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
这法子初初听來好似可行的很.无奈禁不住长久的思索.若是被这帮长老这般折腾了.莫说是逼出体内的莫须有的还魂草.就连她这条小命也是要搭进去.
“这法子万万行不得.您要是胆敢如此.玄儿便带着子语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再也不回來了.”北冥玄一脸的愤然.嘟起的小嘴显示这自己的不满.
上官子语很难相信面前这个百般撒娇之人.竟是她认识了许久的北冥玄.那个处处精明.玩世不恭的北冥家少主.
“老夫看就按二当家说得來办.以我们三人之力定能保住你的孩子也能保住镇族之宝.”大长老北冥谷不知自那里寻了个拐杖.拄着一步一步挪了过來“孩子重要.镇族之宝更重要.”
“大长老你”
他们祖孙三人闹的欢.而上官子语只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三人争论.无非就是关于还魂草与孩子之间的事情.还魂草她未吃.孩子她也未有.真是不知北冥玄为何扯出这般谎言來.
二长老猛的抓住一旁呆愣着的上官子语.口中默念着咒术.自二人脚下生出祥云來.瞬间浮在半空中.
“北冥玄你个不孝子.竟敢拿断绝关系威胁老夫.老夫今日就绑了你的媳妇.看你还敢不敢威胁老夫.”话音刚落.便乘着云雾飞出了正殿.
她这是被人不明所以的绑架了.回头望去.已是不知飞出了多远.只能远远看见皇宫中高耸入云的楼云斎.在漆黑的夜中显得分外孤寂.
皇宫正殿中.自二长老飞出正殿后.歌舞便是停了.众人纷纷退下.拄着拐杖的二长老.直起了腰背.摇身一变化作一位美艳的女子.红衣似火.
“你可是满意了.”女子站在他的身侧.似笑非笑.
“或许.”今日的一切都是局.他为了引她前來而设的局“但愿她不要怪罪于我.”
红衣女子玩弄着垂在肩上的发丝.玩味着重复着他方才的话“怪罪.只怕要恨死你了才是.你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与其为他人担心不若为自己担心的好.你今日的举动.若是被主上.”
“妙玉儿你又何尝不是.”北冥玄打断她的话“说到底我们都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
“我与你不同.我是为了我的孩子.”她叹出一口气來.甩袖转身而去“我只帮你一次.这件事我自不会说与主上听.你万事小心.”
主上.他不禁冷笑.那个就算拼尽北冥家全族之力也是不敌的主上.
呵.他的命运从未真正掌控在自己手中.出生之时便已注定了要为斩妖除魔倾尽一生.待到掌权之后.便是被不知名的主上控制住着;若是集了人界三大家族的力量是不是与主上还能有的一拼.
“殿中的是何人.”
空旷的大殿之上响起虚弱的女生.正殿的柱子后藏着一个少女.偷偷的露出头來看着殿上的一切.
“臣.北冥玄参见青鸾公主.”
“玄哥哥.”藏在柱子后的青鸾公主兴奋的自柱子后走出.脸上洋溢起幸福的笑.向着北冥玄便是扑了过去“玄哥哥.你好久都未來了.可有想伍儿.”
“想了.甚是想念.”他曲起纤细的手指.指节敲在她的头上“不在寝殿内修行.怎的又跑了出來.”
“伍儿是來找父皇收回成命的.听闻父皇在正殿.故此前來.可是这里只有玄哥哥.”青鸾公主一脸的单纯.眉眼中皆是对北冥玄的爱慕之意.
“费心了.”
“不费心.伍儿知道玄哥哥心中另有其人.伍儿也不愿这样的玄哥哥做伍儿的夫君.定是会叫父皇收回成命的.”
他木然.他这一生心中只有上官子语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青鸾公主伍恋紫是个好姑娘.若是嫁与自己当真是辜负了.与其如此.不如放她自由.
今夜皇宫内灯火通明.人人心中心思各异.不知又会是谁的不眠夜.
五里街铸剑阁内.
爧打开玉石锦盒.盒内的九叶还魂草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他皱皱眉又是合上了玉石锦盒.掐指算來.心中一片了然.
“北冥玄当真是个有心之人.既然这般有心我也不便坏了他的心思.”
竟是用了半颗还魂草骗了子语如他的局.将其软禁起來.看來明日与风家之约只得他一人前去.还魂草虽有半颗.也足够救活风颜的性命.不急.不急.
十里街风家.书楼中.
化作孩童模样的南子离.与沈凌风依旧被困在石洞中.寻着飘忽不定的哀嚎声找着母蛊的踪迹.
石洞愈向内行去.愈发的狭小.走至最后只容得下一人前行.石壁上绿色的粘液沾粘在身上.真真的恶臭似要臭的夺人性命.
沈凌风走在前面.俊颜已是黑的不像话.捏住鼻子的手指愈发的用力.捏的已是微微红肿起來.
“出云的子母蛊果是名不虚传.”变了调的声音自身后传來.南子离的眉头也是皱做了一团.暗暗后悔着入这石洞中來.寻不寻得到子母蛊已是次要.能从这里出去才是主要.
“南王爷你的脸怎的绿成了这样.”沈凌风猛地回头“我的脸也是这般的绿么.”
南子离不悦的点着头“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被毒死在这里.烦请出云的沈皇子早些收了你家的母蛊为好.”
“我也想.”
沈凌风向后退去.倒着继续前行.未走出几步咚的一下撞在了什么绵软的东西身上.又是被弹了回來.脚下被沾粘的粘液绊住來不及提步闪至一旁.身子直挺挺的向前趴下.
看着眼前愈來愈近的绿色液体.心顿时凉了半截.若是真的这般栽下去.他宁愿后半生都泡在浴桶中不出來.
“当心.”南子离恢复原身大手一抄.抄过沈凌风倒下的身体.一想到日后相见时.心中恐都是今日他摔倒的情景.满身满脸的污秽之物.还怎叫他淡然.故此愿出手相助一番.
得了救沈凌风也是松下一口气來.继而望向自己撞上之物.面前似是有一堵肉墙.白而绵软.不似这洞中其他之物脏乱的很.
“这是什么.结界.”伸出手指兑了兑.传來极佳的肉感“好软.”手指一戳白色肉墙便向内缩上一分.发出轻轻的呜咽声“会发声的墙.有趣.”
“沈大皇子.您该不会认不得这是你们出云的瑰宝.子母蛊吧.”
“你开什么玩笑.”他自怀中掏出脂粉盒子般大小的盒子來“这原是装子母蛊的盒子.你说这肉墙是子母蛊.怎的可能.”
“信不信由你.呜呜呜.你也是该醒上一醒了.”南子离取了腰间的呜呜呜化作的玉佩.轻轻的敲打着.
彭的一声.玉佩换做了毛茸茸的兔子.立于南子离的手掌之上.黑亮亮的大眼睛眨啊眨个不停.
“呜呜呜参见沈皇子.参见南王爷.”
沈凌风玩味道“呦.被敲昏一次嘴甜了不少.不错不错.”
南子离挥挥手示意他退后.自己则抱着呜呜呜上前.它一双小手贴在面前的肉墙之上.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眨着.
“它说它是子蛊.母蛊已死去多年.”
“什么.”呜呜呜有通晓他人人心之能.如今也由不得沈凌风再去不信“你说母蛊已死多年.”
听及此他心中有窃喜.也有遗憾.好在子母蛊自研究出后便一直未使用过.即便母蛊死了也不会伤及他人.可是子蛊的能力终是不敌母蛊.这倒是可惜的很.
白色的肉墙得到了别人的认可.硕大的身子慢慢挪动了起來.在这两米高的石洞中试图翻转过身体.
乳白色的身体有石洞大小.翻转过來根本不可能.肥大的身子动了起來.缓慢的向后倒退着.为翻转身子腾出空间來.
“它说.你们退后.它要转过身來.”
两人脸上黑了黑.心下琢磨着退至何处它才能转过身來.寻思來寻思去.即便是退至刚入石洞那处.怕它也是转不过來.
“子蛊.你退至身旁能容出一人通过的地方.便可.”
沈凌风心中满满的都是肉疼.好生的子母蛊风家到底是怎般养成了这样.先是石洞中的脏乱不提.母蛊死去多时不论.单是将它养的这般硕大.他便是服了.
看着手中胭脂盒大小的蛊盒.与面前将石洞填满的子蛊.顿时欲哭无泪.
“它的身体很虚弱.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了.不适宜子蛊的生存.”呜呜呜不嫌脏的趴在子蛊的头上.黑溜溜的大眼睛倒是与子蛊黑溜溜的大眼睛相似的很.
“你问它.是谁害它成了今日的模样.”
子蛊说的话他们不懂.呜呜呜懂得.做起了两方的传话筒.
“它说是一个叫风颜的半妖.在它身上做了各种实验才会变作如此.就连母蛊也是他害死的.”
“风颜.”南子离不禁皱皱眉.偷了子母蛊的不是风长青么.怎的用了的竟是风颜.虽一直知道风颜此人不简单.如今看來不仅不简单.更是老谋深算的很.
“风颜是怎么知道出云有子母蛊的.五十年前的风长青才二十出头.他又为何派了风长青前去.”
呜呜呜疑惑的摇摇头“这个不知.许见到他本人我能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