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飏 看阿萝躲躲闪闪的眼神儿,就知道她说的定然不是实话,也不揭破,只是接着道,只是从怀里掏出画着如意佩的图纸,伸到阿萝面前,道:“朱飏说的是这个玉佩。而且这块玉佩,一定不是月芙自小就佩戴的,姑娘再好好想想。”
阿 萝扫了图纸一眼,害怕朱飏知晓小姐和顾景年的关系,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朱飏见 阿萝不肯开口,接着道:“那么姑娘,可知道这枚玉佩本是一对的?”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阿萝丢下一句话后,推开朱飏,转身奔回府邸的大门。
朱飏有些沮丧,一时呆在门口,不知如何处理。忽然门口的小厮歪着头,漂了几眼朱飏手中的图纸,微微思量了片刻,对朱飏笑道,“公子,这个玉佩小的也见过。”
朱飏闻言眼前一亮,忙把图纸送到小厮面前,急急的道,“那麻烦小哥儿好好想想,你什么时候看到过这个玉佩。”
小厮双手接过图纸,仔细的看了看,肯定的点头道:“公子说的不错,这个玉佩是小姐今年才偶尔得到的,大约是在XX如意斋买回来的。”
这个结果让朱飏有些失望,忙强调道:“她自己买的?你再好好看看。”
小厮回忆道:“是不是自己买的我不知道,不过小姐那日拿着这个玉佩,口里说着不要小看了这块玉佩,XX如意斋里头可都是些好东西……”
朱飏望着小儿认真的脸,微微沉思了片刻,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小厮怀里,道,“小哥此番话,千万不可让你家小姐知晓。”
说完一把拽起蹲在地上打盹儿的朱春,快步朝XX如意斋奔去。
苏泽满腹心思,脑子里反复思量着奔雷使者,究竟为何会为了一枚小小的玉佩而不顾性命。他为什么会突然再次出现在京城,钱大人究竟是不是被他所杀。
近日出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那半块儿地图,是不是也是他们特地送给自己的,可黑云栈为何要如此做呢。
路过后院的拱门,一眼瞥见同样心事重重的玉箫,此刻正捧着一个小盒子微微发呆。
苏泽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远远的冲她喊道,“玉箫,今日又没出门吗,一个人又发什么呆呢。”
玉箫闻声忙合上怀里的小盒子,站起身来,勉强一笑,道,“一个人,就懒得出门了,师兄怎的今日有空。”
苏泽狐疑的扫了一眼玉箫怀里的小盒子,淡淡一笑,道,“难得浮生半日闲,怎的不好吗。”
玉箫也是对苏泽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好。”
苏泽迈上台阶,提起袍子,端坐在玉箫对面,望着师妹的脸庞,道,“师妹和小时候不同了。”
玉箫不自然的一笑,道,“那师兄说说,玉箫和小时候,有什么不同?”
苏泽凝望着对面那张熟悉的脸,心道:“小时候,师妹整日里跟着自己,心里只有他这个师兄。如今的师妹,只怕心里早已没有自己了。”
玉箫见他微微发呆,却并不说话,便调皮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苏泽回过神儿来,看着师妹灿烂如昔的笑容,便对师妹微微浅笑,回答道,“没什么不同,只是长大了些。”
玉箫不满苏泽的言不由衷,嘟囔道:“师兄如今说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跟我爹差不多了。”
苏泽刚要开口,门口的小厮急急的声音传来,道,“公子,朱将军前来找寻公子,说是有要紧事情。”
苏泽微微侧过脸去,道,“好,先请将军到我的书房,我马上就来。”小厮应声一溜小跑儿的跑远了。
苏泽微微拧眉,回过头,却见到一抹莫名的希冀尚未从师妹明媚的脸上退去,苏泽忙回避开眼神儿,站起身来,“朱公子急急前来,定然是有要事,我去去就回。”
玉箫微微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好望着师兄的背影,微微叹息,伸手无言的抚摸着怀里的小盒子。
朱飏失魂落魄,看到苏泽进门,便抬起头来,道,“苏将军,是否早已知晓月芙已经心有所属?”
苏泽闻言心头一惊,不知如何回答,缓缓踱道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朱飏摇头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看来那晚,苏将军对我说的话,的确是在暗示我。”
苏泽望着朱飏苦闷沮丧的脸,忙开口道,“朱公子,苏泽,苏泽实在是,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请将军见谅。”
朱飏对苏泽摆摆手,道,“朱飏没有怪罪公子的意思,只是今日才知道,原来他们曾经如此的浪漫恩爱。”
苏泽闻言有些懵懂,不知道朱飏到底知道多少,也不便开口,只得默默的在一旁聆听着。
朱飏目光空洞的望着门外,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那个黑衣人拼着迎上你的剑锋,也要去抢回这枚玉佩吗。”
苏泽微微皱眉,不明白朱飏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道,“为什么。”
朱飏漂了苏泽一眼,道,“看来将军不知道,那枚玉佩的来历。”
苏泽老实的道:“苏泽的确不明白。”
朱飏接着道,:“这枚玉佩名为如意佩,本是一对儿,这对玉佩,是那个黑衣人在七夕之夜,为月芙过五关斩六将赢取回来的。二人各带一半儿,都是格外珍惜。”
苏泽闻言脑子里一翁,道,“所以他才拼了性命,也不让这枚玉佩落到别人手上。”
朱飏黯然的道:“不错……”
苏泽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看来那个黑衣人应当是顾景年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顾景年就有可能是黑云栈的奔雷使者。一直被白大人苦苦追踪的黑云栈使者,居然近在眼前。
朱飏看着面色骤变的苏泽,喃喃的问道,“朱飏想请问公子一句,公子可曾见过此人?”
苏泽闻言一愣,朱飏,道,“月芙因为他要跟我解除婚约,朱飏真的很想知道此人究竟是谁,若然却是出类拔萃,人中龙凤,远在朱飏之上,朱飏甘愿成人之美,绝不纠缠。”
苏泽心情复杂,劝慰道,“将军文武双全,不可妄自菲薄。”
朱飏目光紧紧盯着苏泽的脸,道:“那么他呢。”
苏泽避开朱飏的目光,面色为难。
忽然门口的小厮快步奔了进来,气喘吁吁的道:“公子,不好了,沈大人,沈大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