命的找上门來.拎着斧头就往前冲.“老爷你往后.当心血迷了眼.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

    一探头.眼前的秀色女子正浅笑着看着她.他一时沒了动作.愣在了那处.白芷老远瞧着两人围在门口.喊道.“可是今日不开门了.都愣着干什么.”

    说着便也往后门來了.千娋一见那女眉目盈水波.脸似银盘.腰若扶柳.肤白体香.便知此人定是白芷无疑.果然如龙殷说的一样.是个天仙般俊秀的人儿.霎时便把自己比了下去.只是听着声.可并不如她所说的那般温惠.

    遂含着笑意冲着车夫说道.“车夫大哥可帮我一把.把咱们小姐抬下來.让她见见她的白丫头可变美了些.”说着.便回身钻上马车帮起忙來.

    三人眼底都盛着疑惑.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知所意.

    一见那被抬下來.坐在轮车上的人都傻了眼.常山惊得连忙跑到巷子口去看.回头喊着.“可快些推了进去.莫要让人看了.”

    这处处可都是官府的探子.自慕君浩登基以來.朝堂大改.各个城池也都被他严加看管.这汉沽城也少不了他的人.

    白芷一见龙殷的脸.眼里就滚了泪珠.傻傻的不知动弹.若不是常山的话.她就是站在那儿愣一上午也是有的.连忙点头.“好好.回來了.就好.”回身开了门栏.几人这才收拾了行装进了门.

    刘墉慌得到院子里叩了好几个头.“老天开眼了.开眼了啊.老头儿我谢谢你.谢谢了.今日起.绝不喝了.再不喝了.多谢菩萨啊.”

    龙殷在一旁听着笑了.“可是不喝白水.专喝酒了.”

    听着她的调笑.刘墉蹙眉道.“死丫头.可小心嘴上的话.就是你以前不敬神灵.才有了这么一遭.以后可不敢胡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