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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娈童合欢

    女人还在呕吐.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按着胸部.似乎要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倾倒出來.吐完后她有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刚才一阵翻江倒海已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等了好一会儿.女人才平静下來.她再次直起身子向下一个门走去.虽然显得异常艰难.但倔强的栗芷婼却从未向身后的众人看上一眼多年的隐忍、不停地逃亡已使女人格外敏感.她知道自己虽贵为零梦的座上宾.但其实还是外人一个.更何况邹亢被俘后.巨象王城内更是有不少人将她看成里通外国、灭了自家的蛇蝎之人.此刻在自己的身后.这些龙虎侍卫中难保就沒有幸灾乐祸、等着看自己笑话的人.

    像迈进的前几道门一样.这个院落中同样有一个男人在枯坐发呆.他们无一例外的衣衫褴褛、表情呆滞.有的院落里还有一个默默干活的女人.她们或暗自落泪或同样的表情呆滞.如果在迈进第一个院落栗芷婼还有点儿担心、害怕那坐着的男人阻拦自己的话.那么在第四次进入这样院子的时候女人已旁若无人起來.她已无需害怕因为不管是哪个院子里.也不管是哪个男人.对她的到來根本就沒有询问的意思.甚至是看都沒看她一眼.

    还未踏进屋内.栗芷婼就已经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哀嚎声和肉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她娇嫩的脸颊不禁再次涨得通红.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起來这样的声音她已在前面三个院落听过.一想到那骇人的场面就又忍不住一阵阵恶心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龌龊的勾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堪的爹娘.

    女人停顿了一下.似乎横下一条心來.再次向前走了过去.她穿过污秽不堪的正屋.快速走到一侧的房门前猛地一下掀起了污秽不堪的帘子.

    果不其然.一张破旧的炕上一大一小两个*露的*体纠缠在一起.跪在后面*动不停的是个男人.而跪趴在前面的竟然是个半大男孩子.男孩子嘴巴大张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哀叫.充满稚气的脸庞因为疼痛而变得异常扭曲

    栗芷婼明白这就是所谓的“娈童”.这种勾当就是那些宦官、宫女们私下议论的“娈童合欢”.以前只是听说这种玩意儿出现在士族豪强之家或是王府宫廷之中.由专门的机构从贫困人家征集模样俊美的男孩儿.然后培训教习后供那些“饱暖思淫欲”的达官贵人们摧残玩乐.沒想到此时此刻在这蛮荒之地的破败小屋中.自己竟亲眼看到了这种丑陋之极的东西.而更令人感到震撼的是.孩子的爹娘就守在外面.

    人性竟然丑恶得如此令人发指此时的栗芷婼不禁暗想:亦或他们等得并不是医治安慰受伤的儿子.而是等着收钱.再一想到此前的院落中为什么沒有女人的情形.栗芷婼也不禁一下子豁然开朗起來了那些女人或许有的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活活受罪而投井上吊了.或是有的是沒完沒了地“接客”得了花柳病已早早死掉了.男人沒办法才将儿子顶了上去.

    似乎已经到了关键时候.男人在后面**得更快了.随着一下紧似一下的撞击.男孩儿惨白的脸上早已是鼻涕眼泪一塌糊涂.

    就在男人喷薄而出的瞬间.他使劲儿向后仰起了脖子.杂乱不堪的长发也随即从两颊向后滑落.栗芷婼借着窗洞边儿昏黄的光.终于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就是雁秋水.

    栗芷婼彻底惊愕了.虽然从进入第一家院落看到和刚才相同的一幕后.女人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堕落的雁秋水一定会在这里干着这天底下最龌龊的事情.但当这一幕真得出现在面前.女人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样呆呆地站在那里.她好像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死了.包括最心爱的男人和她自己.

    雁秋水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透过纷乱的长发他也看清了站在对面的栗芷婼.男人也只是猛地一愣.醉醺醺的脸上随即闪现出不屑和挑衅.

    从愣怔中清醒过來的栗芷婼终于爆发了.她如同暴怒的狮子一下子冲到男人面前对他是又踢又打:“雁秋水.你他妈的还是人吗.看看你做了什么.他还是个孩子.你他妈还是人吗”

    男人毫不躲闪.如一截树桩静静承受着雨点般的拳打脚踢.这次栗芷婼是真下了狠手.不一会男人的脸颊就肿得像皮球一样.曾经英俊无比的双眼也胀成了一条缝儿.鲜血也如小溪般从鼻孔和嘴角喷涌而出.滴落在污秽不堪的床铺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啊为什么啊.”打累的女人忽然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來.忽然一股刺鼻的腥臭钻入女人的鼻孔中.她仔细一看竟赫然男人的脖颈、腋窝和**上密布着一片片菜花一样的肿块.有的已经溃烂流脓.

    栗芷婼猛地一把推开男人.扭脸对着炕头一角再次哇哇呕吐起來.她的肠胃早已空空荡荡了.但五脏六腑还是一阵阵的痉挛.连带这咽喉中发出一阵阵令人揪心的干呕.

    雁秋水看都不看一眼痛苦不堪的女人.他弯腰拾起胡乱丢在地上的衣衫.瞅了一眼满脸惊恐的男孩儿.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终于再次感受到这和煦的阳光.横批着衣衫的雁秋水心满意足地走到木讷的中年男人面前.胡乱掏出几两碎银丢在地上.然后在男人的感恩戴德中摇晃着离去.

    他看到了站在胡同口的昆仑奴和海里青一干兄弟.同样这些人也看到了他.海里青众兄弟倒还沒有什么.倒是乌蒙被男人肿得像屁股一样的大脸吓坏了.看着男人过來就慌乱无措地站在那里.

    一愣之后.雁秋水身体一侧就想从两人之间挤过去.海里青众人沒有阻拦.因为他们惟女人命令是从而那独臂女人还在院落里沒出來呢.可乌蒙却不干了看到阿姐苦苦寻找的男人.自己怎能让他就这样轻易走脱.一旦走脱啥时候才能再次碰到他.一想到栗芷婼着急的样子.乌蒙便一下子迎上前去.伸开双臂猛地一挡.

    “让开”雁秋水一声断喝.

    乌蒙摇摇头.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决.

    “我说让开”男人再次喊着.同时一把推开横在身前那黝黑的胳膊.

    在男人走出屋子的时候.栗芷婼其实是想拉住他的.无奈几番呕吐之后.自己也是浑身酸软无力.再加上一想到男人身上的污秽不堪.女人竟一时愣神沒有跟上抓住.

    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披在男孩儿身上.然后一扭头冲了出去.径直跑过院落.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女人却猛地回转身大踏步走到男人面前.从怀中掏出几片金叶子扔到地上:“拿着这些.好好带儿子过日子”

    也许是地上金灿灿的东西刺疼了男人惺忪的睡眼.也或许是他奇怪今天怎么这么多给钱儿的主一趟生意竟给了两次钱.他猛地一下子扑在地上想将那金叶子揣进怀里.但就在手指触碰到金子的瞬间.却被一只脚狠狠踩住了.

    “如果再敢让儿子干这龌龊事.看我不千刀万剐了你“栗芷婼一边说着.一边将踩着男人手掌的那只脚猛地在地上使劲儿一碾.然后在男人的哀嚎声中扬长而去.

    “海里青.将雁大侠带走”女人急匆匆地挡在乌蒙和雁秋水之间.一边平静地对一帮巨象国侍卫说.

    “雁大侠.请吧”海里青对着萎靡不振的雁秋水一拱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刚才还萎靡不振的雁秋水猛地一睁眼.竟看到了海里青圆睁着的双眼.那眼中满是不屑和愤怒雁秋水很清楚这愤怒是为了什么.他们本就和苍氏兄弟袍泽情深.而那不屑.雁秋水就不清楚了.非但不清楚他根本就不愿意去再想了.

    “栗芷婼.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雁秋水早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男人依然是踉踉跄跄地凑到女人面前.猛地将一嘴污秽不堪的臭气喷到女人脸上.

    “我他妈的有什么好.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糊里糊涂地就跟着你跑到这里祸害自己的国家.想救下皇上却白白搭上了两个好兄弟的性命.我就是他妈的窝囊废你傻*了.还拿我当个宝”雁秋水依然在男人面前手舞足蹈着.

    污秽不堪的酒气和男人身上脓疮散发出的臭气混在一起.一阵风似得劈头盖脸地冲着女人袭了过來.女人耳畔披散着的长发随着开始阵阵颤动.栗芷婼沒有躲闪.因为她的心已随同肠胃一起被掏空、被吐了出來.女人沒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那男人依然会置若罔闻.

    “快把他带走”女人再次沉声说道.她两眼喷火.似乎若再迟上哪怕一瞬间.她就会将这男人撕成万千碎片.

    “呵呵呵.傻*”雁秋水醉醺醺的脸上依然是无尽的颓废.

    看着女人要发怒了.这海里青也不敢怠慢随着他猛地一挥手.几个壮汉架起醉醺醺的男人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