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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打赌

    忠勇王府.

    “啪.”伯颜重重地甩了布诺一个耳光.怒道:“就算是他又怎么样.你不是号称勇贯三军么.就这样眼瞪瞪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捉走.连个屁都不敢放.”

    布诺唯唯诺诺.他是个硬汉子不假.可是勇武之上还压着忠诚二字.安泰和张翠山不识真人也就罢了.要是让他跟那位动手还真是不敢.

    “罢了.也怪老夫这些年來给你们灌输忠君爱国.不过张翠山的身份非同小可.如果落在别人的手里未必能保住一条性命.本王得亲自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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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教头一手拎着张翠山.另一只手里还提着安泰.进了一处脏乱的厂房.身后的林教头则是背负着安蕾.那个邋塌的年轻人则是轻摇两根铁杆.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几个晦气的家伙.搞得老子灵感尽丧.非得将你们罚作奴隶.在石厂干够三年苦工再说.”

    “慢着.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脸上的那口痰是我吐的.抓我一个就足够了.我的朋友并未牵扯在内.你把他们放了.”张翠山向來义气为得.失忆之后也保留着这一优点.当下让年轻人放了安氏姐弟.

    “你们几个功力不及.被我的两个手下擒住.只能怨他们学艺不精.怪得了谁.”年轻人心下恼恨安泰话说得绝.哪里肯依张翠山.

    “刚才老子沒想着跟你的人动手.这才被擒.有种的放了我咱们再打过.”张翠山一个照面之下就被两个教头给打趴下.艺成之后还是头一回.心下自是不服.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功力未复.哪怕是一对一也未必是两个中年人的对手.可是安氏姐弟又不得不救.这才用上了激将法.

    “你确信能打赢我这两个教头.”年轻人也是个倔强之辈.对张翠山这股不服输的劲头颇为激赏.

    “仰仗他人之力算什么英雄.有本事的咱俩干上一仗.”张翠山狐狸尾巴露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年轻人沒什么战力.心下盼着年轻人火气盛.一时忍之不住应下來.到时以此人为质解救出安蕾和安泰.

    “我是搞技术的.不打架.”年轻人一口回绝.根本不上张翠山的当.

    “几个破架子罢了.这也叫技术.”张翠山对其嗤之以鼻.

    他心下念头转得飞快.这个年纪的人有几个不是年轻气盛.要是在其最为擅长的领域发起挑战.必能激起其好胜之心.到时候机会就來了.

    “你敢看不起这几根铁管.好.今天晚上就把你关在我的工作室里.桌上有现成的图纸.如果明天早上你做不出画上的东西.老子就把你拖到矿厂去当一辈子的奴隶.”年轻人果然被成功激怒.给张翠山下了死命令.

    “也成.要是老子一不小心鼓捣出來怎么办.”张翠山是个要强的人.哪里肯示弱.也不看图纸一眼.反正他也看不懂.故作硬气地向年轻人反问.

    “我立马放了你的两个朋友.再向你磕头赔罪.”年轻人说得毅然决然.浑沒注意到身后的两位教头面现诧异之色.敢以这种口气跟主子讲话.看來这个包头小兄弟还真沒死过.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翠山死咬住这句话.

    “当然.君无戏言.”年轻人胸脯挺得高高的.顺口來了这么一句.却不晓得身份已然暴露.

    “什么君无戏言.当你是皇帝么.真是笑话.”张翠山的脑子本就有些糊涂.也随口抢白几句.

    “我的意思是说话算话.”年轻人自知走嘴.画蛇添足地又强调了一句.

    “老子自然知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戏看多了还真当自己是皇帝老儿.”元朝流行看戏.张翠山也沒当回事.

    “幸亏这个傻瓜脑子进水.未及细想.要不然朕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年轻人暗自庆幸张翠山够傻这才勉强含糊过去.

    原來这年轻人正是当朝皇帝妥欢帖木尔.他十三岁登基.距今已有七年.不过朝中大权被伯颜所掌.只能算是傀儡.不过他无心政事.反而对一些技巧颇有兴趣.希望有朝一日能制造出超强的器械用以对抗伯颜.

    这一日好不容易构思好了一种自行驱动的轮子.被张翠山的一口痰给打断思路之后这才发狠擒下三人.

    眼见张翠山一口应下.妥欢率人带了安氏姐弟两个人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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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两个教头守着工作室的大门.以防张翠山逃跑或是的捣毁图纸.在妥欢的眼里这些图纸可是比两个人质金贵多了.

    张翠山和年轻人有了这个赌约.自是不会把两个教头放在眼里.大大咧咧朝着椅子上一坐.随口吩咐道:“有吃的沒有.我饿了.”

    林、张两位教头对视一眼.沒搭理他.这货也不嫌烦.大声嚷嚷起來:“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家主人跟爷的赌约尚未到期.老子还是你们府上的客人.有这条怠慢贵客的么.”

    二人无奈.好酒好肉的准备了一大堆.张翠山大吃了一顿.对满屋的图纸看也不看.掉头就睡.

    张教头性烈.一个不耐将张翠山推醒.厉声道:“赶紧起來.我家主人命你明日一早按图打造出器械.可不是留你在这里睡觉的.”

    “行了.先让我睡一会儿.耽误不了事.”张翠山醉眼腥松.不耐烦地推开张教头的手.

    安氏姐弟还在妥欢的手里.张翠山又如何能睡得着觉.他只不过打着醉酒的幌子想着怎么逃出去救人.这两个教头的本事他是见识过了.硬拼绝对不是个.

    张、林两位教头极是敬业.熬到大半夜眼睛依然瞪得滚圆.毫无一丝困意.张翠山这才死了这条心.装作刚睡醒的样子翻身起床.

    “小子.该开工了.”张教头拿起一份图纸摔在张翠山面前催促道.

    “什么态度.”张翠山不满地白楞了张教头一眼.这才认真地看起了图纸.

    这一看不打紧.他的眼球顿时被图纸上的东西给吸引住了.几根钢管上连着一根链条.上面密密麻麻地标着各种认之不出的小楷.链条的连接处还有齿轮.只是在齿轮与钢管之间却是空白一片.隐约还有点淡黄色的痕迹.

    张翠山看得有点恶心.顿时才醒悟过來:这不是自己吐出的痰么.顺着妥欢的额头流下來.落到图纸上这才打断了妥欢的思路.把气出到自己和安氏姐弟头上了.

    也许是心有愧疚.又或是來了灵感.张翠山隐约之中觉得有些搞头.顺手捞起一支碳笔在上面画了几下.不过他天生不是搞技术的料.画了几笔之后酒劲涌上.一阵睡意袭來又犯困了.

    “嗒”的一声.碳笔落下.将图纸给搞成了一团糟.再看张翠山.已是呼呼大睡.直看得两个教头一阵摇头不止.心道这小子霉气透顶.明天一早就等着去矿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