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坊,凝舞阁。
“王爷最近,似乎心情不好!”
楚凝为他斟了一杯酒,缓缓说着,“是因为赫王妃,对么?”
“不要给我提那个女人!”
他清冷打断,接过酒杯来一饮而尽,眉梢却因‘赫王妃’三个字锁了锁,“你知道,赫王妃的位子,我说过只留给你!”累
“那是王爷打赌打输了,甘愿作为赔偿给我的,凝儿并不想要!”她迎视他,目光清淡而坦然。
段凌赫微笑,神情眷柔,“那本王会很没面子!”
“在凝儿的印象中,王爷可不是一个会在乎面子的人!”楚凝微笑,朝他举了举手中的杯子,也一饮而尽。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答应那个老太婆,去为她的寿宴献舞?”
“王爷,我们天香坊那么多姐妹也是要吃饭的呀!太后出价那么高,岂有拒绝的道理?”楚凝摇头,夹了一筷菜送进嘴里,细细的嚼着。
“这么说,你……真的不是因为怕本王会做什么傻事?”
“当然不是!”
楚凝笑着摇头,“王爷可是这普天之下第一聪明人,怎么可能会去做傻事?”
“可是万一,本王就做了呢!”他不依不饶,声音闷闷地问着。
“既然知道是傻事,王爷又怎么可能去做?!”她将方才那句话,掉过头又说了一遍。闷
段凌赫嘴角边的笑容,就那样苦苦地僵住,眼神直直,静看着她。
“王爷,尝尝这个吧,虽然卖相不好,但是味道很好!”楚凝似没看到他炽烈的眼神一般,低头为他夹了一筷菜。
“凝儿,我的耐心快用尽了……”他不吃,又是一仰头,把酒送进了口。
她不接他的话,反倒漠漠地道,“王爷,红姑姑说,我留宿在赫王府的那天,司徒公子和一个小厮在我们后院喝酒聊天,一直到天亮!那个人,就是赫王妃吧……”
“不许再提那个女人!!”段凌赫的一掌击在桌上。
楚凝眼神淡淡,不做任何回应,只静静的吃着盘中的菜。
……
段凌赫一句话,唐果便被软禁了起来。
每天呆在花薇阁里,赏赏花,逗逗鱼什么的,除了不能出去透气之外,先前的待遇一样不少。
如果不是那两只讨厌的乌鸦,没事儿就来找她聒噪上几句,唐果会很乐意呆再这儿,享受这种安逸得快要与世隔绝的生活。
“……王妃姐姐,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们讲话啊?”两人终于聒噪完了,便立在那里蹙着眉,看她。
“我知道,不就是王爷又没回府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唐果斜倚在秋千上,两只脚随着秋千的摆动,一荡一荡的,好不惬意。
“这事儿还不大?!”绿衣女子几乎要跳起来,“王爷逛青楼哎!王妃姐姐,我们这么多女人都拴不住王爷的心,传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笑就笑罢,我们还能封住别人的嘴不成?”
唐果懒懒的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最近这身子有些犯懒,人也越来越没精神。
“算了,香姐姐,我们自己想办法,把王爷的心抢回来!”
绿衣女子叹口气,‘怒其不幸,哀其不争’的看了唐果一眼,便拽着香玉径直走了。
“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唐果轻轻地哼着小曲子,继续享受着黄昏的夕阳扑打在脸上,暖暖的,真舒服。
忽然觉得背后一阵风袭过,接着脖间一凉——
她还没来得及睁眼,便被人点了穴道,挟持住,浑身不得动弹。
随即闻到一缕奇香,飘浮在鼻尖,应该是由至少十几种原料调制而成,根本分辨不出是何味道!
身子向后软榻之时,唐果只凭最后的意识,隐隐觉得自己所靠的位置格外柔软——
是,是个女人……
昏过去的时候,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
“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妃姐姐昏倒了!”
王府门口,段凌赫的一只脚刚踏上马镫,香玉和绿衣女子便匆匆跑来报道——
握着马缰的手一紧,眼神霎时千变!
再回头,却只淡淡的瞥了她们一眼,身形一闪,上了马,“请郎中,若实在不行,就去宫里把御医请来!”
“可是王爷,林郎中说王妃姐姐伤得很严重,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受到牵连的!”看他欲策马而去,香玉急急的喊道。
“他真这样说的?!”
她们惶惶点头,段凌赫眼神一冷,飞身下马,直奔花薇阁。
还没进门,便听见小铛铛呜呜嘤嘤的哭声,“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你不要吓我啊,小姐……”
大跨步进了去,一眼便瞧见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的人儿,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心里莫名一紧,“她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请王爷早作打算!”林郎中摇摇头,神情分外凝重。
“早作打算?什么意思!”
段凌赫声音冷冷,直瞪着他,“你是说自己是个废物,还是说她根本没得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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