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章 全新武装
“孙将军受苦了！”冯达飞真诚的说：“我们在南都，听到第四集团军的洋县之战、汉水之战、特别是之后的城固大战和傥水河收官之战，很为第四集团军骄傲。这次拿下日军36师团，第四集团军已经当之无愧的挤身于中国军队主力部队的行列中，是国军的骄傲，是国家的骄傲，更是民族的骄傲。”
冯达飞的一席话，把孙蔚如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拉过身边的赵寿山和陈琪，对冯达飞说：“这两位，就是这次大战的操刀手。”
赵寿山立正敬礼，报上姓名。陈琪则一脸笑容的一把将冯达飞抱了起来，笑道：“文孝，没想到，真的是你！”
“陈琪！凹居佬！”冯达飞也大叫了起来。陈琪，字凹居，同学们都叫他凹居佬，不过也只有黄埔一期的才会这么叫他。
一起来到机场的会议室，冯达飞把中南国参谋部的计划一一列出，说：“主要是担心四川黄中阳的队伍赶不上，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这不是下策，是上上策。”孙蔚如说：“第四集团军两个军，之前有五万多将近六万人，汉水大战之后，能上战场的应该还有一万三千人左右。只要军备到位，还有一战之力。赵陈两位军长，你们的看法呢？”
“如果加上一些能够上火线的轻伤员，组成一支两万人的大军还是可能的。”赵寿山说，陈琪也点点头，同意赵寿山的说法。
“那就好，我马上给中南国发报，飞机应该已经起飞，在重庆加油后直飞城固。”冯达飞说：“你们这里最好是迅速把作战人员组织起来，立即向机场集结，军备一到，立即发下去，尽快增援16集团军。16集团军新兵太多，战力有限，我们最担心的是，一旦溃败，局面就无法收拾。”
在座的几位都深以为然，16集团军的训练情况大家有目共睹，据说这次去迎击敌人，才从南郑动身，之前由汉中警备师和安康警备师士兵组成的部队就跑掉了一小半。
“文孝，我看了一下清单，不怕你见笑，这里面很多军备我看不懂，更不知道如何使用，这个仗只怕还要劳驾你来指挥才行。”陈琪说出了赵寿山孔从周都想说的话。
冯达飞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孙蔚如，正想推托，就听到孙蔚如笑着说：“冯司令就不要推托了，我也看不懂，这些武器有些有所闻名，有些甚至闻所未闻，让我们来用，只怕成了那个笑话，拿着热水瓶去敲钉子。”
大家都笑了起来，对新式武器的认知，的确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掌握的。
“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受累，先给你配一个参谋长，就是你的学生，38军的参谋长蔡文成上校。然后给你配两个手下，一个是孔从周少将，一个是刘继承少将。然后再配给你两个助手 ，一个是赵寿山中将，一个是陈琪中将。至于我，帮你当后勤部长行不行！”孙蔚如光看到军备清单就完全放下了架子，他知道，他这个部队，只要跟冯达飞拉上了关系，就不再是过去的弃子，而是成了汉中地区最强悍的所在。
如何整编两万战斗人员，工作交给了蔡文成，蔡文成仔细的看了一遍军备清单，对冯达飞说：“老师你先休息一下，我按照中南国的一个标准师的编制略作调整，对这两万人进行整编，做好了编制计划后再交给你审核。”
冯达飞点点头，对孙蔚如说：“交给年轻人去做，他们做得比我好。”
孙蔚如笑了，冯达飞的态度感染了他，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轻松，对赵寿山和陈琪说：“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陪冯司令吃羊肉。”再对孔从周和刘继承说：“你们两个，帮蔡小子做计划。”
中南国的一个师，没有旅一级编制，下辖五个步兵团，每个团3000人，一个炮团，一个装甲车团，一个快反团，一个特战团，一个辎重大队，一个战备医院。人数达到二万五千人。由于条件限制，蔡文成没有完全照搬，而是设置了一个师，师长是冯达飞，两个副师长，一个赵寿山一个陈琪，下面是两个步兵旅，六个步兵团，每团两千人，人数12000人，这四个团配备的全部是之前从16集团军弄来的国臣式步枪和伯陵式手炮，旅长分别是孔从周和刘继承。另外8000人，被蔡文成编成了一个整编山炮团、一个手炮团、一个特战团、一个突击团，一个警卫团，一个辎重团。
看到蔡文成的编制计划，孔从周两眼滚圆，说：“感觉到整支部队，最弱的就是步兵旅。”刘继承点头称是。蔡文成告诉两位将军，这支部队最大的缺限是少一个装甲团，没有坦克，就没有前锋，只能让步兵旅打前锋，会产生一定的伤亡，如果有坦克部队，就完整了，孔从周和刘继承立即表示理解，点头不已。
当天下午临近天黑时，二十架大型运输机降落在城固机场，看到这些庞然大物，第四集团军的官兵一致认为自己命好，如果这次日本轰炸城固用的是这种飞机，城固全城早已荡然无存。
连夜把一百六十多吨武器弹药发放到各部，要求各部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熟悉武器，不能搞出上战场打不响枪的笑话，各部主官全部到位，各负其责。75师师长宋天才以中将军衔居然主动申请了辎重团长的位置，他的话就是，怎么也要上前线看看，看看日本人是怎么被我们轻易收拾的。177师师长李兴中在病床上大骂自己倒霉，只能成为留守部队的长官。
步兵旅好办，国臣式早就见识过，班长们都用过，全军推广，没有困难。炮团也没有问题，75山炮是老式炮，集中了第四集团军的所有克鲁伯山炮，没有什么新意，因为飞机运载能力有限，122炮没有送来，运来的是75山炮弹。比较麻烦的是特战团突击团和警卫团，特战团三个营，一个37mm速射炮营，一个单兵火箭炮营，一个居然是火焰喷射器营，三种陌生的武器要一个晚上掌握，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突击团三个营，全部配备的是太原兵工厂生产的海防牌突击步枪，这款可以把德国人气死的突击步枪完全是剽窃德国人的设计，却让德国人无话可说，因为这一款枪械有一个目前德国人无法解决的问题。德国自1935年开始设计突击步枪，为了追求子弹的同一性，采用7.92×57的子弹，由于击发药量过多，一直不能解决枪械击发过速枪身跳动过大的问题，因此枪械不能量产，更不能供应部队。陈维政知道这个问题，告诉龙显志，突击步枪不是狙击步枪，射程不需要太远，150米左右就够了，主要凭借密集的弹雨形成优势，因此，可以在口径不变的前提下，把子弹的长度控制在33毫米，比原有毛瑟步枪弹缩短三分之一。弹头更轻，发射火药减少，装药量由3克减至1.6克，弹头重由12.8克减至8克。这样一来，不仅使枪的后坐力大大减小，解决了自动步枪无法连续准确射击的技术瓶颈，还让士兵的随身携弹量增加了50%。这个技术比德国整整领先了四年，完美解决了德国人没有解决的问题，本应该在1943年才在德国出现的stg44突击枪在1939年就出现在东方。警卫团除了一个通讯营之外，还有一个防化营，真正从事师部警卫工作的只有一个营。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士兵都黑着眼圈，一看就知道一个晚上没有睡，突击团团长孙子坤和特战团团长李振西也黑着两只眼圈，跑来问蔡文成，能不能统一上一上课，哪怕一个小时也行。
蔡文成也知道跟这些文盲说什么都不如实操，把两个团两千多人集中起来，把所有的武器都试演了一番，两个团的大兵们才知道这些武器的恐怖，特别是突击团看到突击步枪口连续发射的子弹，看到100米的靶子在枪击下如风中浮萍，看到自己的手里这种比机枪还要密集的步枪竟然有一千枝，知道在近距离接敌时，自己一定会大占上风。
只有警卫团的防化营是一位从中南国来的士官亲自指导，这个东西太过专业，不仅蔡文成不懂，冯达飞也不懂。整个第四集团军，也只有区区几人知道这个营的存在，他们平时跟警卫团的其它营没有什么两样，配的是中南国改造过的、外形与德国毛瑟军用手枪，也就是传说中的驳壳枪十分相似的突击手枪，不同的是，子弹采用的是7.92×33的突击步枪子弹。
看着武装到牙齿的部队，孙蔚如对赵寿山说：有这么一支部队，老子打到天边也不怕。赵寿山说，你不怕，我怕！我怕子弹打完了，没有补充，我怕用惯了中南国的好东西，再用国产货和日本人的劣货，有生不如死的感觉。陈琪大笑，对孙蔚如说：想永远有用也不难，他有一个黄埔一期同班同学叫郭远勤，是中南国军工部部长，向他买就行。孙蔚如笑过之后，很正色的说：“买可是买不起，我们没有钱，只有一条命。观一斑而见全豹，看看我们手头的武器，就知道中南国军工生产的发达程度，过去老一辈经常教导我们，帮聪明人打伞跟有钱人玩，我决定了，从今之后，以中南国马首是尊。两位弟兄，如果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不勉强。”
赵寿山笑道，我听你的。陈琪呵呵大笑，说：“如果不是长官，我还在师一级混，我的同学们，且别说中南国的郑进阶冯文孝，就是王仲廉李延年胡宗南关麟征左权俞济时，也早已一骑绝尘，集团军司令长官级别。我，跟长官走！”
三人一边闲话，一边走向冯达飞的前线指挥部，走进门口，冯达飞递过一份电报，孙蔚如一看，大笑出声，叫道：“这个刘伯坚，还真是精算到了极点，他居然向中央提出要求，他派兵增援汉中，赶走日军后，汉中划入四川的管辖范围。文孝将军，这可是抢你的功劳啊！”
冯达飞笑了，说：“我到这里，只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打完这一仗，上报中央，总指挥是孙蔚如，可不是我冯达飞。要知道，昨天的飞机可都是从重庆飞来的。”
赵寿山和陈琪没有说话，他们知道，冯达飞这样做必然有他的道理，四川方面这样做肯定大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