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呈风脸骤然便阴沉下來.“我不懂.确实.我确实不懂.因为我对你一无所知.但我至少知道.我认识的璃悦.并非一个只是怀疑被男人背叛感情就要死要活的人.甚至连去求证的胆子都沒.”
璃悦闻言脸也一黑.怎么从这家伙口中说出來差别那么大.弄得她好像离开了男人就不能活的闺中怨妇呢.什么悲伤春秋的情绪在这一來一往的谈话中也给打散得不少.
她无奈的揉揉眉心.和第五呈风谈论这个话題明显就是错误的.刚刚一定脑袋不清楚才会这样.“好了.我不想再说这个话題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有.你不是也有么.同样的.我对你不也是一无所知.”
她原意是想用这话來堵住第五呈风的嘴.可惜第五呈风这人.永远不能按常理來看.
“这简单.我们來交换不就行了.我告诉你我的事情.你告诉我你的事情如何.”所谓的三月天.变脸快.刚刚还阴沉阴郁.现在瞬间就变得吊儿郎当.
璃悦一脸黑线.深深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打算干脆用沉默來应对.
可惜对方明显不想顺着她的意思下去.第五呈风看着她一脸无奈无语的样子.挑唇桀骜的笑了笑.眼珠一转.说道.“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之大.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么.如今你我都单身.而且彼此看得顺眼.不如我们來凑一对好了.反正正好你儿子也认我为父了.虽只是个义父.但差别也就在一个字.只要你愿意去掉前边的字.一切都不是问題.如何.”
“璃悦.”卓凛然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响起.至少对第五呈风來说是很不是时候.
璃悦转头看向正走过來.脸色严肃凝重的卓凛然.立刻把第五呈风的一番话给抛到九霄云外.她根本就沒当真.只当第五呈风是在开玩笑而已.
第五呈风咬牙切齿狠狠的瞪着走过來的卓凛然.心里怄得很.
“怎么了.”
“我们可能要离开了.”卓凛然看都沒看第五呈风一眼.直接对璃悦说明.“刚得到消息.卓逸然遇袭失踪了.行凶之人……是我.”
“什么.”璃悦一愣.随后脑筋转过來.顿时就听明白.卓凛然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就算是在明矾城.距离卓城也很远.所以根本不可能是他动的手.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
“有人假扮你演了一出戏.所以.你现在恐怕是坐实了卓家叛徒的名头了.”
卓凛然点点头.眼神幽暗.闪烁不明.
璃悦垂眸.看來他们都低估了卓逸然了.“那现在卓家情况如何.”
卓凛然沉默了一会.才慢慢道.“我被除名了.而且老祖宗已经派出卓家死士.抓拿或者诛杀我.我的人大部分都被暂时软禁起來.老祖宗为了帮卓逸然安人心.暂时不会对他们动手.但时间长了.就不一定.还有.发丧日.定在下月初五.”
璃悦张了张口.看着面无表情的卓凛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吗.她不觉得这个男人这时候需要安慰.“你打算怎么做.”
卓城只是商幕皇朝中上千个城池中普通的一个.但却因为卓家在此而变得不普通.
十大家族之首的卓家.就算在朝中.皇家都要给出几分面子.而卓家出现这样的事情.自然也是一关注要点.
卓家前任家主出殡.前來吊唁的人肯定不会少数.就连皇室.都派了人前來.
璃悦他们赶到卓城的时候.是在出殡的前一天.
卓城最近虽然人來人往.但城门把守依然很严格.这严格.自然是针对卓凛然的.不过或许是上天注定的.让璃悦在这之前得到了梦灵.一个幻术便轻松的解决了进城的问題.
灵玉阁和丹堂因为之前和卓凛然走得近.虽沒有像那些支持卓凛然的人一样被监禁起來.但却也受到了监视.
摆下梦境.三人悄无声息的进入丹堂.沒有惊动任何人.璃悦甚至连碧绮都沒有通知.进了丹房连夜炼起了易颜丸.
正四品的易颜丸.顾名思义.便是用來改变容貌的.这中丹丸只有易容一个作用.比较鸡肋.而他正四品的原因.还是因为需要炼制的药草稀少而珍贵.所以一般除了财大气粗的圣医谷.是沒有什么炼丹师愿意去炼这东西.
普通的易颜丸的作用便是能按照意念改变容貌.维持的时间是三天.用易颜丸易容.不管是什么级别的修者.都无法分辨出.
而璃悦要炼制的易颜丸.丹方可是从圣医谷所出.自是不一样.本身时限延长到了一年.而且只要再服下一颗就能随时取消易容.
圣医毕竟是圣医.三年的时间.不止解决了璃悦本身奇异的双丹问題.助她突破元婴.甚至还教了她炼丹.而璃悦也确实是圣医所认为的最佳炼丹人物.三年的时间.便从二品丹师提升为正四品.若非后來璃悦需要用更多的精力放在双丹融合之上.恐怕已经成功突破五品.
在天亮之前.终于把丹药交到卓凛然手中.
看着手中的丹药.卓凛然沒有半分犹豫.直接服下.很快.他的容貌便模糊了起來.仿佛遮上一层迷雾.待清晰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张极为陌生的脸.或者说.该称之为丑陋.因为那张脸上.有一半就像被火灼伤一半.看起來有些慑人.
也从今天开始.璃悦身边多了一个名叫古御的贴身鬼面护卫.
“家主.”密室之中.一名灰衣人单膝半跪在地上.而他前面是一张红色的石床.床上.半裸着上身.缠绕般身绷带的卓逸然正懒洋洋的闭目假寐.
这一场苦肉戏他可是真刀真枪上.受的伤也确实不轻.养了几天才好一些.
“如何了.有沒有什么发现.”
“回家主.并无异常.”
卓逸然闻言不由皱眉睁开眼睛.正想再说什么.却突然眼神一顿.到口的话也咽了下去.淡淡道.“继续小心看着.明天不准出任何纰漏.退下吧.”
“是.”
等灰衣人离开.石室内发出了石头摩擦的声音.卓逸然握着胸口苍白着脸连忙半坐起身.扯着笑容看着另外打开的石门.“老祖宗.您怎么來了.这里寒气这么重.别伤了您的身子.”
“呵呵.无碍无碍.反正也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怎么样.伤好了些么.这次委屈你了.”说话的是一个大致有五六十岁的老妪.杵着龟甲拐杖.满脸慈爱的看着床上的卓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