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进霍去病的怀里.相信楚瑾墨对这一箭也会记住一辈子吧!他总是一次次试探我.而我却永远都叫他失望.或许两个人之间根本就经不起任何试探的.感情是个太脆弱的东西.
当天下午.我和霍去病终于回到了黄河边的大汉军营.赵破奴因为霍去病在战场突然失踪.吓得魂飞魄散.偏偏又收编了数万匈奴降众.万一主帅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只怕立刻受降就会变成一场屠杀.
难为了赵破奴拼命瞒下此事.也因为霍去病的名头太过响亮.镇得住匈奴.此次受降.霍去病共斩杀哗变者八千余人.匈奴人生性崇尚武力.信奉强者.为此他们甚至愿意匍匐在英雄的脚下.卑躬屈膝.心甘如饴.
霍去病大胜而归.便命浑邪王独自乘传车先去见汉武帝.然后亲率匈奴降众数万.号称十万.好整以暇.浩浩荡荡南渡黄河.顺利回到长安.如此大规模的异族降汉.举世罕见.天下为之震动.
而最震动的却是大司农郑当时.这么多匈奴降众.衣食住用加赏赐.那又得花钱如流水了.管家难为也.大帝国的管家愈加难为.
果然.汉武帝一声令下.先调两万马车迎接來降大部队.以展国威.迎回來后又拼了命的赏.益封霍去病一千七百户.封浑邪王万户为漯阴侯.并封其小王呼毒尼为下摩侯.雁疪为辉渠侯.禽黎为河綦侯.大当户调虽为常乐侯……
前前后后共封赏了三十二个匈奴小王及其部众.数十亿的铜钱就这么甩出去了.连同汉军的有功将士.这一年刘彻总计花了一百多亿钱.之前卖爵所得三十多亿钱居然根本不够用.败家子啊.
中国以优势的人力和财力.对付文化较低、政治组织较松的匈奴.采用主力击破的攻势.自比畏葸自守为胜.汉武帝挞伐匈奴并不误.唯惜武帝内政方面有种种不需要的浪费.所以匈奴虽败.而中国亦疲.故为后人所不满.
汉武帝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所有“丰功伟业”都要付出代价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国功成万民苦.
然而刘彻却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为了帝国的扩张与荣耀.该花的钱就得花.砸锅卖铁也要花.国库里沒钱了不要紧.从朕的小金库里出.宫廷上下一起节衣缩食.再穷不能穷将士.再苦不能苦降胡.
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将士甘心效死.才能让更多的胡人归附大汉.等到伊稚斜众叛亲离末日來临之际.这才叫做功德圆满.
不久.汉武帝又下令.将这数万匈奴降者分成五部.分散安置在汉朝五个西部边郡.分别是陇西郡.北地郡.上郡.朔方郡和五原郡以北的塞外.因其故俗.称五属国.
为大汉西北屏藩.并设属国都尉.负责管理.属国都尉既是便郡太守的军事助手.同时又接受中央的典属国的领导.后來.这些匈奴人渐渐融合进了汉民族之中.东晋时刘渊创立的汉国.就是休屠部的后人.
投降的匈奴人反倒成了守卫汉朝边塞的铜墙铁壁.这样一來.北地以西的边郡驻兵就可以适当减少了.于是各郡次年就裁减了近一半兵员.大量节省了边郡军费开支.以夷制夷.方是王道.看來刘彻也并非一光会烧钱的败家子儿.人家也有深谋远虑.
另外刘彻霍去病此次大动作.也使得自金城、河西.直到盐泽.广袤达十五万平方公里的大草原成为一片真空地带.匈奴的势力几乎绝迹.通往西域的大门被完全打开.由此.汉武帝开发河西沟通中亚的伟大战略正式展开.
汉武帝在祁连山下设立酒泉、武威、张掖、敦煌四郡.并将一部分汉人迁至此处.汉朝的长城一直修到了玉门关.史称“西塞”.
这样一路向西.等到四十余年后汉宣帝时.整个西域三十六国便全部成了汉朝的藩属.横贯欧亚惠泽千年的丝绸之路自此畅通无阻.
显然.汉武帝对于河西乃至西域的经营.超越了秦始皇南攻北守的长城战略.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刘彻的目光无远弗届.不愧是千古一帝.
再次回到长安.我心中感慨万千.几个月游历大漠的经历给了我更多成长.也终于学会了相信.并且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这趟路走得值得.
蕊儿抱着我又哭又笑.一直逼问我去哪里了.忽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今日少主班师回朝.你和少主一起回來.莫非你们已经…”
我面颊一红.随即点点头:“你别多想.我们只是…只是.”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來形容我和霍去病现在的情况.
蕊儿笑着安慰我:“我知道.我知道了.兰儿.这可真是太好了.”
我低头笑笑.心中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也不会知道原來我爱霍去病爱得那么深.原來他从始至终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不可能被任何人所替代.
几个月以來的难过和伤心.都在他的怀抱里烟消云散.再多的委屈.再多的泪水.在听到他心跳的那一瞬间都化为乌有.只想拥着他.就这么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再也不想放手.
从前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心.认为自己不属于这个时代.步步惊心.生怕自己和这个时代有了牵连之后.混淆历史.可是历史终究是按照它固定的轨迹发展.丝毫沒有改变.
月儿升到了半空.我打开了窗户.院子里一地的银光.我双手撑住下巴.看着半空中的金黄月亮.想着霍去病怎么还不回來呢.
刚回到长安.汉武帝几乎天天召他进宫.对他的喜爱甚至超过了卫青.今夜又进宫了.大概又会喝到很晚才会回來吧.
我百无聊赖地等着.拿出一本竹简翻翻.又放下.在屋里走來走去.终于走累了.在榻上躺下.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听到一声“吱呀”的开门声.我慌忙起身.见到霍去病推门进來.
我对他招招手:“怎么这么晚.”
霍去病笑道:“陛下不肯放人.我还是装醉才告退的.”
我走近他.忽然皱眉道:“原來你喜欢这种味道的胭脂.那我也换这种好了.”
霍去病急急摆手道:“不过是歌姬敬酒的时候在我身上蹭到了.”
我“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理他.
霍去病笑着叫道:“小猪.”.他从背后抱住我:“你这哼哼的毛病也不用改了.我往后就叫你小猪吧.”
我转过身面对着他.霍去病看着我.温柔道:“你真的这么在乎我.”
我刚想哼哼.突然发现他正抱着我.坚实的心膛此刻紧紧抵着我的一对大白兔.气氛立变.我老脸一红.就要挣脱.
“放开我.”我满脸红霞一片.低声要求.
“不.”霍去病轻松地丢出一个字.制住我的挣扎.
“为什么.”
“因为.这样抱着你好舒服.”他这种不要脸的答案引得我满面霞光.只差沒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不能这样抱我.”我再用力地挣扎.想挣出他强壮的怀抱.
“为什么.”他逗着我.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他的双臂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有力.
“我可不管.”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表达.
“什么意思.”我愣愣地望向他.他低头轻啄我两片微张的红唇.
我伸手想推开他.可我那双小手哪能撼动得了他分毫.尽管我已经很用力了.但对他而言.不过就像蚊子叮一样.最后我只能松软地把手抵在他宽厚得不象话的壮硕肩膀上.消极地抗拒着.
霍去病的呼吸沉重起來.他打横把我抱起來.一步步朝里屋走去.他把我放在榻上.我开始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他却搂得更紧.
不论我的脸蛋怎么闪躲.他总有办法寻到我的双唇.也许是不耐烦.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捧住我的头.方便自己深刻地吻我.而另一只手则移到我的身后.按住我的臀.慢慢揉捻搓摩.
“不要…”我还來不及说完.他炙热的舌已然侵入.老实不客气地纠缠住我.彷佛要吃了我一般地吮着.
他趁势将我整个人压躺在卧榻上.啊.不可以.我想拒绝.然而.他太过强势又太有技巧.迫使我的头更往后仰.以承接他热烈的攻击.
虽隔着衣服.我仍可清晰地感受到紧抵在自己大腿间的硬热男剑.他终于放开我的唇.却仍压在我身上.只是撑起上半身看向我.两人的下半身因此更加得密密贴合.
浓烈的放任气息开始荡漾在我们之间.他硬热的男子气概已经滚烫如铁.正疼肿不堪地紧抵向我.他炯炯的黑眸也直勾勾地盯着我红红的脸.
“去…去病.我们…不应该这样.”我紧张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