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锦年身子一颤,立马在这冰寒的雪地里跪下。“殿下恕罪。小女知错,小女不该擅自做主为娘娘配药,但是小女对娘娘绝无歹念,望太子殿下明鉴。”
盛锦年慌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盛锦年,想起那个身临千军万马的战场都能泰然自若,处变不惊的她,芸嫱便知道她是真的被卫锦尧吓住了。
不过卫锦尧,即便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着想,但这火气也确实大了些,尽管与他相识十年,如此一面她也是鲜少见到的。
芸嫱本想着替盛锦年说两句好话缓缓这凝重的气氛,就见冷牙一脸厌烦的挥挥手把她给打发走了。然后再回过头来看着她,尽管脸色还是阴沉着,可气势上却柔和了许多。
“本宫改日再来看你。”留下这句话,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芸嫱杵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云嫱捎给自己的信以及打开布囊里的桂花糕,再抬起头来望着卫锦尧离开的方向,心,终于如释重负了。
却又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不安的感觉。
……
盛锦年脚步匆急的走着,脑子里满满都是刚才卫锦尧的样子,心有余悸。
从小到大,除了冷牙,她就没怕过什么人,但是刚才,面对那位太子殿下她却惧怕得紧,那种看似温柔,不怒自威的最让人后怕,仿佛他只是说一句话都能将自己直接杀死,更别提那双随时会吃人的眼神。
“站住。”
正想着,那冰冷的声音却再次从身后传来,盛锦年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不管不顾的继续走着,只想快些离开这个院子,脚下的步子便迈得更急了。
“本宫叫你站住你没听见吗。”见前面的人将自己的命令当作了耳旁风,卫锦尧阴郁的脸色更甚一筹,气重如山的声音仿佛能将拂过的风狠狠锤出一个洞来。
盛锦年背脊一僵,慌忙伫脚,转过身,心里再次生出十二万分的惧意,卑躬屈膝道。“太子殿下。”
卫锦尧不作声,如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又将盛锦年从头打量了个仔细,良久,薄唇微启。“盛锦年,本宫记得你。”
他的声音悠然而绵长,眼角那遂而柔和下来的光潋,意味深长的挑着几分冷峻的笑意,透着危险的气息,像条吐信的蛇,随时会发起攻击。
盛锦年心中讶然,她不知卫锦尧这话从何说起,便不敢轻易搭言。
“八年前本宫奉旨来过这兰荠王府,你就是当时一直跟在冷牙身后的那个小跟班,本宫说得可对?”卫锦尧嘴角微弯,自信惬意的眼神依旧释放着无形的压力。
盛瑾年脑子里立马开始搜寻有关八年前的记忆,却是模糊得很。小时候她的确总喜欢跟在冷牙与傅妍身后,同他们一起玩耍,可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常在府中走动,甚至时而还会小住个两三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