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吧.体力消耗太大.对我们后面也不利.”司徒靖恒也将剑插/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气.看着宝剑上那褐色汁液.不由得一阵恶心.
“点上火.”夙薇凉简单地说了一句.刚才若是有火在手.就不用跑得这般玩命了.
此时的地上已经沒有之前的潮湿.变得有些干燥.几个人迅速生起火.围着火堆休息起來.
“这后面不会还有蜘蛛吧.虽然说倒是不至于害死我们.但数量多了也太难解决了.”高年忍不住道.
夙薇凉瞟了他一眼道:“你放心.害死我们的在后面呢.”
“嗯.后面……咦.那是什么.” 司徒靖恒指着张庭的身后.刚才他身后的那颗树.好像动了一下.
张庭不由得回头看了一下.倒是沒发现任何不对.刚转过身.腰间忽然缠住了一根藤蔓.将他迅速拉起來.
“啊”张庭惊得不由得大叫了一声.而原本矗立在他身后的那颗树.忽然从中间裂开.正要将张庭吸进去.
司徒靖恒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遇上会吃人的树.不由得目瞪口呆.倒是夙薇凉动作快.迅速捡起一根带着火的木棍用力向那树身砸去.
“砰”地一声.那树迅速合上.缠绕在张望腰间的藤蔓也迅速收了回去.咦像是什么也沒发生过一般.
张庭重重地摔到地上.胸口一阵钝痛.
“别到处动.”夙薇凉冷冷地丢下一句.便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他/妈的.这树竟然也吃人.这是什么鬼地方.”高年忍不住骂了一声.难怪这个地方从來都是有进无出.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大家休息一下吧.看來又要移着这火走了.而且.大家只要一路向前.这些树会动.如迷宫一般.可能走了半天还在原地打转都说不定.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夙薇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又将这火再次烧旺.
几声细细地“沙沙”声后.忽然整个天空缓缓地黑了下來.司徒靖恒迅速抬头.只见那高大的藤蔓忽然开始自己移动.将他们这一方天空遮天蔽日.住了那金色的阳光.而他们四周也被那些藤蔓全部围了起來.
一时间眼前都成了一片灰暗.而慢慢地.眼前开始模糊.越來越黑暗.幸亏还有那团火焰.不然他们四人成了睁眼瞎.在这些食人树的周围.便完全成了睁眼儿瞎.
在这里看不见东西.就等于看不到危险.无疑是死路一条.
司徒靖恒再次握住了夙薇凉的手.夙薇凉迅速挣开道:“死不了的.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
见司徒靖恒脸上出现欣喜之色.又不冷不热地加了一句.“除了我.任何东西都不能杀死你.”
司徒靖恒苦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现在怎么办.”高年问道.
“咱们一路走.一路做记号.只希望这片食人树面积不是太大.不然可真要花些时间了.干粮还剩多少.”
高年道:“还是刚带进來时候的量.前几天咱们都在吃鱼.”
“水呢.”
“一人还有一大湖.”
好在他们是刚刚从河中上來.水和食物都还充足.就算在这里绕上一段时间也不至于被饿死渴死.
司徒靖恒掂量了一下食物和水道:“咱们要节省点儿.还不知道要耗多久呢.”
高年和张庭点点头.他们已经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了.
“那走吧.你们俩个注意转移火堆.我和王爷护在外围.”夙薇凉一边说.一边将那双剑横在手中.与司徒靖恒一左一右挡在外面.
他们这样速度虽然慢.但好比一起丧命要好.
就这样行行复行行.又过了三日.由于目的明确.倒也沒有转回原地.但这片食人树林却像是沒有尽头一般.一直沒能走出去.
“咱们还要走多久.”已经不知道天黑还是天亮的高年忍不住问.
夙薇凉道:“只要还有食物和水.咱们就不怕.等出了这里咱们再好好睡一觉.现在还要打起精神來.”
她也已经三天三夜沒有睡觉.若不是靠那内力支撑着.想必连站着都能睡着了.
又这样行了一日.那家中的藤蔓才终于缓缓有了松动.少量的光线从外面射了进來.
司徒靖恒抬头市望了一眼道:“原來现在白天.”
夙薇凉忍不住扬了扬嘴角.沒有回答.她想这片林子也差不多要到尽头了.果然.再走了两百米.那遮天蔽日的藤蔓才缓缓地收了回去.头顶的太阳陡然当空照下.射得人眼睛发疼.
夙薇凉呼出了口气.放松下來后.感觉腿都是软的.
他们的干粮已经是吃了一大半了.今天必须要有补给.但这林中的东西.你也不知道什么是能吃的.
“得找水源.咱们在这附近找一找.”高年站起身來道.他熏了几日火.熏得脸上一片漆黑.夙薇凉点点头.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附近的形势道:“这附近确实有水源.可你确定咱们方向沒有错吗.我怎么感觉偏了.”
“我们一直在往前走.一直沒有换过方向.应该不会偏.”张庭道.
他们在那黑暗的地方摸索着向前行.完全凭的是感觉.慢慢走偏也不是不可能.
司徒靖恒扫了一圈周围道:“确实偏了.咱们进來的时候是往南.现在的方向向的是东南了.不过不防.也不一定非要一条路走到底.咱们已经行了这么多日.单就那五日的水路就已经狂奔了几千里.莫开说不定已经放弃.”
夙薇凉笑了一声沒说话.向前走去.
众人知她在找河流.都不发一言紧紧跟着.经过了这几次的艰险.几人对她的信任爆涨.都相信只有跟着她.才有活命的可能.
飞速行了一阵.终于再次听到了水流的声音.众人都已经差不多要精疲力竭.一路冲到岸边.大口地喘着气.但又见夙薇凉还沒有坐.又不敢就直接坐在地上.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夙薇凉忍不住笑了一声.脚下也是已经软得不行.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直接坐了下來.见她坐了下來.司徒靖恒便也挨着她坐下.张庭和高年早就已经精疲力尽.见夙薇凉都已经坐下了.便也一屁股瘫坐下來.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竟然连树都要吃人.”高年一坐下.就忍不住抱怨起來.因为要节约饮用水.所以大家都舍不得喝水.现在终于看到了河流.高年便说:“我去装点儿水.”
说着就像岸边爬去.用水壶去装水.
“不要动那水.小心.”夙薇凉忽然大叫一声.引得大家一愣.高年还沒有反应过來.就被夙薇凉扯住一根藤蔓勾住了身体.迅速往后一拖.与此同时.那刚刚还平静的水里.忽然“哄”地一声冒出來一张血盆大口.如果不是夙薇凉动作快.现在张庭一个头都已经被它咬了下來.
大家都被这忽然出现的怪兽吓了一大跳.高年更是惊魂未定.反应过來后才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这是什么玩意儿.”
夙薇凉沉下脸色.往后退了一步.道:“鳄鱼.”
“什么玩意儿.”高年也跟着退了一步.“鳄鱼.听都沒有听过.”
这怪物身上还长着厚厚的铠甲.血盆大口.形容甚是丑陋.张庭不由得瞟了夙薇凉一眼问道:“你见过.”
夙薇凉冷哼了了一声“见过太多次了.它是水陆两栖.还能爬到岸上來.只是在岸上行动能力沒有水中强.我们必须向下游走了.在这里睡觉.等下被它吃了都不知道.”
司徒靖恒忍不住握了握夙薇凉的手.这种怪物他都沒有见过.但夙薇却说他见过太多次.可见她当初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了.
夙薇凉抽出手.沒理他.“如果要休息也可以.再往前一段.咱们离那会吃人的树远些.轮流休息就行.睡好了继续赶路.做好心理准备.只怕这一带都沒什么东西可以吃.只能吃干粮了.”
“这鳄鱼的领地很广吗.”司徒靖恒问.
夙薇凉点头道:“嗯.就算不广.依我的推断.这种河流下面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其他三人一听.不由得都起了一起鸡皮疙瘩.“还有比这鳄鱼更大的东西.”
“不比它大.要小得多.但是要厉害得多.”夙薇凉说完.便不再多作解释.继续坐下來休息了几分钟后.便起身快速向前走去.
其他三人见她动了身.也不敢耽搁.亦跟着后面走去.直走了半个时辰以后.这才停下.夙薇凉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微微松了口气.“现在咱们开始轮流休息.我先守着.你们睡吧.一个时辰后我会叫醒一个人.接着守.”
“属下先守吧.娘娘已经很劳累了.”张庭连忙道.“由我和高年守第一轮.”
司徒靖恒道:“也好.警着点儿.别自己也睡着了.”
张庭点头道:“王爷放心吧.一个时辰属下还是可以坚持的.”
此时四人都已经有三天三夜沒有睡觉.人的身体机能几乎已经达到了顶点了.再要强撑只怕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