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桓那热情的粉丝们总算被莫言秋劝回学校了,可真是费了她九牛二虎之力.
一天折腾下來.眼看天色已晚.莫言秋准备动身回家了,.
她对躺在病床上休息的易之桓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别再跟霍振东闹來闹去了,这样闹下去你们还想不想出院回学校啊."
她真是服了易之桓和霍振东两个人了,身上的伤刚看着好点就开始操家伙火拼.新伤加旧伤.真不知要养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的.这话你不该跟我说.你该跟他说.又不是我要找他麻烦.今天什么情况你也是看到的.我还委屈呢."
易之桓的确委屈.好心好意放下面子和成见和那小子握手言和.甚至大度的邀请他分享莫言秋做给自己的美食.
结果那小子非但不领情.还各种冷嘲热讽.他真是现在想着都还气不打一处來.
"他那个人什么性格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比他成熟比他稳重.根本就不应该跟他置气.这不沒事儿找事儿嘛.真服了你们两个幼稚鬼了,."
莫言秋谁都不偏心.两个人挨个儿数落了一番.越來越像两孩子的老妈子.
"得.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我有空再來看你们."
"明天还能吃到你做的饭吗.我觉得我已经对你炒的菜走火入魔了,要不是那小子捣乱.我估计我得连保温盒一起吞掉才甘心."
易之桓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莫言秋.迫不及待的说道.
"明天看情况吧.沒意外的话还会给你们带饭菜來.当然这一次分开带.避免你们再打起來."
莫言秋心有余悸.分外要考虑周全.
正准备和易之桓挥手告别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來一阵吵闹声.那声音好像是从隔壁霍振东的房间传出來的.
"听到什么声音沒.好像是从隔壁传來的."
莫言秋很小心的向易之桓问道.
易之桓张着二朵.集中注意力.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那小子除了跟我打架.还能跟谁打架呢."
听着像是很严重的打闹.但是易之桓都搬过來了.霍振东又能跟谁打起來呢.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莫言秋一脸担心.不待易之桓多说什么.女生赶紧跑了出去.
两间病房其实离得很近.相当于只有一墙之隔.所以隔壁有什么动静.另一边总能第一时间得到一手消息.
莫言秋从隔壁传來的声响可以判定.隔壁一定出什么事儿了.
虽然不一定是什么大事儿.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当莫言秋跑到隔壁房间的时候.发现病房的门是紧闭的.严树站在抽烟区一根一根接着点烟.
"出什么事了.开门.到底出什么事了.快开门啊"
莫言秋很担心出事,不停拍打着病房房门.
她站在外面.要跳很高才能勉强看到病房内的情况.但实在是于事无补.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
只听得吵闹声越來越大.还半随着砸东西的声音.莫言秋整个神经都紧绷了,.
她跑到严树跟前.神情紧张道:"里面到底出什么事了.谁在里面.怎么动静闹得这么大."
严树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别担心.能出什么大事呢.虎毒不食子.霍连楚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满足下他做父亲的威严.能出什么事呢."
严树平静得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沒有.本來看着挺和善的一个男人.此刻却显得尤其冷血.
"霍连楚.他怎么会过來.谁告诉他霍振东在这儿的.他不会又在动用私刑了吧."
莫言秋是见识过霍连楚有多残暴的.所以她不免为霍振东的生命安全担忧.
只是.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霍连楚到底是如何知道霍振东在这家医院的.
"我通知的."
严树毫不掩饰的只直接承认.
"你.为什么."
莫言秋更加意外了:"他把你当朋友.是那种真心诚意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他.你不是为了讨好霍连楚才这样的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不知道霍振东知道了该有多失望a .
唯一一个朋友.却还是因为利益出卖自己.人这一生还能相信谁呢.
"他们是父子.霍连楚作为他的父亲.有权利教育自己的儿子.如果你觉得这叫做背叛.只能说明你沒当过父母.不知道为人父母的良苦用心."
严树面无表情.振振有词.好像说得挺有道理的.
莫言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忽然觉得她好像不太认识严树了,.
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时而温和.时而高深.时而激进.时而简单.果真搞心理研究的都这么分裂吗.
"我是沒当过父母.但是我大概还能猜到为人父母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就我所了解的來看.霍连楚压根就不配当一个父亲.他压根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至少一个合格的父亲不会除了各种体罚外完全不跟自己孩子交流.那不是父亲.那是魔鬼"
莫言秋怎么会不知道为人父母是什么心情呢.
毕竟她也怀过孩子.也曾差一点就成为一个妈妈.
别的不敢说.至少她知道.在怀孕的时候.一想到自己即将出世宝宝.她会想方设法的去爱自己的孩子.根本不会想到去体罚自己孩子.一点也不曾想过.
"呵呵."
严树看着莫言秋.突然就冷笑了,.是那种很轻蔑的冷笑.
"你就别假惺惺的了,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心里很恨霍振东的吧.你巴不得他被他爸抽死.又何苦这样装模作样装作很义愤填膺.其实你心里早就高兴坏了吧."
霍振东不在场.严树觉得自己也沒必要给莫言秋留什么面子.直接戳穿她.才好继续聊下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像是被说中心事.莫言秋有些慌乱了.她甚至不敢直视严树的眼睛.就怕被看穿更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