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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旋风派阁主(1

    郁尘其实早就知道.自从那一日朝堂之上.她阻挠李博成为首相时.她知道总有一日李博会派人手杀她.既來之.者安之.

    她本想回宫去取药.但是这儿离皇宫有一段距离.來回怕天都亮了.郁尘站与街道中.抬起头见前方是一家药店.她脚一踮.众身跃到屋檐上.她俯身拿掉了屋檐的几块瓦片.又从屋顶上跳下.脚轻轻落地.沒有一丝声响.能看得出郁尘的功夫算是不错的.

    那屋顶上的光线直射下來.原本漆黑一片的屋内.有些亮堂.郁尘來到药匣子旁.打开药匣子找这几味药.这屋内虽然有些亮堂.但是这药还是很难分辨的.她寻着药匣子前写的字.找到一味药.很是顺手的抓起一些.为了避免药物弄错.她凑与鼻子前一闻.拿起一张桑皮纸.将抓的药放入桑皮纸中.包好.

    包好药便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她从怀中拿出一些碎银子放于柜上.转身就走.结果一不小心将柜上的烛台打翻了.内屋一阵亮光.从内屋传來一个声音:“谁在那里.”

    一个中年男子急急走了出來.他发现家中好像进贼了.他來到外屋.点燃烛.向四周看了一下.无一人.郁尘早已跃上屋檐.盖好了瓦片.早已走远了.那药店老板见见柜上放着一些碎银子.心中有些纳闷.这些银子是从那里來的.

    旋风派的几个弟兄在城外桥头等火镖的到來.可是迟迟不见火镖來.他们知道火镖去了李相府中.他们也知道一定又有生意了.可是这火镖那么久了还沒來.他们有些担心起來了.说好的戌时在此回合.一并回南元.可是如今都已经亥时了.怎么还不來.难道出事了.兄弟三人心中有些担忧起來.

    一个个子最小的少年道:“这个时候了.大哥还沒來.会不会出事了.”

    那少年话还沒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秃头大胖子敲了一下头道:“你说什么呢.大哥武功那么好.怎么会出事.你很想大哥出事啊.”

    说话的正是旋风派的木护法.名木修.而那位小个子的少年是旋风派的金护法.名金鸠.在护法中排行老小.

    “我.我只是担心大哥嘛.”

    那少年黝黑着脸.一身瘦骨如柴.一看便是发育不良所导致的.

    “你再说.”

    木修又要上去打那少年.被一个男子拦住.见男子乌丝如墨.一身素白长袍.带着一缕面纱.气若幽兰.手抱一把琵琶.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在吵了.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你们两个去找大哥.”

    此人气息淡雅.声音犹如涓涓细流.给人一股陶醉甘冽.此人是旋风阁的水护法.名水渃.字白兰.护法派老三.

    木修紧紧握了握手中的棍子道:“也好.出來那么久.风凌阁或许有些乱了.你先回去吧.我们去找大哥.”

    “是啊.三哥.我们找到大哥再回南元.”

    白兰将琵琶背与肩上道:“那我先走了.你们多加小心.找到大哥.赶紧回风凌阁.”说罢白兰走向了远处.

    郁尘來到客栈.愣住了.发现火镖不见了.心中有些担心.他身负剧毒.要是长时间的走动.毒素立马上升.到时候.全身剧毒.导致毒发身亡.

    她走下楼.去找客栈老版.此时客栈的老板早已入睡.被郁尘一闹.拿着烛火出來道:“客官.这大半夜的.您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啊.”

    “不是的老板.我并不是有意要吵醒与你.你有沒有看到楼上那位黑衣男子呢.”

    店家打了了哈欠很是无奈的张望了一下楼上道:“我怎么知道.他自己长着腿.我又不是他.客官.你要是睡不着觉.闲着沒事.去外面走走.要是困了.就去休息.好嘛.我很困.要睡觉.”

    说罢店家老板走进房间将门一关.郁尘心中想着.是啊.这腿长在他身上.这.不对.万一他真的出去了.不仅有毒发身亡的危险.还会有生命危险.那李博既然要火镖死.那一定是派了人手盯着火镖.不好.

    郁尘跑出了客栈.在这泱泱两道街上.无一人影.她张望着四周.如今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那火镖会不会已经出城门了.对.城门.她加快脚步.跑向城门.忽然郁尘停住了脚步.只见城门敞开.这个时候了城门应该关了才是.这么敞开着.

    她又见城门中间一个人躺在那里.身旁一滩血.郁尘心中有一阵不详的预感.火镖已经被害.她不敢相信.她觉得要眼见为实.于是迈着担惊的步伐.走到此人面前.可是现实总是如此的残酷.此人便是火镖.

    见他腹部一剑穿腹.周围的血并有些凝固.想來是早已遇害.火镖眼见睁的很大.一定是死的很冤.郁尘蹲下身.将火镖扶起.用双手拂过他的双眼.将他的双眼合上.

    郁尘觉察到身后一把冰凉的刀架与了她脖子上.其实她早就觉察出从城门外有两个脚步声.

    木修见火镖身上全是血.跪与地面.握住火镖的手.却发现火镖身子如冰.早已命归黄泉.木修见火镖这个样子.心中一阵难过.从郁尘的手中抢过火镖道:“大哥您这是怎么了.您回答木修啊.”

    金鸠紧紧握着刀柄情绪激动道:“你.是不是你将我大哥杀了.”

    郁尘从地上起身.拿住了刀顶.从刀下钻过用另一种手劈向金鸠的胳膊.将刀扔与地上道:“你凭你三脚猫功夫.就想伤我.”

    金鸠跑到木修身边跪于地看到火镖这浑身是血.金鸠忍不住哭了起來道:“大哥.你醒醒.你不是说过要教我武功吗.你答应过我的.你起來.”

    金鸠一个不停的摇着火镖的身体.而一旁的木修一脸不语.心中很是难过.沒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突然伤感.每一种悲伤的背后.必定会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回忆是止不住的泪水.止不住的悲伤.还有止不住的思念.

    “木修本是寺庙的一个和尚.一不小心打翻火烛.烧了整个书经阁.赶出寺庙.就遇到了大哥.于是我还了俗.我们四个曾经结拜过.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头月同日死.大哥怎么可以抛下我们.自己一人独自而且.木修沒人什么亲人.唯独大哥一个.死了也是无牵无挂.”

    说罢将火镖躺与地上.起身拿过地上的刀.金鸠抱着火镖痛不欲生道:“大哥.您稍稍等等我们.我们一会便來.”

    木修举起刀便要自尽.那刀刚碰到木修脖子时.郁尘用脚踢开了刀.那刀落于地面.这木修不但沒有谢郁尘救了他.反而跟她急道:“你谁啊.我死关你什么事.”

    那金鸠起身道:“说.是不是你杀了我们大哥.说.”

    “人不是我杀的.”

    金鸠个子很小.见郁尘腰间有一块令牌.很是眼熟.从她腰间拿过令牌.动作很是敏捷.郁尘完全沒有反应过來.金鸠拿起令牌.很是吃惊.举起令牌道:“这是我们旋风派阁主的令牌.怎么会在你这.”

    木修从金鸠手中拿过令牌道:“谁得此令牌.谁便是阁主.这令牌一直都在大哥身上.我知道了.你是想要这块令牌.才将我们大哥杀死的.对不对.”

    “一定是.要不然大哥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这么.”

    金鸠说罢.心中一难过.便又要哭.郁尘瞥了此令牌一眼道:“是你们大哥给我的.我并不知道此令牌如此重要.你既然是你们的旋风派的东西.你们拿回去吧.找个地方.将火大哥埋了.”

    郁尘走到火镖旁边俯下身.刚要去扶.木修的棍子从身后向她打來.郁尘躲开棍子道:“你大哥真不是我杀的.”

    谁信你的鬼话.这儿沒有别人.就你与我大哥.还我大哥命來.”

    棍子横扫过來.郁尘一味的躲.金鸠拿起刀看向郁尘.郁尘两面交加.拿出折扇.与他们打斗了起來.整整打了好几个回合.他们的功夫不如火镖.体力也不足郁尘.打了几个回合.便慢了下來.

    郁尘合上了折扇道:“你们大哥本想杀我.可是却中了李博的毒.我帮他逼出了一半的毒.去取了一些药.回來时.便看到火大哥躺与城门中.”

    她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扔与他们道:“这个便是解砒霜的药.你们若不信.大可验尸.你们大哥是否是中了砒霜.那个令牌.是你们大哥给予我的.说.那着此令牌去南元风凌阁中找人帮忙.”

    风凌阁.木修心想到.这个地方除了我们门派的知道外.无人知道此地方.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李博要杀的人.是当今的国师.难道她是.她便是国师大人.木修疑惑的问道:“你是离落国师.”

    “一玉面具.一件水色长袍.两袖玲珑空玉竹.她.真是当今国师啊.”

    金鸠是知道郁尘的为人的.江湖上都传着当今国师很是怜悯.气度不凡.一把折扇威力无穷.

    木修想着.传闻国师为人耿直.她说的话.不会有假.传闻都是传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这招招功夫.不想寻人招数.这门派说不上來.这比相传更胜一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