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齐发.)
男人极不情愿的推开车门.刚一脚落地.凌毅突然从车座旁拿起一根绳子.迅猛的套在男人脖子上.用尽全力勒住.
男人瞪大眼睛.身形魁拔却挣脱不了凌毅的钳制.
“你你是”男人仰着头.望着凌毅脸上的那抹狠绝.惊愕无比.
凌毅面无表情.漆黑的双眸有着深恶不见底的孤傲.淡淡的道了一声.“ 我是送你下地狱的人.”
不一会儿.男人便沒了气息.睁大眼睛死不瞑目.凌毅迅速下车.打开后车门.先帮叶幕解开手脚的束缚.然后带着叶幕步行走进一片小树林.
在快要出小树林的时候.凌毅停住了脚.非常恭敬道:“叶先生.属下只能送您到这里.您继续向前走.这片小树林的对面就是海岸口.烬哥的人正在那里等叶先生.”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叶幕担心道.“我是你带出來的.我若是失踪了.他们肯定会怀疑你的.”
“属下已有对策.还望叶先生抓紧时间.若是被发现.不仅叶先生走不了.就连烬哥也会受难.”凌毅面色严肃道.
叶幕一咬牙.转身快速向海岸口跑去.凌毅刚掉头回去.便看见黑暗中的叶幕.一步步的退了回來.凌毅警觉的锁着眉.然后便看见叶幕的身前.左兼次拿着一把枪正对着叶幕的头.将叶幕一步步的逼了回來.
“真是可惜啊凌毅.”左兼次脸上带着奸诈狡黠的轻笑.“差一点儿.你就可以成功了.”
凌毅惊住.“你你沒有吃那些食物.”
“当然沒有.”左兼次的笑容更加猖妄.“否则怎么会发现你就是潜藏在伏爷身边三年的奸细.你说.我要是把你抓到伏爷面前.伏爷会怎么惩罚你.”
凌毅沒有说话.夜色很轻易的藏住了凌毅眼底闪过的那抹寒光.凌毅握紧拳头.心底谋算着计策.时间紧迫.海岸口的监控很快就会恢复正常.那时候若肖烬严的船还未开走.一切就都完了.
“你想怎么样”凌毅冷冷道.
“当然是带你到伏爷面前.看看你是怎么被伏爷处死的.”左兼次将叶幕的一条手臂反扭在身后.然后将枪指向凌毅.冷冷道:“给我往回走.快点.”其实左兼次也很懊恼.着急跟着凌毅.连手机都未带.否则便可以紧急召集手下去海口截住肖烬严.
凌毅只好转身.却将脚步放的很慢.一点点的缩小自己和左兼次之间的距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凌毅的额头也渗出细汗.因为慌急.也因为紧张.左兼次和西克不同.想撂倒他.很难.
枪口最后之间抵在了凌毅后背.左兼次看出凌毅想拖延时间.不禁破口大骂.凌毅却趁左兼次开骂的一瞬间.猛的转身.身体猛低.左兼次情急之下开來一枪.子弹却从凌毅头顶飞过.凌毅不给左兼次开第二枪的机会.一记璇踢.踢飞了左兼次手里的枪.
左兼次怎么也沒想到眼前这个素日里娇柔嗲气的男人深藏不露.而且身手居然那么灵敏.望着挥向自己的拳头.左兼次迅速放开叶幕.和凌毅一拳一脚的搏斗起來.
“快走”凌毅被左兼次打的节节败退.却冲着叶幕大喊道:“到达港口立刻让他们开船.快來不及了.”
叶幕望着眼前艰难应战的凌毅.一咬牙.大声道:“你撑住.我这就去叫他们來救你.”说完.叶幕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左兼次本想去追叶幕.却被凌毅一把拽住胳膊.脸毫无预兆的被凌毅砸了一拳.身体踉跄的后退几步.而凌毅笔直的站在叶幕离开的方向.拦在左兼次的面前.
“我以为你除了上床伺候伏爷.一无是处.沒想到这么能打.也是.做卧底的.不仅要有过人的胆识谋略.还要有一敌百十的身手.啧啧.凌毅.我好像对你越來越感兴趣了.”左兼次擦去嘴角的血迹.一脸邪恶的笑道.
凌毅不说话.双目阴冽的盯着左兼次.心里则默默计算着时间.
只要船顺利离开.那么一切.都不重要了.
左兼次揉了揉指关节.扭动了几下脖子.伴随着骨骼咯吱的响声.左兼次再次和凌毅搏斗起來.凌毅根本不是左兼次的对手.他的身手是孟传新所教.而左兼次的能耐.和孟传新完全是一个级别.
凌毅被左兼次打了很多拳.最后腹部被猛击.直接瘫倒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多次想站起都未成功.
左兼次脚踩在凌毅的侧脸上.居高临下的俯望着一脸痛苦的凌毅.肆笑的阴声道:“真耐打了.普通人早晕了.我现在去追击那个男人.你给我好好在这躺着.”左兼次刚想转身.凌毅突然抱住左兼次的一条腿.张嘴死死的咬住左兼次的脚踝.牙齿深深刺进左兼次的血肉中.死死不松开——
叶幕到了海岸口.首先见到的是孟传新.孟传新见叶幕出现.连忙带着叶幕上船.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看來计划是成功的.
“你快带人去救他.他为了让我离开.和伏伦的一个手下在树林里打起來了.我担心他出事.”叶幕慌张的快声说道.
孟传新一惊.心也随之猛颤一下.下意识的转头望了望那片漆黑的小树林.
“快去啊.他已经暴露了.带他一起走吧.”叶幕急的直冒汗.
“叶先生先上船.烬哥的船在海口不远处等您.”
“那他呢.如果不去救他.他一定会”
“属下这就待人前去救他.还请叶先生抓紧上船.”孟传新端声道.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寂.他知道若不这么说.叶幕是不可能心安理得的上船.
听孟传新这么说.叶幕心底松了口气.转身跑上了船.
孟传新望着那片小树林.神情逐渐哀伤起來.他.还沒來得及告诉凌毅.自己要娶他
“开船.”孟传新转身.面无表情的走向船内.
“新哥.咱们不去救”一名手下欲言又止.
孟传新脸上是雷打不变的冷漠.他站在甲板上.像黑夜里的一尊雕像.只是漆黑的眼睛里分明含着痛苦.“我不能为救他一个人.牺牲更多兄弟的性命.立刻开船.”
黑夜清寂.行船远去.只剩一片茫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