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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绮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一团团纯白的光圈如潮水般向她涌来,教室里有云雾萦绕,“我们走吧!”
没有一秒停留,没有片刻迟疑。
绮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轻得像一团棉花,只得尾随着那圣洁的光圈,下楼来。
雪轻轻的覆盖了整个操场,在操场上嬉戏的同学们远远的望见了绮和光,便纷纷自觉地退出操场,好奇的同学和老师将操场团团围住,却没人敢踏上操场一步,仿佛踏上操场,就是对绮和光的亵渎。
到了操场上,绮总算是缓过了神来:“光……你今天真帅!”
一片雪花落在光的掌心中,他的手恍若与这雪花一样白皙细腻:“我什么时候不帅了呢?”
“呵呵,你还是改不了你臭屁的本性啊!”绮微笑,光伸手,紧紧地握住绮,“今天叫我下来,有什么事啊?”
光暧昧地笑着,他性感的嘴唇没有因为冬天的干燥而龟裂,反而愈加娇嫩欲滴:
“明知故问。”
他说什么?明知故问?绮想起前些日子看的《冬季恋歌》,很羡慕男女主角在雪地中嬉戏。难道光体会到绮的心情,真的吻她吧!在这样唯美的情景之下,哇!一定堪称经典……
——打住打住!绮,你可是个理智的人哦!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本来我想说可不可以带你逃学,但是你成绩那么好,如果因为我,而使得你成绩下滑的话,我会很内疚的,所以今年的生日,只能很简陋地送你个礼物了,”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不自在地挠挠头,“你先闭上眼睛好不好?”
绮点点头,在闭眼之前她看见光的脸瞬间通红,不由自主地想笑,果然……果然是要给她一个吻啊……
她激动的闭上眼,睫毛上恍若结了一层冰,微微颤动,散发出银白色的光亮。
快一点啊……
好紧张啊……
绮嘟起可爱的小嘴唇,嘴巴里面应该没有什么怪味吧……
就在这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绮,你在做什么呢?干嘛嘟着嘴唇啊?丑死了!”
绮疑惑地睁开眼,看见眼前地光强忍着笑,再看看四周同学早已笑得人仰马翻,依稀还可以听鄙视的话语声。
——完了,绮的高大威武形象在今天终于要毁于一旦了!
光收敛住笑,轻轻地向周围瞟了一眼,眼神里有倨傲凛冽的光,对绮说:“喂,把头抬起来。”
听见光这样说,绮把头埋得更深了。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真是太丢脸了!叫她以后怎么抬头见人啊!本来还以为可以唯美经典浪漫幸福地度过一天的,可是……真是太糟糕了!
“抬起头,你没听到么?”
光愣愣地看着像遇到危险的鸵鸟一样,深埋着头的绮,一种淡淡的疼痛感油然而生,可恶的围观者,恼人的痴笑者,光才不能让你们这样欺负绮呢!
“抬起头来!”光又重复了一边。
绮不甘心地抬起头,眼带梨花,语带哭腔:
“到底要干什么啊!我都被你害得不能见人了,讨厌啦。我该怎么办,你要对我……”
“是你自己爱幻想好不好!”
“但是……你明明就有……脸红啊……如果没什么事……你就脸红……那不是……”
话音未落,绮只觉得有扑鼻而来的香气,暧昧得让人不禁沉醉,睁大眼,她撞见了光清澈纯净的眼眸,近在咫尺,美伦美奂。
伸出手,他猛地拥住她的腰,唇扶住了她的唇,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冰冷遇上烈火,金风相逢玉胡妍儿,天空陷落大地,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的爱情。
他的唇炙热如火,她的唇清凉似水。他们深深地吻着,辗转着。
在他和她紧拥的那一刻。
在唇与唇触碰的那一瞬。
雪仍缠绵地下着,幻化成最美丽的舞者。
云翔舞着纯白的身躯,飘动着诱人的馨香。
就这样芬芳着,落英缤纷,光芒万丈。
看到这么火热的一幕,人们瞬间忘记了嘲笑。
同学们噤声。
老师们噤声。
害怕打破了这最唯美的时刻。
雪肆意的飘落,一片一片,散落在他们周围,折射出明亮刺眼的光芒。
绝美的少年。
可爱的少女。
运动场上的他们深情地吻着,吮吸着,似乎要将对方吻进自己的身体里,融化,然后结合成为一体。
远远的,人们却恍若可以听到唇片摩擦的声音,被强烈的满足感包围,很舒服。
世界安详,恍若是到达了安全的彼岸,咆哮的潮水,疯狂的海风皆已褪去。
以至于很多年后在葵颐中学的历史上,仍保留着这一经典的一幕。
吻了一个世纪,沉睡千年的睡美人终于在王子火热的亲吻中醒来。
绮的脸红得像是初升的太阳,害羞得不敢见人。可是作为男生的他表现得比绮要大胆一些,幸福地看着可爱的绮,脸上也有一抹奇异的红晕。
“放开我啦!别人都在看着我们,还有老师们!”绮小声说。
“我不放。”光轻笑着,“我们刚才已经接吻了!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初吻啊!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
“什么嘛!这也是我的初吻啊!”原来初吻是这么美妙的感觉啊!太兴奋了!“那个……”绮仰着脸,憋住笑,“那么从今以后你完完整整的是我的了!哈哈哈哈……”
“绮,”光抚摸着绮的秀发,双眸里有太阳的光彩,“我爱你……”
像是被施了魔法般,绮想起了数学课上的“情书”;想起了语文课上,光曾用四驱车传了绮最爱的CD,结果被老师猛K一顿;想起光为自己受伤;想起光换了绮的车锁;想起光因不确定而彷徨;想起光悲伤的眼神和开心的笑容……以往的种种,汇集在一起,成了他们的爱情。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绮都不会摒弃这一切,会努力地承担和付出。
“我也……”绮努力地颠着脚,好不容易地咬住光的耳垂,“……爱你……”
“等等。”光身上一阵酥麻,失神地望着面如桃花的绮,“你刚才……是不是骗我……”
“什么?骗你?”
“这真的是你的第一次?”光面胡妍儿怀疑。
“可恶的家伙!”绮一拳揍到光的脸上,“谁要骗你啦!你这个登徒子!”
一阵打闹之后,他们平静下来。
“对了,光你预先准备送我什么啊?”
“没有啊!我本来就准备给你我的初吻啊!”
“明明就有啊!快点告诉我!”
“真的没有!”光死不认帐。
“可恶!”绮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光,你想死么?”
光果然被绮的气势吓到了:“那你不要失望啊!”
“不会的,你就拿出来吧!”
光的脸霎时间红了,在口袋里掏啊掏啊。咦?很诡异哦!光这个死脸皮竟然会不好意思起来……难道是那种天理不容的那种东西……算了算了啦,不要了,不要了……
可话还没说出口,光就已经把东西到了出来,绮紧张的蒙住眼。
“光,那个东西不会是你的小裤裤吧!或者是你一岁时的裸照!我知道那种东西全学校的女生都想要,可是……我不是变态呀,你给我干嘛?而且即使你要给我,也要找个没人的时候啊!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们,你要给,我也不能收啊!”
光的声音中泛着悠扬的暖气:“绮,你说什么呢!一直说个不停的,来,睁开眼!”
绮恐慌的逃开,嘴里嚷着:“不要,不要……”
全场的人暴笑,今天真是太划算了,不收门票,一连看了还两场演出——
火热激吻的文艺片,和讲述傻瓜与帅哥的故事的喜剧片。
“瞧你个小色鬼哟!”光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绮,“你真是让人失望啊!”
听到暴笑声,绮知道刚才一定又做了件烂事,果不其然,绮睁开眼,眼前的只不过是张普通的磁带,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些污漆抹黑的东西,完了,就一个中午,绮两次失态,真想掘地三尺啊!
光没心思理会旁人,郑重地说:“绮,给你的,生日快乐!”
“……谢谢……”绮知道若再做失态的事,她的人生就会完全毁掉,因此,她小家碧玉地接过磁带——没有塑料的包装盒,没有歌词,从外观上就知道是质量差的盗版磁带。绮不满,却必须不动声色,“光,这盘磁带是不是5块钱啊?而且现在谁还用磁带。”
光惊讶地瞪眼:“哇!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跟踪我?唉,连老公都不信任,真令人难过啊!”
“才怪咧!”要淑女要淑女,绮警告着自己,然后微笑着吐了吐舌头,“我怎么会那么无聊呢?”
“那倒也是啦!不过,绮不要不满意啦!这盘磁带很有意义的,不信你回去听,第三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