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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大兵压近

    “出不出去又有何区别呢.”纳吉陵桑仓的目光中已经算是这洞悉世间的最后一次心冷了.

    然而终究还是这常年不见的落雪啊.

    看着纳吉陵.穆尔楦觉得心中一阵酸楚.在胡邑的时候.她见过了二皇子.那男子何尝不是与这女子一样.感叹世间.已是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穆尔楦才说道:“你可知道.这些年來.我一直在哪里.”

    闻到此处.纳吉陵才发觉.原來自己从未问过穆尔楦消失了这几年里究竟去了哪里.看着穆尔楦.纳吉陵微微的皱起了眉梢.这才问及:“姐姐.那……”

    “我去了胡邑.”

    那两个字一说出來.纳吉陵是真的有些愣住了.不说别的.就说这里吧.那当年的胡邑舞姬纳吉陵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心中一阵抖颤.双目之间的惊讶久久盘旋而至.心中不禁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

    那一年.她乃是胡邑国中舞姿最好的舞姬.而那个男子.便是胡邑的二皇子.她们之间注定就是一场不平息的风波.注定.只是一个不让人长存的故事.每每想起.纳吉陵都会一阵心疼.

    刍笛那人.便是纳吉陵心中一生的伤痛啊.

    不知不觉.这女子已是满眼的泪水而至.说到底.她终究还是一个多情的人啊.

    半响而至.纳吉陵的双眼已是眼泪而升.断断续续都是苦命的.

    “那姐姐.可曾见到了他了.”良久.纳吉陵才终于问了起來.就连上手都紧紧的捏住了.

    满目沧澜.果真如此.穆尔楦见过了那二皇子.生生而至.都是过往了.穆尔楦说:“馥贵人.缘起缘灭.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管我与二皇子说了.也不管那二皇子说了什么.你要记住.上天安排的时候.终究沒有一个人可以再改变的.莫说现在.哪怕是将來.也都冷清吧.”

    穆尔楦的话.纳吉陵当然是明白的.那女子话语中都是在劝谏自己啊.

    “是啊.该放下.终究还是要放下.这么多年來.原來自己一直都还记得.但落雪无情.百花而开.还是要学会放弃的.”

    冷风将至.将那扇敞开的窗户弄的“吱嘎”作响.此时一阵.便响了很久很久.久久未停下來.

    谁人不知上天而安.谁人不愿这世间沧桑.终究.乃是一面透明的镜子.

    回到伏羲殿.穆尔楦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落雪.脸上不禁抹上了一层厚厚忧伤与痛——

    子显.如今.你过的如何——

    像是千丝万缕的痛.从这大临的皇城一路飘到了远方的胡邑国中.

    此时的胡邑国一如正常 .沒有那大雪纷纷的场景.沒有那冰冷的冷风置入而过.

    胡邑宫中.处处都是宫女太监匆匆忙忙的身影.每一个人.都很忙碌.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然而就在胡邑王的寝宫中.那扇大门却紧紧的关闭着.门外的两个小太监面无表情的站着.似乎是带着什么莫名的情绪一样.但还是久久的沉底了一番.

    直到半后.一个女子手中端着一些饭菜走到了门外.门口的两个小太监这才动了动身子.伸手将门缓缓的打开了.女子进去之后.便将自己手中的饭菜放在了桌上.走进了内房之中.谁知.却一股很大的酒味扑鼻而來.只见那男子已经喝的伶仃大醉.依旧还是往自己的嘴中灌酒.

    “子显.”女子上前一把便将季子显手中的酒夺了过來了:“不要再喝了.已经快半年了.你还要这样下去多久.”

    平阳公主看着季子显.真是满心的伤痛.这男子.自从穆尔楦离开之后.便终日以酒消愁.如今以來.算是半年的时间了.

    “给我.拿给我.”季子显起身.欲将平阳公主手中的酒夺过來.岂料一个不小心.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子显.”平阳公主赶紧上前将已经醉的不行的季子显扶住.靠在自己的大腿上.抚摸着这男子满是胡渣的脸颊.平阳公主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着.带着哭泣的嗓音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痛.究竟什么时候.你也看也看我呢.”

    那男子喝的烂醉.哪里还听的了平阳公主的话.眯着双眼.嘴中却轻声的叫着:“尔楦.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终究.这男子的心中.只有一人.那便是穆尔楦.不管过了多久.这男子的心中都只有一个人.平阳公主心痛.却也沒有任何的办法.看着他.已经哭的不行.

    “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忘不了她呢.子显.你当真就不能看看我嘛.”

    当年的紫色琼花.是平阳公主这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只要想起那一幕.想起这个男子为自己上树摘下那一朵独一无二的琼花.她就会觉得开心.久久的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一生不忘——

    当年.他问:“你爬树做什么.”

    平阳愣住了.慌的不知道要怎么说话了.一脸的笑容.喜道:“我想摘树上那朵紫色的琼花.”说着就兴奋的用手指着树上那朵紫色的琼花.

    季子显朝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正好看见了那朵琼花.见平阳公主如此喜欢.下一刻.就踏上了树上.用很快的速度将那朵独特的琼花摘了下來.将花递到了平阳公主的面前.

    她伸手接过那朵琼花.满眼的笑容.这也许.就是幸福.

    平阳望着他.是这个男子为她亲手摘了这世界上最独特的一朵琼花.而后.她将这朵紫色的琼花藏了整整十五年之久.

    “下次一个人千万不要爬那么高.”

    她猛的点头.却依旧盯着他看.这男子.真美.

    季子显看着她.见她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实在有些难受.说:“那你自己小心.”说着.就转身拂袖要走了.

    平阳见他要走.一时就着急了.叫道:“我叫凝心.是平阳…….”

    可是.那个男子却沒有止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留在原地.话都还沒有说完.

    “……是平阳公主啊.”她还未说完这一句话.他就已经走远了——

    但是现在.世间伤痛不断的朝着她袭來.这男子.爱的不是自己啊.

    季子显不知道是喝了多少.嘴中叫着“尔楦”几声之后便睡着了.这时.门被推开.走进來三个人.

    一个乃是董赦.一个是毕孟良.还有郞觅.三人一进.满脸的忧色.看着倒在地上的季子显却一脸失望.这还是当年叱咤风云的大将军三皇子吗.

    董赦踏步上前.双手并拢而说:“皇上.你已半年未有上朝.如今我朝边关紧急.还请你定夺啊.”董赦说的震词而道.却也是满脸的震怒.

    季子显哪里还管的了啊.已经是喝的大醉不说.

    平阳公主只得叹了一生气.看着三人说道:“董大人.请你想个法子吧.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董赦叹声而道.已经是半年的时候了.不管谁來说都是无济于事.身后的罕齐至前而说:“皇上.倘若再这样下去.我胡邑国已是难保啊.如今大厥起兵已经攻到我朝边境.要是再耽误时间.定会攻破城池的.”

    “出去……都给我出去.”季子显无心去大理朝政.双手胡乱一晃.便要他们出去.

    董赦大声叹了一声气.只有摇了摇头.便作声而言:“真是红颜多祸水.”说罢便拂手而去了.

    想必这董赦并不知道这季子显而穆尔楦之间的纠葛.以至于这般动怒.但是罕齐也不同.他自知三皇子与穆尔楦之间的事情.自然也是一番感概而出了.

    三人出去之后.平阳公主命人将季子显抬到了床上.坐在床边.平阳公主实在不知还要说何.只记得当时穆尔楦离开之时那般让人痛惜的场面.

    “你们听着.待皇上醒來之后.不准再拿酒进來.”平阳公主对着那两个守门的小太监说.

    那两个小太监却有些为难起來.互相看了一眼.便说:“公主.皇上说了.要是不拿酒给他.就要了我们两人的脑袋.我们……”

    “好.那我现在就要了你们的脑袋.”说着.平阳公主便马上站了起來.怒视凶凶的看着这两人.

    “是是……奴才知道了.不会……不会拿酒给皇上了.”两人说着便要跪了下來.

    平阳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却就觉得不禁有些伤.也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