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多.我感觉我已经成功走进你的内心.今天上午你甚至答应我的求婚.可是看看现在发生了什么.自从江黎回來.你的眼睛就沒有离开过他.那我算什么.在你的心里.我算什么.你把我摆在什么位置.只是他不在时期的代替品吗.”耿之硕越说越心痛.一直硬朗形象示人的他.此刻痛苦、卑微到极点.“之君.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
耿之君指甲戳进掌心.泫然欲泣.突然.她扑进马绍岩的怀里.“我只是不甘心.我想问问他.为什么突然就中断了联系.我有那么招人讨厌吗.”
马绍岩抬起她的下巴.眼睛像乌云一样黑.“不甘心是因为沒放下.你心里还有他.对不对.”
“疼.”耿之君吸气.他的手指捏得她的下巴很疼.她想扭开脸.挣脱出來.但是马绍岩牢牢捏着.使她动弹不得.“你这个冷血的公主.”他突然俯下头.狠狠吻住她.他一只手使劲地托着她的后脑.一只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吃掉.恨不得将她的心从她的口中吸吮出來.永永远远落在他的心里.再也不能逃离.
耿之君在马绍岩的怀抱中.呼吸到的全是他身上阳刚的味道.感受到的只是他热烈的吻.她很快就失去了理智.模糊了意识.她抬起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世界只剩下他和他的吻.她全心全意地响应着他.手指伸进他浓密的短发.
猝然.马绍岩松开她.喘着粗气.他血红的眼睛盯着她.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你能这么回吻我.怎么还会想着他”
啪地一声.耿之君沒加思考反手打了他一个巴掌.那声音清脆响亮.连耿之君自己也被震住了.马绍岩的脸上红了一片.耿之君紧咬着嘴嘴唇.有些害怕.有些后悔.但是仍然倔强地瞪着他.
马绍岩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他像饿狼一般扑向她.更加凶狠地吻住她.将按倒在沙发上.去扯她的衣服.耿之君拼命挣扎.手脚并用.最后下嘴.在他的肩膀死死地咬了个牙印.直至舌尖尝到鲜血的腥甜.但是马绍岩仍然沒有停止.
最后耿之君放弃了挣扎.任他予取予求.马绍岩感觉到她的变化.却又松开了她.他扶她起來.整理她的衣服.整理她的头发.他的手一直在抖.最后他站了起來.低头看着耿之君.
耿之君固执地不肯看他.等着他的道歉.每一次他们有争执.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无理取闹.也不管是不是因为她的任性.最后.他都会把错揽在自己身上.笑着请求她的原谅.而她也早就习惯了他无条件的包容.无条件的宠爱.
马绍岩早猜到了她的心思.他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会跟你说对不起的.我的心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完完整整交给你了.我现在也要求你.把你的心完完整整交给我.如果你不能.那么早点告诉我.”
耿之君绝沒有想到马绍岩会说出这样的话來.她扭头看他的脸.但是他已背转身.走掉了.
***
耿之硕回到家.人们已经散了.他回到卧室.任心悠却沒在房里.突然他想起來了.母亲给心悠准备了客房.他的卧室已不再是他俩的房间了.
他找到心悠住的客房.沒有敲门就径直走了进去.任心悠低呼了一声.赶紧背过身去.原來她在换衣服.她一边匆忙家居服套在身上.一边埋怨：“进來怎么不知道敲门”
耿之硕走进來.站在她的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又不是别人.”
任心悠甩开他的手.“找我什么事.”
耿之硕退后坐在床边.然后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她过來.任心悠不肯.选了张椅子坐下來.“说吧.什么事.”
耿之硕并不介意.笑笑地看着她.“我刚才去送苏纹.在路上和她谈了谈.”
任心悠眉毛轻轻跳了跳.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但是却沒保持着沉默.
耿之硕也不继续往下说.只是笑笑地看着她.
任心悠终于被他看毛了.“就这事.说完了.那回去吧.以后这种事不必和我说.跟我也沒有关系.”
耿之硕慢慢地向她走过來.拎起一把椅子坐在她的旁边.“不想知道我和她说了什么.”
“不想.”
“小骗子.”
耿之硕刮了下她的鼻头.“苏纹承认了.是她发的彩信.我跟她说……”他又顿住了.不往下说.
任心悠等了半天.突然明白了他在吊在胃口.她急了.“我不想听你们的破事.”她把他从椅子上拉起來.往门口推.“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出去.”
耿之硕只是笑.他抓住她的手.说道：“我跟她说.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女人.她会遇到更适合她的男人.”
任心悠顿了一下.说道：“这和我沒关系.犯不着跟我说.出去.出去.”
耿之硕将任心悠拉到怀里.“这怎么跟你沒关系.你知道她临走时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她恨我.”耿之硕的眼睛亮晶晶地瞅着任心悠.
“她恨的是你.又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耿之硕还是笑眯眯的.他抬起任心悠的头.“她是我十几年的好朋友.从此以后. 我和她是连普通朋友也做不成了.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我不欠你.跟我沒有关系.”虽然任心悠嘴上说着跟她沒有关系.但是她心里就像有蜜丝丝地融化开.所以再板着脸.眼睛也像花一样甜甜地笑着.
“那我说.我在一点点改变.你肯不肯相信.”
任心悠垂下眼睑.不说话.
“说啊.相不相信.相不相信.”耿之硕突然伸出手挠她的痒痒.
“痒啊.讨厌.你别闹了”.任心悠笑着拼命地躲.
“那你相不相信.相不相信.”
“信了.信了.我信了.你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