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唯一的事件中心的萧惊风一动不动地坐在了位置上.好像刚才发生的时候和自己无关一般.一杯一杯酒地灌下去.
家宴不欢而散.炎煜因为宫里有急事.提前一步离了宴席.
墨汐桐借口还有些东西要拿.就让炎煜先行一步离开了.
走出左丞相府.墨汐桐只觉得浑身不适.还沒有反应过來.就被一双手抓住了.还沒有反应过來.萧惊风就这样赫然出现了在她的面前.
天色已经浓雾暗下.
墨汐桐被萧惊风拖着來到一个中央亭子中.
“桐儿.你还记得么.这个地方是我们曾经最喜欢呆的地方.”萧惊风略带伤感.嘶哑着喉咙.他沒有那日在山洞中的咄咄逼人和嚣张.整个人被包围在黑暗中.
墨汐桐当然这里.这里曾经是她和萧惊风最喜欢呆的地方.只是他都说了曾经了.都过去.还有什么纪念意义.
“萧将军.珍重.”她勉强把这句话挤出了喉咙.
“哈哈哈.好一个珍重.墨汐桐.你为什么要向炎煜请求救我.干嘛要去求他.你以为自己这样做很伟大.很了不起吗.你这样.不如让我死.生不如死.”萧惊风眼睛赤红.整个人抓住墨汐桐的肩.大声呵斥道.
墨汐桐一顿.几时.萧惊风连基本的求生欲望都这样消失殆尽了.
“对不起.只不过我想还你一个人情罢了.萧惊风.我不想欠你.一点不想.”墨汐桐硬下心.对着他说道.
萧惊风沒有想到墨汐桐是这样的回答.整个人顿时软了.原來她就他不是因为念着他.还是因为她不想欠他人情.她是真得那么决绝吗.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不给他.要和他藕断丝连了吗.
“墨汐桐.”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墨汐桐.
“既然你不想活.也白白让我求你了炎煜.你连自己都不珍惜.还想旁人珍惜你.其实你应该最感谢的是墨云.那天是她來求我.她说冷漠.是啊.什么时候我成为了冷漠的人.”墨汐桐摇摇头.
一直以來.她都是用弱势地形象出现.现在.她还有这样的机会.风水轮流转.
“不.我的桐儿一直以來不冷漠.”
还沒有等墨汐桐反应过來.萧惊风猛地抓起墨汐桐的肩膀.把她整个人塞入他的怀里.
墨汐桐当然是不从.整个人挣扎着.想离开他.他挣脱着.冲着环着她的男人道：“萧惊风.你放开.你放开.你别这样……”
“桐儿.就让我抱一抱好吗.就抱一会.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回來.不要残忍地把我最后的希望都扔掉好吗.求求你.”他已经带着哭腔地哀求了.墨汐桐还能做什么呢.
于是她不再挣扎.就这样僵着身子.让萧惊风抱着她.
其实他的怀抱.墨汐桐一点都不陌生.那个时候只想着自己一辈子都可以呆在这个挡风湾里面.再也不出來.这样一辈子也挺好.
“萧惊风.一路小心.到了边疆要好好照顾自己.”墨汐桐还是心软了下來.抬起手.拍了拍萧惊风的肩.安慰着说道.
墨汐桐这番关怀的话.让萧惊风环着她的手臂更加紧了.
“桐儿……你是我的桐儿……”萧惊风醉了.真得醉了.
他想起了那时的墨汐桐.沒有现在的一半美貌之色.却比现在明媚许多.她的一举一动.沮丧亦或者是开心都放在了脸上.大夫人沒有欺负她.先生表扬她了.她就会变现地很愉悦.
那个时候.他是爱极了她这样笑的.觉得她这样笑.可以融化整个冰.明媚入春.
现在.他的眼前满是她的笑容.她对着他笑.对着他.只是对着他.沒有其它人.
“将军.你醉了.”被萧惊风压抑着.她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在她背后的笑意.
萧惊风呢喃道：“我沒有醉.沒有.”
言罢.他轻轻地放开抱着墨汐桐的手.慢慢地把自己腰间的荷包取了下來.放在眼前.借着月光.晃荡在了墨汐桐面前：“桐儿.这个荷包就代表着你.我每次看着它就觉得你一直在我身边.一直就沒有离开过.”
怎么会沒有离开呢.明明是已经相聚很远很远了.
墨汐桐退后几步.对着萧惊风伏身道：“将军保重.我先走了.”
想离开的墨汐桐又被萧惊风拉了回來.亭子外.风吹着花.刷刷地如同谱写地一曲乐谱.
“桐儿.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沒有刺杀过皇上.你会相信吗.”萧惊风忽然开口道.
点点头.墨汐桐回答说：“我相信.”
听到墨汐桐的回答.萧惊风有了些精气神.他说道：“是么.桐儿.你真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不会.你不会那么傻.”墨汐桐拂去了他拉住他的手.避开了他的视线.
“哈哈哈哈.你也觉得我不会那么傻.为什么皇帝会相信呢.有的时候.我真觉得是皇上.炎煜.还有太子.三个人合谋起來.算计的我.”萧惊风苦涩地说道.
一切真相都是惨不忍睹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萧惊风.你现在还有一条活路.我不管你要不要活下去.想不想活下去.都活下去.别去想那些飘渺又不实际的梦.就算你为了报答左相的命.也要活着.在边疆好好活着.”墨汐桐见萧惊风半死不活地猜忌样子.不忍心.
萧惊风终于笑了.像个很满足的孩子一般.竟然手舞足蹈起來.堂堂将军还有小孩子心性：“桐儿.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的桐儿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桐儿.这次像上次一样等我回來好吗.”
“不可能的.萧惊风.傻过一次.我就不会傻第二次.”墨汐桐沒有想到萧惊风还打着这样的算盘.
他其实不是真喜欢她的吧.当初他对她的感情是同情.现在他对她应该是寄托吧.
“再见.我不会等你.”墨汐桐转过身.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道.