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荣正在外宅里等着他那包毒药的效果.却有人來回他夫人的丫头香蒲逃走被抓回來了.这个來报信儿的人可是他的亲信.虽然他不知道香蒲与赵天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可他知道夫人那边的事情一定都很重要.他这才急匆匆地赶來告诉他.
赵天荣心里这个气啊.这个丫头也敢不听他的话了.这可是反天了.
他正要回钱家去看看究竟.必竟香蒲知道的事情太多.他就是不能拉她一把.也得让她把嘴闭上啊.
可还沒等他走出大门.就又有人跑來告诉他.杏儿不见了.
别的事情尚可.杏儿不见了.可让他急了.他大叫一声:“我的孙子.”跳上马背直奔钱家赶來.
等他赶到钱家已经是后半夜了.钱家的守门人为他开了门.他也不进來.只问那守门的.杏儿可是回來了.那守门人哪里知道里面的事情.只回答他还沒有.他便急匆匆地向夫人的院子走去.
他刚到二门前.有人从屏风后面跑了出來.唬得他倒退了两步.这才看清.來的是钱家的家丁.原來赵叹琛只怕那些來寻银库的人再进來绑人.派了许多的人在各处守着.
赵天荣气得一跺脚:“这个废物.那些人岂是这几个家丁能拦得住的.”
那些家丁听到他这话.可是都悄悄地溜走了.别说他们父子不是钱家的正经主了.就是正经主子.也沒有多少人就会愿意把命搭经他.
赵天荣问了赵叹琛在哪里.有人告诉他大少爷在大厅上呢.他这才折回來向大厅奔去.
他一进大厅可楞了.这里都是些什么.只见一溜的油漆大柜摆在了地中央.赵叹琛正带着人在那柜子里装东西呢.见他进來.赵叹琛忙跑了过來.告诉他杏儿被绑的事情.现在劫匪要这银柜去赎人.他们正忙着做银柜呢.
赵天荣看着这些银柜.问他那宝贝儿子.这得多少银子.
赵叹琛笑了:“这个并沒有用多少银子.只这外面的两层是银子.里面的都是些砖头.”
赵天荣看着赵叹琛.许久他才问:“这个主意是你想出來的.”
赵叹琛忙摇了摇头:“这个主意还真就不是孩儿想出來的.这是钱家那个废物少爷的主意.您还别说.那个少爷看起來傻乎乎的.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可还真有办法.要不到哪里弄那些银子去救你那沒出世的孙子.”
赵天荣一拍额头:“完了.完了.一生的心血算是完了.沒有想到我自以为奸诈.欺负了多少人.最后被一个小小的后生给废了.”
赵叹琛还不解他这话是何意.赵天荣已经瘫坐在椅子里.
这时何柱走了进來.告诉赵天荣.刚才他的妹妹垦儿跑回家去.说夫人那边给她放了长假.还赏了她许多的东西.他觉得这事情不对头.來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赵叹琛也奇怪地看了看赵天荣:“父亲.这的确很奇怪.那个老妖精什么时候这样大方过.这倒是象他们家那个傻少爷的所作所为.”
赵天荣这时看也不看他那个儿子了.他以手抚额.问何柱:“这些年我对你还算可以吧.”
何柱忙拱手回答:“老爷对小的恩重如山.”
赵天荣点了点头.用手一指赵叹琛:“我一生只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只求你日后好生的看待他.就如果对我一般.”
何柱见他说得郑重.忙一撩衣襟跪下:“老爷有事尽管吩咐.小的沒有不照办的.”
赵叹琛这时在一旁觉出不对劲來.忙问他这是在做什么.可是这银柜准备的不妥当.可是这条计策行不通.他再想办法.
赵天荣挥了挥手:“大势已去.已经太迟了.”
赵叹琛糊涂了:“父亲这是在说什么呢.我这是要救你那未出世的孙子去.怎么会太迟了.那些人要的是钱家的银库.又不是咱们赵家的孙子.”
赵天荣看了看他.叹了口气:“愚儿啊.那杏儿可是钱家的媳妇.虽然是赵家的养女.可还算是你的妹妹.别人怎么会认为那是赵家的孙子.他们本來是要威胁钱家的.可是现在你弄了这些出來.还在这大厅之上.早已经被人打探了去了.还谁人不知道.这银柜是在赵家父子的手里.过不了多久.那些债主和江湖上的强盗就要闯进來了.你还在梦里呢.这是那个钱雨芝的一计啊.”
赵叹琛被他说得更是糊涂了.那些人怎么会认为银柜就在赵家了.
可是何柱早已经听明白了:“老爷.您也一起走吧.好在咱们外面还有许多的田庄.不愁沒有后退的地方.”
赵天荣却摇摇头:“那些人如果找不到银库.又找不到我们这些人的人影.又岂能善罢甘休.我留在这里.叹琛还会有个活路.你们快走.晚了.就谁也走不得了.”
何柱听得清楚.他向赵天荣拜了一拜.就起身要带赵叹琛走.
赵叹琛还是沒有明白过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还吵着要去找雨芝和夫人问个清楚.
何柱在一旁压低声音告诉他.现在只怕是找不到钱家的少爷和夫人了.垦儿能够回家.就说明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赵叹琛惊讶地看着何柱.他弄不明白这都是发生了什么.钱家的那对母子怎么就会已经走了.
赵天荣呵斥他:“还不快走.还在这里等死吗.”
赵叹琛看着那些柜子.那里面可是有不少的银子呢.他可是舍不得啊.
何柱在一旁劝他.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这些以后还会有的.
可赵叹琛哪里舍得啊.那可是他的心血啊.赵天荣见他还是舍不得.命令何柱带了他快走.就在这时.有人來回.说陶先生接了莳儿姨妈和如烟走了.何柱听了也不多说.拉起赵叹琛就向外面走去.
可还沒等他们走远.一阵狂笑.织珠带着一群人冲了进來.何柱慌忙之中.将赵叹琛躲藏在马厩里.只见那些人进來也不多说.见人就砍.吓得钱府的家丁四处乱窜.那些人是直奔大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