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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非礼勿视

    那坐立不安的姿态哪里还有公主的淑女风范.此刻她的一张嫩白小脸已经变成了一面红色的旗帜.一把捧起茶壶.顾不得倒进杯中.直接对着壶嘴仰头便喝.

    白宇烈押着羽落回了屋.左手将半扇门关上.右腿一带将另半扇门也关了上.

    羽落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大掌一甩将她摔在地上.沒想到后颈上的手轻轻的松开.白宇烈一言不发的走到书案前坐下.研开墨提起笔练起了字.连看都沒看羽落一眼.冷冷的说道.“你在这间房里坐会便好.”

    羽落眼睛转了转.这厮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不禁心中骂着.男人的占有欲真是强.哪怕是府上的丫鬟.也见不得跟别的男人好吗.自己还气哪.暗夜送给的第一份礼物就那么丢了.明明可以找回的.都怨眼前这个霸道的小王爷.

    看着一旁的软榻上竟然放着白宇烈的玉笛便走了过去.看了看拿她当空气的白宇烈.心里寻思半响.便伸手拿起笛子放到了唇边.

    愉悦的笛声显得有些刺耳.白宇烈抬头.只见羽落闭着眼睛站在软榻旁.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歌曲.那曲调和羽落摇头摆尾的表情.足以将他所有的怒火引爆.难道她就看不出來自己在生气.

    羽落将自己的技艺展示得淋漓尽致.一首《猪八戒背媳妇》让她吹得喜气洋洋.就差两手拿着手绢扭一段东北二人转來助兴了.

    她越是这般白宇烈越是觉得生气.究根结底因为什么怒火丛生他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想给她些颜色看看.

    行动先于思想.白宇烈也惊奇着自己是站在她面前的.看着她一副洋洋得意的陶醉摸样.白宇烈一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却不知道往哪下手.猛的俯身抱住她的腿.一起身羽落便倒挂在他的肩头.

    羽落吓得一惊.手中的玉笛跌落.赶忙悄无声息的提了内力将玉笛吸回自己的手中.羽落觉得双手握拳无力.有种麻木的感觉.难怪云影师父说.这种吸物大法是很消耗内力的.要她不可轻易运用.今日初次尝试还真是如此.

    “放我下來.笛子险些掉到地上.”羽落两只腿乱踢.

    “你敢.那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若是坏了.我绝不轻饶你.”白宇烈冷言相向.不难听出语气里的气恼.

    羽落委屈.若不是知道他心爱那笛子.自己怎会消耗内力.弄得手脚发麻.“放我下來.喘不上气了!”羽落边吼边挣扎.

    白宇烈却丝毫不缓力.一步步的朝床上走去.完全不理会羽落的反抗.

    身子一俯.羽落便从他的肩头滑落到床上.刚想翻身起來.两只有力的大掌压在她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白宇烈转身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她.白天的画面在眼前一幕幕的跳动.她奔向另一个他时的背影.她从林间走出來时面上的娇红.她为那丢了的发梳而惆怅……

    白宇烈的头越俯越低.直到……

    羽落一闭眼睛.紧咬住下唇.眼泪就滑了出來……

    只觉得肩头一松.那即将要贴上的唇并未吻下.只听哐当一声门被拉开.风嗖嗖的灌了进來.羽落睁开眼睛.侧头看去.白宇烈已经离开了房间.

    她沒有动.依旧是躺在床上.看着那风将床边的帷幔吹得颤动.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她真的被吓到了.这一次白宇烈是当真想要亲自己.与前两次亲在手背上的做戏不同.

    耳边突然传來长剑出鞘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白宇烈闷不吭声的舞剑声.只听长剑破空.铮铮之响不绝于耳.

    白宇烈在门口的兵器架上随便拿了一样兵器.竟是一把长剑.将剑鞘扔到一边.白宇烈跳身一跃.手腕挽花剑散银辉.只见长剑如芒.气贯长虹.清风拂过衣衫.带起衣袂蹁跹.

    那剑气仿佛是被赋予生命的灵蛇.环绕在他的周身自在游走.虽不会内功.但这剑却舞动得出神入化.竟能足不沾尘.好似清风一缕般.那卓然的姿态.有种千军万马无法抵挡的架势.

    慕容公主躲在窗子后面.已是目眩神夺了.脸上一抹娇羞.竟然想着这样的男子若是自己的夫君该有多好.小手握成了拳头.喃喃自语道.“白宇烈.我就不信夺不來你的倾慕.回去的路还长.我还有机会.”

    白宇烈停下自虐般的举动.风微微的吹來.穿过被汗打湿的衣衫.身体瞬间一抖.感到一阵寒凉.看着在风中舞动的‘琉璃望月’那面大旗.那张闭着双眼、紧咬下唇的脸浮现在他眼前.那眼角竟流出一滴泪來.将她领会府中这么久.初次见她流泪.竟是因为自己要吻她.可是自己为何要吻她.刚才那种情景根本不需要他做戏.自己为何会有那般举动.

    不过练完剑.自己的心好像找到了一个出口一般.身心舒畅了许多.白宇烈摇摇头.算了.想不通的事情何苦烦恼.可能是被气极了才行为失常的.捡起地上的剑鞘.将长剑放回了兵器架上.转身进屋将门掩上.

    直径來到衣柜前将自己的包裹拿出.取了件干净的衣衫搭在柜门上.白宇烈伸手解开衣带将衣裤一件件的退去.那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有汗水在流淌.伸手拿过一旁的面巾擦拭在坚实的胸膛之上.

    只听嗯的一声.白宇烈扭头看去.赶紧将外衫披上.一脸被非礼的表情.“你、你怎么还在.”

    只见羽落两手捂着眼睛.从床上跳了下來.大喊着.“主子.我什么都沒看见.沒看见.”

    一边说一边往外跑.嗵的一声撞在了门上.扭头看了白宇烈一眼.又赶紧一手捂住眼睛.一手将门打开.呼啸着奔了出去.随后是一声大力的关门声.世界终于恢复了平静.

    白宇烈愣在原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幸好刚才先将裤子穿上了.也不知道那丫头究竟看到多少.赶紧伸手将衣衫搭理整齐.转身來到门口.俯身将地上的一只鞋捡起來.不禁笑出了声.心情转好.

    羽落回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紧.顺着门跌坐下去.牙齿不停的咬着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左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再不安抚.一颗心就要破膛而出了.半响敲了敲自己的头.埋怨道.“猪脑子.怎么就睡着了.”

    不过、不过.白宇烈那**的背影.还真是个型男……“于羽落.你在想什么.”

    次日天明.羽落打着哈气迈出自己的厢房.刚要伸个懒腰只见白宇烈迈出了屋子.便赶忙退了回去.白宇烈瞪去.只见她两只眼睛晕开一层浓重的黑眼圈.不禁别过头去偷笑起來.

    正要说话.隔壁房间的慕容公主也出了屋子.“小王爷也起得这般早.难道是沒睡好.这眼睛看起來怎这般疲惫.”

    羽落倒是毫无避讳.“扑哧”笑出了声.这响动引來了慕容公主的目光.慕容秋僮看了看羽落的眼睛又看了看白宇烈的眼睛.心里疑惑起來.这主仆二人失眠也要一起失.

    压下心中的疑问.慕容公主轻声道.“我见房屋后身又一条小路.可通往山上.不如小王爷配本宫去山上走走可好.”

    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白宇烈只得点头应允.说罢两人便出了院落朝屋后走去.

    羽落一看沒有自己什么事了.便退回屋里再度躺回床上.想着再來一个回笼觉.明明倦得要命.闭上眼睛却又睡不着.叹了口气翻身下床.到白宇烈的房间取了一个披风出了官驿.

    心里骂着.真是得瑟.仗着自己体格好.不穿个外披就上山.已进九月的早晨山谷里的风能打穿骨头.非染了风寒不可.

    不知不觉便加快了脚步.那两个人走得还真是快.通往山顶那弯曲的小径上.只听见说笑声.却看不到人影.

    羽落轻步如飞.看似踏在石阶上的脚.实则踩在虚空.这么高若是爬上去非得气喘吁吁不可.她才不要累得满头大汗.她也沒那个闲情雅兴去登山玩.

    还差两步登到山顶.眺眼望去.白宇烈和慕容公主已经站到最高的山崖边.正背对着她看着与驿站相反的方向.

    羽落看着白宇烈衣袂飘渺.身体不禁颤抖.山间湿气较重本就寒冷.此刻他站在山巅迎风.身上仅穿一件单衣.竟然装出一副飒爽英姿的样子.怕是一颗心都冻成一团了吧.

    想着赶紧举步朝山顶跑去.耳朵一动.远处有马蹄声传來.这声响错落不绝.至少有十多匹.而且那踏地的铮铮有力.想必都是训练有素的战马.什么人竟然在自己的马蹄上包了布和棉絮.若不是云影师父对她进行了耳力训练.她也很难听出.

    羽落向山下的驿站看去.思成和侍卫们明明都在山下.若是自己人有事找來也该从官道而來.怎会从山上而來.这山路途崎岖难行.不花些时间是到不及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