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几转,蓦地一咬唇,从段凌赫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反正你恨他入骨,他现在也不会还手,不如……不如索性杀了他,免得留下祸害!”
说完,眼神一凛,举着匕首便刺向卜净——
“果果!你疯了?”累
段凌赫惊叫,伸手将她拽回到自己的怀里,语气急急。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变得这么冷酷——
“怎么?”
唐果蹙眉,一副不甘愿的样子,“我在帮你,你还不领情吗?”
“帮我?”
段凌赫恼恨的冷哼一声,“我有说过要让他死吗?!”
得到他这句话,唐果便放下了心,嘴上还是愤愤,“他惹得你那么生气,不杀了他留着干吗?我也是跟你学嘛……你一向如此的!”
“我……”
段凌赫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愤愤得冷哼一声,将她手里的匕首收回来,“好的不学的,竟学坏的!”
“你也知道是坏的……”
唐果撇嘴低声嘟嚷着,回头看卜净脸上的血滴滴答答,整个脸也肿胀着,惨不忍睹。
可他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似的,那平静的模样,倒真是像足了世外高人——
“阿赫,反正你也不杀他,这样打也没意思……一点儿皮外伤,几天就好了,多没劲!”闷
唐果摇头,叹息,眼珠微转,摇了摇他的衣袖,“段凌赫,不如我们就放过他吧?!”
放过他?
段凌赫讥笑。转这么一圈儿,不就是想给他求情吗?
“阿赫?好不好?”
唐果拉着他的衣袖,又晃了晃,却被他声音冷冷的躲开,“不可能!”
“你……”
唐果的眼珠微微一转,捂着肚皮,又使用老招,“哎哟,段凌赫……我肚子疼,哎哟……怎么办?你快点救救我……”
段凌赫怒哼一声,转过头去,唐果却两腿一伸,真的躺在了冰凉的地上,哼哼唧唧的揉着肚子——
“果果!”
段凌赫终于恼怒,上前把她一把抱起来,就往外走。
“哎,阿赫,你是不是放过他了?”
唐果立马好起来,伸着两只手圈在他的脖子上——
他这才停下脚,转头双目森冷地看向卜净,“战云天,从今以后,你和我,再无半点师徒情谊!”
他声音清冽,铿锵有力,唐果听得有些心惊,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衣襟,却透过他的肩膀,看到卜净……
哦,现在应该叫他战云天吧,缓缓的睁开了眼!
……
一路,抱着她回到王府,段凌赫将她搁置在床上,起身便走。
唐果却不依,一把抓住他,“段凌赫,你刚刚说要给我清理伤口的!”
“小铛铛!”
段凌赫招手,朝门外喊,唐果蹙眉转过身去,“不要,我不要叫她!做人怎么能那么不讲信用?段凌赫,我要你帮我上药!!”
说着,匆匆起身,找来药箱,塞到他手里,“快点儿,很痛!”
段凌赫被她嚷的没办法,坐在椅子上,拿沾了药酒的棉团,一点一点儿的沾在她的伤口上——
开始还嬉皮笑脸的,后来大概是药酒刺激了伤口,脸皱成一团,“段凌赫,你轻点儿,好不好?很痛……”
“忍一忍就过去了!”
段凌赫轻哼一声,不冷不淡的说着。
“你……”
一个大男人,想不明白怎么会比她还要别扭?哼,一定是投错胎了!!
唐果朝他恶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泪珠瞬间在眼眶里打滚儿,可她却就是死死咬着唇,不让泪珠子掉下来,默默的忍着——
段凌赫被她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嘴上虽然什么都不说,手上却还是不自觉的放轻了动作……
最后,伤口包扎完毕,唐果眼眶里的水珠子也被她全数给默默的吞咽了回去——
“哎,段凌赫……”
他转身把药箱子搁置到一边,唐果却叫住他,“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把这多出来的纱布绑成蝴蝶结?”
蝴蝶结?
段凌赫差点儿气结,“江果儿,你别太过分!!”
“不就一个蝴蝶结吗?就一伸手的事儿……哼,小气鬼,不帮算了!”
唐果撇嘴,对着铜镜开始绑着头上的纱布,可是因为不顺手,拆了系,系了拆,怎么绑都不好看——
段凌赫终于看不下去,蹙着眉头,过去三两下给她绑好,“江果儿,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
那可不一定……
唐果左右摆着头,对着镜子里的他做鬼脸。段凌赫终于没办法,狠狠的点了她一下,转身拂袖往外走——
“等一下!”
她突地叫,段凌赫转过头,语气沉沉,“干什么?”
话没说完,她却直直的扑了过来,嘴巴不偏不倚的对上了他的唇,狠命的一咬——
段凌赫蹙着眉头,不明白她在搞什么。
她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做出一副小痞子样儿,“这是你帮本王妃辛苦系蝴蝶结的……奖励!”
她故意加重‘奖励’两个字,说完,还热辣辣的抛出一个媚眼,头上的‘蝴蝶结’像两只长长的兔子耳朵一样,摇来摇去,别有一番风情——
等段凌赫反应过来时,她却又突然松开了他,“行了,没别的事儿了!你先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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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段凌赫,搞不定你,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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