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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情深意浅

    “你到底是谁.”白宇烈再次问了一遍.却是在问自己.想起今天秋僮问的那些话.侧过头看着羽落的背影问道.“你到底是谁.是王爷府里若有若无的小丫鬟.还是不知不觉住进我心里的于羽落.”

    两只握在身侧的手终于放松.羽落低着头看着脚尖.地上是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小王爷越來越会说笑了.”

    白宇烈仰起头看了看天空的湛蓝.心中漫过一丝苦闷.“只当我在说笑吧.”然后转身给摊主丢下银子.拿着首饰盒走到羽落的身边.取出里面的珍珠耳环.伸手帮她带上.羽落一愣.向后退去.四下看了看.

    白宇烈固执的上前一步.羽落再退.他再上前.大掌一把钳住她的胳膊.眼中是不容拒绝的霸道.羽落低下头.任他的手摸在自己的耳垂上.不禁缩了缩脖子.微微的痒.

    “传说.一滴露珠落进海里时.如果正好被一只张开口的海贝接住.就可形成一颗晶莹的白色珍珠.要是天气不好.灰色天空下的露珠掉进海贝里.便会形成一颗黑珍珠.仿佛是天空伤心时的泪.于羽落.难道你就是一滴掉进我心里的眼泪.”

    这话引得羽落抬起眼看向白宇烈.为何他的眼中竟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呢.若是今日之话全系真心.难道爱上自己竟会让他这般痛苦.羽落暗自提醒自己.刺客不适合心慈手软.虽然自己已经知道与他不是敌人.但是目前这种一切皆是迷的状态下.她唯有对他狠心.换取顾施铭和霜凌谷的信任.才得以将真相一层层的拨开.

    白宇烈将珍珠耳环一一帮她带好.两只手摸着她的耳垂.“也只有你这双眼睛才配得上这对耳环.何时能将你的刘海梳开.认真打扮一番.”

    羽落连退两步.猛然与他拉开距离.俯身一礼.“多谢小王爷慷慨.哪日嫁了暗夜自会好生打扮.到时请小王爷喜酒便是.”

    白宇烈愣在原地.看着突然与自己疏离的羽落.心中竟泛痛.他终于信了秋僮的话.自己似乎已经被一场游戏牵着鼻子走了.玩火是会自焚的.到时候不仅伤了周婉莹.自己也逃脱不.白宇烈收住想要冲上去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告诫自己适可而止.

    淡淡的笑容现于他的脸上.阳光在他身上形成光晕.声音无悲无喜的说道.“见你连日表现不错.耳环只当是给你的奖励.走吧.时候不早了.去找他们几个.明日我们就起程回煦灵京都.”

    “什么.明日就会.”

    “怎么.你沒呆够.”

    “不是.不是.我是太高兴终于可以回家了.”羽落的一颗心急迫起來.这可如何是好.一切还尚未安排好.至少还要拖延上三日方可.该怎么办.

    赶紧一路小跑追上白宇烈.“主子.大家不是说好要比试.看谁能先找到人请晚宴.难道要认输.”

    白宇烈斜目看去.嗤之以鼻.“这种小孩的把戏难道你要玩.”

    羽落认真点头.那虔诚的模样.仿佛今日不玩便会终身遗憾似的.

    “少拿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有点像后院的大黄.”

    羽落脑中浮现出王爷府老管家养的那条从來不洗澡.浑身都是跳蚤的大黄狗.气结.竟然拿自己与一只狗相比较.

    “怎么不说话.说冤你了.”

    羽落赶紧摇头又摆手.“不冤枉、不冤枉.奴婢就是一条哈巴狗.”

    这乖巧反倒让白宇烈疑心.“说吧.有何企图.这般乖顺岂是你的性格.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就是不想那么快回煦灵京都罢了.”

    “为何.别跟我说是怕回了京都见不到暗夜.”

    羽落眼珠一转.顺着说道.“知我者莫过于小王爷.却是如此.回了京都他便要整日守在太子身边.而我出王爷府的机会甚少.你又和太子矛盾重重.我俩虽近在咫尺.见上一面却比登天还难.”

    白宇烈越听越生气.又不好发作.只得一摆手.“想要找人请你吃晚宴是假.看來你早已和暗夜约好了去处.罢了.你去吧.明日一早我们再离开此处.”

    “那.你现在去哪.”羽落一听他已放行.心中一个计策升起.看來只能用白宇烈來拖延时间了.

    白宇烈扬手一指.“前面有个酒家.我去那里喝杯酒打发时间.”说着朝酒家走去.

    才走两步便顿住.羽落见他停下.以为他要反悔.连忙转身朝相反方向走去.只听身后传來的声音里明显夹着压抑的急切.“再晚都要回來.我在酒家后院的客栈等你.”

    羽落沒有回头.也沒有停住脚步.全当沒听见.

    “这是命令.休要忘了你还是我的丫鬟.”

    羽落一边急步朝前走去.一边举起一只手摆了摆.“奴婢谨遵爷的旨意.天亮前定能赶回.”

    白宇烈起初仅注意“定能赶回”这四个字.便安心的朝酒楼走去.细细琢磨.“天亮前定能赶回.”气得连忙转身.长街上早已沒了羽落的影子.喃喃自语道.“就那么急着见他.”

    羽落闪身躲到拐角.看着站在酒家门口朝自己方向呆望的白宇烈.直到他进了酒楼半响.确定他不会再出來.便四下看了看.确定沒有人认识她才转身朝一家成衣铺跑去.

    再出來.羽落已换装成为墨魂.光天化日之下她岂敢用独有的银质面具.而是买了一个大大的黑色斗篷.将大帽子一带便将整张脸遮去了一半.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带了一个面纱.

    租了上好的马匹.飞身上马直奔江边奔去.赶在天黑之前她要去见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这是个环环相扣的计谋.稍有差池便是血的代价.自己也将万劫不复.

    周婉莹一直很失落.她以为白宇烈至少忙完了应该会去找她的.看着夕阳西下.看着月跳枝头.看着满天星斗……她等着.他却沒有出现.

    眼前的热闹景象.不仅沒能挑起她的兴致.反倒更增加了她心中的失望.这一整日她都在忙碌中蒙蔽自己的神经.只想着比试能赢.用了各种方法去送雪礼信.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性情和身份.与这个异国的人们融入一起.

    最后的胜利并沒有给她带來喜悦.麻痹过后的清醒让人更难以承受.

    偌大的院落正中点起了篝火.四周则是整齐的摆放着长条的桌椅.餐桌上早已摆好美酒佳肴.慕容琪和慕容秋僮也找到了此处.唯有白宇烈那一组沒有到场.

    足以见得这户人家的主人人脉极广.偌大的院落里挤满了人.歌声、笑声、乐器声、朗诗声.声声交汇在一起.好似一片欢乐的海洋.

    白雪节的晚会主要就是以朗诵诗、唱歌、跳舞、音乐演奏为主.人们通过歌舞活动來消除生活中的疲惫和烦闷.在这瑞雪兆丰年的日子里.把美好的希望寄托于來年.祝愿彼此心想事成.吉祥如意.

    慕容秋僮看着一旁的慕容琪一双眼睛都快掉出來了.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皇兄若是喜欢主动出击可好.在我看來皇兄并不逊色于白宇烈.难道就这般沒自信.只敢远观.”

    “去.你懂什么.我与白宇烈之间乃是莫逆之交.我岂能……”

    慕容秋僮冷哼一声.一脸的鄙视.“对.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天下乌鸦一般黑.对.你们的衣服可以随时更换.兄弟便可一辈子.”

    “你竟敢这般说你皇兄.我怎会是那种人.”

    “若不是.你就不要再顾及你们的兄弟情义.我在一旁看得真切.白宇烈对那个小丫鬟.不止演戏那么简单.早晚有一天他会懂的.为了避免周婉莹日后伤痛.不如你先下手为强.”慕容秋僮一直在游说着.

    只听他绝然的回道.“我的心随时为她敞开.但我万不能在白宇烈弄清之前就……”

    慕容秋僮猛的站起身.“算了.还不是兄弟重要.若天下女子在你们男子心中仅是件可有可无的衣服.我祈祷你们全都沒有衣服穿.”

    说罢慕容秋僮绕过长桌走到正中.融入载歌载舞的欢乐人群中.

    慕容琪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自斟自饮的连喝了两杯.便单手托腮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周婉莹.

    只见白羿飞走到周婉莹的身边.一把按下她手中的酒杯.“别喝了.”

    周婉莹抬起眼.醉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出完美的弧度.将一根手指伸到他的眼前晃了晃.“你若是我的好大哥.就不该拦我.当陪我一起喝才对.”

    说罢手臂重重的垂在了桌子上.支着自己的头.好像沒有力气坐稳一样.眼光直直的盯着白羿飞.等着他的回答.

    白羿飞一把将她拉起.“走.我陪你去找他.你唤我一声大哥.我便将你当成自己的妹妹.岂能容那臭小子这般的欺负你.不就是一个丫鬟.大哥帮你摆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