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说完了?说完就请回。”
古连和听着东莱的话,眼神阴郁。
又冷笑数声。
“既然东莱这么不想看见我这个三叔,好,三叔这就走。只是东莱,以后可别后悔!”
古连和说完,眼神扫过在场数人,便上了自己的马车。
古连和一走,在场的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严简不在这里,在场的人没人是古连和的对手。
古明和古张氏看着东莱的脸色有些郁郁。
她们没有想到古连和居然会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这让他们脸色非常难看。
紫冉这个女人,算是古家的禁忌,没有人会在古家提起这一个名字。
知道紫冉存在的人,除了古老夫人、古连和之外,也就只有古明和古张氏了。
但是东莱并不像紫冉,也不像逝去的古老爷。
“快进屋子吧,好冷。”
东莱首先开口道。
附近突然传来一声一声的爆竹声。
似乎是附近村子的孩童放的。
看着东莱的背影,古明和古张氏面面相觑。
也带着自己的儿子们跟了进去。
“小姐,你别把古连和的话放在心上,小姐你不是紫冉的女儿。”
古张氏见东莱径直走向自己的院子,有些着急的跟在她身后道。
古明带着几个儿子去了自己的房间商量事情去了。
东莱看着一脸紧张的古张氏,微笑着抓着她的手。
“张妈妈,我知道,他就是来膈应我的,我不相信他的话。”
古张氏见东莱这样,不自主的叹了口气,“小姐若是想知道紫冉,奴婢会告诉你。”
东莱虽然不在意古连和的话,但是对于紫冉此人以及她剩下的女婴,她的确十分好奇。
“紫冉是当时红牌,哎,这件事情,原本我也想烂到肚子里去的,毕竟事关老爷。小姐你有权知道。”
东莱看着古张氏,表示自己明白。
两人走进东莱的房间,翠环和乐儿端了茶盏和火炉子过来,将屋子外的寒气摒在门外。
屋子里暖融融的,每个人似乎都忘记刚才古连和来的时候让人压抑的心情了。
只有古张氏的声音缓缓的在屋子里响起。
“老爷和紫冉,这原本就是一对孽缘。紫冉当年,在城里是所有公子哥追捧的姑娘,她长得极美,说话也不轻浮,反而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但是性子又比那些大家闺秀要洒脱一些,以致,老爷第一眼,就看中了她。”
古张氏看着窗外,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我第一次见到紫冉,那时候夫人才刚进府,大少爷也才刚出生不久。那时候紫冉,还是个小丫头,跟在一个女子身后,她一笑,那简直让当时的花都逊色了几分。”
“她最喜欢穿着紫色的衣裳,一发出笑声,整个院子都是她的声音,像铃铛一样,好听极了,”
“老爷第一眼看见她,我就知道,老爷看她的眼神,和看夫人不一样,老爷看夫人的时候,就是在看自己的亲人,可是老爷看着紫冉,就好像在看着这天下。”
“我那时候和夫人提过,可是夫人说,不过是个小小的丫头。”
古张氏想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翠环急忙端了茶,递到古张氏的唇边。
古张氏看了翠环一眼,点点头,端起茶盏便喝了一口。
“等到夫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老爷已经夜不归宿了。夫人对老太太说过,当时老太太也严令老爷不得和紫冉来往。”
“但是那时候的老爷,哪里顾得了那些?紫冉比夫人,真的是多了一些东西。”
“那,那个孩子。”
东莱忍不住问道。
古张氏拍拍东莱的手,示意她别急。
“老太太严令老爷不得出府,但是老爷的心在外头呀,怎么会留在府上呢?老爷还是去找紫冉,夫人和老爷的感情,也一天天的疏远了。直到七年后,夫人用了点手段,怀上了一个孩子。”
几个小女子都忍不住捂着嘴。
没想到,和自己的丈夫生个孩子,居然还要使用手段。
“那一年,小姐出生了,紫冉的孩子被留下来,紫冉却被老太太送到了庄子上。老爷知道后,匆匆的扔下刚生产完的夫人就去庄子上找。那庄子不是这庄子,而是靠近京城那个庄子,那庄子后来也一直有人照应着,但是老爷再也没有去过。”
“紫冉没有找到,那个孩子便养在府上,由奶娘照顾着,我还记得,那孩子的眉眼长得极其像紫冉。老爷给她取名,叫迎紫。”
“而小姐你,原本名字叫做东来。归来的来!”
东来,紫气东来,迎紫!迎接紫冉,两个女孩儿的名字,都和紫冉分不开。
东来听完,只觉得内心翻腾。
她从来没有想过,古老爷居然是个这样自私的人。
在自己原配刚生产完,将外室的女儿留在家里便罢了,居然还为自己的孩子取名如斯!
这无疑是让自己的妻子伤心难过啊,究竟说他神情好,还是恶心好?
看着东莱,古张氏伸手握着东莱的手,继续道。
“迎紫一岁的时候,紫冉回来过一次,一定要求带走自己的女儿,那时候的紫冉,穿金戴银,富贵bi人。只是性子越发的冷漠。老爷和她说话,她却只是冷笑连连,那样的紫冉,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那,那她带走了孩子?”
东莱忍不住又问道。
“是,带走了,老爷当时还刻意告诉她,孩子名字叫迎紫,却被紫冉冷冷的打断,紫冉当时说,她会为孩子改名,会让孩子永远,记恨古家的人。”
古张氏说完,摇头叹气。
“迎紫被紫冉带走之后,老爷消极了好久,不过,好在还有小姐你,小姐你当时虽然年幼,但是极其爱笑,夫人总是带着你去看老爷,日子一久,老爷便又恢复了。”
古张氏怜爱的看着东莱道。
东莱听了却只能在心下冷笑。
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走了,就伤心失落,后来看见自己的娇妻和幼女,又将那个女人抛之脑后,还真真,是个好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