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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植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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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看着夜祁冥,今日已过,对于他来说便是痛苦开始,这个被人操控着少年该是有多难过。记得很小时候,父亲曾经给她和妹妹买了一个玩偶,由线操控着,她们玩得乐此不疲。如今,夜祁冥人生,就像是多年之前她们所玩过那只木偶一样。于是,红衣终于是感受到了,那个时候被她们各种玩弄那只玩偶,其实也是痛苦啊。而红衣也早就是已经许下了心愿和誓言,要救这个少年于水深火热之中,然后再还给他一个光彩明媚未来。

    曾经以为殊途,如今他们又是走了同一条道路上。与过往有关,却是看不见未来。红衣甚至是想象过无数次,当她真迎来死亡那一天,依旧是一身招摇且妖艳大红色,是胸口万箭穿心,还是死状其惨?身边站人是万恶凶手,还是让她动了心少年?所有假象和猜测,都红衣头脑之中冲涌时候,红衣多半都是感慨。

    这些年所经历过苦难和疼痛已经是多到数不可数,唯一遇上温暖和甜腻,还是源自于同一个人。红衣每每想起来都是笑意盈盈,这样事情,该是有多么幸运啊。兜兜转转了一圈儿,经年过后,百转千回不仅仅是红衣思绪,还包括——心。

    红衣,这些年你做了坏事,也杀过无辜人,这个决定,是你这一生唯一救赎了。红衣不止一遍,这样告诫着自己。赢了,此前所有罪恶都可以一笔勾销;若是输了,你赔上不仅仅是自己一生,还有他性命,已经望月王朝未来。那里,虽然经历也多是惨淡,但是红衣,你祖祖辈辈、你父亲兄妹,都是葬那里。都说落叶归根,假使你死了,就托一个好心人,让其带着你骨灰,安安静静地回去吧。也,葬那里。

    这样,你们就可以,死生都同一片土地上了。

    多好啊。她,和她爱着这个干净少年。

    于是,再也没有了任何可以阻隔他们理由了。

    红衣,我想象过太多美好事情,都是比不上遇上他,来得为美好。

    看着夜祁冥红衣,心跳澎湃,“妄月大人,我怎么听说,副蛊被植入夜剡冥体内时候,夜祁冥,会经历难以承受疼痛。”

    妄月表情竟是出乎意料严峻了起来,“没错,这也是双生蛊弊端之一,有原蛊体内人,若是副蛊被植入时候,忍受不过去,一切就功亏于溃了。”此前,为了这次准备,妄月也曾经做了几次练习,其中就不乏有活生生疼死过去例子存。

    红衣目光落妄月身上,死死地盯着。

    “红衣护主放心,我已经研制出来了一种麻药,那段时间之内,可以减少他绝大多数疼痛。”被红衣目光盯得发毛,妄月出声解释道。

    红衣目光这才是缓和了过来,“如此,便是多谢妄月大人了。”红衣承认,她听说了这件事情时候,几乎是窒息。本来不应该承受如此夜祁冥,为何就是要经历这些事情。红衣了解妄月,若是有人威胁到他利益和性命,不管那个人是谁,妄月都是会想一切办法将其除去。所以,红衣虽然是和妄月私下里面达成了某种协议,但是她对于妄月,还是有所保留。说到底便就是,红衣其实一点儿都不信任妄月。

    “你我都是为主上办事,红衣护主这声谢,又是为何呢?”妄月笑得一脸暧昧。

    红衣目光不闪半分,“红衣这样说,自然有红衣说这句道理,妄月大人接着便是。”从碰上夜祁冥那一日开始,就注定了夜祁冥是她红衣软肋。可是红衣对此并不躲闪,也不藏着掖着,因为红衣清楚自己实力,妄月不足以阻挡他们前进道路。就算是妄月想要动邪念,红衣也绝对是会有办法将其制服。她要守护人,谁都不能伤害。

    “有一件事情,红衣有必要提醒妄月大人一遍。智曜国和望月国战争,谁胜谁败可都是未知,如此,妄月大人还要多为自己铺一条路才是好。”红衣这句话,无疑又是为夜祁冥增添了一分保障。她这是提醒妄月,胜方并不一定是属于智曜国上官青玄,他莫要将所有赌注都加上官青玄身上。而他手中夜祁冥,也极有可能是他妄月,未来与望月国谈判砝码。

    妄月敛下所有心思,紧紧地盯着红衣看,这个女子,他从来都是知道不一般。以前没有过太多接触,现妄月感触颇深。她将未来所有事情发生都看透了,并且还预想了每一种可能性,为自己选好退路。妄月也承认,红衣这心思缜密,比他还要狡猾。以前有人称他为狐狸,但是如今遇上红衣,妄月倒是觉得这个称号是非红衣莫属。

    “我也有一句话要提醒红衣护主,”妄月嘴角噙起玩味来,“红衣护主日后要是想要摆脱主上控制,夜祁冥,势必会成为红衣护主包袱。”

    这一句提醒,听红衣耳中,格外得刺耳。他怎么可能是包袱呢,他是她想要却不敢想甜蜜,他是她配不上人。他,是她唯一渴望。他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多年之后碰上,让她动了心男子啊。她不想生,不想死,只想要他平安回去那望月。

    “妄月大人费心了。”红衣收敛起来心中酸涩,红衣,你变得越来越贪心了,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可是,他确实美好啊。红衣心里面,有两种声音,又开始做起来反抗斗争。近来这几天时间,这两种声音之间打斗,可谓是愈演愈烈了起来。一个勇敢,一个胆怯;一个畏首不前,一个毫无畏惧。

    妄月也将目光落了夜祁冥身上,今日一过,真正战争才算是打起。相信今天晚上,不仅是对于他们而言,对于很多人来讲,都是难眠。此刻,妄月竟是开始期盼着,时间走慢一些,再走慢一些吧。唯有如此,他才可以所享受一些现安静祥和时光。

    可是时间,依旧是马加鞭往前赶着。

    辉刹国。

    “人联系上了吗?”一声低沉男子声传入耳中。

    “将军,我们并不能够一直都依靠这条线,也是时候发现自己其他羽翼了。”又一人开口说道,单就从声音来讲,就足以听出来这是一个粗犷且不讲究中年男人。

    依旧是前面那男子声音,“这些年,我们打入望月国皇宫眼线,也就只有这两个人罢了。能够用得上,自然也就这一条。”

    “可是将军,若是她们投敌了,我们计划岂不是?”这时候响起来,是第三个人。

    “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要等不就是现这样一个契机吗,何况,这些年她们所带出来消息,也都是一一经过证实,确凿无误。”该男子声音,听上去有点儿不耐烦了。说话这个人,正是让莲妃和素娘记挂了那么多年那个男子。辉刹国如今统领千军万马大将军——令狐君。已经是四十多年纪了,却是一点儿都不显老,仍然是俊朗。这样男人,不仅仅是年轻时候会得了无数女子心动和喜爱,就是现这个时候,依然是吸引女子目光。

    “将军……”又有一个人打算规劝。

    众人都认为,将整个国家战事成败,都寄托两个女人身上,是实不可靠。何况,女人心思多是让人猜不透。若是她们提供了假情报,所有打好算盘,岂不是都归了望月王朝了。

    令狐君摆手打断这个人说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们不必再说了。”

    令狐君是狂妄,是自傲,是自负。说起来,令狐君是被女子宠坏了脾气。他以为,这世上为他痴迷了女人,一痴迷就是一辈子。他以为,这世上所有爱他女子,都是她们幸运。这其中让他自负,便就是青莲和素娘,为了他而远走望月国,并且一去多年仍然无怨无悔。

    众人看着倨傲令狐君,虽有不忿,却也都是不敢言说。

    如今辉刹国形式是,君主才十三岁,年幼不懂事。而身为辉刹国君主亲舅舅令狐君,则是掌控了所有大权。除了君主名号不是令狐君之外,所有君主应该掌握权力,都是令狐君手中。令狐君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过是等时机合适那一天,登上辉刹国君主那个位置。并且令狐君还幻想着,击败这片大陆上所有对手,成为这片大陆之上——唯一王者。

    这确是幻想,这做确是美梦。而且令狐君所做这美梦,是注定永远不会实现。

    令狐君依旧是沉浸自己无想象之中,想着将与智曜国联合,为望月国设下十面埋伏陷阱。令狐君甚至是每日每日都会做一个极其浮夸梦,将三国帝王全部踩脚下,向他朝拜,当这片大陆上唯一王者。

    将所有幕僚和下属全部赶出去之后,令狐君让人唤来几名舞姬,都是一些年纪正当女孩子,不管是甘愿还是不得已,用自己美貌,以及大好青春,用这具让令狐君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兴趣身体,确保自己可以多待令狐君身边,时间再长一些。

    虽然说令狐君这个人是薄情不过,但是对待他女人们,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宅院府邸,赏赐力度是十分之大。所以,有大把女人,即便是明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令狐君玩物,却也是心甘情愿待令狐君身边,只要是不犯什么错误,仅仅是依靠着这些赏赐,未来生活就可以过得很好。这也正是,有那么多女人蜂拥一般挤到令狐君跟前原因。

    现令狐君,被几个舞姬左右环顾着,这些莺莺燕燕被令狐君左拥右抱,甚至是还有两个半跪令狐君脚下,为其捏脚揉腿,只是安安静静地为令狐君服务,并不吵闹。令狐君身边每一个女人,都是清楚,他厌恶任何聒噪声音。因此,令狐君没有额外要求前提之下,这些女人们都是会乖乖闭紧她们嘴巴。

    而令狐君这些女人之中,甚至是包括,被送进宫给小皇帝秀女。整个辉刹国,这几乎是人皆知一个公开秘密,但是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件抹黑事情,自然也都是对外守口如瓶。

    “将军。”正令狐君那只手伸到某个舞姬胸口时候,有士兵来报。当然,即便是这样,令狐君也是绝对不会收敛,那只手旁若无人地拨开那舞姬身上本来就无数不多衣裳,抓住那舞姬胸部手是有些用力。那舞姬虽然疼痛,但也是乖乖忍受着。

    来报士兵对于这种荒淫场面也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后便就是垂着头伏地上,“潜伏望月国内线,来了线报。”

    令狐君一听这话,猛地推开两旁舞姬,刚刚还一副沉沦于**之中他,如今已经是彻底清醒了。令狐君有一点儿很好,就算是他正和女人上床,但是一旦有重要情报消息来时候,令狐君就后会完全抽身。所以说,令狐君虽然好色,但是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要不然,当初令狐君对青莲那么感兴趣,也万万不会将其送往望月国。对于一个有野心人来讲,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公私分明。

    不过,令狐君失败地方莫过于是,太过于相信女人对他忠贞度。对青莲是这样,对素娘也是如此。令狐君认为,这两个女人,完全是可以为了他,抵挡住岁月流淌、外界诱惑,一心一意地助他走上那个位置。

    没错,青莲和素娘确实如此忠诚,青莲甚至是还甘愿为了他也将自己唯一女儿推入这万劫不复火坑之中。这足以见得,青莲和素娘对令狐君衷心程度。但是令狐君忘了是,这世上他不是聪明那个人,因为这些陷阱和迷惑,也自然是有人将其识破,并想出完美对对策来。

    “将情报呈上来。”然后对着一群舞姬道,“你们先退下吧。”一只手还不忘记其中一个舞姬臀部,重重捏了一把,令狐君身旁围绕那些舞姬,也是十分识相得没说一个字就退出了房间去。

    士兵起身上前,依旧是垂着头,将收到手里面情报递给令狐君。

    情报纸替打开,令狐君看到上面文字,微微扬着嘴角,顿时就大翘起来,紧接着,该士兵便是听到了令狐君爽朗大笑。

    该士兵不用多想也是知道,令狐君肯定是收到了好消息。这样喜怒言于表面,也只有令狐君收到顶好情报关系时候,才会如此这般。该士兵也是心喜,令狐君向来喜怒无常,今天终于不用担心受到令狐君凌虐了。

    “去通知左右先锋,火速来我这儿,就说有重要军令要谈。”令狐君一直到现,脸上笑意还是没有办法掩饰。

    “紧遵将军命令。”该士兵接了令狐君这话,避免令狐君再有变卦,就是连忙退出去了。

    这么多年以来,关于将妄月王朝毁于一旦计划,一直都是停滞不前,好今天终于是有了进展。如今看来,多年等待和煎熬,迎来这样一天,令狐君觉得再好也不过了。不过说起来,令狐君以前名字并是不是这个,令狐品尚,当初其父母也是希望他做一个品格高尚人。可是无奈,他那些随着年纪不断开始膨胀野心,让他并不只是想要做一个品格高尚男人。因为想着君临天下,所以后来令狐君才是改了如今这个名字。

    可是令狐君哪里知道,多年痴心妄想,哪里会是因为改了一个名字,就可以改变一切呢。但是对于想要当上至高无上王者,已经魔怔了令狐君来说,却一直自认感觉良好。

    当天,辉刹国大将军府上,进行了一场史无前例热烈大讨论。当然,谈到激烈处,又有几名没有收住嘴巴人被处决了。当时场面血腥,有几个胆子小舞姬是当场晕倒了。这几名被吓晕舞姬,也被令狐君牵连其中,将其赏给了几个下等兵。麻雀变凤凰美梦,于是算是彻底地结束了,而且跌得又是格外惨烈。

    事后有人回忆起来那一天情景,仍是免不了心惊胆战,才是发现,当日发生血光之灾不吉利,预示便就是后来诸事不顺。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望月国。十四王府。

    “我听说,十五喜欢吃桃子了?”怜卿和夜剡冥并肩站长廊里。

    “很小时候,甚至会哭闹着说,一天三顿都要只吃桃子。”那个时候是怎么解决得呢,父皇下令将所有与桃子有关食物都撤掉,并且责令任何人都不许管夜祁冥。那个时候虽然觉得夜祁冥哭闹起来样子很是招人烦恼,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将从御膳房偷偷带出来一枚桃子塞给夜祁冥,这才是止住了夜祁冥哭闹。那是他,幼年时候,第一次对一个人耐心对待。

    怜卿侧侧身子,一只手抓住夜剡冥衣袖,面上多是柔软,“看来,等十五回来,桃子都是还没成熟啊。”

    夜剡冥目光盯着怜卿抓着自己衣袖那只手,面上比怜卿要柔软许多,“是啊,单单是看着满树果实,十五就会开心。他说过,像桃子这么美好东西,是值得花费心思等待。这样,吃起来时候才是会加香甜可口。”十五说这话时候,满眼都是笑意。就仿佛是,桃子是他生命一般。

    可是后来夜剡冥才是清楚,十五也不过是,将桃子作为一种寄托,怀念他母妃一种寄托。有一段时间,十五甚至是因为吃过了桃子而过敏,事毕却还是一个人躲后殿内偷偷哭。也正是那个时候,夜剡冥才是发现了十五秘密。夜剡冥会觉得十五要比他幸运,他想要怀念自己母妃,连一件物什都没有。

    “真想见见这个少年,听说皇都城,十五可是男女通吃啊。”有几次听府上上老人回忆起来十五事情,怜卿安静地坐一侧细细地听着,听到好笑之处也会莞尔。那是怜卿第一次,产生了对一个人探究想法。也有听到外人说十五流连烟花柳巷顽劣行为,他也曾有过要为十五辩解冲动,她坚信,那个面容干净得了许多人心少年,那不过是他所披着顽劣保护色。不然,他也不会出现战场上,为兄长、为国家,连死都不怕。

    夜剡冥轻笑,“十五容貌,可是骗了不少人呢。”小时候闯了祸,老嬷嬷面前扮柔弱,以至于后来再闯祸,老嬷嬷目光往十五身上以投,十五眼泪就恰到好处掉了下来。

    “赏心悦目,谁都愿意看。”连代表广大人民群众,说出了心声来。

    夜剡冥突然闪身,双手扶着怜卿肩膀,站了她前方,“那我呢?卿卿看了会觉得赏心悦目吗?”

    怜卿下一句话哽咽喉,愣愣看着夜剡冥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你是望月王朝难以接近人中排行榜首位好吗?人家十五是人人见之皆爱美少年好吗?

    “会吗?”夜剡冥将整张脸再向着怜卿凑近两分。

    怜卿向后退了一步,却是因为夜剡冥扶着手臂缘故,虽然脚下步子后退了,但是身子位置却仍然是处于原位。怜卿偏头,想要将这份尴尬撇除。

    夜剡冥干脆是再将自己整张脸凑近怜卿一分,“难道卿卿不会吗?”

    怜卿一手拍夜剡冥一侧手臂上,“夜剡冥,你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面上还带着些许愠色,但是这却是丝毫不具有任何杀伤力。

    “卖乖吗?”夜剡冥笑意十足,“卿卿,原来我这样,就是卖乖啊。”

    “没错。”怜卿咬牙切齿道。

    “那么卿卿觉得,我有很乖吗?”夜剡冥与怜卿额头相抵,呼出热气全数打怜卿侧脸上,很是亲密。

    怜卿垂放腰侧两只手呈现握拳状,小宇宙中怒火开始烧得旺旺,“你……”

    “可是卿卿,我为什么觉得,现还不够乖?”夜剡冥还做出一副若有所思模样来。

    怜卿恨不得现有一双尖锐小爪子,这样就可以狠狠地挠夜剡冥身上了。怜卿恨不得是,狠狠地咬上夜剡冥一口。这样想着,怜卿转过头来,身子往前一倾,便隔着夜剡冥衣衫,咬了夜剡冥臂膀上了。

    “嘶……”被咬这一下其实并不疼,但是为了配合怜卿,夜剡冥还是装作出一幅很是受伤样子来。随即,那表情便是换成了无辜,“卿卿,很痛。”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没有得到想要糖果一样表露自己不满。

    怜卿眉眼笑开,“确实够乖。”

    夜剡冥盯着被怜卿咬那一处,笑意比院子里面开得正盛花朵,还要好看上是不知道几分。怜卿撇开眼去,这样男子,还真是能够蛊惑人心啊。怪不得,就算是外界传闻夜剡冥有多可怕多可怕,还是有大把大把女子奋不顾身喜欢这个男人。

    “既然够乖,为什么卿卿不看着我?”夜剡冥委屈讨好道。

    怜卿伸出一只手来,按住自己眉心,这样话,从望月王朝战神口中说出来,怎么就是这么别扭呢。可是偏偏,夜剡冥用这样语气,所说出口这句话又让她发作不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拥着,过了很长时间,都是保持着沉默。

    “夜,你放心,你和十五,都会平安。”怜卿保证道。不管是他,还是十五,都绝对是不会这场战争中收到丝毫伤害。伤害,都是对那些坏人而言。

    夜剡冥双手慢慢地下移,一直拥住怜卿腰,胸腔之中散发着满足感,不断地提醒着他,这是一个女子守护,他,甘愿为之沉沦。多深多久,都不害怕。

    智曜国。

    红衣妄月居住那一片竹林外面,站了整整一夜时间。夏天露水很重,尤其是清晨时候,寒气逼人,她那件大红色衣裙,都是被打湿了裙摆。偶有一阵风吹过,大红色衣裙和翠绿色竹海相交辉映,不仅带给人视觉上冲击力,还包括情感上震撼。

    就连红衣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是守这竹林之外才是安心。红衣昨夜就试图劝阻自己,今日一大早过来也是赶得上。然而,双脚就是移动不了半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距离夜祁冥越近,她就可以有越多力气去替夜祁冥分担他要承受疼痛。红衣几次嘲笑自己,已经过了见到喜欢男子就脸红心跳小女孩年纪了,然而却又是将那些小女孩才做事情,又都做了一个遍。

    此时天才不过是蒙蒙亮,红衣望着这一大片竹海,觉得两只眼睛都是酸涩,然后红衣垂腰际手指才不过是微微地抬起,眼泪便是落了一下。红衣嘲笑起来自己没出息,什么时候竟是这么脆弱了,不过是站了一晚上时间而已,以前所受过苦难哪一次不是比这要严重千倍百倍。

    这片竹林,红衣之前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但是,他也是知晓了被养成蛊人那个人是夜祁冥之后,才是开始对其有所关注。这样别具风景,是适合隐居,和心爱人一起。然而如今,这里面竟是做着,是见不得人勾当。尤其是,那里面还有一个,让她看上一眼,都会深觉恶心人。

    后来红衣遇上人千千万万,其中也不乏英俊才郎,但是却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让红衣记心上。所以再次碰上夜祁冥时候,红衣是深有感触,原来此前所有不动声色和淡漠薄情,都是为了再遇上那个明朗少年。然后,将所有心动和喜欢,全数都给他。别人,谁都不要想到可以分上任何一羹。

    红衣抬起手来,将脸上泪痕擦干净,自从再碰上夜祁冥之后,还真是变成爱哭鬼了呢。红衣啊红衣,你可是不要忘了,夜祁冥面前,你还是一个大他两岁姐姐呢,红衣笑着。原来陷入爱情之中女子,是真会随着他状况变动,而多愁善感起来。她这一生,就夜祁冥这一个软肋存,以后也不可以再有其他人,所以便就将这多愁善感,发挥到淋漓致也没有什么不好啊。红衣这样子想着。

    这一生,就动这一次情,那么,就让所有平常女孩子坠入爱河时候情绪,都全部给他吧。尔后,便就是真可以死而无憾了。不仅是对这个人,还是对这份感情。这样日子,总好过,真正迎来死亡时候,发现这一生连个可以牵挂人都没有得好。

    即便是,这一生都得不到。

    红衣计算着妄月起床时间,恰到好处进了屋。

    “红衣护主来寒舍时间,可还真是一日比一日要早了呢。”妄月难得竟是一脸睡眼惺忪模样,看着红衣说道。

    “今天可是个大日子,自然是要早点儿来。”相比较一夜未睡红衣,却是百般精神,“晚点儿,主上还会过来,妄月大人不要有任何差错发生才是。”

    一提到上官青玄,妄月也是打起精神来了,“那么,今日就拜托红衣护主帮忙了。”

    红衣巧笑,不作任何反驳。

    “红衣护主要进去看看吗,他,很就要醒过来了。”妄月虽然是对着红衣说这些话,眼睛却是看向夜祁冥所那个房间。

    红衣不说话,以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心思。她怎么可以,错过他醒过来瞬间呢。多年未见他们,说起来这才是第一次真正重逢啊。以往日子,他每日每日闭着眼睛,如今终于要醒过来了。那么,他第一眼要看到人,自然是她才对啊。

    药桶里面泡着夜祁冥,看上去依旧还是老样子。可是红衣就是能够判断出来,他已经有情绪了,比他身体要提前苏醒情绪。红衣甚至是还可以听得清楚,他不停地咆哮着,要挣开这将自由束缚起来枷锁,要走出这个牢笼一样药桶。那咆哮声里面,没有一丝一毫感情。红衣心酸不已、心疼不已,可是目前却又是没有任何解救办法。

    “就算是出了这药桶,他还是有很多磨难要去经历。”妄月算是善念大发,对红衣提醒道。这善念,就算是为了他日后能够顺利逃脱一切劫难,所付出利息吧。外人口中谈之色变红衣护主,如今面色柔情看着药桶里面少年。这样情景,不管是说给谁,怕是可信度都是相当低吧。

    红衣笑意恬静,“他会扛过去。”这句话与其是说给妄月来听,不如说是红衣为自己加油打气。她期望着,不管有多少磨难发生,到后,他依然是笑容如阳光。

    竹树被风吹着,发出清朗声音来。若这世上没有肮脏和龌龊,每一处生活着人,都是安康幸福。

    “难得见你们两个可以这样和平相处。”上官青玄声音两个人沉默时候适时地响起来。上官青玄武功高深,他出现,红衣和妄月竟是都没有察觉。

    红衣和妄月连忙回身,红衣和妄月异口同声,对着上官青玄行礼。

    “参见主上。”

    “参见主上。”

    红衣心中多是惊慌,祈祷着刚刚自己与妄月对话没有被上官青玄听到。他喜欢这个少年,虽然已经不是一个无人知道秘密,但是她需要防备人就是上官青玄了。

    上官青玄穿身上衣衫,再也不是常年不变黑色了。墨蓝色,倒是为上官青玄增添了几分书生气,如果可以排除上官青玄脸上依旧带着银白色半面面具话。

    上官青玄因为心情大好缘故,并没有为难红衣和妄月,右手一抬,便是让红衣和妄月起来了。“怎么样?”

    “一切顺利。”妄月恭顺万分,整个人身子都是略微前倾着。

    就算是隔着银白色半面面具,但是红衣和妄月,依旧是可以“看”得清楚,上官青玄这时候究竟是有多和颜悦色。

    这是上官青玄第一次来竹林,也是第一次见到夜祁冥。整个计划,上官青玄不过是一个决策者,从始至终,上官青玄唯一关心就是结果。至于过程如何,他也不过问。

    上官青玄缓步上前,红衣和妄月往两侧避开,上官青玄那药桶前不到一尺处立身停住脚步,隐于衣袖之下漂亮手指露出,晶莹剔透,让人甚是妒忌,多半女子都没有这样干净优雅手指。然而这上面,沾染着不知道是多少人鲜血。干净,不过是表象罢了。上官青玄目光一瞬不瞬落夜祁冥脸上,眼中有不明情愫闪过。不明觉厉。

    当然,站上官青玄身后红衣和妄月,是没有看到他眼中异样。

    “不是说今天醒过来吗?”上官青玄指尖儿状似无意扫过药桶边缘,语气里面像是有不耐烦发泄。

    妄月上前一步,面上看起来都是畏惧,站妄月身旁红衣,甚至是都能够看出来妄月身体僵硬,以及掩藏内心深处担惊受怕,“禀告主上,时辰还未到。”

    上官青玄双手束后腰,向来都是喜怒不言于表他,第一次掩饰不住了内心烦躁。上官青玄脚下一转,墨蓝色衣摆飘飞成一朵绚丽花朵来,等到上官青玄站定,那花朵依旧是盛开着,墨蓝色要比桃花色来得为妖艳夺目。

    红衣想着,倘若是可以撇除去上官青玄身份,以及做过恶性,她真想要感慨一句,纵然是看不到上官青玄面具下容貌,他依然是造物主光荣。红衣敢肯定,这银白色半面面下脸,漏出来,定然是要让不少人,惊为天人。可不过,这个人再天资国色,也决然不是她红衣口味。让她动心那个人,现还危难之中。这份情感,举世无双。

    “那好,我就这儿等着。”上官青玄脚尖儿一点,就已经是坐了几米之外座椅上。

    红衣和妄月两个人很默契对视一眼,无疑都是说——上官青玄今天有些奇怪啊。

    坐上座位置上官青玄,目光落窗外竹林上,那一大片竹海翠绿翠绿,他来时候那墨蓝色衣衫相互辉映,有那么一瞬间,上官青玄是觉得自己心是干净。不过那感觉,也不过是只有一瞬间而已。

    走向这竹屋路上,上官青玄特意没有施展轻功,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来。这是第一次,上官青玄有这样闲情逸致。心情,也是第一次变得开阔了起来。上官青玄甚至还是,驻足竹林之中片刻时间。

    不过话说回来,上官青玄是一个缺爱并且及其没有安全感人,正是因为如此,日后才有了他变态阴暗面产生。并且,永不悔改。为邪恶是,上官青玄享受这一切,看到血腥场面他会感到兴奋无比。身体里面每一个细胞,都是疯狂地叫嚣着。唯独这样情况之下,上官青玄才是觉得自己人生是有所意义和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