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再来一次灵魂出窍,彻底的抛弃肉身,蛰伏在灵魂中,但是前提是需要有足够多的精纯灵气可以供自己重塑肉身。
不过斯究罗断然否则了这个想法,原因无他,这里的灵气的稀薄程度如同天隆,连斯究罗都没有办法重塑肉身,江寒冰更不可能再来一次天大的狗屎运气偶然获得天材地宝,江寒冰也觉得灵魂出窍无疑是死路一条,就算成功逃出,在灵气如此稀薄的星球上,想要夺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最终决定必须要爬出深井,再做打算,这个想法更切合实际点。两人商量好决定是在十天前,江寒冰花了三天时间终于翻过身,仰望着井外那狭小的天空,又花了2天时间依靠着井壁坐着,目测着井底与井口之间的高度,剩下的五天在慢慢的积蓄着行动的能量,伤口并没有完全修复,经脉也不曾彻底的复原,只是勉强在维持着驱动肉身的程度而已。可见江寒冰的伤有多严重。
十五米!江寒冰终于将灵力能量储备达到可以飞出井口,斯究罗考虑着若是飞了出去,江寒冰的灵力挥霍一空,则无自保能力,是否再等上几天?
江寒冰苦笑道:“我是可以等,你怎么没注意到我的肚子已经叫了好几天了。斯究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跟着你,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江寒冰道:“你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不再罗嗦,一提气,身边风元素缭绕,托起江寒冰向井口飞去,刚冒出井口,眼前一条黑影一闪,直向江寒冰冲来,江寒冰虚弱之下,反应速度慢了不少。
快到眼前方才发觉,一惊之下,风元素紊乱,突然一沉,又将要掉了下去,江寒冰连忙头一扬,大口一张,竟然咬住了那黑影,同时双手猛然把住井沿,用尽全身力气猛然一翻,整个人终于冲出了深井,跌坐在井边。
千钧一发之际,不觉什么,此时人已经冲出深井,方才回味过来口中那东西奇臭无比,同时还有酸涩的液体,不断的在口腔中冒出,一抬手抓住那东西甩出老远,人已经在不停的作呕,只不过久饿之下,早无食物可吐,甚至连胆汁都吐不出来了,人说饿急之下,连草根都吃,此物引得江寒冰连番恶心,可见其臭程度了。
那物事被甩在不远的草丛中,江寒冰好容易停住了呕吐的念头,注目望去,恰好那东西也正转过身来,看着江寒冰,两者相距二十多米,江寒冰怎么看都像是地球上的娃娃鱼,只不过个头大了一倍不止,正瞪着人畜无害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江寒冰,要不是浑身的恶臭,倒也算是可爱的动物了。
江寒冰先入为主,对此不知名的动物大有反胃之心,此时身无缚鸡之力,同样也只能靠在井壁边暗暗积蓄能量,一人一物就这样互相的对视着,谁也没有动弹,夜色将临,江寒冰正当没奈何之际,渐渐放松了对那无名动物的警戒。
经过仔细的神识探索,那动物除了一点点难以察觉出的魔力能量外,实在是看不出有何厉害的地方,就是不知道那恶臭是否有毒,在身体状态如此虚弱的情况下,一丁点的毒液都将是致命的。那家伙也奇怪,不知道是被摔昏了,还是被惊吓住了,要么天性木讷,竟然能保持着身形数个时辰内一动不动,呆呆望着江寒冰,大眼瞪小眼。
草丛范围并不大,以井口为中心方圆百米满布着低矮的草丛,再往后边是黑黝黝的丛林灌木了,江寒冰跑出来才发觉那其实并不是什么枯井,而是天然形成的一处坑洞而已,周围依稀能辨认出有几条小路来,只不过太久没有人类走动过,早已经是荒草当道了,静坐了这么久,附近都听不见动物的叫声,唯有偶尔吹过的微风,告诉江寒冰这片陌生的天地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幻觉。
忽然丛林中一阵索索声音传来,江寒冰立时汗毛大起,警觉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一会,几个身穿兽类皮袄的怪人窜了出来,为首的一个速度极快,直觉一花眼,那人一把抓住臭娃娃鱼,哇哇大叫着,其他人围了上来,也同样兴高采烈的丫哇丫哇的。
江寒冰傻眼了,那群人似乎完全不理会恶臭扑鼻,仿佛得到了什么心爱的宝贝似得,小心翼翼的装入布囊中,此时,终于有人发现斜靠在井壁沿边的江寒冰,一群人依依呀呀半天。
为首的人慢慢的走了过来,距离十多米的地方站着,画满粗犷神秘符文的脸上,满是警惕之色,其他人早已经围开,远远的拿起手中的武器对着江寒冰,只不过那些武器,在江寒冰看来实在是落后的很,用来烧火也许有点用,除非江寒冰孤陋寡闻,或者那些木棍是从未出世的“神器”,似乎江寒冰一下子穿越到了5000年前的天隆,目睹的原始人类狩猎的场面。
双方对视良久,为首那人忽然原地猛跳一下,然后哇哇喊了几声,江寒冰心头一紧,最后的灵力聚集于手,准备来个同归于尽,岂料众人听见为首之人哇哇声音后,也纷纷哇哇起来。
紧接着,一群人飞一般的离去,消失在丛林中了,平地里奔跑后扬起的碎叶,还在摇曳着落下,人已经无影无踪了,速度之快,恐怕比天隆上跑的最快的人还要快上数倍还多,江寒冰莫名其妙,也知自己身形已经暴露,却无奈重伤之下,行走不便,就算那些怪人不来,但是若不能及时找到食物,也只能坐着等死了。
终于老天怜悯,夜幕降临后,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江寒冰张着口,勉强让肚子里有些东西,也精神了一些,然而雨越下越大,虚弱之下,江寒冰仿佛回到了凡人。
风声渐起,在林中呜咽不休,慢慢的江寒冰感觉到了寒冷,失去了灵力循环护体,对外界的刺激抵抗力。肉身也脆弱了很多。
江寒冰仰望黑黑的夜空,走出天隆后,第一次感觉到了茫然无助,第一次回想起儿时炉火旁边,在父母膝前嬉戏的温暖,想起了慕容雪在冰天雪地里,给自己带上亲手织的围巾,雪儿自己却呵着气捂着通红的笑脸。
雪儿,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江寒冰喃喃着,一种疲惫涌上心头,一颗眼泪滑出眼眶,与雨水交织在一起,流了下来。
就在江寒冰心灰意冷之际,神志恍惚,饥寒交迫,弥留时分,丛林深处再次响起索索的声音,这次似乎动静更大,江寒冰已经没有力气去神识查探远处了,仰面靠着井沿,出气多,入气少了。江寒冰昏迷之前,最后的意识就是一张画满神秘符画的黑脸,正咫尺之外瞪着自己
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入眼在一处岩洞之中,触手甚为柔软的干草,江寒冰舌干口燥,嘴唇破裂,头晕脑胀,眼神迷离,好容易定下了神,方躺着不住的打量四周。
此地处在一个大的洞穴中,自己则躺在一块巨大的石床上面,岩壁处被凿出不少的凹洞,上面放着一些不知名的光亮之物用来照明,不远处的通道拐角出去,江寒冰的神识无法探视,不知道情况如何,只觉得这处洞窟之中,东西简陋之极,一张石床,与一个大的石头平台外,几乎是一无所有。
静悄悄的没有人,江寒冰虚弱之极,神识内视之下,苦笑着闭上眼睛,至少还有十四种不同攻击的伤害仍然存留体内,慢慢侵蚀着经脉与肉身,只是自己再无能力祛除了,此刻江寒冰的状态比凡人还要糟糕,不下于凡人的大病一场。就这一会的时间,慢慢的疲惫袭来,再次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此时身边却有人,而且还不只一个,有人见江寒冰睁开了眼睛,连忙哇哇大叫起来,立即身边围满了人,看着身边形形色色的脸上,那些画着不同符文,却是明显同出一种文化的原始气息,江寒冰在众多陌生的脸孔中,依稀找到了最后昏迷前那张审视自己的那张脸。
想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而那些人叽叽喳喳,也听不懂语言,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进化出语言的原始人类,江寒冰心情复杂之极,太多的疑问堵在胸口却无法出声,他们想要干什么?
直到有人抓着一大团青草,放在江寒冰的嘴唇处,那青草中饱含的清水顺草而下,滴进江寒冰火山般的咽喉中,江寒冰终于放下心来,这些人是在救自己,从而放下了自己会被这些原始而野蛮的家伙生吃掉的怪异想法。
青草虽多,但始终无法带回来更多的水,而且漏洞百出,更多的水滴在江寒冰的脸上身上,真正喝下去十不足一,清凉的水在脸上滑落开始如清风拂面,江寒冰的精神也为之一振,可惜到了后面,几乎要用来洗脸洗头了。
这群人心肠极好,虽未彻底开化,却也知道江寒冰想要喝水,于是呼啦啦冲出去一大帮人,回来的时候,每人手上捧着结结实实草扎的碗状器型,一路水滴不断,一个个排着队给江寒冰喂水,一个人喂完,立即又跑出去了,下一个人接着上前。
来回几十次后,江寒冰终于摇头示意不用了,那些人把草碗就地一丢,又纷纷围绕上来,看着江寒冰如外星人一般的好奇。
江寒冰终于有了些力气,想要动动身子,却把那些人吓的猛的后退,还有数人更是极不雅观的摔个仰八叉,哼哼不休爬起来,远远的躲到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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