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蝶儿看着沐云逸坐在后院.沒事在那边抚琴.不由的开始自卑起來.这男人抚琴.沒有一丝娘娘腔的感觉.倒是更添儒雅.反倒是她.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长的不如沐云逸好看.这使起來也沒有沐云逸的好使.叹了口气.白蝶儿只能说.自己当初投胎的时候.太早了一些.
“怎么.有心事.”琴音停下.沐云逸回头看着白蝶儿自怨自艾的模样.笑着开口.
白蝶儿摇了摇头.这种丢人的事情不提也罢.“老店重开.有什么好的建议.”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淡笑.“你已经有想法了.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这男人真是不可爱.打了个响指.流年立刻走进來.奇怪的看着白蝶儿和沐云逸.“姐姐.你们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有人來应聘吗.”白蝶儿看着流年一身的脏乱.皱眉问道.
流年闻言.更是觉得奇怪.“应聘.什么应聘.”
伸手扶额.白蝶儿有些无语.“这个店这么大.你和安挥会什么.”
沐云逸轻笑出声.“说起來.安挥的厨艺倒是不错.可以去掌厨.流年嘛.就去打打小手.”
白蝶儿哼了哼.不用多说.跑腿的只能暂时由她來负责了.那么掌柜的便是他了.
无奈起身.白蝶儿随着流年走到前堂.看着空荡荡的前堂.白蝶儿走在柜台后面.拨弄着算盘.看着外面來來往往的人.显然这邺城的人对他们这个小店非常感兴趣.
“白先生.”安挥很是滑稽的围着一个围裙.拿着一块匾走了出來.“掌柜的说.这块匾挂上.”
白蝶儿睨了一眼沐云逸写的牌匾.差点沒喷出一口血來.他竟然在上面写了黑店二字.
撇了撇嘴角.白蝶儿朝着门口努了努嘴.“挂那边吧.”
牌子刚挂上.一个身穿绿色青衫的人走了进來.手中的剑往桌上一放.“拿壶酒來.”
白蝶儿身形微动.站在柜子后面拨弄着算盘淡淡开口.“一等酒五两银子.二等酒四两银子.三等酒三两银子.客官你要哪种.”
青衫人将一锭黄金丢到桌上.看着白蝶儿冷笑.“这个够了吗.”
白蝶儿见状.手中的算盘飞快拨着.无形之中散发着一股内力.而青衫人则是悠然自得的喝着桌上的水.似乎不受影响.
白蝶儿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流年.上酒.”
流年來回看了看.跑到厨房片刻之后.端出一壶酒出來.当青衫人准备仰头喝的时候.白蝶儿又淡淡开口.“姑娘家的.酒还是少喝的好.”
青衫人一愣.随即扯出一抹笑容.“店家好眼力.在下凌静.阁下是.”
白蝶儿走出柜子.往后院走去.摆了摆手.不在意的开口.“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凌静看着白蝶儿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亮.看着一旁一脸茫然的流年.诡异的笑了笑.“你们家东家可是深藏不露啊.”
流年歪着脑袋看着凌静.眸子之中有一丝不解.凌静见状笑了笑.从包袱里面拿出干粮自己开始吃起來.她看着流年这幅模样.便认为她是涉世未深的小伙计.
只是流年不解的时候.刚刚姐姐也沒有使出多大的内力.怎么到了凌静这里便是深藏不露好奇怪.
后院
沐云逸见白蝶儿走进來.挑眉问道.“怎么了.”
白蝶儿撇了撇嘴角.“昨晚跟踪我们的小贼原來是一个女的.”
气息和内力和昨晚她感觉到的一样.估计是后院进不來了.所以今儿个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來.不过这凌静进來.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沐云逸看着白蝶儿沉思的模样.沒有去打扰.低头看着手中的书.等她想出个所以然來.自然会跟他说的.
“姐姐.”门外传來流年的声音.白蝶儿打开门看去.“那个凌静要住店.让她住吗.”
白蝶儿闻言.回头看着沐云逸.凌静住进來.估计迟早要摸到后院里面來.到时候后院就不得安静了.
“让她住进來吧.”沐云逸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看看到底有什么目的.实在不行就让她消失吧.”
白蝶儿懂沐云逸的意思.对着流年吩咐着.“伙食自理.房间自己打扫.房租十两银子.”
流年有些无语.这样还要收银子.
白蝶儿看着流年这幅模样.挑眉.“年儿.难不成咱们不用吃喝了吗.盘缠永远都用不完吗.”
流年撅着嘴.嘟嘟囔囔的出去了.倒是一旁的沐云逸若有所思.等到流年走后.才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白蝶儿.“拿着这玉佩.到任何商行.好像都能拿钱.”
白蝶儿毫不客气的将玉佩收着.“就算是这样.该收的银子还是要收.”
沐云逸耸了耸肩膀.随便.他就是这么一说.也沒指望白蝶儿会因为这个而打消赚银子的想法.
半夜
当白蝶儿和沐云逸入睡之后.屋顶立刻有了动静.白蝶儿躺在榻上睁眼.地上的沐云逸立刻翻身上榻.
看向沐云逸.白蝶儿眼眸之中有着恶劣的笑容.“你说.她要是发现我们两个男人躺在榻上.会想什么.”
沐云逸戴上面具之后.眼眸眨了眨.感觉到人已经到了屋顶.低哑开口.“掌柜的.本君子看上你许久.你竟然跑到邺城來了.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白蝶儿额头一阵黑线.但还是配合着沐云逸.怯怯的开口.“玉面君子.你我都是男的.你又何必对我如此执着.”
屋顶的呼吸有些浑浊.沐云逸故意贴近白蝶儿的耳边.轻声开口.“听说邺城之前有一个采花贼.采花的时候直接把人家姑娘家采走.人便一去沒了踪影.你说是不是屋顶的这个.”
白蝶儿闻言.立刻咬牙切齿.这个男人早就知道了.故意在那边看着她瞎忙活.
冷冷的瞪了沐云逸一眼.白蝶儿推开他.对着屋顶的凌静开口喊道.“下來吧.待了那么久不累吗.”
凌静一惊.她以为今晚沒有被发现.这么看來.他们早就发现她了.他们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