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老针灸了半个小时,喝了一剂调理中药,沈书意不管是身体和精神都缓了过来,看着一脸纠结,想要询问,但是又担心伤到沈书意感情夏老爷子,这表情若是其他人来做也就算了,偏偏夏老子就是那种火爆直爽脾气,这么压着,他不难受沈书意看都难受了。
“我没什么事了,过了几招就被打趴了,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对手。”缓缓开口,虽然心里头还是有点酸涩,不过沈书意精神恢复了很多,表情也挺自然,没办法,输了就是输了,不想承认都不行,差距太大了。
“那是什么人?”夏老爷子脸色也严肃了不少,能将沈书意一个照面就给打趴下了,这还是敌人,如今莫家局面不太对,夏老爷子也担心起沈书意安全了,不过看她状态,倒挺平静,胜不骄败不馁,老爷子也算放心了一点。
“不知道,一点资料都查不到,对方很年轻,莫过于二十岁左右。”沈书意缓缓开口,有点颓废,哎,她一直以为自己身手够好,如今总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真他妈憋屈啊!
“问过了就滚,不要打扰我病人休息。”药老走了过来,没好气对着夏老爷子开口,就他那宝贝孙女儿,虽然长够漂亮,但是也就夏家人能受得了夏秋末那大小姐脾气,其他人可是敬谢不敏,而且谭亦对夏秋末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药老自然毫不客气赶人了,省被夏秋末祸害到了自己宝贝徒弟。
听了沈书意叙说,夏老爷子难得没有和药老斗嘴,满是皱纹脸庞皱了一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夏老爷子坐了下来,抬头看向又给沈书意把脉药老,“药老头,你还记得四十年前那一次我们外出吗?”
药老表情一怔,抬头看向深思夏老爷子,诧异开口,“你是说是那些人吗?”
“有这样身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夏老爷子点了点头,看向一旁不解沈书意,这才缓缓解释,“大约四十年前,我和药老头年轻气盛……”
四十年前,夏老爷子也就二十多岁,当时已经是夏家里顶尖高手,是青年一辈里无法超越巅峰,而夏老爷子也决定外出历练,也算是增长见识,而和夏老爷子一起出去就是药老。
药老是个孤儿,是被一个山村老中医收养,后来n市上学,和夏老爷子认识了,年轻时,两个人碰到一起就是争个你死我活,不过感情倒是媲美亲兄弟。
夏老爷子要外出历练,而药老头也想要到长白山这一带深山老林里去采一些真正纯天然草药,所以两个人就结伴出行,也算是有个照应。
而就是了无人烟山林深处,夏老爷子和药老头好运用光了,竟然意外遇到了一头熊瞎子,当时,夏老爷子已经受伤了,让药老先逃,情况凶险,两个人能逃走一个是一个。
可是比起脾气暴躁夏老爷子,药老那也是个倔强孤僻性子,自然不可能独自逃走,就危险时候,山林里有个中年男人突然出现了,只用了一拳头就将站起来足足有两米高熊瞎子给一拳头打晕了过去。
而药老给夏老爷子医治时候,这个出手相救中年男人突然提出让药老跟他回去,至于回什么地方,中年男人并没有开口说,显得很是神秘,但是却明确告诉了药老他住这个地方,有很多中医和西医高手,是真正高手,而且藏有很多从古代流传下来,外面已经失传医疗手札和一些药方。
而这些药方,就是一张都是价值连城,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瑰宝,毕竟中国历经了几千年历史,很多古人总结出来文件手记一类都失传了,如今中医界也就《本草纲目》《伤寒论》《黄帝内经》这一类文献流传下来了,那些古药方,基本也都是保留中医世家,根本不可能外传,而药老原本就是个孤儿,他手里头一些珍贵文献资料还是夏老爷子帮忙搜集。
可是毕竟失传太多太多了,所以药老能接触到古文献书籍和药方根本是杯水车薪,而中年男人话绝对会让任何一个研究中医酷爱中医人向往,不用说是对中医早已经痴迷药老。
可是夏老爷子毕竟留了心眼,他给药老收集那些古书籍东西时候,他知道有多么难,中年男人将这一切描述太好太好了,让夏老爷子很是怀疑。
而中年男人并没有和脾气暴躁夏老爷子一般见识,反而是护送受伤夏老爷子和药老继续山里行走,而等夏老爷子伤好之后,中年男人和夏老爷子过了几招,夏家身手一流,中国古武界青年一辈里也能排得上前三夏老爷子却每一次都被一招就给打趴下来了,接连一个月,每一次都是一招,这让夏老爷子明白过来,中年男人所说一切绝对是真实,他所地方太过于神奇诡异,否则夏老爷子怎么可能被一招就给打趴了。
可是药老当时毕竟年轻,而且他学医也是为了悬壶济世,这是当年收养他老中医一辈子坚持,药老从山里出来之后,终究还是拒绝了,而回到n市之后,夏老爷子开始天罗地网查这个中年男人信息。
如果中年男人家族里存有那么多珍贵已经失传文献资料,那么必定也有很多流传下来,目前外面已经失传武学典籍,否则中年男人身手绝对不可能强悍到一种不可思议地步。
可是不管夏家如何天罗地网查询,包括其他古武世家,甚至动用了军方和国安部力量,全国范围里搜查,可是却依旧是消息全无,这个中年男人如同凭空出现长白山一带,之后又凭空消失了。
不过倒也不是一点情报都没有查到,调查过程中,五年内有三个人曾经碰到了类似高手,当然,这不仅仅局限中医和医疗界,其中一个人是精通周易八卦传人,相传家族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只可惜文革时代都被打压没落了,后就剩下后这个传人。
而他曾经就碰到一个神秘人,愿意将他带去一个地方,具体什么地方没有说,但是却肯定保证他们所地方有同样精通周易玄学高手,而且研究这方面几十年了,相关书籍也都有,其余两个人也是如此,不过他们都是了无牵挂一个人,说是孤儿也差不多了。
可是事情查到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进展了,夏老爷子也知道不管怎么查也是查不出结果,对方隐藏太深,只怕不是他们这些上百年世家,或许可能已经流传了五六百年,真正隐世家族。
“看来应该是同一个地方出来人,否则他们身手不可能那么强悍,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听完了夏老爷子叙说之后,沈书意也有了大致想法了,这个隐秘地方,或许真存有很多很多已经失传古文献,而且也网罗了很多各方面精英研究,而古武学这边或许就是其中一个研究,否则红衣女人身手不可能强悍到变态程度。
“你也别想了,不要招惹这些人,真遇到了退让一些,忍一忍。”夏老爷子拍了拍沈书意肩膀,意味深长劝慰着,不是怕事,习武之人从来就没有怕事怕死,可是夏老爷子太清楚自己这些人和那些神秘人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丝毫不是夸张,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即使拼了命,只怕都没有办法伤到对方一根头发,那些神秘人太强了。
“我知道。”沈书意笑着点了点头,脸色依旧有点苍白,不过倒恢复了不少,看着担心自己两老,“我不会冲动,也差不多了,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复诊。”
看沈书意模样确不是冲动要去报仇,药老也放心了,“熬药很有技巧,你不行,每天早中晚都过来一趟,我提前给你将药熬好了,饮食注意点,瘀伤药你那里还有,每天两遍涂抹伤口上,揉散了揉热了药性才能渗入到肌肤里。”
从药老这里出来,也不过下午三点多,沈书意也没有去公司上班,直接开车回了揽月苑,静静坐沙发上,沈书意沉思者,当年药老拒绝了,对方也没有强求,可是之前红衣女人示威和挑衅,让沈书意明白,谭宸根本没有拒绝权利。
如果谭宸必须得过去?那自己呢?沈书意一双手猛然攥紧,自己身手那些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弱如蝼蚁,平静如水目光里猛然迸发出浓烈光芒来,沈书意骨子里倔强又冒了出来,她绝对不会退缩,即使经脉受损,身有暗伤,但是必定还是还希望,只要有千分之一机会,沈书意也不会放弃。
沈书意速向着楼上书房走了过去,红衣女人沈书意是不指望了,她唯一能想到是之前湖边跟踪自己那个男人,他必定也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
黑入了交通部电脑监控系统,沈书意调到了当天湖边监控画面,仔细看着,因为当时湖边道路施工,还堆积了一些建筑材料,防止有人偷窃,所以施工这边路旁一棵大树上也特意安装了监控探头,而沈书意也终于调取到了当天晚上监控画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当手机铃声响起来时,沈书意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喂,是我,有什么事?”
“临时接到了任务,估计这一个月我不能过来上班了,小意,你自己小心一点,路易斯一直暗中潜伏着。”电话另一头,陆纪年笑声依旧是放荡不羁,“好了,就这样了,不要太想我啊,记得等我回来时候一定要给我做一桌子好菜。”
“我……”沈书意刚准备开口,可是陆纪年却已经挂了,似乎任务已经非常紧急,甚至来不及听沈书意说什么。
紧急任务?沈书意倒也没有多意,将电脑给关了,这会也该准备晚饭了,陆纪年晚上不过来,也不用做太多菜。
厨房里,刚打开冰箱门,沈书意动作突然停顿下来,表情怔住,脑海里回响起之前餐厅里,红衣女人那嚣张至极狠话,“我会狠狠将你骄傲给踩碎,既然你重感情,那么我会让你后悔,到时候跪地上哀求我。”
陆纪年出事了!砰一声关了冰箱门,沈书意速跑出了厨房,抓起茶几上车钥匙就奔了出去,汽车如同离弦利箭一般直接冲到了马路上。
陆纪年刚刚电话只是借口,他一定出事了!红衣女人不会杀了自己,她只会报复到自己身边人,而陆纪年就是其中一个!太了解红衣女人身手,所以沈书意担心陆纪年,他电话挂这么急,必定伤不轻。
药老没有想到送走了沈书意不到几个小时,陆纪年就过来了,比起沈书意,陆纪年看起来却惨了很多,整个人被打鼻青脸肿,虽然都是不伤及到生命,可是打太狠,右手被生生折断了,脸上都没有一块好皮肤,眼睛肿只剩下一条缝。
“忍着一点。”谭亦刚好回来,将差一点昏门口陆纪年给扶了进来,看到他这一身明显是为了折辱陆纪年打打出来伤口,谭亦邪魅英俊脸上笑容显得异常冰冷,一股愤怒眼底聚集着。
“放心,死不了,只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陆纪年惨兮兮躺床上,不单单是身体上伤害,同样精神上,陆纪年也是饱受了如此摧残。
虽然陆纪年身手比起谭宸要差了一点,但是也只是差了一点点而已,真要拼起来,谭宸即使伤了陆纪年,自己也得挂彩,可是今天碰到红衣女人,却让陆纪年这辈子如此屈辱憋屈。
堂堂一个男人,被打如同猪头一般,若真是技不如人也就算了,陆纪年也不是不服输人,可是红衣女人殴打陆纪年时候,却故意将他打跪地,陆纪年爬起来多少词,她救多少次将他强制压跪第,一次又一次,从未有过屈辱,陆纪年膝盖已经淤青不能看,这根本就是故意凌辱,凌辱一个男人尊严,将他骄傲踩地上,肆意践踏羞辱。
“膝盖里淤血要揉散开来,伤太重,如果不处理好,以后会留下后遗症。”看到陆纪年双膝,谭亦虽然脸上还保持者镇静,甚至还笑着开口说话,可是转过身拿药时,那俊美尊贵脸上,表情却是格外阴沉,欺人太甚!
吱一声,巷子里汽车刹车声音刺耳响起,轮胎剧烈摩擦着地面,而随着汽车停下,沈书意速打开车门冲下车,看到门口表情诧异药老,沈书意紧抿着唇角直接向着后面手术室走了过去。
“我就知道你太精明了。”陆纪年速拉起白色床单盖到了腿上,表情挫败看着沈书意,可是因为脸肿太厉害,刚一说话,却牵扯到了脸上伤口,痛嘶了一声,而那肿如同桃子一般,只剩下一条缝双眼里满是无奈之色,小意太敏锐了。
“没事,也都是皮外伤,处理好了就行了。”谭亦拍了拍沈书意肩膀,看着她过于沉静脸庞,心里头有些不安,越是冷静自制人,一旦怒了,只怕会不顾一切,而谭亦真害怕沈书意和殴打陆纪年红衣女人拼死,而能将陆纪年压制到这样程度,谭亦明白即使沈书意过去了,根本不是对手。
“先处理伤口。”声音有点沙哑,嗓子里堵住了一般,沈书意背对着陆纪年和谭亦,紧紧攥紧双手,眼睛有些泛红,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