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浮说完,脸上露出愤愤的恨意,好像巴不得马上就抓住什么把柄,可以致人于死地一样。
绯颜,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与你同名同姓之人。云醉意仰望长空,眼前浮现的是阮绯颜的笑脸。
“你找什么证据啊?”他现在可一点也没想过阮绯颜还会活着。
冷千浮警惕起来,这可是秘密不能乱说。“三皇子你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啊?”他追问。
云醉意从冷千浮的表情上,感觉出他对那个女子好像很仇恨,看在她们叫同一个名字的份上,他忽然就不想她遇到什么麻烦。所以问道,“你也知道本王见过很多人,不如你给本王形容一下她的长相。”
冷千浮的目光立刻色眯眯起来,脑中浮现出了阮绯颜的样子。“她长得好美,只是我从来没碰过。”
见云醉意冷冷地看过来,他还以为他不相信,赶紧又接着说,“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眉如远山,眸如辰星,肤如凝脂,唇若涂丹,美啊!”
说完之后,还自顾的沉浸在阮绯颜的世界里,那个女人自己几次都没得手。哼!等翼不要你时,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云醉意蓦地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说的这个女子可是在天狼王宫?”
“是啊!当然是。”冷千浮心里正想着美事,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
云醉意的心再也平静不了,他口中形容的女子多么像她啊!可以说就是在形容她。他一定要去天狼看看,绯颜,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吗?
他可没忘记冷千浮,这个人不远千里来到斗月国,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他拎起他,直接回到行馆去找郑大人。
一进斗月国使臣居住的地方,就有侍卫认出了冷千浮。“大少爷?”惊讶之声接连不断,大少爷怎么变得这么穷困潦倒了?
云醉意直接放开他,监视着他跟自己进去。到里面一问,才知道郑大人还没回来。索性叫来侍卫,让他赶紧去请郑大人回来。
郑大人回来后,一进屋就看到了冷千浮。不过他只当是没看到,直接向云醉意行礼,根本不待见他。
“郑大人,不如先叫他下去换身衣服。”云醉意提醒着,冷千浮现在就是十足的乞丐样。
郑大人心里早就认定那些黑衣人就是冷千浮的同伙,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才叫侍卫把他带下去。
“意王爷是怎么碰到他的?”冷千浮以这种落魄姿态被别国的王爷送回来,郑大人自觉面上无光,却不得不管他。
云醉意把自己遇到冷千浮的经过一学,郑大人气得暴跳如雷,这个冷千浮,一定要派人看住才好。向着云醉意拱手致谢道,“老臣多谢意王爷,要是真让他见到了斗月皇,没准就会惹出许多麻烦。”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郑大人对阮绯颜来自斗月国也略有耳闻,自然不希望斗月皇介入大王的事。
“本王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大少爷特意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找证据呢!”
郑大人对百官跪求调查阮绯颜身世一事根本不知,便道,“应该是大少爷受了紫莲公主的蛊惑,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
见云醉意一脸不解,他也不好细说,只是告诉他说紫莲公主是大少爷现在的夫人,而她曾经和大王有过婚约,可大王却另有所爱。
云醉意装作好奇地问题,“郑大人,难道你们大王喜欢的女子真的是斗月国人吗?”
郑大人其实也不知道阮绯颜到底是哪国人,不过还是如实说道,“去年夏天的时候,大王那时候还是少主,他来了一趟斗月国,回去时她就跟了回去。”
云醉意还是不能确定,他口中的女子就是阮绯颜。继续试探,“看来天狼王就要大婚了。”
“要不是老大王在时,折散了他们,怕是他们早就成亲了。”郑大人感慨着,“后来老大王去逝,大王用了半年光景,才从外面把她找回来。”
如果天狼王宫的人真的是绯颜的话,那自己最初在天狼遇见她就一点也不奇怪了。云醉意的心狂跳起来,他有预感,现在在天狼王宫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绯颜。他呼的站起来,把郑大人吓了一跳。“意王殿下,你这是?”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郑大人,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我们在天狼再见。
郑大人只是以为他想要回去休息,便送他到门外。哪知道第二日才知道,意王殿下昨晚就连夜离开了掩星城。
本来他还想着同意王殿下一同上路,借机联络一下感情,看来是又没机会了。
既然云水国的使臣已经离开,他们天狼部落也该走了。和斗月皇一番辞行之后,郑大人也离开了掩星城。至于冷千浮,他特意为他准备了一辆马车,派着十名护卫寸步不离地守着。
云醉意早就脱离了队伍,一个人没日没夜地赶路,只用了十天就赶回了云水国。到了云水国他连皇城都没进,又日夜兼程地向天狼部落赶去。
这几天路上正下着大雪,可他的心却是火热的,不管多大的风雪也阻止不了他想要去见她的决心。
风夹着雪花,打在脸上生疼,坐下的俊马突然扬起前蹄,一声嘶鸣,就把他甩了出去,然后它就咚的一声倒在了雪地上。他仗着有轻功在身,才安全地落在地上。
马这是怎么了?他奔到马蹄前,看到一只马蹄子上正扎着一只铁钉,红色的鲜血落到洁白的雪上,刺眼的红。
他愤怒地一拳砸到地上,带起不少雪沫子,随着空中飘落的雪花一起飞舞。
是哪个天杀的混蛋,把铁钉丢到了这里?他用手按住马腿,另一只手掐住铁钉的一端,用力往处一拔,带起一条鲜红的血线,正好喷到了他的衣襟上。好在他的衣服是黑色,看起来不太明显。
他撕下自己的衣摆,帮马把受伤的蹄子缠上,拍了拍马背。它抖了一下鬃毛,一个打挺就站了起来,爱伤的蹄子才一沾地,马上又抬了起来,再也不敢放下。
看它的样子,云醉意就知道今天无法再赶路了。他牵着马,好不容易才挪到一个小村子里。敲开郎中家的门,从他那里弄了点伤药,给马上上,又重要包扎了一下,才在郎中家借住了一晚。
第二日,风雪更加大了,他想到外面去看看马好点了没,推了半天门才把门打开。
“小伙子,外面风雪太大,天寒地冻的,这马的伤没有几天是好不了的。”郎中走过来,看出他的焦急。
他算了算时间,从这里到天狼的京城,还有很远,如果没有马,自己在这大风雪天,也走不多快,只好决定在郎中家多借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