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她本是抱歉,可他话却让她愤怒,忍无可忍:
“井晨风,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事,你不应该污辱我,不应该污辱你朋友!”
她巴掌并没有多大力道,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一把抓起她手臂,拉近自己:
“心疼了?是啊,江明达可以为了你奋不顾身,你当然要心疼他了……不过,别忘了,你现是我老婆,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人,还有你心。”
他目光邪恶地扫过她赤/裸身体,勾起一抹冷笑,
“可惜,你身体早已不属于我一个人了,这样一朵残破花,我该不该要呢?”
被他强迫拉离了岸边,她便不得不攀住他身体才不至于被水淹没。
近咫尺,她仰起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残破花?”
她机械地重复着他话,原本被用来形容自己话,如今从他口中说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往她胸口钉了一根钉子,直刺她心脏。
她承认,她身体早已不完整了,可是她心,从始至终,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一直以来,她很想告诉他,她喜欢他,喜欢到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可是此时此刻,这样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有她骄傲、她自尊,即使面对她心爱人,亦无法拿去交换。
“高贵如你,怎么可以接受一朵残破花?这个问题,我替你回答,你不应该要它,不可以让一个不洁女人玷污了你。所以,放手,我会识相地离开这里,今天婚礼,权当一场笑话。”
说完,她甩掉他手,转身双手撑住池边就想上去。
可双臂刚刚用力,就被他无情地拉了回来。
他紧紧箍住她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想逃?该不该要是我说了算,由不得你!”
墨般发遮住了他眼睛,透过发丝缝隙,他眸透着捉摸不定光芒,似狠、似恨,又似痛!
她向外推着他,强烈地反抗着:
“放手,井晨风,放开我!”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那个向她求婚他哪去了?那个医院里对她山盟海誓他哪去了?那个婚礼上给她绵长一吻他哪去了?
眼前他,就像一个刽子手,正无情地掠夺着她自尊,仿佛只有将她伤得体无完肤才能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她抗议着,小拳头雨点般砸他身上。
他钳住了她双手,玩味地看着她:
“这要问你啊,为什么要骗我?”
他语气从讥讽变成了低吼,字字都如利箭刺入她心脏。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却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没错,是她骗了他,她原本想要告诉他,可是为了嫁给他,她不惜隐瞒了她过去。
原以为相爱人会相互包容一切,可惜她错了。
女人永远都可以对男人过去风流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男人,则永远希望自己老婆是一个处/女,一个永远为他保留第一次女人。
他没有错,错是她!
可是她要如何解释她错?
说她为了救父亲,不惜出卖自己身体?
还是说有人为了报复,而将她如法炮制,先奸后杀?
那么她要如何解释父亲曾经犯下罪过?有谁会相信一个曾经被判过死缓人是冤枉?
又有谁会容忍自己娶了一个死刑犯女儿?
苦水永远都要自己咽,就算这苦水中淹没,她也无法用父亲过往去交换他原谅。
“我没有骗你!”
她说得很平静,眼神中透着坚定。
她有好几次都想告诉他,是他没有给她说出事实机会。
事到如今,即便她喊破喉咙解释给他听,会有用吗?
“我承认,隐瞒过去是我错,可失去第一次,不是我错!”
那个可怕夜晚带给她伤痛,又有谁能理解?
井晨风冷笑,猛地将她拉近,一丝狞笑跃上脸庞,他凑近了她耳朵:
“你第一次不属于我,就是错!”
“你……”
她瞪大了眼睛,奋力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好,是我错,都是我错,这样你满意了吗?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够了吗?放开我,让我走……”
再争论下去还有意义吗?
“放了你?”
他邪魅地勾起唇角,
“我说过,你人、你心,都是我!不管它是完整,或是残破,永远、永远……都是我!”
话音落下,他俯身,猛地咬上了她脖颈。
“啊……”
痛楚从脖颈向周身蔓延,桑幽幽禁不住叫了出来。
“你是我,永远都是我……”
伴随着他低语,他似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吮吸着她每一寸肌肤。
双手水中托起她,再狠狠落下,她身体再一次与他契合一起。
“不要……井晨风,不要这样,放开我……求你……”
任凭她哭喊,任凭她哀求,他就像个聋子,充耳不闻。
她被他禁锢身体与墙壁之间,疯狂地冲撞着。
大幅度律动让池水荡漾,激起一层层暧昧浪花,向四周扩散,再扩散。
“不要……”
她声音越来越弱,这个夜晚果然会令她很难忘。
意识越来越模糊,那种恐怖感觉又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
她就像一团海藻,无边大海中飘浮着,四周都是汩汩海水,咸涩味道灌入口鼻,呛得她失去了呼吸……
身子一软,她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向水中倒去。
一只强劲有力手臂伸出,将她捞进了怀里,大手抚上她冰凉脊背,将她紧紧地贴向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温暖她冰冷身体。
井晨风紧绷面孔终于渐渐放松了下来,把脸轻轻埋进她肩头,心底某个角落,痛蔓延……
用浴巾将她裹紧,他抱着她大步走进别墅。
踢开卧室门,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大床上,盖好被子,他拉过电暖气,放了床边。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