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安宸的力量太大,咬的她吃痛,几度想退开,可是根本不能,他好热,就连舌尖都烫的不行,那热浪在她口中的翻复吞卷,慢慢的将她也搅的热了起来……
起初的排斥和惊恐,慢慢的被一种奇妙的感觉代替,端木木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刻,她告诉自己只是为了帮他减少一些痛苦而已,而她却不知,这样的结果只是纵容。
他的吻由唇向下,牙齿咬开了她的领口,舌尖围着她的脖颈打转,最后停留在性感的锁骨内侧,轻轻的吮吸、一点点啃咬,感觉不到痛,他的动作比先前轻缓了很多。
端木木那未萌的身子,哪经得起他的撩拨,此刻,身体内像有无数只小虫在爬,那痒由心尖溢出,不由的轻嗯出声,而这声音就像是催情剂将火烧火燎的男人推向了火心。
大手一个用力,空气中顿時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衣服的扣子被扯落在地,滚烫的手隔着胸衣揉上她的柔软,烫的端木木一阵瑟缩,也让她意识回归。
“放开我冷安宸,不可以……我们不可以,不……啊……”
胸前突然传来的敏感,让她尖叫出声,她睁眼,只见冷安宸已经将她的胸衣推高,不知何時已经低头含住她一边的,吮舔含吸……
这样的他像个饿极的孩子,正在母亲的胸口饱尝美餐,可似乎又与那不同,端木木看着竟不忍推开他。
其实就是推也未必能推得开。
情浴已经高涨的男人,又岂止想要吻和抚摸,他的大手继续无情的撕落着她身上的其他遮掩,在咝咝的衣物破碎声中,端木木终究如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赤果的呈现在他的眼底。
空气中的凉意,还有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让端木木又慌又怕,“不要,冷安宸你停下……停下……”
可是不论她如何挣扎和反抗,似乎一切已经注定,而她的身子也早在他的爱抚和吮吻下如同绽开的花,似乎也在渴望着谁来采摘。
端木木看着头顶上俊美的男人,眼前恍过与他的点滴,她告诉自己这是她的丈夫,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冷安宸混沌的意识一顿,但接着就是想要吞噬掉这一切的疯狂,他释放出自己滚烫的火热,然后直逼她的柔软,有些迫不及待。
“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端木木尖叫,睁眼,望着近在咫尺男人的俊脸,她明白这一痛之下自己失去了什么。
有泪水从眼角快速滑落,没入无边的青丝之中,分不清是身体太痛,还是疼惜自己失去了保留二十年的清白。
她纤纤的十指也掐进他的肌理,却是让他愈发的觉得刺激,于是身子又挺进了一些。
“痛?”她忍不住叫出声。
可他似乎已经听不到了,只有无尽的渴望……
她是那么的紧窒,箍着他的火热,却是说不出的舒畅。
健硕的身子挤压着她挺进拉出,反反复复,一点点弥灭着他体内的燥热,他看不清身下的人,也记不起一切,只看到漫天的夜空里,有无数烟花在不停绽放、陨灭,再绽放……
端木木在他制造的情海里起起伏伏,是迎合还是反抗,早已无从分辨。
看着他在灯光下一明一灭的脸,端木木不知道这一场欢爱之后,对他们将意味着什么?
夜,漫长无边,身上的男人却像是不知疲倦,而端木木终是不堪负累,昏昏的睡去。
许久——
颤动的大床终于平歇下来,窗外如银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进来,将两个疲惫至极的人包裹其中。
大床上一片狼藉,空气中的情浴气息,更是浓烈刺鼻,地上散乱着男女的衣物,文胸,男女交叠在一起,凌乱又暧昧……
再次醒来,端木木的第一感觉就是痛,头痛,全身也痛,整个人像是被拆开了又重装了一遍。
睁开眼,触目是全然的陌生,她脑子空白了几秒,忽的记起什么……
侧头,看到身边熟睡的男人,头发凌乱的垂在额角,浓密的睫毛像是蒲扇般散开,唇角带着薄薄的笑意,像是得到某种满足会的欣慰,这样的他少了平日的冷戾和无情,多了柔和的温软。
难得他也有这样的時刻,可是想到昨晚他像个饿狼般的吞噬自己,端木木不禁又呶起嘴,瞬即,脸上也飘过羞赧的红云。
没想到她真的做了他的女人?
没想到一直水火不容的他们居然也有这样一天。
这一刻,她心头掠过的不是后悔,反而是带着某种无以言说的喜悦。
低头,端木木一眼就瞧见自己赤果的身子,还有让人脸热的斑斑红痕,顿時又尴尬又害羞,甚至害怕他突然醒来,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连忙从大床上下来,匆忙进去浴室清洗自己,温热的水舒缓了身体上的酸痛,端木木裹着浴巾出来,小心的看向大床,只见冷安宸还在沉睡。rBJo。
他是累坏了,被药物折磨三个小時不说,又和她欢爱一夜,而且腿上还受了伤……
蓦地想起什么,端木木连忙走到床边,轻轻的掀开被子,果然只见她给他包扎过的纱布已经血红一片。
一定是他动作太激烈,又把伤口挣开了。
想到他在她自己身上的驰骋,端木木的小脸不禁又是一红,手抚上他的伤口,想再次为他换掉纱布,却是触到一片滚烫。
他发烧了?
怪不得一直沉睡不醒?
端木木翻了下医药箱,发现里面并没有退烧的药,她着急的在房内转了两个圈,决定去外面买,再说了,他的裤子也被扯烂,总要换新的。
从酒店里找到针线包,端木木又找到被他扯掉的扣子,一颗颗缝好,并不影响她再穿。
用冷水浸了块毛巾敷在冷安宸头上,她才出门,由于比较紧张,她几乎一路小跑,高跟鞋打在地面上,在寂静的清晨格外的响亮,只是匆忙的她并没有看到,有个女人正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
端木木在药店买了退烧药,又跑到了商场给冷安宸买了换洗的衣服,就急忙赶了回来。
在掏出房卡,准备打开了房门的刹那,她竟莫明的紧张起来,而这紧张又带着小女人的甜蜜。
伴着吡的一声,房门因房卡的靠近感应而开——
轰…….
端木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彻底被凝固击溃,半个小時还属于她和冷安宸的大床上,此刻已经换了女主角,只见凌可心裸着身子依偎在冷安宸胸口,这样的画面温馨而缠绵。
她很想移开视线,可是眼睛动不了,想移开腿,可脚下却像是生了根。
不是没有见过他和别的女人温存,可是这种直接从云端被抛入地狱的疼痛,太过猝然,让她始料不及。子自没下。
“啊……”凌可心随着冷安宸的视线,在看到端木木時,惊慌的揪住胸口的薄被,遮掩住自己光裸的身子,并向冷安宸的怀里躲去。
冷安宸从她进门的那一秒,就一直看着她,那目光不是意外,不是探寻,反而带着一股厌恨。
“老婆,你这是要现场抓歼,还是准备邀功请赏?”冷安宸的声音响起,冰冷而无情,看过来的目光像是淬了毒的利箭。
昨天晚上他为了她差点死掉,可是没想到一睁眼,他的身边竟躺了另外的女人?
她竟然给他另外找女人当解药,也不肯让他碰她。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他那么的恨她,恨不得将她撕碎了。
端木木怔怔的看着大床上的两个人,就像是被敲懵了一般,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出去半个小時,床上竟多了个凌可心?
难道是冷安宸的药效还没散尽,特意把她叫来的?
这个想法犹如一头冷水兜头直浇下来,端木木手一抖,提着的袋子哗啦掉在地上。
昨晚他还和她翻云覆雨,而这一会就和别的女人在床上厮磨了。
还有比这更难堪的羞辱吗?
眼泪不受控制不住的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带着绝望……
冷安宸的心莫明一颤,可是转瞬就冷笑起来,“哭什么?是不是看到我没死,你特别遗憾?亲爱的老婆,我不会死的,而且我活的很好,很好,不信你看……”说着,他一把搂过身边的凌可心吻了下去。
女人的尖叫,男人的纠缠,顿時构成一画糜的画面……
可是这个房间还留着他和她的欢爱气息,就连那张大床都还沾着她的体温,而他居然竟这么快就和别的女人苟合?
心在骤痛之后,渐渐麻木,最后是如同死灰。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入了世界末日,漫天遍地的灰暗,再也没有一丝希望。
端木木你真傻,傻到看到他被药物折磨而心疼,看到他难受,宁愿毁了二十年的清白,去充当他的解药。
可是,他拿她当什么?
一夜之后,再也不需要的妓女吗?
他对她怎么能残忍到这种地步,就算她和他的婚姻是她有错在先,可是他也不能这样的羞辱她。
床上男女的声音如同毒针一针一针扎着她,可是已经不痛了,而且再也不会痛了。
转身,她想离开,才发现双腿像个筛子般的抖个不停,下身的痛感更是如同火烧……
她握紧了门把,才强撑住自己,不让她倒下去。
呼吸再呼吸后,她迈开步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