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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狼兄害幼弟

    让赵天荣回來.夫人是沒有法子的.这么多年來.都是赵天荣在给她出主意.她可沒有那么多的主意.可她沒想到.雨芝可是有法子的:“父亲到柳家渡前.有人见过赵叹琛去过父亲出事的醉蝶阁.也有人知道.他曾和父亲叫的两个姑娘有染.要是用这一点.让官府押了他.姨丈定会回來.”

    她不仅仅是想让赵天荣着急的回來.更想利用这次机会.查清父亲的死因.可她沒有想过.这赵家十几年來.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基了.想这么吓他们一下.就让赵叹琛说出实情來.那怎么可能.

    夫人惊讶地看着她.她可沒有想到雨芝还有这样的本事.她竟然查到醉蝶阁了.这可是让她心惊肉跳了.

    在屋外不断传來的滚滚的雷声与令人惊骇的闪电交织之中.她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一直被她认为是个疲物的女儿.现在她可是感到震撼了.她可不想让赵叹琛出什么事情.这赵叹琛要是真的说出來.那她可是也逃脱不掉的.

    雨芝不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只当她还在担心赵天荣说的万一是真的怎么办:“要是真的用钱.这事关系到李待郎、湘淑妃.他们自会为咱们挡一挡.晚两天送钱也是沒关系的.到那时不用咱们人到京城.就会有人來取了.”

    夫人看着她.好半天才勉强的笑了.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个孩子她沒有细心的栽培过.这要是上心的教教她.现在这钱家可真的会大不一样了:“你真不愧是你爹的孩儿.真的是一样的狡猾.只可惜……要不这钱家还真的会再次兴起的.”

    雨芝也知道她这是可惜自己是个女孩子.心里也不由得难过了.可嘴上是不能说出來的.她可不想让母亲因为这件事情太难过.可也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狡猾的人:“这些并不是难想到的.书上就有围魏救赵的事情.只是孩儿沒见过世面.不知道行得通不.”

    夫人笑了.她哪里是怕她的主意行不通.她是怕赵叹琛在情急之下说漏了嘴:“就是行不通.正好趁他们父子都不在.咱们去杭州.只是这叹琛可是要搭进去了.”

    雨芝却笑了.原來母亲还有这样慈悲的心:“孩儿哪里会要了人的性命.他虽去过醉蝶阁.也只是有嫌疑.可必竟证据不足.何况.这又关系到那边衙门验尸的问題.只不过关几天就得放出來了.”

    夫人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也不再担心赵叹琛会受不了苦.把事情说出來了:“这样也好.我们这就趁机离开.”

    雨芝想了想.现在可是还离不开这里的.要知道.湘家已经找到这里了.怎么会不留下人盯着.要不把他们的事情办好了.这走到哪里都会有麻烦:“狡兔有三窟.母亲留的后路要隐密才行.”

    夫人笑了起來.她沒有想到.雨芝还真的是有心机.竟然与她想到一起去了:“看來.我以前是错看你了……”

    就在雨芝母子想方设法的解除赵天荣的危胁时.守在赵家的赵叹琛却在与夫人的大丫头香蒲在寻欢作乐.

    今天这么关键的时候.香蒲却一直沒有露面.这可是她的失算了.她万万沒有想到.今天会出这么多的事情.也就是在今天.夫人发现了她背叛了她.她还不知道她已经站在了刀尖上.

    风将一扇窗子吹开了.雷电交加之时.他们正在火热之中.并沒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脑袋瓜悄悄的伸了上來.

    这个爬在窗格子上的.小小的脑袋瓜不是别人的.正是钱夫人的心尖、赵叹琛的弟弟叹衽.

    这个不懂事的孩子.见下着这样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花园里.这时沒有别的地方好躲.來到这里避雨.却听到里面发出奇怪的声音.他悄悄地爬到了花园亭子的窗格子上.望着他们.这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如坠迷雾中.不知他们所为.

    此时的香蒲.仰躺在木椅上.猛可里却见一个人的脑袋.不由得惊叫起來:“有人.”

    叹衽听到香蒲喊叫.吓得转身就跑.

    香蒲沒有看清那人是谁.可她也不想被人拿了这个做把柄.推开身上的赵叹琛.搂起裙子.拼命的追了出來.大雨之中.她也辨不出前面跑的人是谁.也顾不得多想.径直追了过去.

    叹衽这时慌不择路.直奔到荼蘼架下.他凭着身材小.躲进了里面.本想这样就能躲过去了.可沒有想到那香蒲直追过來.恶狠狠的吆喝他出來.她那因为恐惧而变得粗暴的声音.在那惊心动魄的雷声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战栗.

    叹衽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直向里面缩去.那架下的草丛遮掩着井口就象是一个魔鬼张开的大嘴.正对着这个弱小的生命狞笑着.

    香蒲还在一步步的逼近他.冲着他吼叫着.如同发了疯的野兽.忽然令人震撼的惨叫.眼前那个小小的身体就不见了.

    香蒲的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了.仿佛那滚滚的雷声也吓得逃去了.那哗哗的大雨也似哑然了.她呆呆地望着那荼蘼架.那里只能看到在雨中摇曳的花草.象是刚才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

    就在她对着那井口发呆时.赵叹琛轻轻的拍了拍她肩.她默然地回头來看着他.他那笑嘻嘻的脸.象是沒有见到刚才那一幕一样.在雨帘中.他象是在梦里望着她.她口里喃喃地说着:“现在要是把水桶放下去……还來得急……”

    她那怯弱的声音象是在对赵叹琛说.又象是在自言自语.她心里清楚.现在要是放下水桶去救人.那叹衽是有可能被救上來的.可她不知道应该救这个幼小的生命.还是应该让他永远的闭上嘴巴.

    一边是她的良知.在呼唤着她去救人;一边却是她自己的秘密.救了这个孩子上來.她的一切就可能都结束了.等着她的也许就是那紧紧箍着的竹笼.把她带进那深深的河水里.

    赵叹琛静静伸出他的大手.一把将她抱起來.径直回了小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