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人类对于气味的敏感度十分惊人.
如果曾爱过一个人.就会牢牢记住他的专属味道.甚至有些人.我们会逐渐淡忘他的容颜.可无论多久.却仍然记得他的气息.
打碎在地的香水瓶里液体满溢.缓缓流淌着.在房间一隅里散发出咄咄逼人的香气來.味道浓烈而甘醇.像是在开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玩笑.
“是男士专用的费洛蒙香水.英文叫pheromone.据说可以‘一喷即心动.散发10倍诱人体|香’.你去洗澡的时候.我特地偷看了一下说明书.”
周扬啜|着夜婴宁的嘴唇.低低地轻笑.显然他是早有准备.万万沒有浪费掉苏清迟的这一番心意.
她不解地眨眼.闪躲着他的亲吻.喘息道:“pheromone.那是什么.”
这种具有特殊功用的两性香水.夜婴宁大概听说过.据说网上把这种产品的功效吹嘘得很悬.好像无论男女.喷上一点儿就能变身万人迷似的.
“广告而已.我还是最喜欢你刚洗过澡的清爽味道……”
周扬笑得愈发得意.啄着她的鼻尖.四片唇再次黏合在一起.
这种时候.如果再矫情地说不要.反而显得心虚.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一些什么.被周扬发现自己已经和别的男人上过了床.到时候岂不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夜婴宁知道逃不过.只好扭过头.等待着接下來的狂风骤雨.
他似乎怕她疼.一把抱住夜婴宁.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语道:“忍着点儿.”
说话间.周扬已经來到了她的深处.
坦白说.他从來不相信书上写的那种露骨的文字描写属于真实的范畴.而且也知道处|女|膜并不真的是一层膜.所以.当他并沒有产生那种冲破了一层阻碍的感觉的时候.周扬并未多想.只是惊讶地体会着这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
“很疼.”
周扬抬起头.看着夜婴宁皱紧的五官.轻声问道.
频频地吸气.夜婴宁的发际隐隐有薄薄的汗渗出.被他压得有些呼吸困难.
此刻.她唯一担心的是.等到他一会儿发现自己不是第一次.该怎么办.
越紧张.越敏感.
夜婴宁心中的极度不安反而加速了身体的觉醒.她被满足的同时也更加焦急.十分担心周扬发现她的异样.
幸好.她只有宠天戈一个男人.两人在一起的次数又很少.她的反应依旧生涩.身体依旧鲜嫩如刚采撷下來的蜜|桃儿.
再加上周扬居然也是第一次.他几乎沒有察觉到不妥.
夜婴宁狠狠咬住下嘴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也沒有任何迎合的举动.只是单纯地躺在床上.默默承受.
而周扬则像是一个发掘出新奇宝藏的探险者.乐此不疲地充满了斗智.在她的娇|躯上尽情探索着从未经历过的乐趣.
主卧里静得可怕.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喘息声.
尽管头顶的光线有些昏暗.但周扬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在一片白色中.隐隐有血丝混杂在其中.
“对不起.弄疼你了.”
他懊恼地低下头.又吻了吻她汗湿的两腮.虽然周扬嘴上不说.可心底也有些惭愧.
夜婴宁一怔.稍稍坐起上半身.看向自己的腿|间.果然.有淡淡的绯红血迹.不是很多.
她暗暗计算了一下自己的生理周期.似乎明白了过來.这应该属于排|卵期出|血的症状.但是周扬则是把这个当成了处|女|膜破裂.以为是处|女的落红.
一时间.夜婴宁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陷入了天人交战.
她的本意并不是要欺骗他.也从沒有想过要伪装成第一次.但是现在.说.还是不说.
显然.此刻的周扬十分开心.他紧紧抱着她.用鼻梁亲昵地蹭着她的脸颊.发出满足的叹息.并沒有看出她心底的挣扎.
夜婴宁感到唯一庆幸的是.她一直有服用长期避|孕药.原來只是避免怀上宠天戈的孩子.现在还多了一个周扬.
“我去给你热汤.”
他套上睡裤.神采奕奕地出了卧室.轻轻带上门.
夜婴宁长出一口气.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清理着自己的腿|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去主动去戳破这个谎言.毕竟.周扬能对自己改观.已经是很难得的一件事.一想到半年前.他还会恶言相向.甚至甩來一记耳光.夜婴宁就感到不寒而栗.
沒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想要维持下去.确实不容易.尤其.此婴宁还非彼婴宁.
正思考着.房门被人推开.周扬端着一碗汤走了过來.
“熬了半天.就等着你回來喝.”
夜婴宁接过來.趁热喝了两口.问道:“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她不是很了解部队的规定.据说今年的形势比往年都要严峻.地方官员纷纷落马.部队里的官员也人人自危.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演习结束.我打了报告.上头也批了.我从明天开始休长假.差不多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再加上过年.等正式回部队也要等年后了.”
周扬算算日子.这次休假.差不多是他进部队以來最长的一次假期.正好一口气把几年的休假都攒在一起了.
夜婴宁微微吃惊.眼前这位可是素有工作狂之称的周扬.他选在这个时候休假.看來也是想与自己好好修补一下关系.
只是.一沒修补好.就修补到了床上.
“喝完了.肚子还疼不疼.”
男人谄媚起來.要比女人來得更令人难以消受.周扬乐颠颠地把空碗拿走.三下两下脱掉衣服.抱住夜婴宁.伸手就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揉了起來.
喝了热汤.浑身暖意融融.夜婴宁有点儿昏昏欲睡.只是那只大手來回抚|弄.让她很难忽视它.
“我上网看了.你的比赛还有两周差不多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出去玩一圈怎么样.”
“嗯.”
“这样舒不舒服.”
“嗯.”
“那我继续了.”
“嗯.”
她迷迷糊糊地应声回答着.躺在周扬的臂弯里.渐渐浑身放松起來.
“暂时先放过你.”
周扬丝毫不知疲惫似的.一把抱起昏沉沉的女人.带她去清洗.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身体吃不消.两个人在浴|室里险些又是一次擦枪走火.
等到周扬抱着夜婴宁回到卧室的床上时.他也觉得自己的两条腿似乎有些酸|软.连忙搂着她入睡.只等着一觉醒來.恢复体力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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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夜婴宁睡得很沉.她醒过來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伸手摸了摸.已经沒有了热度.想來周扬已经起床有一段时间.
她强忍着浑身的酸痛.爬起來换了件睡衣.走出卧室去找他.
这是什么男人.吃干抹净之后.居然敢不见人影.
夜婴宁气哼哼地站在二楼走廊里.扫视一遍客厅.却沒发现周扬.她只好问了正在打扫的佣人.得到的回答是.先生起床后就沒有用午餐.而且脸色很不好.去了三楼的休闲室一直沒出來过.
她有些吃惊.三楼的休闲室她很少进去.因为里面都是按照周扬的喜好布置的.基本上是他玩仿真枪和飞镖的地方.
“又在耍什么脾气啊.”
夜婴宁嘀咕一句.转身上楼去找他.她已经发现了.虽然栾驰的脾气是公认的坏.但是周扬的性格比他还拧巴.而且一旦较真起來.那股劲头简直是无人能出其右.
这些天的相处.她发现自己忽然有些在意他的心情好坏.甚至.有点儿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