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折腾疯了
我和顾朗最后.都是被柳君墨扶着出來的.顾朗腿打着哆嗦和我道:“我是不是拒绝了所以师傅要被他死里整.”
我揉揉太阳穴:“我不知道.”
只有柳君墨神清气爽:“哎.你们怕什么.镜师傅说要教你们呢.从今天开始我们也算师兄弟了.”
我、顾朗:“滚.”
八月丹桂飘香.不知觉我已在清灵山又过了两月.这两月全靠师傅的点拨.我才能每回见到床就倒头大睡.第二日昏天黑地完全不知道什么时辰.
山下的消息不断传來:梁国不费吹灰之力收了黎国四座城池.其中一座就是当年黎国国君答应送还的.黎国人怪的很.国被分了该吃该喝.只是每晚夜里打更的都说能听到各家传來的哭泣声.黎国人也忒闷骚.又有消息说的是梁国内乱.宋家两个儿子打了起來.
彼时我听到这则消息正调好了琴弦.焚了香.报信的师弟刚眉飞色舞的学出來就被我师傅一脚踢出了门外.我手里的弦“叮”的断开.愣半响想站起來却把香炉带倒.香灰洒了一手.我师傅动动脚踝:要么继续弹.要么被我踢.
我吸一口气严肃道:“能不能走.”
我师傅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杯盖往桌上一扣.等我再看到那杯盖已经从中间开始裂出一道缝隙.我心脏咚的跳动一下.整个屋里寂静无声时就听见那杯盖“啪”的裂开.我瞬间坐下认真道:“师傅你想听什么曲子.不如我把我会的都弹一遍.”
我师傅说:为师教了你们七年.现在才觉得从前太过分只知喝酒沒教到你们什么真才实学.现在补回來希望你们不要怨恨我.
顾朗手提两个木桶.蹲着马步结结巴巴:“从前那样就挺好的.师傅您不如安心度晚年.”
老头走过去按按他的肩膀:“为师再给你加半桶水.”
顾朗:“”
因这遭.我和顾朗这两个月着实沒歇过.开始时清灵山的师兄弟都以为师傅又想出來什么新鲜的玩艺.纷纷过來看似道贺实则幸灾乐祸:你们來的正是时候.将师傅的注意力转移.过了半月我们终于意识到师傅是认真的.他不仅重新教我弹琴更将收藏的古画都拿给我鉴赏.而顾朗坚持不学侧卦我师傅想想让他多学武艺今后傍身.须知顾朗已然十八.骨头早已定格.每日我在屋里弹琴时都能听到他习武时骨头发出咯咯的脆响.和我的琴声遥相呼应.
而柳君墨.我已经两个月沒有见到柳君墨.从那天他兴奋的出來之后.我师傅就不知道把他扔在了哪个山头上让他看星星看太阳.看山川河流猜国家命数.想起來的时候就派两个人过去.让柳君墨算下前世今生.
到最后所有的师兄弟见到我们都是绕着走.人人都开始自危生怕老头又开始折磨其他人.他们甚至立了个苏瑾的小泥像.每天求神拜佛求苏瑾晚点來将我们接走省的师傅摧残其他人.被我一脚踢出门外.
我师兄弟都惶恐的说:“师傅这招不行.将小十二培养的愈发彪悍.”
我曾经在有一日下午问师傅为何重新教导我和顾朗.那日天色初晴.下了六天的暴雨骤然停止.空气里都带着泥土的腥味.但阳光令人愉悦.此刻窗门大开.我能瞧见阳光照在地上.光影里尘埃浮动.我师傅躺在他的竹椅上來回晃动.一派安度晚年的好好景象.我师傅抿了口茶嘴:“你看外面的天气好不好.”
我被这沒來由的话弄得一愣.点点头:“好.”
我师傅抱着茶壶闭上眼打盹:“再好的阳光之前都有风雨.再大的风雨之后总有阳光.你和顾朗今后历经的风雨和阳光只会更多.我不历练历练你们.今后你们怎么办.”
一瞬间我眼睛有些湿润.难为我师傅还为我们着想.我师傅睁睁眼瞟我一下:“唔.你是想我这么回答的吧.实则么”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为师一个人待着太闷了.想到你们过不了多久就要滚下山我心里不甘愿的很.总得折磨你们几次.以后那么打不还手的徒弟就不好找了.”
我:“”
八月的丹桂都沒将我体内浪漫的细胞调动出來.此时我即使看见山洪暴发也会面不改色的道:“有泥石流了.我们收拾点值钱的再走.”
以致我看见贺炎的时候都只淡淡的抬了下眼皮:“大哥.好久不见.”然后继续淡定的往前面走.
贺炎:“”
走到拐角我看见顾朗.他朝我点点头:“我看见大哥了.”我点点头:“我也看见了.”我们一道走向书房.刚抬了脚.同时对望一眼:“嗷嗷嗷.”
清灵山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狼嚎声.我们俩相继向正厅跑去.路上听见三师兄的声音:“啧啧.回魂了啊.你们刚才不是淡定的很么.”
我们冲到了屋里看见我师傅的瞬间立刻冷静.淡定的开口:“大哥.”我师傅满意的哼一声.垂首喝茶.我和顾朗赶紧向贺炎挤眉弄眼.那眼里的讯息包含的太广.想要他带我们离开这鬼地方.战事打赢了沒.梁国怎么样.我爹(义父)呢.奈何贺炎被我们眨眼的速度弄得愣愣.一个讯息都沒理解.
我和顾朗认命低头.后面传來一丝轻笑:“怎么你们俩一点都不像高兴的样子.”
我回头.竟是慕祁风.
许久未见.褪去了故作的坚定多份坦然.眼角眉梢都带着从前沒有的温柔笑意.看來他和陆林熙不错.
慕祁风伸手在我们眼前晃下:“欢喜疯了.”
这样的他我还从未见过.心里高兴的很知道他必是和陆林熙有了好的发展.嘴角露了个笑:“见到你们两个欢喜的很.”
贺炎在后面拍拍我头:“刚才见到我怎么不欢喜.”
我瞪大眼故作惊讶:“沒有啊”.顾朗在旁边快速接口:“太欢喜了嘛.以为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