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凯宸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悠悠荡荡的走到自己的车子旁边,木然的坐进车里,木然的开着车子,回到了家里,这夜他又做梦了,梦到了她,梦到她向自己倾诉,说是自己有苦衷的,这让他的心一下揪紧,突然的就睁开眼,房间里空无一人。
有点颓然,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最重要的是,她好像不认识自己,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起身点燃一根烟,给雄鹰拨了一个电话,让他查查卫乾诚的太太,戴安娜。
天有些微微亮,他已经没了睡意,起身去了浴室,洗了澡就去了公司。
卫乾诚的别墅里。
“戴安娜”坐在房间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一个地方,眼睛空洞无神。
佣人进来房间,喂她吃东西,她乖乖的张嘴吃着东西。
卫乾诚走进房间就看到她刚吃完东西,走到她面前,帮她擦了下嘴角,“怎么吃的满嘴都是?”
“戴安娜”抬头看他,什么话都没说,转头又是注视着前方。
卫乾诚抚了抚她的脸,如果她是好好的,该有多好,只可惜——
如果有可能他情愿带她离开,去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开始只有两个的生活,可惜……
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起身离开。
而戴安娜没有表情的任由他亲吻,眼睛依旧注视前方,仿佛在等着什么命令。
佣人们都退了出去,她本来微垂着脑袋的,突然抬起头来,起身走出了房间。
安凯宸疲惫的在公司里坐了几个小时,虽然没做什么,他却感觉很累似得,在开完一个会,就能离开了,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着外面的一切,突然的眼光收紧,只见马路对面站着一个清瘦的女子,抬头望着他站着的地方。
他没有多想,转身走出办公室,正要进来的秘书被他撞到一边,“总裁,你去哪?就要开会了。”
安凯宸并不会理会她走进了电梯,心情慌张万分。
出了公司大楼,却看不到了那个身影,他举目四望,可就是没有了她的踪影,在上面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她的,怎么就没了?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有点失落的走回公司,走着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可再也没了那一抹倩影。
开会的时候他总是心不在焉,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没法安心工作,有些烦躁,随便结束了会议,他开着车在公司外徘徊了很久,最后把车开到了卫乾诚的别墅外,车子停在暗处,看着别墅里的灯火辉煌,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
这样想着,就见一个身影站着窗前,安凯宸一个激动差点下车冲上去,可随后又压抑住,现在毕竟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她应该不会见他的吧?这样想着眼神暗淡了。
夜晚的星空璀璨,他就那么的望着窗户前站着的人,而她也是望着外面不知在看谁。
可能是在等心爱的人回来吧!他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是想干什么?要是真的是她又苦衷,那就好好的帮她解决麻烦,这样想着他发动引擎离开。
而站在窗前的人,如木偶般转身,躺到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回到家的安凯宸立刻给雄鹰打了电话,可雄鹰还是没有调查出来这个戴安娜的一点消息,仿佛这人是凭空降临般,没有一点讯息。
这更加让安凯宸怀疑这就是季末,只是多了一个名字而已。
他又把所有关于卫乾诚的一切调查清楚,
看着电脑里的资料,安凯宸微微蹙眉,卫乾诚的一切看起来特别的正常,三十二岁就已经是乾基集团的总裁,而婚配那一栏是空白的。
那他又是什么时候娶的妻子呢?又怎么季末突然就成了他的太太,这一切都让他烦躁不安。
他又拿起电话,安排雄鹰彻底调查这件事,挂了电话他又怎么都睡不着,这些天他都没睡好,怎么都睡不好,睡不安稳,这些天都是这样,特别的挂念她。
致使他每天都顶着个熊猫眼去公司,弄的公司员工像看怪物似的看他,他并不在意,确实是这段时间怎么都睡不好。
这天他刚到公司,前台小姐就跟他说乾基集团的总裁邀他参加公司周年庆舞会。
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因为可能会看见她。
虽然她不认识他,他也希望能看到她,哪怕一眼也好。
到达乾基集团的时候天才微微的变黑,安凯宸看了一眼身边的蒂莎,并肩的走了进去。
本来他是想让余晴月一起来的,转念又一想,既然已经把话都跟她说清楚了,就没有必要再去招惹,省的再惹来什么是非。
推开乾基公司的门,里面灯光交错,人们或三三两两的一起说说笑笑。
安凯宸进来惹来不小的轰动,人人目光都透过来,或惊讶!或羞涩,仿佛没见过这么气度不凡的人一样。
他们来的时候尚早,卫乾诚还没到,公司的高层什么的倒是来了,看到安凯宸到来,乾基的总经理走上前,伸出手,“欢迎安总裁的到来,失敬失敬。”
安凯宸同样伸出手跟来人握手,“是安某来早了。”
“有哪里招待不周还请谅解。”
经理对这位凯皇国际的总裁是特别的敬畏。
安凯宸笑着说道:“哪里,哪里,今天这么多的人,该忙你们的忙你们的,不用特地招待我。”
听着这话,经理更是含笑的说着,“那安总裁轻便。”
说着他已经走开。
安凯宸和蒂莎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安凯宸把一杯酒递给她,蒂莎不解,“总裁为什么要我来这里?”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总裁会让她跟他一起参加舞会,以前他可是最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更不会带她来参加。
“我做事,一向不喜欢别人过问。”
蒂莎的心一紧,是啊!她怎么忘记了,总裁这人是最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事,不论是公事还是其他事。
低下了头,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我不该过问总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