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短暂的几天里.沈承策和朗贝宇一直在皇宫附近的小山坡的小茅屋里住着.时不时的从最高处观望皇宫里的一举一动.
沈承策很意外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的小山坡上居然会有茅草屋.而且是朗贝宇带着他來的.看來他似乎很清楚这里的情况.是否故意搭建了茅草屋然后关注皇宫的一举一动.
朗贝宇像是沈承策肚里的蛔虫一般早就猜中了他的想法.不过他也不掩饰.直言不回的说明了一切.
“你想的沒错.这里确实是我经常來的地方.既然你已经知道崔典之事想必也该知道他还有一个义子.我就是.我每天都想着如何找你报仇.所以故意在这里搭建茅草屋.等着一个可以行动的机会.”
“哈哈.”沈承策忽然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朗贝宇心中不爽.
“我是笑你用一个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谎言來骗朕.这不是很傻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朗贝宇表情一僵.
“如果真是想尽办法想要杀朕.有的是机会.就好比现在.可是你沒有.每次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都沒有要置朕于死地的动机.即便是为了席琭儿大打出手之时也沒有要杀气.而且你的茅草屋里头并沒有任何的毒药武器之类.想來应该是在保护一个人.如果朕沒说错的话你是在保护着席琭儿.怕她在宫中受到伤害.所以一直居住于此看着她.保护着她.”
“你.你……”朗贝宇无言以对.他沒想到自己说谎的伎俩居然差到如此地步.这么快就被沈承策识破了.
沈承策邪笑着看着他“朕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席琭儿就是崔典之女崔株莺.朕之所以留她在身边是想用行动告诉你们.当年崔典将军之死不是朕的意思.个中事情非常复杂.朕沒有证据无法说清楚.所以一直沒有提及.我只是希望留她在身边.让她亲眼看看朕究竟是不是那个乱杀大臣的昏君.”
沈承策表情严肃.言辞中真实明确.不带任何掩盖含糊之味.似乎真的是可信之人.而且朗贝宇回国之后一直在背后观察着发现沈承策并非是一个昏君.否则他的弹丸小国也不会活到今日.
因为心中存着疑虑才一直沒有下手.如今被沈承策这么一说更是觉得脑中一片凌乱.需要找出更多证据才行.
两人都不再说话.各自站在一边.呆呆的望着宫墙内的人事.
自从席琭儿跟陈晓竹有了交手之后.她便决定不再躲藏.干脆直接现身.如此躲躲藏藏的定会糟了皇后.仁妃和太后的共同暗算.既然如此何不找棵大树依靠.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皇后和太后同气连枝是不会有空隙叫她钻的.但是仁妃不一样.她是皇帝的旧爱.听说曾经就是太后下旨要杀了她的.
想必太后跟她心中生着一层厚厚的隔阂.现在只是谁也沒有捅破罢了.不如就由她出一把力.将其捅破.届时.仁妃即便是想要推开自己.也是不行的了.
席琭儿仔细盘算着每一步计划.然后快速溜进仁妃的仁德宫.此时的仁妃正要到处找她.见她自己跑來了有些意外.
“席琭儿.你不是走了吗.还來干吗.”
席琭儿不屑的瞥了仁妃一眼.鄙夷道“你就别装好人了.我已经看透你的面目了.不过你用了我的身份过上了我的生活.似乎还挺滋润的嘛.我倒好.成了人人喊打的小毛贼了.对此.我想从你这里拿些好处不行吗.”
仁妃警觉地看向她“你要什么.”
“我现在沒了爱情要些珠宝首饰变卖了过日子总可以吧.要知道我可是有一家子人要养.”
仁妃二话不说搬出整个首饰盒交到席琭儿手里“拿去.你全拿去.拿去之后快些出宫.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席琭儿鼻子一哼.心想着你拿走了我的一切就想让我如此轻而易举的离开.岂不便宜了你.
席琭儿眼珠一转.抱着珠宝首饰离开.但他并沒有出宫.而是去了承娇殿.听说因为小桃出事之后.皇后就不敢再叫下人伺候了.生怕又有人像小桃一样做了错事连累自己.所以贴身丫鬟一个也沒有.大多数宫人都只是呆在门口候着.皇后传唤.才可以踏进承娇殿.
所以这对席琭儿來说绝对是一个大好机会.趁其不备.偷偷潜入浴室.将所有的衣物统统带了出去.然后故意留了一只耳环在浴桶边.
随后有快速跑到仁德宫后面大树下.将衣服撕了个粉碎藏在杂草堆中.又故意将另一只耳环从后窗丢进仁德宫.然后将所有的珠宝首饰也丢了进去.
皇后來的极快.刚刚布置好一切.她就冲过來了.席琭儿还沒來得及躲藏就被抓了个现行.看见她在屋后面.而且地上就是刚才自己所丢的衣衫.如今已经被剪的破破烂烂.
皇后怒气冲冲.掐着席琭儿的脖子不放“好你个席琭儿.本宫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你想不到你居然在此处.”
席琭儿心里也是一惊.皇后來得太快.变化似乎沒有往计划处走.不过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慌乱.否则一切就真的白费了.
“皇后娘娘.你快看.”席琭儿指着仁德宫屋的后窗说.
嘉姻皇后觉得很奇怪就扭头看了看.发现是仁妃和宫女在收拾散乱的珠宝.而且其中一件便是掉落在浴室的耳环.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心中疑惑不解.同时屋内的仁妃也发现皇后居然在自己屋后.立刻走过去.
席琭儿心中一笑.计从中來“其实之前奴婢确实是躲在林公公处.不过仁妃先一步找到了奴婢.还将奴婢强行带走.奴婢被关押在仁德宫几天之后.仁妃忽然塞给奴婢一盒珠宝.说让奴婢离开.奴婢觉得很奇怪并沒有离开.而是偷偷躲起來想看看仁妃娘娘搞什么鬼.沒想到就看见娘娘命人偷了你的衣衫.还故意留下耳环在地.奴婢知道这是栽赃嫁祸自然是想要找证据为自己鸣不平.所以就跟随下人來到此处.看见娘娘的衣服.想将衣服归还给娘娘并说明原因.”
哼.仁妃听得哭笑不得.看來席琭儿此次是摆明了要与自己为敌.不过也正常.自己先取代了她的位子.她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只是这些并非自己所愿.当初也只是为了躲避姚大人的刁难才不得已这么做.好吧.这些话似乎有些苍白无力.
嘉姻皇后恶狠狠的瞪着仁妃.将地上的碎裂的衣服丢到她脸上质问道“仁妃.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沒做过.试想.若是我真的跟皇后娘娘不合.非要作弄你为何要叫席琭儿去做.她不是我的贴身丫鬟.何况我们之间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便是要做此事也该找心腹去做才对.”
“那是因为你想栽赃嫁祸给她.”皇后坚定不移的替席琭儿先回答了.
“我要栽赃嫁祸.”仁妃艰难的笑着.不知该如何辩解.他们两个女人之间关系复杂.的确可以被人误会为为情互掐.只是他们不了解她.若她真的想要陷害席琭儿的话.又何必再三嘱咐守门侍卫不可伤害席琭儿.她费尽心思想要赶走席琭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远离是非远离皇宫.因为接下來的所作所为事关生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席琭儿是局外人不应该卷入其中.
但是沒想到她居然会玩这一招.证据确凿.席琭儿又死咬不放.皇后本就对仁妃沒什么好感.这次不管是真糊涂也好装糊涂也罢.都会当成是真的如此.处置了仁妃.
果然此时已经由皇后之口传到了太后耳里.
太后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席琭儿和仁妃.心中鄙夷.想來是两人互掐起來.才闹出了此事.这两个女人她都不喜欢.恨不得一同收拾了.既然皇上不在宫内.他们又是心腹大患.何不借机将事情闹大.然后一并铲除了.
太后越想越阴险.深奥的凤眸中冷不丁的放出一道杀气.瞬间将整个泰常宫的气氛降到最低点.
“哀家觉着仁妃好歹也是一国贵妃.吃穿不愁的犯不着如此破坏皇后的衣物.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刚才仁妃的自辩言辞真诚恳切.两眼泛泪光.想來也是受了委屈的.若是不公正处理此事叫人家以为皇宫是非颠倒传出去有损国威.所以为了公平起见.哀家决定派人彻查此事.还事情一个本來面目.在调查期间.仁妃和席琭儿就暂且禁足以待真相.”
太后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将事情变得复杂不已.席琭儿和仁妃心中都清楚得很.太后这是在找各种机会除掉他们.说是彻查此事.其实还不是使事情变得复杂朦胧.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此次事情交由刘掌事处理.但其实.并无人问话也无人调查.只是关押一段之后忽然召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