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楚胜利挂断了电话。【中文网首发.】
张解放和听到他所说的专家们，依然犹在梦中。
一个个表情呆滞，仿佛中了石化魔法一般。
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一不小心就隐形了？”
“送货的飞艇？”
毕生致力于隐形研究的带头院士，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实在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来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一旁白发苍苍的老专家，周围年纪一大把的专业同行，一脸的失魂落魄。
一辈子的艰苦奋斗，居然还不如楚胜利动动嘴皮，随随便便弄出来的一号机。
这让他们如何接受得了此等残酷的事实。
“加起来几百岁，个个都是相关领域的翘楚，到头来连这小年轻的草台班子都比不过。”
“我们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身上了么？”
“后生可畏是不错，可这家伙，是要把我们这些老东西，扫到垃圾堆里啊！”
“难道真有生而知之的怪胎？黑科技飞艇干苦力的是老毛子，主设计是楚胜利本人吧。”
“生物专家设计出来的一号机飞艇，比我们这些顶级专家的还要强，这什么世道啊！”
“心脏受不了啦，我要去歇一会儿。”
郁闷到极点的老专家们，彼此搀扶着，退到了一旁。
手里还拿着手机的张解放，就像是个木桩子似的，杵在原地。
饱经风霜的面庞，脸色不住的变幻。
以他的人生阅历，自然能够听得出，楚胜利根本没有半点作伪。
一号机，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不过是黑科技航空，用于验证积累的实验型号。
并没有他猜想中的刻意设计。
看似隐身的外形，应该归功于米格最后辉煌的老毛子们的一种与时俱进的本能。
应该不是有意为之。
“可民用的商用飞艇，隐身能力比四代机还强，这叫什么事儿啊！”
张解放哭笑不得的叹道。
对于老专家们的郁闷，一辈子都在空军打转的他，同样感同身受。
不过郁闷归郁闷。
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一份由他亲自签发的公文。
一个连春节也顾不上的紧急小组，当天下午便飞向了蓉城。
就在空军的专家们出发的时刻。
远在天地县的楚妈开始为除夕晚宴做准备。
虽然收养的孤儿孤女中，年纪最大的，已经被楚胜利安排到了美国。
但是现在留在楚妈身边的小不点们，依然做着力所能及的活路。
即便是最小的楚暖暖，也端坐在小马扎前。
和姐姐们一起，清洗着这个季节难得的蔬菜。
她小脸通红，嘴巴撅起的高度，简直能挂上拖油瓶。
“哥哥，说话不算话！”
“明明说好要回来过年。”
“骗子，楚胜利是大骗子！”
楚暖暖嘟噜着，仿佛手中的萝卜一下子变成了失信的某个胖子一样。
拿起钢刷，用力的刷洗着。
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已经是生气到了极点。
受到她的影响。
楚妈收养的孤女们，也难过了起来。
“我也想看熊猫。”
“楚哥说了今年送给我一支钢笔的。”
“怎么就不回家了呢？”
“应该是太忙了吧。”
“可我真的好想见楚哥。”
尽管孤儿孤女们和楚胜利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
可是和楚暖暖一样。
他们心中早就把楚胜利当成了亲大哥。
对于楚胜利无法来天地县过年，每个人的心里，都十分的失望。
看到他们低落的情绪。
楚妈将他们招进了帐篷。
“宁熙为你们每人买了几套新衣服。”
“都来试试，合不合身？”
楚妈吃力的从角落里拖出了一个大箱子。
箱子里全是宁熙委托唐晶，在香港封店扫货为这些孤儿孤女们准备的新衣。
“哇，好漂亮！”
“颜色真好看。”
“摸起来真舒服。”
即便是最生气的楚暖暖。
看到楚妈平铺在地上，每一件都是由水准之上的高级裁缝手工制作的外套时。
也忘记了楚胜利没来的遗憾。
猛的铺在了这些衣服上。
楚妈满脸含笑的将楚暖暖从厚厚的地毯上拉了起来。
转过头，吩咐道：“卓玛，带着弟弟妹妹们回淋浴室洗个澡再把衣服换上。”
“别贪玩，六点准时开饭。”
目送着小不点们排着队走进了淋浴室所在的帐篷。
楚妈带着楚暖暖洗干净的萝卜，回到了厨房。
厨房里架在灶台上的大锅，正冒着滚滚热气。
大锅内，几根牦牛腿骨正随着白色的汤汁，不住的翻滚着。
楚妈嗅了嗅。
满意的添上了柴火。
大锅一下子变得更旺了。
返身从厨房一帐之隔的储物间。
取出了一大堆黑科技农产品特制的蘑菇罐头。
一一打开，一股脑倒进了，足足半条牦牛腿炖上的汤锅中。
很快，浓浓的肉香中。
又多出了松茸鸡枞等珍稀菌，特殊的香味。
这时，帐篷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
两辆挂着天地县县委县府牌照的越野车。
停在了帐篷之外。
“项姐，你真是好手艺啊。”
“大老远就闻到牦牛肉的香味了。”
两位穿着保暖防寒衣的中年妇女。
从越野车上走了下来。
和她们一起的，还有两个尚未成年的小女孩。
天地县书记，县长的两位大秘。
则是和司机们一起。
抬着一堆年货，落到了最后。
“项姐，我家那口子怕你照顾这么多小不点忙不过来，让我来打打下手，顺便大家一起过除夕。”
书记夫人的年纪不比楚妈小。
却是一口一个项姐的叫着。
和楚妈更熟的县长夫人。
吆喝着司机秘书，直接将年货抬进了会客用的主帐篷中。
“他们男人过男人的，我们女人过女人的。”
“水笼头在哪儿，我们先洗个手。”
天地县最大的两位官太太挽起袖子，主动为打起了下手。
楚妈先是一僵。
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瞬间平静了下来。
区区书记，县长而已。
还不值得她一惊一乍。
淡定的楚妈将她们带到了厨房。
看到堆在灶台上一大堆罐头。
这两位夫人不由一愣。
“项姐，大除夕的，吃这个？”
书记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楚妈。
尽管不知道楚胜利究竟有多少身家。
可作为天地县官场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父凭子贵的人物。
怎么也不可能窘迫到这个份上才对。
县长夫人更是直接拿出了手机。
“项姐，机关食堂里还有些才运来的新鲜菜，我这就让他们带过来。”
“小不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这罐头怎么行？”
楚妈摇摇头。
直接拿起了一只未开封的罐头。
当着她们面前打开。
罐头中，已经被片成一片片的碳烤松茸，散发着浓浓的香气。
楚妈取过两双筷子。
一人一对的塞到她们的手里。
摆出静待品尝的姿势。
俩夫人对视一眼。
书记夫人小心翼翼的夹起一片，细细的咀嚼着。
“真是松茸。”
“这个头，这味道，绝对是一等一的顶级品。”
对于高原省的特产之一，书记夫人当然不陌生。
可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这等规模的极品松茸。
哪怕是罐头制品，其价值也是相当不菲。
而面前楚妈的土灶台上，堆了足足一打。
书记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讪讪说道：“项姐，对不起，我是误会了。”
楚妈大度的笑道：“小不点们就喜欢这个，不过这样也好，起码挺方便的。”
一旁的县长夫人若有所思：“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科技农产品出产的珍稀菌？”
楚妈点点头。
又从储物室中搬出了两箱。
“自家工厂里生产的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你们一人一箱拿回去尝尝吧。”
“那怎么好意思？”
“珍稀菌很贵的。”
话虽如此，两位夫人，还是半推半就的收下了楚妈的馈赠。
一方面，是喜欢这些珍稀菌罐头的味道。
二来，黑科技农产品的帝都旗舰店，在她们的圈子里，也被传的神乎其神。
什么季家千金是股东啦。
什么限量发行，转眼就卖光啦。
什么就是市长，省长，不排队也休想买到之类传言。
早就让她们对黑科技农产品，产生出了无尽的向往。
没想到，在楚妈这简陋的帐篷里。
居然尝到了实物不说。
甚至还得了她的赠送。
这令两位夫人不约而同的产生出了此行不虚的念头。
又想起来时，自家男人的叮嘱。
她们的态度，更加的殷勤了起来，连带着手底下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有了这两个生力军的加入。
楚妈很快布置出了今晚的年夜饭。
品种虽然不多。
数量却是管够。
看起来有点其貌不扬。
但是加入了菌类提取物调味品的每一道菜。
都让人口水直流。
哪怕是这两个跟着自家男人，品尝过无数美味的官太太。
也不得不承认。
眼前的年夜饭。
是她们这辈子闻到的最美味的佳肴。
就在楚妈带着她们布置桌椅的时候，帐篷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争执。
“这衣服是假的。”
“没见过这个牌子的衣服。”
“山寨货！”
书记县长家的两位千金，扬着下巴，指着焕然一新的小不点们。
一阵评头论足。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
穿着手工订制防寒衣，踩着佛罗伦萨老鞋匠精心打造小羊皮靴，楚暖暖骄傲的说道：“这些都是我哥送给我的！”
“衣服可暖和了，靴子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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