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胖所在的城市距离中南市足足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而且是陈涛在车速很高的情况下。(.)
陈涛也知道事情紧急,在小卖铺买了几包火腿肠和方便面,再加上两瓶矿泉水直接踏上了归途。
路虎也知道主人的归心似箭,愤怒的咆哮着向着中南市而去,就像一个燃烧的子弹头。
现在渐渐的进入了深夜,路虎的两个车灯照耀着前方,陈涛现在已经满眼的血丝,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
身体已经渐渐地接近了极限。
陈涛把车停在了路边,拿起手机定好闹钟,休息一个小时继续上路。
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陈涛疲惫的赶回了中南市。
中南监狱,那里有他的父亲再等着他。
陈涛给何局长打了电话,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陈涛又联系了于管教。
探视的时间被定为下午两点,陈涛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有些炽热的阳光照射着陈涛不满了毛茸茸胡茬的脸,陈涛后视镜里看到了自己脸色的苍白。
恩,这样可是不行呢。
一间名为亮点的理发店出现在陈涛的眼前,他不假思索的走了进去。
“嗨,帅哥是洗头还是剪头发?”一个靓丽的女理发师上来招呼到。
“恩,理发,然后清理一下面部。”陈涛微笑着道。
“好的,您进来洗一下头发吧。”女理发师热情的招呼着,以为她看到了陈涛开来的车。
虽然女理发师不知道那是什么车,但是车那种狂野的气质让她知道,这一定是价值不菲的。
“帅哥想要一种什么样的发型?”女理发师拿出一本发型杂志,介绍着,“我们店里新到了一种全新的韩国来的造型护理套装,您看这个怎么样?”
旁边的几个理发师们一听,都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店长又要坑人了。
那个所谓的新的套装,可是要688呢!
陈涛如何不知道这个女理发师的心思,只是现在他还真的不想多说什么。
“这个套装就算了吧,我需要一个成熟的理发师和一个精神的发型,就是这样了。”陈涛说完直接掏出了一摞人名币。
这个女理发师是这家店的店长,一看那一小摞就知道差不多有一千元。
在看陈涛,直接在那里闭目养神起来。
这店长也是机灵人,马上叫来了一个中年的理发师,“这是客人给的二百小费,你拿着,一定要拿出你最高的水平!”
中年理发师被惊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时候理个发那么多的钱了?
陈涛现在已经浅浅的睡了过去,淡淡的鼾声传来。
不少的客人和理发师投来好奇的眼神,不过他们还真不敢议论什么。
这个年轻人的来历绝然不简单,不说门口的那辆车,就是刚才人家给钱的时候那份淡定,也不是一般的人能比的。
他们哪知道陈涛经历了多少呢?
一个小时后,陈涛满意的走出了理发店,回到车里换了一身整洁的衣服,一步步的向着中南监狱走去。
这次依旧是于管教领路,陈涛的探望自然不是走的正常的程序,而是在一个秘密的套间里,这也算是监狱的管教们一个小小的特权了。
“陈涛,你先在这里等着。”于管教吩咐一声,带上门就走了出去。
陈涛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头,这里的味道依旧让他很是不舒服。
习惯了天才乐园的阳关与活力,骤然回到了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还处处透着一股霉味,陈涛的脸色很不好看。
父亲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天天呆在这样的地方,这是让一个为人子的人很是揪心难过的。
冰冷的气息好像一直存在这里,这里就是监狱,一个阳光怎么也不会照耀到的地方,没有鸟语花香,没有绿草茵茵。
陈涛精神健康的打扮和这里格格不入,不过陈涛有自己的他算,他要让父亲看到,自己过得很好,或者说他想给陈国丰打气,他真的害怕,时间长了父亲的心会垮下来!
人好救,心难治。
空荡荡的探视间了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由于经常来人的缘故,两个椅子已经被磨得光秃秃的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
陈涛激动地呼吸有些急促,双眼死死地盯住了门口,那里,将要出现自己最为崇拜的人,自己的父亲。
每个孩子心里最强大的男人,都是自己父亲,陈涛也不例外。
于管教轻轻的打开了门,对着身后一名穿着囚衣的犯人道:“进去吧,陈涛就在里面等你呢。”
犯人不说话,双脚定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挣扎。
于管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心里软,“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自己的孩子还不敢面对吗,你不是每天都在挂念他。”
陈涛紧张的听着于管教说话,他知道,父亲就在门的后面!
“爸!!!”
陈涛对这门喊了一句,声音里面透着浓浓的亲情,又带着几分嘶吼,就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门后面的身子一僵!
“……小,小涛……”陈国丰一步踏进了探视间,空荡荡的房间里之后这对父子的呼喊。
于管教轻轻的带上门,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颗烟想要摆脱心里的烦闷。
这对父子,真的不容易。
陈涛在外面的事情已经透过他传递给了陈国丰,可是,他同时也知道了这对可怜的父子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市委书记!
这种级别的人物岂能是那么容易撼动的嘛?
而且!
陈国丰在牢里的表现很是不错的,他有功夫在身,是牢头,一般牢头的好处就是比较容易获得减刑。
可是只有陈国丰例外,每年,他都要加刑的!
也就是说,已经暗中有人下了命令,一辈子都不让他出来,永远的带着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
陈涛看着面前满是胡渣的男人,本来油光的头发,现在有几处已经斑白,原来魁梧的身躯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干瘦了。
毫无光泽的皮肤,囚衣挂上他的身上。
“爸,在这里,受苦了!”陈涛说话的时候,一度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