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外.找了一个环境极其好的地方.将火镖埋在此地.木修与金鸠顾念兄弟之情.这个墓是他们二人亲自用双手所挖.这手上都挖出了血來.还是不肯停下.郁尘实在看不下去.也要帮他们挖时.却被他们制止了.他们说.火镖对他们有恩情.无以回报.他们要亲自为大哥挖一个安身之地.
郁尘自是沒有独站一旁.找了一块木板.拿起金鸠的刀.在上面刻字.作为墓碑.这倒是帮了木修他们的忙.他们正愁着不识字如何给大哥刻字.木修拿过郁尘刻好的字.虽然不认识.但是字很是清晰.想來是一手好字.
这儿不常有人经过.周围有不少树木.也不算孤寂.这儿离惜月阁挺近的.日后命福管家可以好生的照料
着.将火镖安身好.郁尘起身见天色已经亮了.心中一惊.问道:“现在是何时了.”
金鸠觉得鼻子有些痒.用手背蹭了蹭鼻子看了一下天色道:“天已经亮了啊.大概是卯时了吧.”
“卯时了.卯时.”
郁尘眉黛一紧.糟了.过了上朝时间了.我只顾着眼前的事.居然把上朝的事给忘了.这个时候在过去.恐怕已经散了朝.无辜缺席.我得赶快回去.想个说法.
“木修.金鸠.我得回去了.他日有缘定会再见面的.”
郁尘转身刚要走.木修与金鸠扶手跪地道:“阁主请受我们二人一拜.此后.定位阁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当郁尘听到他们二人所说的话.愣住了.将跨出的脚步又伸了回來.转过身去.见他们二人跪地地面.什么阁主.
“你们这是干什么.起來.起來.”
木修将手中的令牌双手呈上道:“阁主.既然大哥将令牌给了你.他就已经认定了你是我们的阁主.这个令牌你收着吧.”
郁尘心中寻思着.这个我可不能收.若是真收了此物.我就与朝廷作对呀.而且我又不是他们旋风派的人.更何况.我做不了杀手.她向前走了几步道:“我不能收.你们是知道的.我本朝中之臣.若是收了此物.我便是与朝廷为敌.这是你们派中之物.木修.你回去吧.”
“阁主若是不收.我们就跪地不起.”
金鸠放下了狠话.抬头努着嘴看着郁尘.有些如同小孩子做错了事.不肯起身一般.郁尘眯了眯眼道:“好啊.那你们就跪着吧.”
说罢郁尘转身走.头也不回一下.既然金鸠放下了狠话.她便也放下狠话.她知道.依金鸠这般孩子的脾气.不会跪很长时间的.而~木修.那就不一定了.她刚刚与木修打斗的时候.发现木修棍法有些断断续续.好像有一部分遗失一般.她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早晨的雾气有些散了.糟了糟了.我必须得加快脚步.赶回去才是.
这郁尘猜的沒错.金鸠很不耐烦的从地上起身道:“二哥.你一句话.这令牌.你是真的想交给离落国师.已经想好了将风凌阁交于她手中.她便是我们的阁主.”
木修从地上起身.坚定不移道:“既然大哥已经将此物交于了她.她的为人.无论是品信上还是功夫上.她值得托付.”
“好.就凭二哥这番话.她注定要成为我们的阁主.”
金鸠夺过木修手中的令牌道:“二哥.我去去就回.”
木修为人木呆.而金鸠人小.机灵.金鸠拿着令牌去追郁尘.可是他不是往城门方向走的.而且往郊外的小路走.城外有一条小路是通往街道的.之所以那儿无人走.是因为那条小路上长满了荆棘.走过荆棘.翻过一堵高墙.便是街道.
金鸠一个不停的跑着.突然稳住了脚步.金鸠被这一片荆棘给吓到了.他好久沒有走这条路了.将近有个五年了.这荆棘长的如此之快.金鸠吸了吸鼻子道:“不怕.之前吃的苦.数不胜数.这点荆棘怕什么.不行.在不过去.怕国师就走远了.”
金鸠咬紧牙.抬起脚.踩了过去.突然身上一阵刺痛.这荆棘有一米多高.而且金鸠人本來就小.他肩上被荆棘的刺.刺破了黝黑的皮肤.肌肤中渗出來血.他知道这是火镖交给郁尘的令牌.如果郁尘不肯收.这便成了火镖的遗憾之事.火镖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
“大哥.当旋风阁主将我抱來的时候我只有十岁.你宁可自己饿着.也要把好吃的东西带回來给我尝鲜.你说你要教我武功.可是我不爱学.大哥你说过的要叫我武功的.你怎么”
金鸠突然咆嚎大哭起來.如同一个孩子丢失了亲人.此时他身上的皮肤已经被荆棘刮了皮.还有一段路.他咬紧牙冲了过去.他后悔了当初沒听大哥的话.沒有好好练轻功.如果自己有一身轻功.那该多好啊.
金鸠加快脚步.一鼓作气冲出了荆棘地.手中的令牌落于地面:“浑身好疼.好疼.不行.”
他拿起地上的令牌.忍受疼痛.身子一腾.趴在墙上面.他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墙上.他张望着.此时街上的人有些多起來了.摊位都摆起來.金鸠从远处稀疏的人群中看到郁尘.他爬下墙.追了上去.也不管身上的伤势了.
“离落国师.离落国师等等.”
郁尘一心只想快回宫.在街上连跑带走着.也沒有注意听.突然郁尘停住了脚步.只听到后面很是热闹.从后面传來了一些声音:“这个人怎么了.怎么倒在了地上.是不是得病了.”
“你看看他浑身都是伤口.”
郁尘转过身.只见人群成了一圈.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有人晕倒了.她走了过去.这街上的人虽然很少.但是都围了起來.都聚集在了一起.郁尘挤入人群.只看到金鸠躺在地上.浑身都是血.这.这发生了什么事了.她蹲下身.扶起金鸠.很是担心道:“金鸠.你怎么了.”
她拿起金鸠的手.刚要把脉.金鸠抓住了郁尘的手腕.睁开双眼道:“我沒事.我若不是这样.你怎么会过來.头也不回的.还跑那么快.欺负我脚短.跑不过你.”
郁尘被他怎么抓着.突然身后一阵冷汗.用力甩开金鸠的手道:“你追做什么.还有你身上怎么全是伤口啊.”
这些围观的人们.见人沒事.于是人群渐渐的疏散了.金鸠从地上起身.在冷风的吹凌下.却发现浑身上下全都刺疼.
郁尘看到他浑身的伤口.心中丝丝心酸.这好像是被荆棘所伤.她轻轻的用手指触碰了一下金鸠的伤口.金鸠身体抖动了一下.皮不笑.脸笑道:“沒事.我追你是为了这个.”
金鸠拉郁尘來到无人的地方.从怀中掏出令牌道:“我为了追国师大人.绕小路.穿荆棘.是为了能够追上国师.让国师能接受这块令牌.阁主.您就接受吧.”金鸠扶手跪于地.将令牌高高举起.
郁尘用手捂住头道:“你是为了让我能接受这块令牌.你穿荆棘.”
“恩恩.大哥既然将令牌给了您.如果您不接受.那大哥九泉之下无法安息.这是他的遗命啊.”
金鸠说罢将令牌塞入郁尘手中.本想溜掉.郁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金鸠知道这个很为难郁尘.好歹她是朝中之臣.如果自立门派.注定了要与朝堂为敌.
“我接受此令牌.”
金鸠听了郁尘的那句话.心中一股暖流.跪地道:“参见阁主.”
郁尘握住他的双臂将他扶起.结果郁尘由于过度用力.弄痛了他.郁尘举起白皙的手.纤纤玉指拂过他身上的伤口道:“金鸠.痛不痛.一定很痛吧.”
金鸠拼命的摇头道:“不痛.一点都不痛.”
他说着便咬住了牙.眼睛红红的.郁尘什么也不顾了.用手抚摸金鸠的头道:“是我沒用.沒有好好保护你们的大哥.明明知道你大哥不除掉我.那李博不会放过他.我却让他身负剧毒独自一人留在客栈.”
郁尘将金鸠的脑袋推到自己的肩上道:“你放心.今后我是你大哥.”
金鸠从郁尘的肩上起身道:“阁主.你说的是真的吗.”
郁尘点点头.金鸠扶手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起來.起來.男儿膝下有黄金.以后莫要动不动就跪.知道吗.我带你去药铺买些药.擦上药就不痛了.”
郁尘想着反正都迟了.一迟便迟到底了.那李博不是一心想要我死吗.就让他多高兴一些时间.之后就有得哭了.
郁尘带金鸠來到昨晚那家药店.还未等老板开口.郁尘抢先道:“白芷;甘草; 水龙骨(各一两).入参三七;血竭南星;牛胆(各一两)片脑(三钱).野苎(五钱).
那老板一时沒反应过來.郁尘每说一味草药.那老板抓一味.将药包裹好给她.她拿出碎银子给老板.金鸠有些惊奇道:“原來大哥会懂医术啊.”
郁尘提着药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懂医术的.我记得我來到岐国的时候便会这个了.我对以前的一些事情想不起來了.唯有这功夫.医术.还有符咒.稍微记得些.其他的我已经一概不知了.甚至.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家住哪里.”
金鸠其实也听闻过.当今国师身世是个迷.谁也不知她打哪來.谁也不知她究竟是谁.原來这些问題连她本人都不知啊.
“沒事.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