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悠悠激动得小脸通红,急忙道,“绯颜,我和大哥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捉弄你,那个女人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可以跟你保证,我大哥就是再缺女人,也绝对不会要她。”
她算个什么东西,整日的以北堂家的表小姐自居,只有娘那个只知道顾娘家的人才会把她当成宝。爹虽然一直没明说,自己也能看出来,他很不喜欢白容雪。
若是娘真的对大哥逼婚,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她之所以一路上积极的撺掇着阮绯颜和大哥,一是他们兄妹确实对她有好感,二来也是想让娘和爹看看绯颜有多好,让他们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坐上北堂家当家主母的位置,好把那个女人赶走。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是小二前来送饭菜。
“悠悠,我们来吃饭吧。”阮绯颜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她本来就不爱北堂泽,再说下去,容易让人误会。
两个人坐下,才吃了几口,北堂悠悠又开口,“其实白容雪她……”
“悠悠,我不想听关于她的事。”她对于我只是个外人,为了外人的事来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得多蠢。
北堂悠悠只好闭嘴,干巴巴无趣地吃着晚饭。吃完就溜回了自己房里,她想把时间留给大哥。
果然,她才刚走,北堂泽就就来了。
“绯颜。”他一脸歉意,欲言又止,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才好。
“你表妹来了,你怎么不去陪陪她。”说实话,阮绯颜还是挺佩服白容雪的,能够一个人找到这里来。
北堂泽抓住她的手,她一甩却没挣脱,手腕像被铁锢固定住般有些生疼,不用看她也猜得到,一定红了。
“北堂……”泽,她才张开口,后面的话就被他的吻淹没。
他的吻猛烈,带着占有,只是瞬间,她就如惊涛骇惊中的一叶小舟,窒息,无助,眩晕,口中的空气被他搜刮得一丝不剩,她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会死去。
所以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逃脱这让她窒息的被动的吻。感觉到的反抗,北堂泽泄气般地结束这个差点让他疯狂的吻,不过却并没有放手,依旧紧紧的抱着她。
阮绯颜的唇被他吻得肿起老高,一边急迫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试图脱离他的怀抱。
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北堂泽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只是手臂更加用力,好像马上就要把她嵌进他的身体。
“北堂泽,你放手。”阮绯颜终于缓过一口气,冷漠地开口。
她冷洌的话语让他全身一僵,还是没放手。
“就当这次……是我上次主动吻你的赔偿。”阮绯颜说得一点温度都没有。
她是真的在生气,这个男人凭什么进来就吻她,拿她当什么了?
还有,他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还死皮赖脸的想要勾引自己。是,她的思想是比较开放,就算他现在就把自己强了,她也能当成是被猪拱了,别说只是一个吻了。
可她不是男人发泄欲/望的工具,她要活得自爱。
“绯颜,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你相信我。北堂泽一脸挫败,痛苦至极,他真的怕失去阮绯颜。
所以刚才他一进来,只说了两个字就迫不及待的去吻她,他要证明她还在自己身边,并没有离开。
“我知道了。”阮绯颜可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个情敌,如果这个男人是她喜欢的,就算情敌一万,她也勇往直前,可惜他不是。
“我们做朋友吧!”她紧接而来的一句话,让北堂泽脸上的痛苦再次聚拢,眼中的悲伤那么浓烈,看得阮绯颜都有些不忍。
“我不同意。”这句话,他几乎是用吼的,声音之大已经贯穿了整个客栈。
白容雪坐在床上,脸上的阴毒之色更甚,要快点解决这个女人,此事宜早不宜晚。
“那是你的事。”阮绯颜冷笑,我拿你当普通朋友难道还要你同意?如果你执意我们之间成为陌路,那我也不拦你。
阮绯颜的心突然间潮得像外面的雾,沉闷得要滴水。她这一路走来,可是多亏了北堂泽的照拂,可她真的不想卷入别人的感情纠纷里,她只想活得简单一些。
“我是不会放手的,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你难道想利用完就抛弃吗?北堂泽面色铁青。
他们两人亲也亲了,抱也抱了,难道她是想逼他马上就把她变成他的人,才肯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他北堂泽长年奔波在外,见过的女人无数,可他根本不是随便的男人,他对女人的态度是宁缺毋滥。
她怎么可以这么绝情?“绯颜,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他忍下心中的冲动,推门离去。
他一走,阮绯颜就无力地跌坐在床上,看来,这里也不适合她呆了。
她就像是一个没根的野草,随风飘摇,却总是无意中介入别人的生活,又逼着她不得不离开。
这种生活,好让她无耐。
应该再过几天就能到云水国,到了那后,她就找个机会偷偷离开。
因为有了白容雪的加入,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沉闷起来,北堂悠悠总是拉着阮绯颜说着悄悄话,根本不理白容雪,而阮绯颜又总是躲着北堂泽。
这个发现,让北堂泽很不痛快,更加讨厌起白容雪来。
一天,他们来到了一座新城。白容雪趁着他们刚进城的机会,独自出去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微张的小嘴上已经挂着满意到极点的笑意。
这更让众人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可大家都知道北堂泽不太喜欢她,也就无人问她。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商贩们又全部去了集市,就连白容雪也跟在北堂泽的身后赶了过去。
“绯颜,你和悠悠好好呆在客栈里等我们。如果生意好,我们卖完带去的货就回来。”临出门前,北堂泽不放心地过来叮嘱。
人都走了之后,客栈里就只剩下北堂悠悠和阮绯颜。北堂悠悠无聊地看着阮绯颜,“绯颜,我们也一起去吧!”
阮绯颜轻笑着摇头,她躲北堂泽还躲不过来,怎么会傻傻的跟过去,再说,她也不想见白容雪。
她那愤恨和嫉妒的眼神,就像她真的抢了她的私有男人一样。
“呆在客栈好无聊。”北堂悠悠有些委屈,她就是活泼的性子,根本呆不住。
阮绯颜也知道为了自己,确实是委屈了她。“悠悠,不如你一个人出去逛逛,但是一定要比他们先回来哦!”
否则的话,如果北堂泽回来发现她不在,肯定又要冲她大发脾气。
北堂悠悠为难了一会,还是抵挡不住外面的诱惑,扔下阮绯颜,轻快地跑出去闲逛。
半个时辰之后,有人敲响阮绯颜的房门,她过来开门,白容雪正一脸笑容地站在外面。
“表哥知道了悠悠又跑出去疯,所以叫我来把你接过去。”白容雪笑得很甜。
“谢谢你,不过我还是不过去了,一点忙也帮不上不说,你们还要照顾我。”阮绯颜有些不好意思,歉意地说。
“走吧,我都特意回来接你了。”白容雪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很是亲近。
本来不打算去的阮绯颜,因为挣脱不开,也只好跟着她一起出了客栈。
她自己根本不知道集市在哪,只好被动地跟着白容雪,走了好久,不但没看到集市,而且感觉到她们所走的地方越来越偏僻。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挣开白容雪,冷声发问。
“才发现吗?可惜已经晚了。”白容雪冷笑连连,“为了阻止你跟本小姐抢男人,我特意叫了五六个男人来伺候你,你说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谢一下我?”
阮绯颜脸色一白,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恶毒。“我都已经决定要走了,你又何必再做出这种缺德事?”
你想走,他就能放你走吗?白容雪对她的话根本不信,鄙夷地看着她。
“你想骂什么最好现在就骂出来,要不然等过了一会,你享受起来哪还有力气骂我。”白容雪的笑声中充满着怨毒,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那些个男人还不得疯狂地疼爱你啊!
阮绯颜刚想要跑,就看见一旁的大树上跳下来一个细高的男人。
“这妞不错,不过价钱还得照付。”细高男人满意地盯着阮绯颜瞧,单单只是看,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就起了反应。
白容雪冷哼一声,甩给他一叠银票。“带过去之后,把人给我服侍好了,听到没有?”
阮绯颜抬腿就跑,可她刚跑出几步,就被细高男子一把扯住,对着她的后脑勺就是一个手刀,直接把她打晕。拿出随身携带的麻袋,快速地把她装好,背起就走。
白容雪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凄厉,北堂泽,我把你喜欢的女人送给了那些最下贱的男人,我看你还怎么要她?
在她笑的最畅快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抬手的瞬间已经封住了她的哑穴。
来人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此时正鄙视地看着白容雪,就像在看着一团脏东西。
白容雪只是说不了话,身体还能动,她抬手就向黑衣男子打来。
她的武功其实一点也不弱,要不然北堂泽的母亲也不会放心自己的侄女,一个人到江湖上来寻他们。
男子漫不经心地轻笑,笑中的鄙视傻子都能感觉得到。没想到她还是个练家子,蛇蝎美人,我只好替天行道,代你师父收回你这一身武艺。此时,他的心中已经起了杀意。
在他的手就要拍到白容雪时,他忽然改了主意。因为他想到了一句话,叫害人终害己。与其让她死得干干净净,还不如让她感受一下她自己的心肠有多么的邪恶。
他三两下就把她制住,手指一抬, 直接废了她的武功。白容雪的脸色瞬间苍白,怨恨地看着男子。
为了保险,他还是顺手封住了她的行动能力。再把她挟在腋下,直接翻进了一户人家,在里面翻出来一块丝巾和一条烂麻袋。
麻袋上散发着一股呕人的霉味,他强忍住呼吸,先把丝巾蒙在白容雪的脸上,又在她的后脖颈系了几个死结。
在确保不会被人轻易解开之后,才把她塞进麻袋里,又挟着她直追前面的细高男子。
一直追了二条小巷,他才在前面发现细高男子,此时的他正扛着麻袋兴高彩烈地向前走着。
就连嘴里都在吹着欢快的口哨,要不是和那个女人约定了一定要在集市附近的巷子里才可以下手,他早就忍不住了。
那条巷子是条死巷,因为两边的房屋年久失修,早就没人住在那了。所以他们在那里做坏事,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黑衣男子从地上捡起一声小石子,对着前面细高男子膝盖后面的腘窝就扔了过去。
男子吃疼,咚的一声跪到地上,肩上的阮绯颜更是直接被他扔了出去,直接把她从昏迷中跌醒。
她只觉得后背好疼,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被人在身上一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为什么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还有为什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裹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