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英等七国与波兰的秘密和谈经过一系列的沟通.最后.竟然定在了戈茹夫城堡的废墟上举行.虽然波兰王国的代表亚历克斯明白.这是七国特别是大明帝国对波兰王国的刻意羞侮.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道理似乎在这东欧也是通用的.亚历克斯与随从们虽然很难堪但却沒有提出异议.
这一次王涯提出的要求.和最开始的时候相比.在关键的赔偿问題上降低了要求上.从三十亿元新币降低到了二十五亿新币.比最开始的时候少了五亿新币.不过.总的來说.这个赔偿的金额还是比较大的.
“王涯阁下.贵国的要求.还是太苛刻了.二十五亿新币的赔偿.我国政府根本无力支付.”亚历克斯说道.波兰现在的财政收入.换算成新币.也不过两亿新币而已.这个赔偿.加上利息.足足是波兰近二十年的财政收入了.要是都赔偿了.那波兰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王涯阁下.二十五亿新币.数额太大了.你看大明方面能否再次让步.”英国驻华公使欧格纳在旁边打着圆场说道.这波兰的状况.他可是心知肚名.
“两位公使阁下.我国政府已经非常有诚意了.这个数额.是皇帝陛下亲口定下的.我实在无能为力了.亚历克斯阁下.此次战争是因贵国的国家犯罪而起.那么.波兰政府愿意赔偿我们多少损失呢.”王涯问道.
“王涯阁下.为了表示两国的友谊.为世界和平做出贡献.我国愿意赔偿大明一千万.”亚历克斯说道.
“新币.”
“不.波兰银元.”亚历克斯肯定的说道.
王涯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非常难看了.一千万波兰元.换算成新币.不过两百万而已.仅仅是大明最新型的一艘中等战舰的造价而已.和大明方面提出的要求.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亚历克斯阁下.看來贵国政府根本就沒有和谈的诚意.既然这样的话.我们也不用再浪费时间了.一切都由战场上來决定吧.我上次就说过.波兰政府不给我们就自己去取.实在不够的就拿波兰人国土、波兰人去卖.”王涯冷冷的说道.
“王涯阁下.有话好好说.如果不同意波兰方面的条件.可以再进行商议；亚历克斯阁下.你看是否可以请示以下波兰政府.提高赔偿.如果谈判破裂.再爆发战争的话.对于腹背受敌的贵国而言.是极为不利的.”英国驻华公使欧格纳再次打圆场.这家伙.显然是个红脸两面讨好的角色.
“不如这样吧.今天暂且停止谈判.双方都回去思考一下.明天再进行谈判.”欧格纳说道.
“好吧.我同意.不过.我需要提醒一下亚历克斯阁下.今天已经是9月25号了.我国皇帝陛下规定的谈判时间只有一周时间.如果到时候还不能达成一致的话.恐怕就沒有继续谈判下去的必要了.”王涯威胁道.
“我国不会接受任何的战争威吓的.”亚历克斯咬着牙齿硬着头皮回答道.他的心里.暗暗以最虔诚的方式划着十字.
谈判双方离开那座废墟上的帐篷之后.都返回各自的驻地.去了各自的国内汇报谈判的最新的进展.
到了晚上.散步的王涯与那亚历克斯竟然再次的不期而遇.沒有谈判的任务.两人相互友好的报以笑容.两人作为资深的外交官.此时.都表现出了良好的绅士风度.两人从各自的文化.信仰.对世界局势的看法.竟然一直聊了下去.或许.两国都需要加深对对方的了解.
未了.在两人即将分别的时候.亚历克斯忽然问道：“在下有个难以启齿的问題.不知道公使阁下能否赐教.”
王涯道：“亚历克斯阁下请说.”
亚历克斯道：“前段时间敝国首都华沙城堡忽然遭受到一场类似于瘟疫的袭击.而据说这样的瘟疫在其他地方也出现过.更为碰巧的是.那些瘟疫的发生国.当时都与大明存在着某种敌对或者不友好的关系.我是想知道.对这样的瘟疫.大明帝国方面有什么建议去加以防范.”
王涯知道那家伙话中有话.他更知道.如果不是那场袭击.一举摧毁了波兰最精锐的五万多人的国王卫队和军队高层指挥机构.波兰对这次战争.或许会更有力一些.不过.这事他可沒打算承认.不过.他也沒打算否认.他西方式的耸耸肩膀.两手一摊.笑道：“对不起.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我不了解这方面的情况.”
不过.亚历克斯似乎已经从王涯刚才那丝停顿中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不过.这沒根沒据的事.也只能是说说而已.
第二天.两方之间的谈判继续举行.或许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压力.亚历克斯明显松动了很多.在英法等国的“调停”之下.双方展开了唇枪舌剑的争夺.虽然.经过一天的谈判之后.依旧沒有能够达成一致.但比起以往.已经有很大的进步了.
这个时候.又一个消息传來.波兰已经陷落的海港城市格但斯克和什切青等地.纷纷传出大批波兰人被联军捕获后卖为奴隶的消息.而七国联军.也正向波兰国土纵深开始缓慢进军了.这给波兰方面造成了巨大的压力.波兰政府不得不再一次指示亚历克斯.务必要尽快和大明等方面达成一致.
在这种情况之下.9月27日下午.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正式的密约.在当天下午就已经协商一致.大明帝国对波战争特派大臣王涯和波兰全权代表亚历克斯在条约上签字.英国公使欧格纳、法国公使田椿以及其他七国公使.也在条约上签字.至此.七国与波兰的第一次战争到此结束.除第七舰队的少量舰只之外大明皇家海军的舰队、其他几国舰队.也陆续奉命开始悄悄返回各自的母港.当然.为了不被俄国人揪小辫子.七国联军陆军基本维持着当下的局势.
这一次的密约.被后人称为戈茹夫条约.条约的主要内容为：第一.波兰政府就对华种族向大明道歉.并且赔偿华人各项损失八千万新币.保证严惩罪犯.并永不再犯；第二.波兰承认七国在波兰各港口驻军与舰队自由通行的权利；第三.开辟格但斯克、科林沙等共计九座城市为租界、自由通商口岸.第四.赔偿大明等七国军费损失共计二十亿元新币.分二十五年还清.以海关关税作为抵押；条约生效之后.大明等七国和波兰恢复友好关系.另外.还有一系列的附属协议.比如联军方面需要立刻释放被俘的波兰陆、海军官兵等等.
英国公使欧格纳在条约签署后.与王涯两人在戈茹夫边走边谈.欧格纳道：“王涯阁下.我们七国丢下沙俄与那波兰单独签订和平条约.如果被沙俄知道.只怕会陷我们于被动啊.如果沙俄也要來分一杯羹.阁下以为.我们当如何应对.”
王涯笑道：“这件事很简单.虽然我们八国是一致对波兰展开了正义的惩罚性战争.但是.我们并沒有统一的指挥协调机构.也沒有制订统一的战略目标.我们的目标由于和沙俄不同.所以.所接受的战争底线便不同.所以.我们之间接受停战的条件便不同.目的达到.我们还需要战争吗.停战自然是我们的选择.而且.沙俄也并沒有要求我们不得单独与波兰媾和啊.我们沒有违约.再说.我们与沙俄之间的军事援助协议也一直在积极的履行之中.所以.他们即便知道了也沒什么.”
欧格纳摇头笑道：“世人.特别是沙俄必然认为我们在耍流氓.”
王涯也笑道：“流氓就流氓.这件事将告诉世人.即便是流氓.也是需要本钱的.放心.沙俄看在军事援助的份上.也不会说什么.波兰和沙俄之间互相消耗.是符合我们几国的根本利益的.不是吗.”
欧格纳闻言.想一想.两人随即哈哈大笑起來.是的.无论是对大明还是英国.少一个强劲的对手.显然是符合最根本的国家利益的.就如同就波兰.接受七国的苛刻条件.虽然在名义上保持了国家的完整.但.那个曾经横行东欧的百年陆上强国.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后來.发生的事.果然印证了王涯的判断.七国.特别是大明成了沙俄与波兰竞相争取的对象.两方都希望大明以及七国加大对自己的军事援助力度.同时停止对对方的军事援助.而对于七国那小小的不道德耍流氓的行径.竟然沒有人去提起.似乎一切都是符合那最基本的当初各方的约定的……
当然.在消耗双方的基本指导思想下.大明与英国等国家.以各种可能的手段.继续向着俄、波两国输送着武器.两国的战争.竟然又打了五年.两国实在再也支持不下去的时候.两国才在大明的协调之下.以双方实际控制线为界.暂时的停止了战争.沙俄通过战争.终于在波罗的海沿岸夺取了一处小的出海口.而波兰也终于基本保住了自己的国土.虽然两方最后都宣称是自己获得了战争的胜利.但其中的辛酸与血泪.恐怕只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