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整个武林没有几个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二人就像个谜一样……只是不知道,王爷怎么会安排这两人来保护王妃……”
“行了,不管他们是不是王爷派来的,只要不伤害本王妃,那就是好人!”
唐果静静得盯着追花,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狐疑的光。还真是头一次,听她一口气儿讲那么一大串的话呢!累
“你讲那么多江湖上的事儿,我也听不懂!那几个人都抓到了吗?”
追花微一摇头,“死了三个,跑了一个!”
“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唐果狐疑的问。
追花刚想要解释,她却又站起身,懒洋洋得伸了个腰,掩嘴打哈欠,“啊哈……困了,睡觉去!”
这一觉,睡得不怎么安稳。唐果迷迷糊糊醒过来时,便听到院落里传来追花的声音,“……王妃身体有恙,实在不方便入宫,李公公还是请回吧!”
“这样……”
那李公公微一蹙眉,挥手招来随行的御医,“……如今王爷不在府中,王妃的身体若是有恙,更是不可耽搁……还请追花姑娘代劳,请让刘御医为王妃娘娘诊下脉,开出良方,早日去除病患……”
屋内,唐果勾着唇摇头,这连御医都带来了……想得还真周到!
“不必了!”闷
追花挥手拦住刘御医,“我们王府里的郎中,不比宫中的差!”
“这……”
那刘御医和李公公,皆是满面愧色,犹犹豫豫着,不敢冒然的往里闯,却也不肯走。
正在僵持之时,屋内忽然传来唐果的吩咐,“追花,就让御医进来瞧瞧吧!”
那李公公连连点头,要随刘御医进去,却被追花一把拦下,“王妃的闺房,是你能进的?!”
“我这副身子从小到大就……咳咳,时好时坏的,连我爹爹都诊治不了……说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毛病,不知道刘御医……咳咳,可有办法帮我治好?”
唐果卧在榻上,扶着胸口看着刘御医,咳得厉害。
搭在她脉上的手不由得一颤,刘御医朝她低头,“药王他都治不好,老朽更是无能!惭愧惭愧……”
说着,躬身,退了出去。
唐果轻轻得抚着自己的肚子,虽然不知道段凌翼为什么忽然召她,但总归不会是有什么好事的……
今天这一遭虽然算是躲过去了,只怕……还是要再来的!
……
“小姐,你好像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儿啊?”小铛铛一进门就咋咋呼呼,惹得身边的追花不由蹙眉。
唐果单手托着腮,懒洋洋的白了她一眼。明知故问!
小铛铛扭着腰,到了她面前,将追花拱到了一边,“走开走开,我有话要跟我们家小姐说!”
追花面无表情的轻哼一声,身子却一动不动。
小铛铛叉腰,两只眼睛瞪她,追花冷哼,不与她计较,倒是站到了一边。
“小姐,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边捧着一张信纸递到了她眼前——
“信?是写给我的吗?段凌赫给我写信了?!”
一连三个不敢置信地问句,唐果原本还黯淡无光的双眸,登时一亮。
“没错!”
见她要拿,小铛铛却笑着将信收了回去,转身就跑。
“小铛铛,快给我,让我看看!”唐果嚷着,慌忙去追她——
两个人围着整个房间乱跑,旁边,追花的眉头再一次蹙起来。
“不给,不给!”
小铛铛巧妙的躲开她,边跑边把信件拆开,大声念着,“果果,我已平安到达襄垣!五六日未见,有没有想念本王——?”
“小铛铛!!”
唐果瞪着两只眼睛,怒视着她,“你若是敢再往下念一个字的话,我就把你——”
“不要啊,小姐!”
小铛铛浑身打个哆嗦,把手里的信连带信封一起扔给她,拔腿就跑——
唐果轻哼一声,得意的接过来,一旁追花有些疑惑的看看她,再看看已经仓皇而逃的小铛铛,摇摇头,走了出去。
“果果,我已平安到达襄垣!五六日未见,有没有想念本王……”
唐果握着信纸,一边念着,一边笑着,一边咬着指头,还一边哭着,头像捣蒜一样直点,“嗯……想了,好想……”
“哭了,对不对?”
他像是有千里眼一样,信上字字句句点中她心中所想——
“……不许哭!再哭得话,本王就不回去了……你敢!!”
唐果的声调蓦地一高,随即,又有些后悔,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擦干净,“我不哭,不哭了还不行吗?讨厌!”
“……有话要跟本王说吗?可以写信给我,让送信的差役捎过来……段凌赫!”
唐果翻过去,覆过去,信纸的左半边是大半张的空白——一
“段凌赫你个混蛋,有你这么浪费纸张的吗?就那么寥寥数行,你好意思专门安排人送过来?”
唐果把信一把拍在桌子上,“你、你个白痴!多写几个字会累死吗?!”
“王妃,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砰’得一声,追花连忙推门进了来,看她没什么事,才放心。
她的声音乍一响起,唐果的手里的信纸不由得攥成一团,连忙收到了身后,脸上有些尴尬,“我没事,你,你出去吧……”
追花狐疑的看她一眼,点头,退了出去。
在屋子里来回的跺着脚,一圈又一圈儿的转着,唐果仍然愤恨难平,一脚一脚的踢着桌凳,“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一句……一句想我的话,都不写……没良心的……”
“不回来就不回来,谁稀罕你!哼,还想让我写信给你?想得美!我才不要理你!”
咬着唇,将信纸扔进了纸筒里——
一转念,却又改了主意,在桌上铺开一张白绢,取出了毛笔……
……
襄垣.
昏暗的天空,黄沙弥漫。
无边无际,连绵起伏的大漠上,军帐内——
段凌赫斜靠着软榻,喝着酒,吃着肉,好不惬意!
在另一旁,司徒虹蕊病怏怏得坐在地毯上,司徒鸿鹄急得直跺着脚,指着她的鼻尖嚷骂着,“你说你,你来干什么?竟会给我们添乱!!”
“我哪里知道,一到这边就会水土不服啊……”
司徒虹蕊抚了抚胸口,强撑着站起身子,做到了段凌赫身旁,“赫哥哥,你怎么也不安慰安慰人家?人家可是专程来找你的哎!”
段凌赫揉揉眉心,朝她摊手,“本王可以派人把你送回去!”
“你,你们都欺负我!”
司徒虹蕊两个眼眶中,泪意直涌,怒气冲冲得瞪了两人一眼,便扭着身要走出帐篷,却不小心与匆匆进帐的一个士兵撞在一起——
“你长没长眼睛?!”
那士兵却理也不理她,自顾自的朝段凌赫俯首跪下,“王爷,王妃的书信到了!”
“快,给本王!”原本还懒意洋洋的人,一下来了精神!
段凌赫一把抢过那信,拆了封,看着那信上歪歪扭扭的符号,显示一愣,而后‘噗嗤’一声,毫不顾及形象的大笑了出来——
旁边,司徒鸿鹄与司徒虹蕊看得目瞪口呆,自小到大,还从没见他……如此这般开心过!
“她……给你写了什么?让我看看!”
司徒鸿鹄干笑一声,过去要拿他手里的信,却被他一把躲了过去,“这是个人隐私,凭什么给你看?”
说完,把信放进了贴胸的位置。
司徒虹蕊过来还要说话,却被他蹙着眉躲了开,“鸿鹄,本王等不及了!传令下去,明日,东辽蛮弩若是再无动静,就直接派人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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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猜,果果在上面画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